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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狂后倾天下by墨倾长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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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略……”夏侯渊勾起一抹冷嘲,“要说能力,他做这边军营的主将也不算抬举,就我在淮南举旗起事之前,他算得上是一方良将。只是他以前曾受过夏侯昱的恩,见夏侯昱大势已去,保住皇位无望,这才开始故意怠军,将边军营搞得乌烟瘴气,本的就是引狼入室的打算……我也是最近才想到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他故意让东庭破了边军营,得了定边,放司马如入大邺境内,就是不想让你安安稳稳地做大邺的皇帝?”她沉默了片刻,终无法认同地摇头,“就算他要报夏侯昱的恩,也不该拿大邺的国土与百姓来报复于你。”
“不说这些了。”他将矮几一推,转身靠回床头,长腿惬意舒展,低头看着她,“奶娘与季婉瑶都上了兆京,对你甚是想念,等这边的事一了,你就跟我回去吧。”
回兆京?
楚清欢拉好了被子,闭起眼睛准备睡觉:“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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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严加“看管”了两日之后,趁着夏侯渊去定边巡务之际,楚清欢终于得以出去透透气。
至于他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在床上好好躺着不许下地,更不许出帐之类的话,她自动选择了无视。
“姑娘。”刚打开厚重的牛皮帘子,还没感受到外面的空气是冷是热,还没看清是下雨下雪还是晴天,两道两影就齐刷刷地堵在了她面前,将她所有视线遮了个严实。
楚清欢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冲她咧嘴的石坚与清河,眯了眯眼睛。
两人眼角跳了跳。
“姑娘,”石坚硬着头皮道,“外头天冷,您还是去里面歇着。”
“里面太热,我就是想到外面凉快凉快。”楚清欢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我这就把里面的火盆拿走。”清河很勤快地就要进去。
她不动,没有让开的意思,冷眼看着他。
清河笑容一僵,嘿嘿干笑一声,退了回去。
“姑娘,跟您实话实说了吧。”石坚实在没辙,只得搬出最大的靠山来,“主子吩咐了,让我们俩好好照看着姑娘,若是姑娘出了这帐子,主子回来就会扒我们的皮。”
“扒皮?”她眉梢轻挑。
“对对,扒皮。”两人连忙回答,心中暗喜,心想,姑娘面冷心热,肯定不舍得他们被罚。
“那就扒吧。”楚清欢淡淡地说了一句,分开他俩就往外走,“让让。”
两人脸色一垮,追着就要再说些什么,被她一记冷眼定住,半晌,只得苦着脸远远地跟在后头——主子还说了,在他回来之前,不得让姑娘出帐,更不得见不该见的人。
可姑娘的脾气主子还不清楚么?真真是个苦得不能再苦的苦差事。
“姑娘!”齐刷刷地,列岗的,拭枪的,磨刀的,操练的……在见到楚清欢之后,无不锃地一下站得笔直,恭恭敬敬,然后,这声姑娘就一路延绵下去,所经之处喊声震天。
楚清欢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这些与她有着深厚感情的前锋营与骁骑营的士兵这才呵呵乐着自个儿干自个儿的事,即便如此,一路上还是呼声不断。
天色阴沉,吹在身上的风也格外的冷,似乎又要下雪,楚清欢径直往后营走,眸光里却映入了两张熟悉的脸,她脚步一顿,折了方向向他们走了过去。
“楚……姑娘。”与她仅有过一面之缘,却受她所托去了兆京,见到了当今的新帝,并随新帝一同出征的陈武,本远远地避在一边,见她笔直向他走来,不禁多了丝局促。
面见天子,随天子一同亲征,这是军营里的人梦寐以求的奢望,他以前甚至想都不敢想,可因为眼前这女子,他达成了让无数人艳羡的心愿。
但是,他更想不到,这个机缘巧合下投宿到他家,并身入东庭军营最终促成了他们落败的人,竟是个女子。
此时她虽仍然一身黑衣,但垂于身后的长发与有别于之前的纤长身姿,让他这一声楚兄弟哽在了喉间,连眼睛也不敢直视。
楚清欢露出一丝淡淡笑意:“陈兄弟。”
一声陈兄弟,让陈武轻轻一震,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对面女子坦然的眸光,那丝不自在随之散去,心中顿时释然,坦荡一笑。
什么都不必多说,只一声旧时的称呼,便可让人心立即贴近。
楚清欢暗自赞许,眸光一转,看向旁边那一人。
少年眼睫一垂,躲开了她的注视,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该怎样就怎样,你是男子汉,别象个姑娘家。”楚清欢将一个青瓷细瓶递了过去,“这是清凉膏,治烫伤最好,你拿去多抹抹。”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何以念双手背在了身后,没有抬头。
“好没好,我能不知道?”楚清欢一把抓过他的手,把瓶子放在他手里,“你还小,不能留疤,尤其是脸上。”
“我不小了!”何以念倏地抬起头来,神情倔强,刚刚还洁白如玉的脸涨得通红,不知在争些什么。
看着温良怯懦的小兔子瞬间化身炸毛发威的小豹子,楚清欢一怔,一怔之后拍了拍他的肩,默然转身。
何以念紧握着掌心里的瓷瓶,紧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默立半晌,突然发足狂追。
听到后面的动静,楚清欢回过头来,却见少年大步向她奔来,衣衫被风鼓起,几许发丝在鬓边飞扬。
他一直跑到她面前,气喘急促,身子微弯,然而眼睛却始终看着她,等到气息稍缓,他慢慢直起身来,低低地叫了一声:“姐姐。”
“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但在我心里,你也是我永远的大哥。”他象是憋着一股什么劲儿,认真而又郑重,但那眼神却又让人无端地觉得沉重。
他的声音已趋于成年男子的低沉,不知为何又带着丝沙哑,说这句话时,他表现得很平静,语调也很缓,可一字一句都仿佛压了座山,很沉。
说完,他又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才转身朝着来路缓缓离去。
楚清欢一直看着他走远,直到他弯腰走入一顶营帐,看着他双手成拳,几乎要将那瓷瓶子捏碎。
如此急促地追上来,只为说这一句话。
有稀稀疏疏的雪花落了下来,她接了一朵在掌心里,看着它渐渐融化,最终化作一滴晶莹的水珠。
转身,朝着前面一顶大帐走过去。
“姑娘!”守在帐外的士兵们一看到她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她点点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帐内十分暖和,与夏侯渊所在的大帐相差无几,里面干净敞亮,有淡淡熏香缭绕,一张软榻置于左侧,榻上一人雪白轻裘,眉目淡然,正倚枕看书,听到外面的声响,他轻轻抬对,与掀帘而入的她视线相对,微微一笑,笑容轻柔若清风,一如既往的清雅。
守于榻边的任海眼神颇为复杂,帐外那一声铿锵有力的姑娘他们听得分明,之前那绵延了一路的喊声他们亦是清晰入耳,如此一个在大邺军中拥有这般威信的女子,混入他们东庭军中造成了这么大的危害,他到底是该佩服还是该憎恨?
“殿下住得可还好?”楚清欢朝任海略一颔首,便搬了张椅子坐到软榻前。
“很好。”司马如微笑点头,“皇帝陛下对我很是照顾,一应用度皆是上等,就连这帐子也按照最高规格搭建,没有半点不足可以挑剔。”
两人一来一往语气和睦,一如当初在东庭大营时的那般神态自然,仿佛多年老友一般,让人完全看不出几日前的剑拔弩张,以命相挟。
任海看着憋气,眉头一拧,凉凉地道:“确实好,好到几十个精兵强将轮番十二个时辰守在外头,连放个屁都有人提着刀冲进来。”
此言一出,其他侍卫无不忿忿。
楚清欢眉眼不动,只当没听见。
“任海。”司马如语声淡淡,带有警告,“去那边角落里面壁,你们也过去。”
“殿下!”任海还待再说什么,便见司马如眼梢轻轻瞥了过来,便是有万般委屈万般不平也不敢再说,憋着气带一众人过去面壁。
等一干人都去了那个角落,楚清欢才道:“我今日来,是来向殿下请罪的。”
“何罪之有?”司马如笑看着她,故作不解。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殿下这般聪明的人,何需我明说?”
“但且说说。”他收起书册枕了头,“我心中尚有几处不明,你说了我才能知道猜得是否准确。”
楚清欢沉默了片刻,遂道:“最初在定边城外碰到殿下,确实是巧合,只是从任海等人的反应,我当时便猜到了几分。坦白地说,救你确实是为了能进入东庭大营,向你表明大邺人的身份与说要离开也都是在赌……不过,就算不是殿下,当时那种情况我也会出手帮忙,只不过未必会以命相搏了。”
司马如“嗯”了一声:“你赌对了,我留下了你。”
“没错。”楚清欢道,“之后,你让我夜探边军营,我猜想你是在试探我,因此,为了能取信于你,我不得不杀边军营的人,并冒险救下王力奎。之后我问你对边军营的看法,你果然反问了我,我故意说这有可能是孙文略的疑兵之计,不能不防,实则也是为了让你心生犹豫,好拖延时间等待夏……陛下的到来。”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却不是绝对确定。”司马如点点头,“你从一开始到那时做得都很自然,让人找不到半点可疑之处,我虽仍然怀疑你,但也有了或许可以信任你的想法。”
他轻点着额头,道:“之后便该是泯江了,你既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投诚于我,那么,指出堰门的缺陷,也该是有目的的。”
“确实有目的。”她大方地承认,“既然要泄洪,水流怎能不通畅,否则又如何达到该有的效果。”
“你当时就想到了利用这个堰门让东庭军来承受泯江之水。”
“是。”
“用何方法?”
“炸药。”
“炸药……”他轻轻地重复着这个词,“从何而来?”
“就地取材。”楚清欢看着他,“殿下让我夜探边军营时,我在盘山了发现了两样东西——硫磺与硝石。”
司马如眸光一动:“原来如此。”
“我当晚取了一点回来,并让楚念给我取了木炭作了尝试,发现果然有用。”她唇边抿出丝微笑,“这还得感谢殿下将楚念安排在灶房,否则这木炭的取用也不会这么容易。”
“这倒是我的错了。”司马如颇为无奈地一笑,深思片刻,他笑意淡了淡,“说到此处,我倒有了个疑问,那次在泯江边,我不慎落水,你舍命救我,这可是你的真心?”
楚清欢眼睫一垂,却坦然道:“是。”
他的眸光一深。
“我救殿下是出于真心,只因殿下之所以落水,那是因为我在木板上动了手脚,而救殿下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楚青,你太过分!”早听得气愤难耐的任海转头吼道。
楚清欢未理他,只淡淡道:“我本意是想能让殿下彻底消除对我的疑虑,放松对我的监视,我便可暗中上盘山再采些足够毁坏堰门的硫磺硝石回来,但没想到楚念会瞒着我上山,而采草药的理由无懈可击。更没想到王力奎会念我救他一命的恩情,为救楚念付出了性命……对他,我心中有愧。”
司马如一直静静聆听,低垂的眼眸掩去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在她话落之后,他一直保持着撑额的姿势没有动,象是想什么出了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摇了摇头,唇边笑容淡若晨雾:“是我本不该这么问……不得不说,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能如此迅速做出反应与计谋,你是我生平仅见的第一人。”
楚清欢没有说话,面对被自己算计的人,尤其还说出如此高的赞扬之词,保持沉默才最合适。
谦虚推辞,显得太假。
欣然接受,显得自大。
“你可以容忍我夺下边军营,却不能眼看着夏侯渊蒙受惨重损失,甚至遇险,更不能让他遭受前后夹攻。”司马如低声分析,“却也不想让我东庭将士无辜丧生,因此你提前动了手,想要将我擒住,便可以我为挟化去两国之战,炸毁堰门只是你不得已而为之,我这样认为,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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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 折腾
楚清欢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斟了盏香茗递给他,她知道他喝茶的习惯。
指尖相触,轻若点水,来去匆匆,一样的冰冷,唯有茶盏温热。
司马如隐于盏沿之后的唇弧微微一扬,轻抿一口,便觉茶香悠悠,余蕴绵长,胜过以往任何一次的明前新茶。
“我并不好战,但若有必要,也不反对以战止战。”楚清欢为自己倒了一盏捧着暖手,道,“之所以为东庭惜命,不过是认为殿下才识过人,眼光长远,在有些事情上或许能达成共识,如此,又何必枉添无辜性命。”
“天下四分五裂,各自为强,若不统一,战乱必然不休。”她转身,眸光淡淡落在他脸上,“中央集权必须高度集中,这个天下也必须一统,只有如此,百姓才能过上安稳日子,国家才能富足平定。这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某个国家的事,而是天下所有人需要共同去努力的大业。殿下,你如此天纵英才,又有鸿鹄之志,可曾想过这些?”
可曾想过这些?
司马如笑意敛尽,凝定着她的神色仿佛重新认识她这个人一般,有什么在心底破土而出,随风而长,甚至能听到轻轻拔节之声,随后渐至茁壮,终成参天大树。
他没有回答,心里却有着答案。
她说的这些,他不仅想过,而且不止一次,只是也仅止于思想而已,从未想过要朝那个方向去行进,到底,他的现状局限了他的行动,一个无法纵马驰骋甚至连路都不能走的人,谈何一统天下?
然而,这些话如今出自一个女子之口,他的身心俱有了震动,有如此远见卓识的女子,不多,或者,绝无仅有。
见他许久不语,楚清欢收了眸光,放下茶盏:“或许,殿下需要时间考虑,我就不打扰了。”
转身之际,听得他在身后问道:“楚青,可是你的真名?”
她回头:“不,我叫楚清欢。”
“楚青,楚清欢……”他轻声重复了一遍,难得地苦笑了一下,“我早该想到的。当初的淮南王救萧情公主于文晋,萧情公主便将名字改作了楚清欢……你在我大营中,几次受伤都想自己私下处理,不愿让军医与太医接触,恐怕也出于担心女子身份暴露这一层,我竟然未察。”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殿下又何需自责。”
“倒非自责,只是……”他顿了一下,极浅地一笑,似欣赏又是怅然,“只是,确实想不到,一介公主会替自己的未婚夫婿深入敌营,不惜以身犯险。”
楚清欢抽了抽嘴角,萧情与夏侯渊之间的婚约,是不是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还真是想扔都扔不掉。
正想告辞,却见司马如脸色微微一变,和煦温软的笑容倏忽消失,眸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双手已不自觉抚向双腿。
“怎么?”她眉头一皱,“腿不舒服?”
竖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的任海等人一惊,再也顾不得主子的命令,忽拉一下冲将过来。
“殿下,是不是抽筋了?”任海急切地半弯着腰,伸着手,想要去碰司马如的腿,又不敢真的去碰。
“无碍。”司马如闭了闭眸子,撑出一丝笑来,“你先替我送送楚姑娘。”
任海为难地看向楚清欢,一脸的欲言又止。
“不舒服又何必硬撑着。”楚清欢没有走,反而拖了椅子过来在他榻前坐了,很自然地按上了他的双腿,“史太医不在这里,你还能找谁来给你按摩?既然有现成的,不用白不用,不是么?”
听着这“不用白不用”,司马如哑然失笑,哪有人把自己比作物件的。
却也没有坚持,半躺在软榻上,放松了自己。
任海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片刻之后,司马如的放松却越来越难维持,那时重时轻的手指隔着薄毯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有力灵活,尤其是按到敏感部位时,他的心也跟着没来由的轻颤,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受。
平缓的呼吸变得有些沉,白玉般的脸也起了层极淡的薄红,他视线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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