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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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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
而那两人的长枪,也同时刺入了对面的人。
从口中喷洒而出的血溅了彼此满头满脸,对面渐渐涣散的瞳孔清楚地倒映着自己惊恐的眼神,那是面对死亡的恐惧,只可惜,晚了。
简单的一招,四人丧命。
浓烈的血腥气瞬间漫延开来,这些并非第一次见到血腥的皇家卫士,都一瞬间如泥雕一般立在当地。
只这一瞬,对于楚清欢来说,已足够了。
她身形暴起,一手成爪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精准地擒住那官员的脖颈,一掐,一拉,同时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扣到身前。
那官员连痛都呼不出,脸色顿时发白,冷汗涔涔而下。
“现在,还想请我回去么?”楚清欢冷冷地看他一眼,眸光一转,停在那些欲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御林军身上,“谁想上来?若是不怕他死,你们大可以试试。”
那官员两眼狠狠地瞪住对面那些御林军,他虽为萧天成的得力心腹,可这天底下谁不怕死?命是自己的,当然不想死。
一时间,局面僵住。楚清欢一声冷哼没有人敢真正放她走挟着他慢慢往后退,所经之处,枪阵如退潮一般次第分开,但那些人潮不过是退开了几尺之地,将包围扩大而已。
 
 第八章 抱住我!
如此一进一退,前方已是天牢与皇宫后殿相隔的西华门。
后方的御林军再不肯让,毕竟皇帝曾下过严令,谁若是看守不力,便是满门之罪。
谁也不会为了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官员赔上全家性命。
楚清欢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指下蓦然发力,将失去人质意义的累赘彻底解决,再往前一推,那边的御林军一看那官员朝自己扑来,也不清楚是活的还是死的,连忙伸手去接。
只有后方和两侧的人,才清楚地看到紧随在尸体身后瞬息而至的楚清欢。
发声提醒已来不及,只见夜色中,女子身形如魅,出手果决,与尸体几乎同时到达,抬手拔出一名御林军腰间的佩刀,横扫对方下盘。
刀光闪,热血溅。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人已倒地翻滚,在凄惨暗淡的灯光下,两条小腿散落在地,血迹殷殷。
这般凌厉的手段,出自一名女子之手,令所有身为男子的御林军心惊。
楚清欢并不停留,在他们还未回神之际以相同手法接连砍倒几人,一着得手,立即朝缺口处疾奔。
“快追!”身后有人惊呼。
转眼间,四面包围如潮,前方破开的缺口很快有人堵上。
楚清欢长眉一挑,去势不减,手中大刀大开大合之间横劈竖砍,一时无人能近她身,眼见西华门在即,前方有几人持刀死守,她唇角一抿,突然一个大步蹬上高墙,半空中身形一旋。
一旋间,女子容颜清绝,眸寒如星,束发布帽随着动作甩出,一头长发凌空飞舞,女子手中刀芒白如匹炼,破开头顶黑色苍穹,自空中轰然倾下。
血花飞溅。
当先一人自头顶至身躯被刀光一劈为二,轰然倒地。
那道闪烁的银光并未就此停歇,倒提上行,就势横斩,锋利的刀刃已划过旁边一人的脖颈,一个人最重要也最脆弱的连接就此中断,头颅飞出之际,一篷血雾开在夜空,如最凄艳的曼陀罗花。
这样狠厉又悍勇的杀人手法,就算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未必见识过,更何况这些久居京城的御林军。
一时之间,谁也不敢上前。
楚清欢缓缓抹去脸上血水,提着滴血的刀转向旁边两人,那两人腿下一软,连退两步,险些踩着尸体而跌倒。
她踏着满地流淌的鲜血,一步步走向西华门,那里,更有数十人排成一列手持长枪等着她。
单手持刀横在胸前,她冷然注视着那些人眼底深处无法隐藏的怯意,这就怕了?未免太不中用了些。
紧握手中刀柄,她跨前一步,忽听一阵马蹄声突至,声音有些发闷,不似寻常的蹄声,待听清时转瞬间已到了跟前。
还未等守卫西华门的御林军回头查看,一道长蛇般的黑影刷地掠过,其中一人的长枪已被卷走。
“当心后面!”有人连忙出声提醒。
已然来不及。
那支被夺走的长枪一转眼便成了后来者的武器,以不可阻挡之势强行插入,左右一扫,便将防守严密的阵势破了个七零八落。
夏侯渊身着墨色箭袖锦袍,俊颜冷峻,枪尖一缠马鞭鞭梢,朝提刀奔来的楚清欢荡出,“上来!”
楚清欢几个大步上前,一手抓住甩过来的马鞭,顺着夏侯渊提枪收势的力道顺势一跃,正好落在夏侯渊身后的马背上。
战马神俊,仰天一声长嘶发蹄狂奔。
楚清欢一手搂住夏侯渊腰部,侧身回望,身后御林军紧追在后,人人面色紧张,可到底双腿难敌四蹄,彼此之间的路程越隔越远。
她眸光扫动间,只依稀看到一张相熟的面孔晃了晃,随后便消失在人潮中。
太远,看不真切,但能让她感觉到熟悉的人,不多。
回过头,迎面的风吹散夜晚的闷热与血腥,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透过夏侯渊的肩头望着他的侧脸,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紧抿的唇角。
“我以为你不会来。”她放开他的腰,拂去贴在脸颊上的发丝。
“抱住我!”夏侯渊立即反手抓过她的手重新放在腰间,并用手掌按住她的手背,英挺的眉头皱起,“马跑得这么快,掉下去怎么办?”
楚清欢的嘴角微微抽动,她还真不习惯他表现出来的担心。
“放心,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柔弱。”
转眼四顾,他们所经这条路似乎很是偏僻,并没有惊动宫中其他人,看样子,象是夏侯渊早已踩好的点。
再低头看去,只见四只马蹄都用厚厚的棉布包裹,跑起来虽快,但蹄声却不响亮,怪不得之前夏侯渊救她时,到了跟前才被人察觉。
“我说过会带你离开文晋,又怎会不来。”夏侯渊目视着前方的道路,胯下黑马左转右拐奔驰在夜色中,半点速度不减。
“你只带了那么几个人,就不怕非但带不走我,连你自己都不能全身而退?”
“怕?”夏侯渊回头看她一眼,灯火明灭中他的眼眸深邃如夜,唇边挑起一抹弧度,似乎认为她这句话很好笑,“我夏侯渊自出生以来,还从未怕过谁,也从未有何事让我怕过……”
说到此,他的笑意突然微凝,眸光一沉,抿紧了薄唇转过脸去,不再言语。
一时沉默,寂静中只听得马蹄声促,风声忽忽。
楚清欢望着不断从身边倒退的宫墙树影,什么都没有再说。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可触及的过去,就如夏侯渊的突然沉默,无意间的一句话便可勾起一段不堪的回忆,她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沉凉,她很熟悉。
那种过去,谁都不愿意跟别人去述说,也不愿意被人问及。
“前面是冷宫,把守最不严密,过了冷宫,再过三道宫门,我们就可出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夏侯渊说话间一提马缰,俊马前蹄高高抬起轻松跃过一处矮墙,笔直朝一处转角奔去。
楚清欢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冷宫虽然防守不严,但连通宫外的宫门又岂能那么容易通过?”
“这点你放心。”俊马奔过转角,冷宫的灰色宫墙赫然在目,“我自有安排。”
穿过冷宫,眼前霍然开朗,也就在这时,前方突然灯火大亮。
夏侯渊蓦然一勒马僵,眸色沉冷,唇边抿出一丝轻讽。
------题外话------

 第九章 司马昭之心
萧天成。
灯火通明处,黑压压一片御林军严阵以待,萧天成端坐于雕龙紫檀宽椅上,他左右身边,分别站立着朱高能与一名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脸庞瘦削,相貌平平,但一双眼睛极为深沉,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的表露。
楚清欢的眸光在那男子脸上一顿,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在她与夏侯渊现身在灯光下时,那男子飞快地抬头朝她掠来,眼中闪过一丝急迫之色,待见到她安然无恙地坐在夏侯渊身后时,竟似松了口气?
为何?
“淮南王,既然酒醉早早离席,为何不好生在房中休息?”萧天成的目光越过夏侯渊停在楚清欢身上,又在她握在手中尚还残留着血迹的刀上重重一落,“淮南王深夜带着本国的重犯在宫中策马,是否该给朕一个解释?”
“既然宫宴未散,陛下如此兴师动众守候在此又是为了哪般?”夏侯渊冷然而笑,抬头望向天际,“今晚无月可赏,陛下莫非是在听风?”
萧天成沉着脸:“这个无需淮南王多问,朕只想知道,淮南王这是想带公主去哪里?”
“明人不说暗话,陛下既已在此守候多时,本王要做什么,陛下不是早就清楚,又何必绕这些圈子。”夏侯渊收紧手掌,将楚清欢的手拢在掌中,淡然道,“如陛下所见,本王要带本王的王妃离开文晋,回大邺完婚。”
“完婚?”萧天成象是听了个好笑的笑话,哈哈一笑,那笑声反倒衬得他脸色更为阴鹜,“淮南王,你以为这几日朕在宫中每日相陪好生款待,真是为了与你商谈婚约之事?据朕派出去的人回报,你淮南王府在整修扩建不假,但大邺皇帝恩准你与萧情的婚事却非真,朕早就知道,以你淮南王的处境,皇帝又怎会允许你娶他国公主。”
“萧天成,这种事后诸葛亮的角色很不适合你。”楚清欢淡然指出,“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敢当日就拒绝淮南王,而做这种阴阳两面的勾当?既怕得罪了大邺,又担心给自己留下后患,杀个人也不敢光明正大,行这种下三滥手段,也就难怪你会做出谋权篡位的事来。”
“大胆!”朱高能刷地拔出腰间佩刀,远远指着她怒道,“阶下死囚,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楚清欢懒得跟他说话,只拿眼梢瞥了瞥——跳梁小丑而已。
屡次在她面前丢了面子,仇恨之火在心中怒燃已久的朱高能不堪忍受她的这种蔑视,羞怒地朝萧天成喊了一声“陛下”,在得到萧天成的默许之后,他转头对身后的人吼道:“将人统统带过来。”
夏侯渊的眉头微微一拧。
一阵呼喝声中,一群衣衫褴褛的男女被推了过来,他们沉默着,眼睛却紧紧地望着对面马背上的女子,眼中泪光闪烁,激动,欣慰,千言万语都凝结在这目光中。
楚清欢的双唇渐渐抿紧。
眼前这些面孔,不算熟悉,但也不完全陌生。
这是采石场里的那些奴隶,据许毅所说,他们都曾经是宫里的嫔妃,宫女,内侍,女官,很多都贴身伺候过前朝皇室,包括萧情。
萧天成将他们都带了过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萧情,只要你伏诛,他们这些人都可以活命。”萧天成很是大度地说道,“你该明白,就算你不肯下马认罪,朕也一样可以将你拿下,你若是主动些,至少还能救了他们的命。”
“不要做出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会让人恶心。”楚清欢平静地看着他,“说得这么好听,不过是你现在还不想与淮南王彻底破脸罢了。至于他们的命……谁都不傻,不管我伏不伏诛,他们都难逃一个死字,能活到现在,不过是留着好挟制我而已。”
被一语道破,萧天成眼中起了一丝恼意。
“这就是你们的好公主。”一直没有出声的紫袍官员适时开口,指着楚清欢对那些宫人说道,“是不是觉得都被她往日的假善给骗了?如今看清楚她有多自私了吧?效忠这样的主子,我真是替你们感到悲哀。”
楚清欢眉头一动,莫非,刚才自己看到的果然是错觉?
“陛下,”为首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却朝萧天成跪了下来,螓首微垂,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皓颈,语声沉静柔和,“先帝已去,文晋如今尽在陛下掌握之中,情公主不过是先帝收养的义女而已,还请陛下放过公主,贱妾愿以自己这条贱命相抵。”
“陈贵妃。”萧天成一指抬起女子下颌,眯起眼睛,指腹摩擦着她血色不足但依旧柔软的唇,“陈贵妃是聪明人,说的却是糊涂话,萧情的命,你,还抵不过。”
“那就再算上贱妾的。”另一名女子轻轻跪下,衣裙虽破,但不卑不亢之态无半点沦落入泥的不堪。
“再算上奴婢的。”
“还有奴才的。”
片刻间,地上跪倒一片。
没有人因为那中年男子的话而对萧情露出不满和怨恨,每个人都面容平静地跪在地上,仿佛正做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呵呵,好,好啊,果然是情深意重,让人感动。”萧天成笑,不知是感佩还是讽刺,“既然如此,那么,你们的命,萧情的命,今日一个都别想留。”
“陛下,还望三思。”陈贵妃依旧平和地说道。
萧天成久久地打量着她,之后,笑了笑:“陈贵妃,朕已经思量很久了,该三思的,是你。”
陈贵妃点了点头,朝他缓缓依偎过去,“贱妾也已经思量好了。”
“姐姐!”跪在她旁边的女子顿时变色,想要伸手去拉她。
朱高能立即一掌将她拍开,她一声闷哼,乡限在一边。陈贵妃美丽的嘴唇挽起一朵凄艳的花,怜惜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双手扶上萧天成的腿膝,将头靠在他胸前。
 
 第十章 意料之外的杀招
萧天成一震。
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陈贵妃,阴沉而不失年轻时那种英俊的脸也因此而微微动容。
缓缓抬起右手,极慢地落在陈贵妃的乌发上,极为轻柔地抚着,一下,又一下,似在爱抚一件心仪很久却一直未得,如今总算如偿得到的珍品。
“屏儿,你知道,朕等着这一日等了多久?”萧天成一声叹息,双眼微微闭起,似陷入某段回忆,“从见到你那一刻起,十四年了,朕没有一日不想着你。”
“贱妾知道。”陈贵妃拾起袖子抹了抹眼角,往他身上靠了靠,“以前是贱妾不懂事,现在才明白陛下对贱妾的心意,是贱妾该死。”
“不许说死不死的。”萧天成轻喝着阻止,脸上却露出满足的笑容,看着她的眼神里竟有着仅见的温柔,“以后也不许自称贱妾,知道么?”
“是,陛下说的话屏儿都记下了。”陈贵妃越发地柔顺。
一时气氛回暖如春。
“都说萧天成狼子野心,不满足所得的权势才谋反,现在看来,倒更象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楚清欢淡声道。
“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夏侯渊用一种有些奇怪的眼神看她,“十四年前萧天成在宫中偶遇初进宫的陈贵妃,便一见倾心,之后曾求皇帝转赐给他,只因这事历朝未有,陈贵妃亦不允,皇帝便没有成全他,事后虽然无人敢提起,但你也该知情。”
“你都说了事后无人敢提,更何况那时候我还小,不知也是情理之中。”楚清欢轻描淡写地带过,将问题抛回,“倒是你,对文晋的事倒是了解得清楚。”
夏侯渊只是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楚清欢也不言语,只望着伏在萧天成膝上的陈贵妃,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果真要为了萧情,或者说为了她而委身于萧天成?
此时双方都在等待,她也在等,等着最佳的时机。
忽见陈贵妃袖中一道微弱的反光闪过,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得分明,那是一种——利器?
未待她细想,只见刚刚还温顺得如同一只兔子的陈贵妃,突然从袖中拔出一物朝沉浸于温柔中的萧天成扎去,对准的正是刚才所靠的胸膛。
事发突然,谁也没看清那是什么,很多人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楚清欢看见,那物件颜色发暗,看不出是什么武器,形状却是十分尖锐。
“陛下!”朱高能与那男子大惊,连忙近前查看,朱高能更是一掌挥出,将陈贵妃重重打飞出去。
“姐姐!”
“娘娘!”
跪在地上的其他人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将陈贵妃抱在怀里。“保护陛下,将反贼统统拿下!”朱高能一声令下,御林军忽拉一下上前,将萧天成护在中间的同时,枪尖都指向了地上手无寸铁的人。
陈贵妃头发散乱,脸上身上全是污血,但神志十分清醒,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此时蕴含着一种决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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