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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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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眸底一沉,袖下食指微扣。
小一双唇紧抿,睫毛颤了颤,身子却分毫未动,低垂的视线里全是那根被烟熏黄长约一寸的尖细指甲。
其他几人已乱了呼吸。
尤其小五,刚刚开始发育的胸脯起伏急促,十分明显。
季婉瑶在后面紧紧扯住了楚清欢的衣袖。
一瞬间,房间里落针可闻,紧张的气息几乎凝固。
“哟,万总管,您怎么来了?”一道爽快利落的语声与匆匆脚步声同时而至,顷刻间打破这份千钧一发的紧绷。
奶娘一脚迈进房门,笑得没心没肺,将手里的食盒往桌上一搁,圆溜溜的眼睛一转,道:“万总管真是能者多劳,您看您刚回来,旅途劳顿本该多休息才是,还尽想着这些丫头们。”
“处处以主子为先,这是咱家的本分。”万总管眼皮一落,缓缓收回了手,朝楚清欢微微一揖,“既然这里还有石夫人照料着,咱家也就放心了。楚姑娘若无他事,咱家就告退了。”
“万总管请。”楚清欢神情淡淡,伸手往前一引。
万总管扶着身边宦官的手,目光再次扫过小一等人,随后直了直身子,迈着方步慢慢出门。
奶娘追出去殷殷叮嘱:“万总管您当心着些,这里的石阶窄,您怕是走不惯……哎哟哟,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您看您果然……哎呀,你们这些人真没用,万总管年纪大了,你们倒是扶稳当些……”
眼见着人都走远了,这才收起嗓子,弯着嘴角笑了。
“吓死我了。”季婉瑶放开楚清欢的衣袖,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
小二抹了抹额头沁出的汗,推了推一动不动的小一,小一慢慢抬起头来,把小二骇了一跳——小一的脸,竟跟那纸一样白。
季婉瑶见状连忙站起来:“小一,你没事吧?……呀,你的衣服都湿了。”
再去看其他几人,却见人人都已汗透衣衫。
楚清欢眯起眼眸:“你们现在应该明白,为何当初淮南王说你们住王府不合适,要将你们另外安排住处的原因了吧?此次多亏奶娘出现得及时,否则……”
她看向奶娘,眸含淡淡审慎,奶娘嘻嘻一笑:“那老乌龟,看着就让人讨厌。不过阿欢哪,你倒不用谢我,这可不是奶娘的主意,喏——”
她朝院门呶了呶嘴,“来了。”
楚清欢转过视线,却见院门处两人悠然走入,一人眸若临渊,剑眉若飞,一身牙白锦袍将他的锋芒掩盖得恰到好处,正是夏侯渊。
与他并行的,则是一名青衣男子,眉目俊逸,身量挺拔,唇边微微带笑,亦是十分出众,只是在她眼里,总觉得那人眉宇间隐约流露出的深沉不似他的笑意那般温和。
“这里没有老婆子的事了。”奶娘一见来人眼前一亮,连忙将食盒里的几样点心取出,提着空食盒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小徐难得回来,我得叫厨房做几道他喜欢的菜。”
“奶娘莫忙。”男子却将她拦下,微笑道,“伯瀚稍后就走,奶娘不必费心张罗。”
“稍后就走?”奶娘瞪圆了眼睛,“你都几个月没回来了,哪有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走的道理?”
“奶娘你还不知道他么?”夏侯渊姿态洒然,在那姓徐名伯瀚的男子面前并不掩饰其傲然之势,可见两人关系莫逆,“这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何时曾将我等放在心上。”
“阿渊,你这可冤枉死我了。”徐伯瀚连连作揖,“我徐伯瀚对你淮南王之心可是天地可鉴,日月昭昭……”
“好了好了……”奶娘急忙将他搀住,嗔怪道,“渊儿那心思你还不知道么,听他胡说。”
徐伯瀚直起身来,与夏侯渊相视一笑。
“奶娘,之前万顺山可有为难阿欢?”夏侯渊敛起笑容,眸中骤现寒光。
“幸好来得及时,老乌龟没能得逞。”奶娘压了声音,眼里尽是厌恶。
“嗯,这一回,恐怕他已上了心,往后你要多留意着些。”他点点头,“我与伯瀚还有事要相商,就不多留了。”
“我知道。”奶娘推了推他们,低声叮嘱,“你们小心些。”
“奶娘还不放心我们么?”徐伯瀚笑了。
夏侯渊抬眸看向站在阶上的楚清欢,眸光在她身上快速一扫,又在她脸上重重一落,深邃的眸中似乎有什么稍稍一松,却不言语,俊颜肃然,返身而去。
徐伯瀚向楚清欢微笑示意,并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随了夏侯渊出了院子。
奶娘摇头笑了笑,转回身在石阶上坐下。
“小徐这孩子也命苦。”也不管楚清欢有没有在听,她抱着食盒似已陷入悠远的回忆,“他的父亲原是渊儿父皇在位时的忠信大将军,在与乌蒙作战时身亡,后来被追封为忠信王。那时候渊儿还是太子,渊儿父皇慈悯,念其他年少丧父,母亲又早逝,就把他接进宫来作了太子伴读。”
说到此处,她掠了掠鬓边的发丝,望着院中那几株与前厅一样的青竹,声音黯淡下来:“只可惜,后来渊儿出了那样的事,他也跟着受了牵连,来了淮南。”
 
 第二十七章 断指,还是断袖
接下来的日子,东跨院内除了楚清欢之外,其他几人都打起十足的精神,以防万顺山再来那么一出。
未想几日过去,东跨院内风平浪静,连丝波纹都没有,绷着的心也就渐渐松懈下来。
这一日,楚清欢被夏侯渊约去下棋,说是怕她闷着了,季婉瑶一人在房里无聊得剔指甲,院子里的风从敞开的轩窗里吹进来,温暖中已带着一丝初秋的凉意。
她拢了拢衣领,正要让小五关窗子,见小二与小四正从外面回来,两人不知在低低地说些什么,间或传进“真可怜”“太狠心了”这些字眼,小四脸上甚至有些不平,一时好奇心上来,也顾不得关窗的事,坐直了身子等她们进来。
两人一见季婉瑶,自觉地掐了话头,福了个身便各忙各的。
季婉瑶问:“小二,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小二弯着腰将床上揉成一团的被褥铺平整,头也不抬,“大小姐可要用些点心?厨房里炖着的百合燕窝粥已经炖好了。”
“随便聊聊?”季婉瑶直觉没这么简单,转头问小四,“小四,都聊什么了?”
小四的性子不如小二稳当,不问还好,一问就有些忍不住:“还不是后院那位……”
“小四,刚刚跟你说什么来着。”小二转过身来,板着脸训道,“做奴才的最忌嚼舌根子,咱们管好自己家主子的事就行了,别人的事管它做什么。”
小四被小二这么一训,忍了忍,不再往下说。
“还知道自己是奴才呢?主子在这儿还没发话,你倒充起主子来了?”季婉瑶回斥了一句,对小四放软了声音:“别怕,你说。”
小二气得跺脚:“大小姐,我是为您好!”
季婉瑶只管拿鼓励的眼神看着小四,小五也凑了过来。
“就是后院姓李的那位。”小四看了眼小二,小声说道,“听说前两日她身边那丫头摔了只御赐的镯子,那位就将那丫头关了起来,已经两日不给饭吃了。”
“两日不给饭吃?”季婉瑶有些吃惊,不就摔了只镯子,有必要这般小题大作?不由皱了皱眉,问道:“这事儿其他人知道么?这偌大的王府就没人管管?”
“管什么呀!”小四摇头,“其他人知道又怎样?那丫头是那位从自家府里头带出来的,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就算王爷也管不着,那什么万总管,恐怕也不会去管。”
“既是自家带出来的丫头,更该爱惜着才是,哪有这样作贱的!”季婉瑶觉得实在想不通。
“还不止呢。”小四偷偷觑了眼小二,到底没忍住,“听说今儿个后院那两位去劝了,结果她拿沙子拌进饭里头,硬逼着那丫头吃下去呢……”
小五“啊”了一声。
“沙子拌饭?”季婉瑶瞪大了眼,“还有没有人性了?就算是狗也不吃。”
“就是说。”小四紧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可怜那丫头饿得急了,也不管那碗里的饭还不如沙子多,硬是整碗吃了下去……”
季婉瑶站起身来,看了眼楚清欢的房门,稍一迟疑,拉起小四的手:“走,跟我去看看!”
“大小姐,您干什么去?”小二连忙扯住她,“您忘了二小姐的吩咐了么?”
“我没忘。”季婉瑶回头,认真地看着她,“小二,我不是一时冲动,人命关天,二小姐不会怪罪的。”
随即推开她的手,提起裙子与小四急匆匆地奔出。
“哎呀,都是小四,叫她不许碎嘴不许碎嘴,这下可好……”小二急得来回打转,一把拉住小五,快快说道,“小五,你去请二小姐来,就说请她到后院去一趟,我现在先跟着大小姐过去。”
小五连忙应声,跑出去找楚清欢。
小一与小三儿听到这边的动静都冲了出来,被小二拦住,并叫他们千万不要踏出院子一步,之后便直奔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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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明光湖上的八宝亭中,楚清欢正将棋盘一推:“连下三局都是和,我看这棋是下不出什么结果来了。”
“王妃棋艺精湛,甚是出乎我的意料。”夏侯渊拿起茶盏轻轻抿了口茶,赞了一句。
“你是在夸自己棋艺精湛么?”她牵起唇角,“说是和,不过是客气的说辞,总不能太驳主人家的面子。”
“哦?”夏侯渊挑眉,“王妃的意思,刚才一直是你在让我?”
楚清欢不置可否,拂袖起身:“今日且陪你到这儿,改日再下。”
“不陪我再坐坐?”夏侯渊长臂一伸,手指勾住她的袖角再绕指一转,将她扯住。
楚清欢低头,看着那根手指甚为无赖地缠着她的袖角不放,凉凉一笑,“断你的指,还是断我的袖?”
“你说呢?”他长腿交叉往棋案上一搁,一手枕着头,斜飞的眉梢尽是飞扬恣意。
“断指难续,疼的不是我。断袖易缝,但是难看,于我有损。”她慢条斯里的分析着利弊,然后微微点头,“嗯,如此说来,还是断指的好。”
她手腕微转,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法,手上便多了把明亮小巧的匕首。
匕首照着湖面的微光,她也不多话,刀锋一旋,流畅的弧度在空中划过,那锋利的刀刃已直直朝那修长手指切了下去。
夏侯渊的手到底是血肉做的,不敢与这刀尖硬碰硬,只得及时收手。
“你来真的!”他俊颜一沉。
“我从不开玩笑。”楚清欢将匕首收回袖中,悠然转身。
夏侯渊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久而久之,一声低笑逸出唇间。
正出神间,石坚清河与杨书怀快步走来。
“主子!”走到近前,杨书怀才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夏侯渊展开快速一掠,眸底骤沉,顷刻间,幽沉如晦。
“他到底,是忍不住了。”
石坚低声问:“主子,可要通知徐公子?他刚走没几日,应该还没到营地。”
夏侯渊抬眸望着远处天际如火烧般的霞云,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也仿佛映上了火光。
从湖面渡来的风翻卷起他的衣袂,无声而执着,他挺拔的身姿如即将出鞘的宝剑,虽然锋芒未现,力量却已蓄积到饱满。
“不必!不过是件小事,还不到用他的时候。”
 
 第二十八章 今日的因,他日的果
楚清欢还未走到半路,迎面便撞来一个人,她抬手挡住,沉声道:“慌什么?”
“二小姐!”小五一见到她神色一松,随即抓紧她的袖子,“快随奴婢去后院。”
“好好说话!”她眸光瞥过紧扯住袖子的那只手,直到小五缩了回去,才问道,“去后院做什么?”
小五喘了几口气,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几乎埋到领口里去。
楚清欢微抿着唇,静静听她说完,并未表示什么,只平静地看着她:“说完了?”
“说完了。”小五头也不敢抬。
眼前光线一亮,面前的人已越过她,往东跨院而去。
“二小姐,您不去后院?”她诧异。
“既然你们大小姐要管,我去有用么?”楚清欢头也不回。
小五急道:“大小姐最听您的话……”
“最听我的话?”楚清欢驻足,回头,唇角微牵,“她若真听我的话,就不会去管这趟闲事。”
“可是……”
“不必管她,随我回去。”她无视小五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你若想去,我也不拦你,只不过以后你有事也不用再来找我。”
“二小姐……”小五望望她,又望望后院的方向,心里为难得就跟两个小人在扯绳子似的。
楚清欢也不管她,慢悠悠地一路看景一路走,小五犹豫了半天,最终只得咬了嘴唇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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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
当小二赶到后院时,季婉瑶正双手叉腰毫无淑女形象可言地站在院外冲着李玉荷质问,她的脚边躺着个气息奄奄的丫头。
俞心与宗映珊都远远地站在自家门前,并没有过来劝架的意思。
“李玉荷,你也配当人家主子?”
“笑话!”李玉荷冷笑,“我管教自己的丫头,关你什么事!”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本姑奶奶就是要管!”
“你管?你凭什么管?”李玉荷更加发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不但让她吃沙子,还要把她扫地出门,以后再不许进淮南王府的门。”
“你说谁是狗,谁是狗!”季婉瑶一听便火了,抬腿便要冲过去,被小二与小四死命拉住。
李玉荷双臂环胸,仰头看天:“谁问谁是狗。”
“你!”季婉瑶被气得满脸通红。
若说今日之事换作俞心与宗映珊,她也许还不觉得怎样,偏偏碰上李玉荷这个冤家对头,这份怒火就格外猛烈。
“小二,小四,把这丫头给我带上。”她冷冷一笑,“她不要,我们要。”
“大小姐。”小二拉着她退后了些,低声道,“这是人家的丫头,我们带回去象什么话,二小姐也不会允许的。”
“你忘了二小姐以前最为心善了?”季婉瑶两眼一睁,“虽然她现在心性变了些,但救命的事,她不会生气的。你们就听我的,她要是真怪罪下来,有我顶着。”
“这不行的……”
季婉瑶却不管这么多,让小四将那丫头扶了起来,见小二不来帮忙,便自个儿扛了一边。
“敢情这东院还是拾破烂的,专捡人家不要的东西。”李玉荷嗤笑。
季婉瑶憋红着脸,也不与她争吵,兀自扶着那绵软无力的丫头往回走,小二无法,只得接了过来。
总没有主子干活,奴才闲着的道理。
眼睛还满怀希望地看着来路,只盼着小五快快将二小姐请来。
“奉劝你一句,把你那些镯子链子都放放好,省得让人一天一个给摔烂了。”走出去很远,李玉荷还在后头说着风凉话。
季婉瑶嘴巴上的功夫斗不过她,倒也忍着,只怜惜地给那丫头擦着汗,让小二小四走快些。
回到东跨院,一直眼巴巴瞅着门口的小五立即迎了上来,见到这副情景张大了嘴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收拾间屋子出来。”季婉瑶拍了下她的脑袋。
小五哪里还走得动,手指着那昏迷的丫头:“她,她……”
小一与小三儿对望了一眼,默默摇了摇头,帮着小二小四将人扶进房间安置下来。
季婉瑶拿帕子扇着风,一抬头,对上正无声站在房门前的楚清欢。
“清儿,你回来了。”她笑颜一展,快步走过去,“你不知道李玉荷那女人多恶毒,要不是我去得及时,那丫头肯定得没命……”
“送回去,你不该带她回来。”楚清欢倚柱而立,眼眸清冷。
“清儿?”季婉瑶一腔热情顿时被熄灭,“你以前不是最见不得人受苦么?这丫头眼看就要死了,我们怎能见死不救?”
“你可知道引祸上身这个道理?”楚清欢神情肃然,“你有善心是好事,但要分清对象,那是人家的丫头,不该你收留。”
“一个被人抛弃的丫头能引什么祸?”季婉瑶不赞同,且态度坚决,“而且我已经带她回来,就不可能再把她还给李玉荷。”
“看来以前经历的残酷并没有让你吸取多少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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