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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槿娘-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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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承宗的消息不够灵通,还是徐陵根本没有想过让自己知道?

不过对六娘来说,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七娘却是闪了一眼槿娘,“这事儿还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是从郡主那里听来。”

槿娘却是笑的捉狭,“能得婆婆喜欢这是好事儿!”这样重要的事情,福慧郡主能告诉七娘。又让七娘来出手,已是说明七娘在郑家有了份量。

七娘摇头叹息,“那又如何?那个呆子若能懂些事,也不至于让我来攀荣国公的关系!”

郑二公子一心读书,对俗物不喜。这倒是听人说过。

“姐夫那人不过是一心向学罢了,也不是坏事,有郑大学士在,早晚进得翰林!”槿娘拉了七娘的手宽慰道。

七娘苦笑着跨进了东跨院,“难!公公的意思,不想让他入仕!”

那岂不是要在家呆一辈子?虽说有郑家大公子是丁卯科进士。又入了翰林院,正六品的修撰,但二房若只能在家熬一辈子。郑大学士在的时候还好,若是有朝一日分家,七娘恐怕是要吃苦了!

槿娘皱了眉头,“翰林院里,也有只做研读典籍的官职。未必要与人打交道!”

郑二公子不善于勾心斗角,也不喜欢与人相交。这一点槿娘是知道的。

七娘解释道,“你也是见过他的,他那个性子,不说话都能得罪人,就算是入仕,不但不能够帮着家里,恐怕还得拖大哥的后腿!”

为了大儿子的前途,就得让小儿子在家里呆一辈子。

怪不得说了七娘为妻。

虽然是福惠郡主看中的七娘,但七娘长相并不出众,白家的陪嫁也不多,郑二公子儒雅清秀,福惠郡主又很得太后喜欢。

这门亲事,显然是白家高攀了!

这是郑家的家事,虽她也觉得为七娘委屈,却也只有沉默。

她轻拍七娘的手,“这事儿不是着紧的,如今最紧要的可是另一桩事吧?”槿娘瞧着七娘的肚子,七娘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只是说起这事儿,七娘却是哭笑不得,“不过才四个月,郡主已是召了太医来瞧,又给我开了补身子的药,顿顿都喝,弄得我现在一到吃饭的点儿就觉得烦燥……”

槿娘掩了嘴笑,“那是郡主疼你呢!”

七娘脸一红,“今儿不说这扫兴的事了,也不知道六娘会不会给咱们俩吃个闭门羹!”

自从七娘出嫁,六娘的脾气越发暴躁,以往她还能装模作样的跟自己虚与委蛇,或者是开上几句玩笑打探打探消息,上一回自己出嫁之时,除了炫耀一翻,竟没有多余的话跟自己说。

但看到白正国一家,她又觉得六娘可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六娘无论是长相或者是人才没有不出挑的,偏就没有托生在大房的肚子里。

怎么算,六娘都不是相府正经的小姐,能够攀上荣国公府,哪怕只是个继室,也是极有面子的。

所以哪怕六娘知道荣国公世子多么不堪,对于这门亲事,她也不容有失。

两人相视一笑,就见到甘草从正房里走出来,“六姑奶奶、九姑奶奶,我们家小姐身子不舒坦……”

果然不愿意见人,可甘草顿了顿,又道,“嗯,二位姑奶奶若是不嫌弃,就到厅里坐一坐,奴婢给二位上盏茶润润嗓子!”

七娘脸色微冷,既然见不到人,有些话又不能对甘草说,那样太明显,她便摆了摆手,刚想说不用,就听槿娘道,“这样也好,我也有些渴了!”

不容七娘分说,拉了人就进了正房的门。

待到槿娘坐到了太师椅上,甘草果然让小丫鬟送了茶水上来。

拿起茶碗,槿娘并不喝,只拿着茶碗的盖子搭着茶碗的碗沿轻碰。有意朗声冲着七娘道,“哎,六姐真是会害羞,明儿个六姐夫亲自来了恐怕六姐也不会出来!”

七娘听了眼光一闪,似乎明白了槿娘的意思,便跟着答道,“也不好说,总要给国公府一个面子不是!”

在一旁陪着的甘草也是一惊,世子爷如今还在牢里,怎么说明儿要过来府上?这两位姑奶奶卖的什么关子?

槿娘看了一眼甘草。却要起身告辞,“我们就不打扰六姐了,也不知道下聘的那一日来不来得了。总归出嫁前我们总是要来的,只盼着能见上六姐一面!”

七娘便也站起身来,脸上堆笑,“自是如此,总要给姐姐添妆的!”

不过是两个人自说自画的两句话。似乎是在臊六娘,但站在后堂里的六娘一下就听出不对来。

只是她本未曾想见人,只在床上歪着看书,待到穿了鞋子出来,人已经走得远了。

她连忙叫了甘草来,“这两日打听着些。外头有什么动静记得报给我!”

甘草眼里有一丝茫然,却还是应了。

槿娘和七娘一同出了东跨院,七娘方松了口气。“还是你厉害,不但把话传到了,情也卖了出去,还不会让人抓了把柄!”

槿娘也不居功,“还是七姐能明白我的意思。这才把话说出去,要是我一个人。也是犯难!”

七娘又低声道,“虽说荣国公府的危机已解,但那个人在京中的名声实在不堪,六娘嫁过去,没有好果子吃的!”

若是往好了说,六娘能生个儿子,讨了婆婆的喜欢,也不去管那世子爷,好好儿的做个世子夫人,倒也算不错。可六娘那个性子,不见得能跟荣国公夫人对了脾气不说,恐怕也不可能由着那世子爷胡来。

虽然翻了一盘,可六娘却跳进了自己挖给自己的坑里。

从进了白府以来,这个娇艳的女子总是不可一世的算计着周围的人,可偏偏却把自己算进了局里,却依然不自知。

待到午宴结束,白老夫人单独见了槿娘,拉着她的手笑的眯起了眼睛,“你做的不错,那消息送的及时!”明显的夸奖,却让槿娘高兴不起来。

白老夫人又叹了口气,“可惜荣国公府太过强势,咱们惹不起,这亲事退不得!”

槿娘想了想,便忍住了把荣国公府翻盘的事情说出来的冲动。

那是七娘的消息,若是七娘愿意自然会说,何况六娘的婚事已成定局,说出来,也无益处。

说到底,这门亲事不过就是政治筹码罢了,荣国公府能跟六娘订亲,也是看着白正圃的外放。

不过以槿娘的猜测,七娘才没有这种觉悟。

果然,白老太太当着槿娘的面把七娘叫了进来,七娘却只是摇头,“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天气冷了,老夫人的哮喘又犯了,时常要召太医进府……”

白老太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回头让你娘拿些参茸给你,虽说郑家也有,总归那是郑家的!”

回去的路上,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槿娘便将荣国公翻盘一事告诉了徐陵。

正靠的车壁上的徐陵轻轻发出了一句疑问,“哦?竟是如此?”

槿娘却是冷了脸,“二公子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徐陵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未必有什么好处,说不得给你带了什么祸事!”

还是上一回自己给白家送信的事儿惹恼了他,槿娘也不搭话,只不理他。

这契约要重新定下,没有具体的条款,连约束力都没有了,槿娘心里犯了嘀咕,等明儿个抽了空,自己一定要一条一条的写下来,免得总是吃亏。

直到进了杏红院,槿娘也没有搭理徐陵。

却是对迎上来的绿柳手中的荷包产生了兴趣。

绿柳脸上带了几分喜色,显然差事办的不错,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绣了花草的荷包,荷包里只有一小角的银子!

PS:  谢谢亲们的评论,汐还的文笔还很稚嫩,难免有疏忽的地方,欢迎大家对文文提出意见或建议!

第一卷玉屏风 第一百一十八章出手

次日的一早,白正圃一辆孤零零的马车离了京。

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右相,终于在离了帝国的权力核心之后能够低调下来。

送行的门生与同僚早就提前作了辞别,临行之时,也只有家里的亲眷将其送到了城外。

临上车的时候,白正圃拍了拍徐正国瘦弱的肩头,看着他的眼中有几分期望,“三弟,户部那边儿我已是打过招呼了,你在朝中,我在外头,咱们兄弟俩也有个照应!”

白正国抬起头看向兄长,“大哥放心,大哥出去历练倒也不是坏事,回来之后说不得能更上一层!”

这边兄弟两个互道珍重,一旁的徐正固不悦的撇了撇嘴,“大哥就放心吧,等过了年,我就带着全家去山东!咱们一家到哪儿都不分开!”

他才是白正圃嫡亲的弟弟,白正国不过是个庶子。

本应留在京中的他却因着白老太太仍然不放心这个不成器的幼子,要带在身边。

看着不成才的白正固,白正圃面色一冷,也不多话,转身与前来送行的徐陵和郑二公子又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这才上了马车。

当日,荣国公世子要被放了出来的消息就传进了白家。

白老夫人这才有些着慌,连忙差了人去荣国公府探问,毕竟是国公府的下人,应对还算得当,未曾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当即,白老夫人便改了行程,只说身子不好,要等春天再回去,这便是对荣国公府这一桩亲事有所重视了。

消息传到徐家,桂氏很是不屑,在清草堂的花厅里就跟徐老夫人嘀咕。“白家再怎么样也是小家小户的出身,太沉不住气,若不是荣国公府一向硬气,白老太太知道这婚事是退不得的,说不定就闹着给退了,那这会子岂不又后悔了?”

徐老夫人轻咳一声,看了一眼面色不变的槿娘,方道,“毕竟是嫡亲的孙女,若是还没过门姑爷就没了。任谁也得着急不是!”

三老爷是庶出,徐老夫人这话有为白老夫人开脱之嫌,倒也是全了槿娘的面子。

眼看就是小年。府里的事儿多起来,徐老夫人问起新年的年礼和府中的锁事,桂氏一一答了,又推了郭氏出来,“……我不耐管这些。去年因着她有孕,如今已是无碍,就还让她管就是,母亲放心!”

徐老夫人看着郭氏笑,“嗯,也好。只是毕竟是头一年管家事,只是一个人太辛苦了……”

郭氏连忙上前表忠心,“孙媳妇不辛苦……”

话没有说完。就听到徐老夫人笑道,“就让白氏也跟着学一学,免得天天闲的慌!”

郭氏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看了桂氏一眼,低下头去。

虽说老大和老二两个儿子都是庶出。但徐阶却是桂氏院子里长大的,且之后徐阶又未等别人开口。就主动让出了爵位,怎么说桂氏也应该偏疼一些这个长子。

可桂氏的态度却是暧昧不明,对郭氏偶有提拉,但若是遇上事儿,也不会上前维护,这让郭氏有几分气闷。

槿娘却是明白,这是因着周姨娘太过得宠,桂氏就算是面子上过得去,但对徐阶总有几分怨恨。

若是郭氏聪明,就应该跟周姨娘一句话都不要说。

可怎么徐阶也是周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事儿她要真做出来,恐怕徐阶脸上不说,心里多少也会有想法。

徐老夫人留了桂氏吃饭,恐怕是要交待什么。

从清草堂出来,天色已晚,地上的雪也已经化干净,天气却阴冷的很,槿娘紧了紧身上的便凑上去跟郭氏说话,“槿娘在娘家也没办过什么差事,大嫂可要教我才是!”

郭氏脸上露出笑容,好像对这个弟妹很是喜爱,“弟妹谦虚了,听说弟妹是上官脂的入室弟子,哪里用得着我来教,那可不是折杀我了……”

上官脂在京中名声响亮,教的却是琴棋书画,这种家事庶务,又怎么可能懂得一二?更不要说教了!

槿娘面色不变,“可惜槿娘愚钝,竟没跟先生学到了什么,大嫂却是不同,进门就接过了家务,还是娘疼你!”

早就听人说,桂氏一直把持着府内大权,还是郭氏生了康哥儿以后,徐老夫人提起,桂氏这才放权下去。

桂氏对郭氏,不过是面子情,康哥儿也不是她的嫡亲孙子,哪里有多少情份?

郭氏脸色不变,“弟妹又笑话我,婆婆疼我,也是因着相公孝顺。”说着看了看周围,见下人们都离的远远的,这才又道,“弟妹可得管着些,二弟以往有多不着调你多少也是听过的,若是日后再出去鬼混,你可不能由着他!”

这话里透着的亲热和提醒,若是槿娘是个十四、五岁,又是外院养出来的不懂事的小丫头,就定然真的信了,觉得这个大嫂对自己真是没得说。

可偏偏槿娘性子虽糊涂,也有几分冲动,但却有着近三十岁的一个灵魂。

她跟着笑笑,“大嫂说的自是有道理,可女子嫁了人,就不能像以往一样任性了,相公若是要应酬,咱也不能拦着不是,就像前几日提拔通房,再不乐意,这也不能省了,若是他犯了错事,自然有婆婆、公公来教训,哪里有咱们说话的份儿!”

一副贤妻的姿态把郭氏堵在了那里,想挑拨两人的关系,反被教训了一顿,郭氏深吸一口气,竟是笑盈盈的道,“弟妹说的是,不过算我多嘴,还是劝弟妹想开点!”

刚好到了岔路口,郭氏显然并不打算多说,两人分道扬镳。

转过头去,郭氏的脸上挂满了愤怒,这个白容槿,过门不过半个月,就要出手夺权了!

她好逮在这个府里呆了三年。儿子也有了,相公又是跟她一条心,想拿捏一个新媳妇还不如容易?真是不自量力!

槿娘却没有多想,郭氏的反应再正常不过,有人要夺权了,自然不会高兴到哪儿去。

其实槿娘从来没想过涉足府中的大权,更没有想过跟郭氏争宠,她所求的,不过是跟徐陵精诚合作,好好的度过这三年。但她却不能把自己再次置到险地,下一回送来的,可能就不是避子汤了!

所以。就算她不想争,也得去争。

徐陵的事迹在京中几乎是无人不知的,什么“整日里混在花船上”“赌坊里常见到他的影子”“没成亲,就养着好几个外室”“争戏子跟人打架差一点没命” 这样的传言只多不少。

槿娘却是没有上心,她本就没打算跟徐陵过一辈子。何况,自从定了亲,这种传言就少了许多,这成亲足有半个月,也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女人。

郭氏的话对她没有半点杀伤力,只是最后一句却似乎话中有话。让槿娘的心里有了一丝疑虑。

回到了杏红院,槿娘又见绿柳拿着个空空的荷包来寻她,脸上不由皱了眉头。

虽说拿赏钱让人给自己做眼线是个省事儿的法子。也因此知道了不少事,却不是长久之计。

刚进了厅里落坐,冬枣就掀了帘子进来,“奶奶,二爷打发人过来。说晚上不回来了!”

今日徐陵并不当值,槿娘道。“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儿?”

冬枣摇摇头,“是二爷身边的墨雨亲自过来的,并未说是什么事儿!”

若是以往,或者槿娘就放过去了,偏今儿郭氏多了一嘴,让她心里只觉得不得劲儿,她沉思了一刻,方决定不再去追究此事。

郭氏想的就是让她去挖真相,她偏不想让那些无事生非的人如愿。

“行了,我知道了!”打发了冬枣下去,绿柳才上来回报。

上次回娘家,槿娘放了五两银子给绿柳,之后又放了五两,不过几十的功夫,竟是花得干净。

婆子们给的消息,不过都是些小事儿,能用的消息不多。

最让她惊讶的,就是雨珠跟秋暮有了龃龉,两个都是花容月貌,性子都是沉默低调,跟月华的张扬大不相同。

起因是雨珠管着的小丫鬟弄了水在地上没有擦干净,偏秋暮领着提着银霜炭的小丫鬟走过,小丫鬟一时不小心便跌了一跤,将那一蒌子炭甩了出去,弄的满院子的煤灰。

不过是件小事儿,偏雨珠张口就把那小丫鬟训了一顿,等雨珠训完,秋暮这才解释,地上有冰,不用说也知道,那冰是打扫的小丫鬟洒落的水结成。

两人当场就冷了脸,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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