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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盛世为后by就爱嗑瓜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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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的国事,所有的一切都让太后产生了疑惑。
如果没有这个儿子,也许她可以留在盛京养老,安静平和,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这样每天都提心吊胆,这才刚过五十,头发就半白了,她容易吗?她好想回到盛京的永福宫中,哪怕对面的关雎宫夜夜笙歌,她也觉得自己的天地里的静谧是多么难得。
现如今,她用性命,名誉,所有的一切保护下来的儿子,就躺在乾清宫的病床上,回头再看,跟在身后的,是一群最大不过八岁,最小还没满月的孩子。太后满嘴的苦涩。人间帝王最无情,人间帝王偏偏又最多情。爱新觉罗家的两个情痴,偏偏是和自己关系最近的两个人。
太后目光复杂地看着画像上自己的丈夫,你什么不好遗传,勇武,专制,强悍,这几样一样都没有,却传了他一棵树上吊死的怀柔心肠,他也许也专制,但通常专制得一点道理都没有。
“哎”,握紧孙儿的手,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上天保佑,儿子能度过这一关,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祭祖结束,王公大臣都来询问皇帝的病情,太后牵着孙儿,只说烧已经退了,还有些迷糊。过几日应该就会好的。
实际上,福临脸上的痘已经开始破裂化脓了,他的手脚被太医用宽布条固定在床上,宫人和太医二十四小时看着他,情况非常不乐观。
去了南边儿的索家兄弟至今未归,她也知道南边现在不怎么太平,两人去求医问药一定不会一帆风顺。可是目前的情况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
问题是,福临现在的状况,他能等到他们回来吗?
十二月二十六,原本只等痘痕结疤脱皮就能进入恢复治疗的福临忽然又重新发烧了。这一下,太医们紧张了,已经筋疲力竭的他们对皇帝的病情变化欲哭无泪,眼看着就要平稳过渡过去的时候,怎么的又恶化了。
偏偏这个时候,距离除夕还剩四天,虽说皇帝这段时间一直不上朝,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可是谁也没忘记,皇帝说要在新年以前宣布储位人选的话。
这眼看就要放年假了,怎么还不宣布呢?朝臣们议论纷纷,内阁大臣们成了大家眼里的香饽饽,那热门程度,都赶上了现代的国际巨星。
索尼依然是各种推脱,谁来问都说儿子们是去替主子查实郑成功的行踪了。至于小主子为什么不上朝,完全是他已经习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工作模式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天下班,索尼回家,照例躲书房,他也想知道儿子为什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有信回来,究竟是求到了还是没求到至少该捎个信儿回来。怎么能和放出去的风筝一样,这就断了线呢?
正在纠结,门上人报进来说鳌拜和遏必隆大人联袂到访,索尼一拍脑袋:“快,请到前厅奉茶。”
等他准备好了台词,酝酿好了情绪再到前厅的时候,鳌拜和遏必隆已经喝下第二杯茶了。索尼姗姗来迟,故意忽略鳌拜眼神里的不痛快,迎向遏必隆:“实在是惭愧,年纪大了,一到雪天,腿脚就不利索。让鳌少傅,遏大人就等了。”
“不敢当,索大人客气,索大人德高望重,我等理应迎候。”遏必隆陪着笑脸。索尼一摆手:“遏大人言重了,不知两位今日联袂而来,所为何事?”索尼扶着下人的手臂,坐到椅子里,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看得鳌拜暗地里摇头。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装模作样,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是来探消息找策略的,他居然能淡定地做那儿喝茶,一脸茫然地问出你们这是干嘛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鳌拜首先发话:“索大人,今天我和遏大人一同到访,实在是心中有些疑问不吐不快。索大人立朝多年,树大根深,这消息自是比我们二人要灵通得多。
我们都是太后钦定的内大臣,你可不能用糊弄外人的那些话再来糊弄我们。你就给我们透个实底,小主子究竟是怎么了?”
边上的遏必隆也紧张地看着索尼,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但眼里的热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索尼落下眼睑,端起茶杯假装喝茶,掩盖了脸上的表情。这就是索尼,看着像老乌龟一样,什么反应都比人家慢半拍,实际上却是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要在心里谋划好久才予以实施。保证每句话都滴水不漏,每个决定都万无一失。
可以说,多年的宦海沉浮给了他最强健的心理素质,也让他养成了独特的处事风格,年纪越大,他就越“慢”。不了解的人以为他真的老得迟缓到迟钝。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种“精熬慢炖”的慢,是老爷子一生为官浓缩出来的精华。
偏偏鳌拜信奉的是速战速决,眼看索尼半天不说话,他是气不打一处来:“索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都火烧眉毛了,我就不信你家这些天的访客会比我们少!”
索尼的笑隐藏在杯子里,放下杯子,他依然面无表情:“敖少傅说得没错,这些天到我家来打秋风的各色人等不计其数,我是不厌其烦却也无可奈何。皇上为什么到现在还迟迟不上朝,你们二位心里难道真的一点儿谱都没有?
前些日子,宫里冬至祭祖,老王爷们可是看得真真的。太后把三阿哥牵在身边,却把二阿哥抛在后面。诸位王公贝勒愣是一句话没有,默认了。
我虽然一直病着,这几日才觉得好些,但那里面的消息,我可没少知道。你们说皇上为什么不上朝?那天在武英殿上,他说准备立二阿哥为太子的时候,朝上人的反应你们也看到了。哎……这是件麻烦事啊!”
遏必隆瞠目结舌:“索大人的意思,是皇上至今都没有说服太后和宗亲拥立二阿哥为太子,因此迟迟不上朝?”索尼沉默,鳌拜瞪眼:“那就这样一直僵下去?小主子大半年不上朝了,这好不容易想起来做一件正事儿,又半途而废了?”
索尼继续沉默,他能做的已经做到了,隐瞒小主子出天花性命堪忧,只把大家的视线引到储位争夺上。谎话要起到最好的效果,就只能说一半留一半,让别人自己去脑补,说多了反而容易穿帮。
果然,两位大臣都非常尽职地脑补了一番之后,鳌拜首先皱眉:“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和你一样对皇上不上朝保持沉默?
我看,主子的那几个儿子,都是乳臭未干的娃娃,无论选谁,这朝政大事还在我们三人手中,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眼下皇上不上朝,群臣们难免非议,得想个办法好好安抚才是。”
索尼点点头又摇摇头,敖少保这话,说对了一半,虽说将来无论立谁做太子,都是稚龄幼童,未免主少国移,我们三人身上的担子不轻。
可眼下皇上与太后及宗亲意见不合,一场储位纷争在所难免,想必二位也已经知道了,我病假期间,太后曾亲临探病的事儿。太后为了三阿哥,对储位是志在必得。就算我病退家中依然躲不过被牵连。二位可要谨慎再谨慎,一旦陷了进去,对未来内阁在朝臣中的威信是大大的不利啊!”
这番话一出口,就算是一向喜欢简单粗暴的鳌拜,也忍不住点头,承认索尼说得有道理,太后亲自到索家探病的消息,他听说之后,还挺高兴的。连太后都来探病了,那就说明索尼真的在生病,且病得没有力气上班了。这样的话,内阁实际上就是他鳌拜一人的天下了。


第二十章 想岔了

 可是在回家路上,坐在轿子里的鳌拜迟钝地想到了一个问题,懊恼地拍了一下大腿:“老夫不留神就被索尼那只老狐狸带沟里了!”没错,表面上索尼很诚恳地告诉他们,皇帝不上朝的原因是正在天人交战,和太后以及宗亲们意见不合。
可是他却告诉他们,太后来过他家了,虽说一口咬定是探病,可就算你索尼是六十几岁频临退休的老员工,人家是董事长的妈,没事儿她会从深宫中出来专程探望你?一定是为了让你做三阿哥的支持者。
你明着不说,实际上早就站在太后这一边了吧?现在又叫我们保持缄默。说什么一旦陷入储位战争,内阁将失去公信力,自己却早已选好了队伍,并且领了官方号牌,索尼老狐狸,算你狠,你这一站队,等于把我和遏必隆全部拖到了太后的船上。
不过你忘了吗?我说过的,小主子所有的儿子年龄加起来也没我一个人年龄大,他们中无论谁做太子,都对我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小主子这些年沉溺女色,为了女人和太后吵,和其他妃子吵,把除了董鄂氏以外其他的世家都得罪惨了。
董鄂氏也因此成为其他世家的公敌,太后不管是处于个人感情还是出于大局考虑,都不会选择董鄂氏的孩子当太子。这个道理稍微知道点内幕的大臣们都知道,皇帝独宠董鄂氏,宠得那么高调,有些事根本都不是秘密了。
在鳌拜看来,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才促使已经几乎隐形的索尼迫不及待地搭上了太后的船,以为自己老来得势,站对了路子。以为这样就能借太后的势从自己手里夺回内阁的失地吗?鳌拜恨恨地想着:老得走路都哆嗦了,还惦记着权利不放手,想着法儿地占牢自己的位置不放松。
哼,可惜这回你遇到的是我,我南征北战那么多年,打下来的地盘从来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想跟我抢班夺权,你的这把老骨头,还不够我一只手捏的!
鳌拜想岔了,以为索尼是在跟他叫板,暗暗地记了索尼一笔。索尼却在厅上长叹气:小主子啊,你得争气啊!一定要好起来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鳌拜非跟我掐起来不可。为了让鳌拜的视线从你不上朝的原因上移开,我不得不抛出深水炸弹。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笔帐不划算啊!
倒不是我索尼怕被人惦记,只是这惦记得完全没必要,我年纪大了,虽然眼前的情势,在家闲庭信步养花遛鸟是不可能了,但是也不能处处陷阱步步坑吧?被鳌拜惦记上,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儿。小主子,你可得为奴才做主啊!
这头正在叹息自己余生的无限悲苦,眼角瞥见窗前的水仙开得正好。绿郁葱葱的叶,粉白的花,室内飘散着清甜的香气。花是孙女让人搬来的,开始的时候还只有叶子,索尼知道孙女喜欢花草,平时也会弄些插花盆景什么的送去给她额娘和二婶。
十二月头上的时候,水仙开始抽条结出花苞,而后一批一批地盛开凋谢,一直开了近一个月,原以为全都开完了,没想到又长了新的花苞。他当然知道这是孙女亲手雕刻,也知道她自从听话不再一直蜗居书房之后,最长待的地方就是后园。
听说她让园丁弄了好几株梅树和海棠,并且亲自监督园丁们种植,现在,家里的花园初夏秋冬初夏秋冬四季的花,都补全了。
嗅着水仙的清香,索尼起身,一边的仆人忙伸手搀扶:“主子,外头雪大,您这是要上哪儿?”索尼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二小姐最近都忙什么?”
“回主子的话,二小姐自打从怀思堂出来之后,就鲜少去书房了,反而一直都在园子里侍弄花草,这几日雪大,二小姐对新种的那几株海棠十分上心。几乎每天都要去看一下。”仆人低头看路,语气轻快。
索尼皱眉:“这么说,她这会儿还在园子里?走,瞧瞧去!“说着踏出书房。外头侯着的奴才连忙奉上拐杖:“主子,风雪这么大,主子步下当心。”
索尼拄着拐,感受着室内外的温差,迎面吹来的风里夹杂着雪珠,廊檐下挂着的冰棱都提醒着他,现在已经是数九寒天。时间现在不该是论天计算,而是论时辰计算了。
缓步来到后园,园丁们正在赫舍里的指挥下忙碌着,园丁一看老主子来了,全体丢下工具跑来请安。赫舍里也吃了一惊,走过来给爷爷行礼:“您怎么来了,外头冷!”索尼眯着眼,环视一周:“你这这些天不读书不写字,就在倒腾这些玩意儿?”
“爷爷,孙女并没有因为这些花草而荒废了学业,花园里多些花,也挺好看的,您看,几个月前种的梅树,这会子已经长了新叶,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能看见它们开花了。到时候就可以收集梅花雪水,给爷爷泡茶喝。”
“梅花雪水?是什么?”索尼见孙女一脸笑意,完全没有把之前被自己惩罚过放在心上,松了一口起的同时,脸上也有了笑容。
赫舍里抬头望天,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眼前飘落,伸手去接,雪落在掌心自然溶解:“《陆羽茶经》中说,一品天落水,二品江心水,三品山泉水。都是煮茶的极品水源。而天落水中尤以雪水最为养人。
梅花雪水,指的是落在梅花花蕊上的雪,用陶罐收了,埋在地下一年以上,用时需要取松枝为柴将其煮沸,据说用这种水泡的茶有梅花的香气,还能明目润肺,有养生的功效呢!”一边说着一边回望梅树,仿佛那上面已经开满了花一般。”
索尼垂目,孙女是越来越让人招架不住了,别的孩子,你惩罚她一次,记仇几个月都是正常的。可是她却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这让他不能不感叹,可惜她只是一个女孩子。拉起孙女的手:“走,跟爷爷去书房,爷爷有话跟你说。”
两人回到书房,室内外的温差让赫舍里打了个寒颤。索尼恢复了慈祥爷爷的模样:“冷了?这样的大雪天,还在外头呆这么久,一会儿下人送姜茶来,你多喝一点。”赫舍里点头:“谢谢爷爷。”
“坐那儿。”索尼指指自己对面的靠背:“爷爷有事情和你商量。”赫舍里垂目:“无论爷爷说什么,孙女儿都听您的。”索尼老脸一僵:“你这是在怨爷爷之前让你去怀思堂闭门思过?”
“回爷爷的话,孙女儿从来都没有怨过您,那次是孙女儿鲁莽了,不该自作主张,让爷爷为我担心,让下人们看了笑话。我已经知道错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索尼愕然。“是,不敢欺瞒爷爷,其实就在证实了来的真的是太后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做错事情了。只是当时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其实我也挺后悔的。”说着,踩着踏板爬到椅子上。
“你当时是猜的?”索尼难以置信地瞪着孙女:“可你之前说得那么斩钉截铁……”“当时那么多奴才们看着,我若是有半点犹豫,场面就更加难以控制了,即便是心里没底,也不能让底下人看出来。”赫舍里抬手看了看昨天新修的指甲,慢悠悠地说。
索尼彻底傻呆,自己的孙女到底是怎么长的,这才八岁就已经懂得驭下之道并熟练运用了。再长大一点还了得?索尼扶额:“你这丫头,真是胆子大得没边儿了,爷爷让你去闭门思过,只是为了提醒你,以后遇事要记得审时度势!”
赫舍里勾唇一笑:“爷爷,什么是审时度势?”
“额,没什么,爷爷的意思是,以后再有奴才坏了规矩,大可以交给管家去处理,再不行就告诉阿玛额娘,或者直接来告诉爷爷。你是我索家的二小姐,怎么能亲自出面管教奴才呢?”
索尼知道自己跑题了,所以赶紧转移话题补救。心下暗自着恼,没事儿和孩子说那么深干什么?她对外表现得成熟,那都是装的,自己怎么能被孩子绕进去。说什么审时度势,她懂毛线啊!
这时候,外面送来两碗姜茶,索尼自然是一口饮尽,再看对面,孙女居然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喝了个干净。心中不由再次暗暗点头。送进来的姜茶,味道并不好,辛辣且无任何调味,原以为孙女会拒绝不肯喝,没想到她竟如此干净利落。
脑中闪过那一天,她三言两语一跺脚,就能让一群叽叽喳喳的下人听她的话,摆起阵势来迎接太后……索尼看看孙女再看看空碗,一时间竟愣了神。
赫舍里却不干了,一直这样对坐着算怎么回事儿?难道老爷子就是因为觉得关了自己许久,有必要有必墎道个歉,所以才把自己叫进书房?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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