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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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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拜姑娘为师。”石坚二话不说,就要下跪行拜师礼。
“先不急。”楚清欢一手托住他,“我说需要拜我为师,但也没说要收你为徒,如果你真想学,得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诚意?”石坚一呆。
“对。”楚清欢缓缓勾起唇角,“诚意。”
------题外话------


 第六十五章 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天际黑透,已近半夜,整座大营十分安静,只有楚清欢的大帐外头一人拄枪而睡,呼声震天,睡着睡着,那靠着枪杆的身子就往一边倾斜,倾斜到一个角度身子又是一个踉跄,他也不乍呼,象是早已习惯了一般,只是站回原位,眯开眼睛看了眼天色,往上提了提衣领,闭上眼睛再次靠回枪杆继续睡。
远处站着的两人很无奈。
前几日下的雪已经化开,空气却反而越发地冷,尤其是晚上,寒意更浓,盔甲上都能冻出一层冰碴子,然而刚才那个场景,已经成为全营一景。
自从那晚石坚向楚清欢要求学那招疱丁解羊,而楚清欢又说要看到诚意之后,石坚每到晚上就到她的大帐前站岗,一站站到天亮,也不管这天有多冷,也不管因为困到极致多次摔倒而摔得鼻青脸肿。
石坚因此而多次遭到其他将军取笑,他却不管,不仅每晚在帐外守着,白天更是奉茶倒水送饭,楚清欢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完全成了一介仆佣小厮,完全忘了谁才是正主,也忘了自己是整个先锋营的将军。
为了学那一手令他朝思暮想的疱丁解羊,他已经着魔了。
他着魔,杨书怀和清河却觉得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这白天晚上的不养精蓄锐,还怎么打仗?
石坚正睡得香,这几日练出了技巧,靠着枪杆子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摔倒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摔倒了站起来接着睡的本事也越发地厉害,此时他正梦到那晚没吃到的烤羊腿,梦见自己正张了嘴准备下口,却觉得怎么也透不过气来,那羊腿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一急,喊了一声,就给醒了。
一醒,眼前就映着两张笑眯眯的脸,清河的手从他鼻子上移开,跟他打招呼:“睡得好啊?”
“你们来干什么?”石坚被打断美梦,心里很是不痛快。
“当然是来看你。”杨书怀拿起袖子替他擦了把口水,低声道,“你还打算不回去睡觉?这两日主子在等消息,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攻打魏平贤的。”
“怕什么?”石坚不在乎地打哈欠,“我是管先锋营的,要打也是我第一个冲在前头,你们瞎操什么心。”
“就你这样还想冲前头?别冲着冲着就睡着了。”清河一个拳头塞到他嘴里,被他一掌拍开。
“说的是你自己吧?”石坚皱眉头,“就算七天七夜不睡觉,老子照样冲给你看。”
“好,我等着看。”清河不以为然,正要邀杨书怀一起奚落石坚,却见他神情一正,一回头,见有人正匆匆朝这边过来,却是前几日派出去潜入魏营的人。
清河立即收起嘻笑之色,石坚也随即严肃起来。
“可是有消息了?”一等到那人走近,杨书怀立即迎了上去,压低了声音问。
“嗯。”那人只是谨慎地略一点头。
简单地作了通报,几人进了王帐,少顷,帐内灯光亮起。
楚清欢打开帘子走了出来,她并没有睡,外面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看着帐内灯光大亮,心知有些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但她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自己帐前静静地等候。
果然,不消片刻,王帐帐帘‘忽拉’一声掀起,夏侯渊大步而出,身后跟着石坚等人,几人神情沉肃,却又有着几分难掩的期待,尤其是石坚,更有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之感。
“阿欢。”夏侯渊见到她,微微一怔,走了过来,“你还没睡?”
“嗯。”楚清欢抬起头,语气肯定,“就在今晚?”
夏侯渊望着她笃定的神情,无可奈何一笑:“就知道瞒不过你。”
“瞒不过就不瞒,也没必要瞒。”她负手往后退了一步,“你们现在如果是去大帐议事,我就不去了,等会儿只要直接告诉我,我需要做些什么。”
夏侯渊却没有立即回应,他定定地凝视着她的脸,如墨的眸子映着火光,显得那双眼眸更加幽深。
“阿欢,”片刻后,他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出了他的决定,“前面需要去闯的路就交给我,你帮我照顾好后方,好么?”
这是自两人发生争执之后第一次面对面地平静交谈,也是夏侯渊第一次如此委婉平和地征询她的意见,或者,更接近于请求。
从远处传来的风吹起鬓边发丝,也吹拂起两人身上的衣袍,她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眸深处,那里虽深邃,但那点光亮里却清晰地映她的脸,只有,她的脸。
这个男人,是强势的,也是骄傲的。
在所有需要披荆斩棘的地方,他不管前路有多难,有多险,总是冲在最前方,以自己作那破开风浪的战戟,其他人,需要做的只是追随。
她本想与他并肩作战,共同面对,分去一半他身上的担子,但此刻,她忽然明白,这虽是所有人的一战,却也是他一个人之战。
他要用他的战戟,去征服阻挡他去路的对手,征服前面的那座城,征服整个大邺。
她可以帮助他一起征服天下,但不是这一次。
“好。”她轻轻点头,“我帮你守好后方。”
他便微微地笑了。
一笑起来眼眸中的那点光便多了层暖意,比帐边燃着的火把还要亮上几分,似要将这冷夜里凝结的冰都融化个干净。
“帮我穿战甲?”他微笑着询问,眸光明亮。
跟在后面的杨书怀立即捧着战甲走了上来,送在楚清欢面前,笑容清朗:“姑娘。”
其他人眼里亦多了份期待。
她低头看着杨书怀手里的战甲,接过,转身入帐:“进来吧。”
石坚的嘴咧到了耳朵边:“主子,快去。”
夏侯渊望着那帐帘起落之间漏出的那线灯光,笑意漫上了眼底:“你们先去大帐候着,我稍后就来。”
“是。”几人无比统一地应了一声,便以比平常快了无数倍的速度消失。
轻挑帐帘,他迈步入内,暖色的灯光便泄了一身,战甲轻置案桌,案桌边女子安静而立,为他而等候。
由此,执帘的手便一顿,帐帘在身后垂落,他立于门边,与她久久相望。
“还不过来?”
他无声地扬唇,走过去,想离她近一些,却又觉得这中间的距离实在太短,才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走完。
她抬手,解开他狐裘的系带,手指白皙而清秀,与黑色的狐绒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颈间,微微的凉。
他突然就捉住了她的手,放到嘴边呵了口气:“手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温暖的气流传遍每根手指,带着他特有的气息,她有一刻的怔松,随即抽了手,将他的狐裘放在一边,拿起桌上的战甲。
“我的体温就这样,不是穿多穿少的问题。”她将战甲披在他身上,带起阵阵轻响。
他微一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抬头。”她的指托住他的下颌,轻声命令。
手指上的凉意便更为直接地沁入了肌肤,他依言抬高了头,心里却因为她的动作而起了微澜。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身体上的接触,比这更为直接更为火热的动作都有过,但只有这一次,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下,是她的唯一一次主动,很自然,很温情。
自然得仿佛这个动作做过无数次,温情得仿佛他们原本就是朝夕相对相濡以沫的一对人。
甲胄微响,烛光柔和,谁也没有说话,帐内静谧祥和,眼前的女子眼睫轻垂,面容平静,往日的冷冽在此刻似乎被烛光消融,他想,如此时光就此停止,他只愿能保留住这一刻。
在往后的很多个日夜里,他总是回想起这样的一个夜晚,一个女子细致而妥帖地为他穿着战衣,如同送丈夫上战场的妻子,平凡而又温馨。
“好了。”楚清欢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他,确定没有哪里穿得不合适。
“好了?”他回神,一瞬间心头涌起一丝遗憾。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
低头看着穿戴整齐没有一点不足可以挑剔的战甲,他将心里的感觉收起,看着她:“我该走了。”
“等等。”她拿起狐裘,“低头。”
他不由微微笑起,顺从地低了头,再一次接受命令,并稍稍倾下身子。
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命令得了他,还能让他如此心甘情愿,如此心生愉悦,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她的手环过他的颈项,将狐裘披在他身上,系好:“外面冷,先披着,等上阵的时候再脱。”
“好。”他直起身来,“那我去了。”
“嗯。”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一笑,转身往外走。
当手指触到帐帘时,身后的人蓦然出声:“夏侯渊。”
他几乎是立即回头。
女子背光而立,神情淡淡,语气亦是随意清淡:“一切小心,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他深深凝她一眼,应允:“好。”
这一声‘好’,语调很轻,答得郑重,就象彼此间作下了一个承诺。
等我,给你好消息,以不辜负你的这一片心意。
------题外话------


 第六十六章 梦醒
承顺三年,十二月初二。
是夜,被魏平贤二十万大军阻在兆京之外的淮南军突然发起进攻,来势极快,且毫无预兆。
魏平贤闻讯立即披衣而起,一道道指令发下,心中并无急乱,只因他对自己有极大的信心,应对淮南军亦有极大的把握。
就在魏平贤等着淮南王在遭遇他的铁壁铜墙再度知难而退时,以魏平贤为总帅,由其他各路将军分率的二十万大军突生异变,纷纷各自为营,不再服从统一调度。
牢固如一块铁板的阵营出现一道道裂痕,随着淮南王一马当先冲杀而入,紧随其后的淮南军先锋营如同一把尖刀深深插入,再被骁骑营与左右翼两营从两边破杀,这些裂痕越扩越大,直到魏平贤再也无法控制。
牢不可破的军阵以不可逆转的速度分崩离析,淮南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魏平贤大军冲击得四分五裂,魏平贤被生擒,其余者多数归降,只有少数不愿降者被当场斩杀于马下。
淮南王直取兆京,天光将亮之际,兆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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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歌舞升平,一夜的饮酒作乐,直到后半夜,承顺帝夏侯昱才在声色犬马中搂着他心爱的皇后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纵情满足的笑容。
天还未亮,殿门突然被人推开,进来之人脚步仓促,神情慌乱,以致忘了该遵守的规矩,直直奔了内殿:“皇上,皇上……不好了……”
睡得正香的夏侯昱被人搅了好梦,眼睛未等睁开,随手便抓过身边的枕头扔了出去,骂道:“混帐奴才,拉出去砍了!”
被责骂的太监咬了舌头,见枕头飞过来也不敢躲,缩着脖子挨了这一记,见夏侯昱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不禁大急,再也顾不得太多,站在原地着急地喊:“皇上,大事不好了,淮南王攻城了!”
“胡扯!”夏侯昱睡得迷迷糊糊,十分恼火,“来人,把这奴才拖下去!”
“皇上!”太监急得满头大汗,又不敢上前,心神无主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正好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老太监走了进来,顿时如同看到了救星,“李总管,您看……”
“你先出去吧。”李一全摆了摆手,“这里有我。”
那太监连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相较于先前那太监的慌张无措,李一全显得平静很多,他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夏侯昱,微微叹息一声,走了过去。
“皇上,奴才伺候您起身吧。”他行到明黄帏帐两步外,躬着身,等着床上的人回应。
回应他的却只有低低的打呼声,后半夜才睡的承顺帝早已习惯了晚睡晚起,现在这个时辰对于他的睡眠来说,才只是个开始,离起床还早得很。
李一全苍老的脸上现出一阵淡淡的哀伤,他默立了片刻,走上前去,摇了摇夏侯昱的肩膀:“皇上,起身吧。”
“嗯——”夏侯昱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哼,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不长眼的奴才,没看到朕在睡觉?”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在大殿内回响,李一全不避不让,生生受了这一掌,脸上立即浮起一个红手印,他没有去揉,只是沉默地受着。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无数人影在大殿长窗上闪过,凌乱的脚步声,克制不住的惊叫声,打破了这座沉睡于梦中的皇宫。
“皇上,您该醒醒了。”李一全低低的声音象是自语,目光在夏侯昱脸上久久停留,“做了这么多年的梦,您还不想醒么?奴才也想让您多睡会儿,可如今,王爷回来了,就算您不想醒,也没法子……”
“皇上……”又有人跌撞着跑了进来,一抬头看到床边的李一全,几乎是哭着说道,“李总管,外面有人来报,城门……守不住了……”
“我知道了。”李一全头也未回,“你让宫里的御林军守住宫门,谁也不许临阵脱逃,就说是皇上吩咐的。”
“是。”
殿内再次恢复寂静,李一全收拾好脸上神色,掀开了夏侯昱的被子,音量也拔高了几分:“皇上,快晌午了,奴才伺候您起身。”
大殿内虽然放着火盆,但毕竟是冬天,去了被子寒意立即侵入身体,夏侯昱冷得一哆嗦,张开眼睛就要骂,却在看清对面是谁之后闭了闭嘴,那句话就没骂出来。
“朕不是说了不需要你来伺候么,怎么还来?”他探身一看,不悦道,“其他人呢,都死到哪去了?”
还未等李一全回答,又发现不对,转头看了眼窗户,顿时沉了脸:“外头天还黑着,怎么叫快到晌午了?李一全,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朕太放任你了?竟敢戏弄朕!”
“皇上,”李一全面色未有一丝波动,只是平静地回答,“奴才绝不敢戏弄皇上,只是有件紧急的事,不得不叫醒皇上。”
“什么事能有朕睡觉重要?”夏侯昱抓过被子盖在身上,更加不快,“连朕的被子都敢掀,李一全你真是活到头了。”
李一全低着头,看不清面目表情,只道:“皇上,王爷攻城了。”
“攻城就攻城……”夏侯昱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话到一半,猛然清醒,死死盯着他,“你说什么?”
“奴才说,王爷攻城了……”
“不可能!”夏侯昱大声打断他,“魏平贤跟朕保证过,绝不让夏侯渊踏入城外十五里一步,怎么可能攻城!”
“皇上,魏将军败了,败给了王爷。”
“你撒谎!”夏侯昱呵斥,“朕知道你一直想着他,盼着他回来,没想到你都想出臆症来了。就凭你这句话,朕就可以命人马上将你拖出去斩了。”
李一全没有说话,沉默着。
夏侯昱冷冷一笑,正要继续讽刺他几句,却听得外面一阵哗然,窗外人头乱晃,惊叫连连,四处奔跑的脚步声杂乱不堪。
“淮南王来了……淮南王来了……”
“宫门快守不住了……”
一声声杂乱的惊叫直直传入,他脸色一变,冷汗突然渗了出来。
静了一静,他一把推开床前的李一全,连鞋子也没穿就冲了出去,一直冲到外殿的殿门前。
用力拉开殿门,冷风忽地吹了进来,吹入他单薄的衣衫内,他浑然不觉得冷,只是定定地看着外面慌乱奔走面色恐慌的宫人内侍,脸色一寸寸白了下来。
夏侯渊来了。
不仅破了魏平贤二十万大军,还攻破了兆京城门,如今,已经到了他的宫门口。
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总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个可能只会是可能,如今,可能成为了现实。
一瞬间脑子空白,眼前灯光人影交错,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门槛内,竟不知外面天寒地冻,而他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连脚都是光着的。
“皇上,保重身子要紧。”身上一暖,一件轻暖的貂裘将他裹住。
他似无所觉,怔怔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就往回奔。
一直奔到床前,连被子都翻了个遍,却没有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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