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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秦小猪-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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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衙内被算作泼皮那一伙,开始她细皮嫩肉的拉不下脸面,和泼皮们尿不到一个盆里去。又不敢往起义军那边靠,她在她们手底可吃过苦头。只好跟着灾民混吃喝,混了两天,发现这些泥腿子贱民和她的人生观世界观差距太大。受不了她们一个馒头掰八瓣,你一瓣我一瓣的寒酸样。还有吞吞吐吐的言辞,乡党小团伙排外什么的。宋衙内最后只瞧着沈茂德顺眼些,便也愿意和她混在一起。

后来时日,席驴儿和膏药钱也认出这里怎么有个宋衙内呢。有听人宋蝈蝈、宋蝈蝈的叫她,有些不确定。最后这两个打定主意,她们如今倒霉都是因着宋县令而起,便是此人真是宋衙内,也是她活该吃苦头。都装作不认识她,照面也叫一声宋蝈蝈。宋衙内见这两个往日捧臭脚的装腔作势,衙内脾气上头,也硬气起来,只当与那两个素昧平生。

安逸时日短,苦逼日头长。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这些人在京城来的武将的鞭策下,一路向北。越往北天越冷,算她们走了狗屎运,许多正规兵丁都没发棉衣的情况下,被她们走到京城附近赶上了好时候。三皇女刚到手的粮草装备,没捂热就撒出去求人品。这支人马来的及时,赶上头一拨发了装备和军械。以兵代赈的那些乡民另外还有几两银子的军饷,归顺的反贼和刑徒都没有。

田沙河她们有马大鱼塞的私房,倒也不在乎那几个小钱,唯有那些没做成山贼的起义军们心有不甘。按说她们都已经是被招安了,怎地官家还如此见外,拿她们不当自己人。虽是想不通,但已然上了朝廷大船,轻易也下不去了。她们到了京郊,但最终目的地却比京城还要往北。

也没有进城观瞻的机会,一股脑到了北营。上官把人都打散,和别处来的兵丁混在一处考校。把那勇武有力的编入营地禁军;孱弱不能的便做厢军使了,胡乱派个老兵领去安顿了事。

正文 第九十三章三皇女和二皇子的交易

三皇女是个爱武的,有点银子就拿去买了什么传世奇兵、绝代宝马,要不就是请了许多武将一起喝酒吃肉,比划赛马做了彩头。总之,她是个存不住钱的主,如何突然阔绰到自己名下出银子,为大军筹措粮草呢。其实若是知道些其中内情,此事便也不稀奇了。

本朝的历任女帝都以武家子为后宫之主,若不是当初先帝和时任太女的今上看好蔡将军,想把姬盂嫁给她,说不得蔡家也要出个妃嫔。开国大将总共有八姓,后来存世又显赫的只剩四家,分别是薛家、邹家、蔡家、童家。接收前朝的将才中,也有高、云、崔三家出其类拔其萃。本朝开国以来几经战役,又有从行伍中擢拔的将帅,比如程家、潘家。

因着在朝堂上重文轻武,文官气焰压过武官。为了平衡,宫廷里便恰是相反,武家子多身居高位,比文官出身的妃嫔身份贵重。如此,太女的生父先皇后就是出自开国大将中的邹家。三皇女和五皇女的生父今皇后,是出自前朝“将门”遗族崔家。唯唯诺诺的二皇女其生父也是武家子,乃是行伍中出身的宿将潘家的子弟。唯有一个四皇女生父出自文官家族,家中母亲祖母姨母都做了翰林学士。

再说三皇女和五皇女这两个虽是一父所出,却脾性各不相同,一个好武一个崇文。不消说三皇女在武将中人望更高,这点便是太女也比不得她。太女自幼丧父,和邹家其实关系并不亲密。邹家和蔡家一般,也是门户凋零。姬璧跟在今上身边长大,自小专注学的都是些经史子集。如今领得也是文官职务,不过是京城的府君,加检校太傅。

三皇女的父后家是累世的勋贵百余年的将门崔家。她自小又是个喜欢和武人厮混作一处的。有今皇后的关系在,右向来与崔家上下往来密切,与崔家背后的姻亲故交也不陌生。若不是今上早早立下太女,崔家其实很有把握联络朝中势力把三皇女推上帝位。一则是因着三皇女是自家男儿所出,终归有些香火情。二来三皇女是个好武的,若得三皇女继承大统,必定会在朝野内外彰显武功。

届时武人们得了大用,便有大把机会赚取功名利禄,说不得还可以借此改变本朝立国以来重文抑武的积弊恶习。便是现在,姬璧在太女位置上稳当坐着。仍有许多人蠢蠢欲动。想弄出些事来把太女落下马。不说三皇女上位可能给大家带来的好处,便是五皇女坐上那个位置,对勋贵们也是极有力的。

五皇女就是再亲近文人。还能亲过血脉亲情去。一旦有事,五皇女能指望谁使力,还不是外戚崔家。既是如此,那么她就不能对勋贵一脉打压过盛,相反还要给力扶持。为着那可能的滔天富贵。便有人愿意搏命。再加上谁都知道太女这个位置不是好坐的,稍有不慎便要落人口实。都越发把眼睛盯在姬璧身上,叫其他皇女们得了个便宜。

三皇女对于大宝兴致缺缺,她一心想打场大仗,并且很久以前她便切实研究过此事。尝与二皇子一处顽时言道,放眼宇内。南疆安定。有镇国将军先蔡大人那一仗摆在那里,至少几十年不会有什么乱子。东面隔海听说有个倭国,穷的不像样子。也没什么好打的。

西面自北往南倒是有西夏、吐蕃、大理,后面两个都是与本国交好的。只有西夏偶尔扰边,却也无甚大碍。唯有北面的强敌辽国,虽眼下太平,不过终归是要打一仗的。到时她便求了女帝。弄个大将军当当。统帅百万军马,千里开拔去北地和胡虏决一雌雄。

二皇子当时也淘气。便道既是如此,就叫王家姨母出银子粮草与姬圭。只是有个条件,也得带他同去,三皇女当时爽快答应了。后来三皇女日见长成,虽不再把征战之事时时放在嘴上,却还搁在心头没有忘记。不时便要和人以辽兵为假想敌,在沙盘上推演一番。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既然正经讨论起对辽兵事,免不了要先考虑粮草的出处。旧话重提,便又想到了二皇子。

自从二皇子回来,京中似乎就冷清许多。因听说二皇子爱好出宫游玩,如今白日街面上行走的年轻女子少了不少,只有些不怕死的还在街上晃荡。品貌尚佳的都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二皇子做出强抢民女的事件来。三皇女跑去把这事当笑话给二皇子说了,二人乐呵一阵,便说起此行的正事。

三皇女问二皇子可还记得旧时的约定,二皇子回道,你答应过我许多事都没做,不知你如今问的是哪一桩。

其实好些事也不能完全怪三皇女说话不算话,比如二皇子十来岁时不知听谁说,出御街往东,到朱雀门外西通新门瓦子再往南,有个杀猪巷很是热闹不凡,就闹着叫姬圭带他去长姿势。三皇女回去悄悄问了崔家堂姐,才知道那里哪是好人家男子能去的地方,里面分明就是些个倌馆流莺暗门。

还有二皇子小时,听闻城防望火楼救火很是有趣,便央三皇女和他一道半夜在皇宫屋顶烧篝火。三皇女那是更小,被他鼓动的一时兴起,口快答应下来。晚间吃过饭瞌睡上头,便把这事忘记了,叫二皇子白等了一晚。后来想想幸亏没去。在皇宫里放火玩,便是身为皇子皇女也免不了要吃苦头。教训一通都是轻的,圈在哪个院子里出不来,才真真是可怜。

还有一次,二皇子从女帝那里弄了匹好马,和三皇女约定在马场比赛骑射,结果被三皇女放了鸽子。这事倒错不在二皇子,实是有位姐姐酒宴上多嘴。说了句和个男儿家比试弓马,便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三皇女不想在一群武勋女儿面前丢了脸,临时反悔没去。

听二皇子这么一问,三皇女嬉皮笑脸打哈哈敷衍了,才又道:“便是粮草之事。”二皇子听她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便道:“我的条件你可清楚。”三皇女才记起二皇子还提出个附加条件来,不说男子能不能进军营,凭着二皇子过往的劣迹,女帝也不会再让他轻易出京才是。便心存了侥幸,满口应承道什么条件都使得。

姬璞得了三皇女这话,很是高兴,不管姬圭的真实想法如何,这回他总有办法叫此事如愿。姬璞先前不敢留在江南,如今却不怕死地想往北地跑,也是被逼的极了,无奈出此下策。颜妃求了女帝,不再放任姬璞任性胡闹下去,若是还找不到合意的娘子娶他。便定要从明年二月的进士里,挑出一个来与他婚配。

姬璞在蔡家长皇子姬盂那里捣乱,本想看蔡玉琦出丑,却不想姬盂和颜妃两个一通闲扯,达成了一个共识。自由神马的就应该是相对存在的东东,至于绝对的自由,那其实就是没有原则的溺杀。基于此,婚姻大事交给这些毛孩子,拖到猴年马月,他们自己也搞不定。果然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的更靠谱,给个范围叫他们选择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漫天撒网似的找真心人还是算了吧。

姬璞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苦不堪言。只好想法子再跑路出去。往南是不行了,正好和姬圭一道往北。

二人达成交易,当即姬璞出宫去王家做说客,帮三皇女筹措粮草军械。王家只得一个皇子,原本绝了投资押宝下任女帝的心思。没想到现在呼声最高的三皇女,主动透过二皇子联络她们,不禁受宠若惊。只是虽那位子“奇货可居”,可此项经营风险也是极大的。按照王家一向的平实家风,实不该在局势未明时参与其中。

只是双方已然通气,王家若是断然拒绝了也是不好,冒冒失失得罪一位可能的君王也不是智者所为。便借着二皇子的手,把这事悄悄办了。只说是三皇女拿出私房钱支援国库,为女帝分忧。如此至少面上看来便没有王家什么事了,功劳全是三皇女的。女帝自有耳目探听此事详实,却不见如何反应,并不揭破。

女帝稳如磐石,其他人等便有些不安生。各自从自己的角度,猜测女帝此举意义是和意图。

朝廷上两府虽都是文人,也是各人有各人支持的对象,并不拘泥于太女和哪位皇女。三司原是管些经济之事的衙门,筹措粮饷一事虽统归兵部管辖,却也与他们息息相关。三皇女凭空拿出大笔银钱财物,抢了她们的差事。她们面上有些难看,心里却着实舒了一口气。国库委实没有银子,仅只今年江南一地。因为天灾人祸就少了许多钱粮入库,且还要从别处调集仓储府库赈济,填补那处窟窿去。

武将们大都欢欣鼓舞,眼看大战在即,对别个而言或许这是危局。对武官来说,这却是天赐良机。要知道本朝对爵位控制严格,便是皇女宗室也不得轻易封王。且这封得王位也没法往下传,到了二代顶天是个嗣王。其实大多封个国公了事,待到年高德劭时不过便是加恩郡王终老。

正文 第九十四章太女请客

再说本朝十二级爵位,王公侯伯子男一路数下来,食邑从—万户到二百户,共分十四等。食实封从千户到百户,共分七等。每户每月不过折钱二十五文,随官俸发给。得钱多少且不论,这些个封爵和食邑、食实封等,均是不能够世袭给子孙的。家中大小女子日后若想出头,从文多是不行,唯有从军习武,去沙场上见真章。若是没场大仗,怎够这些世家经年生息繁衍的子孙分功劳去。

武将升迁又与文官不同。文官入仕先要十年寒窗,再要童生乡试会试殿试逐级上考,才能有资格站在庙堂之上,议论国政。苦熬资历若干年,期间不能行错踏错,文官方能在朝廷站住脚,爬到高位上去。武将要往高处上进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一场胜仗打下来,便什么都有了。

前朝有云:“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可见文人仕途之艰难,然自古从来不缺乏少年将军,矫健女郎。武功进阶如此容易,也是叫文官们对武将羡慕嫉妒恨、万分打压的原因之一,自然武官也都瞧不上文官的窝里横就是了。

宫中五皇女也对三皇女的豪举颇有微词。论起来,她和姬圭都是父后的女儿,都有崔家的血脉。可她总觉得崔家人对她不如对姬圭亲热,厚此薄彼的厉害。看看这次姬圭这么摆阔,大家的俸禄有多少都是有数的。就是再得母皇父后的看重,也不能可能越过太女去,姐俩家底还是差不多,如此便只能是崔家给的用度上有偏颇。

想到自己看中件古董玉器,买之前还要掂量下荷包,犹豫再三。那姬圭却把大把的银钱只过了过手,就尽数撒了出去。真够败家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倘若将来不幸是姬圭坐了天下,冲着她穷兵黩武的性子,迟早要把举国财富败坏光。

如果说五皇女的忿忿不平还只停留在大人偏心,小孩子心里不平衡的幼稚层面上。那么太女想的就多多了,她更在意姬圭此举是出自本心,还是何人授意,此事若是被她做成了又待如何。太女在职守府衙思来想去,觉着还是要找人理一理比较好。只是还不到散值的时候,便暂放一旁。

本朝东宫属官不比以往朝代,并无成套人马组成的“小朝廷”。太子名下的官员。大多是以朝中其他官兼任,或者干脆就是个荣誉官衔。比如太女的师傅便是由当今丞相兼任、宾客是以参政兼职。詹事一职则成为预备翰林的升迁之用,徒有虚名并无实职。又设置侍读、侍讲。于讲学的资善堂增翊善等官属。

也就是说太女的影响力和女帝的势力重叠,位于女帝权柄之下,伸展不出多少空间,但心腹之人不需多,得力便好。太女是个稳重的。对朝中诸大臣都以礼相待,对师傅和宾客更是迎送降阶及门,持弟子礼待之。或可与这些老狐狸们讨教学问文章治国方略,然而有些小心思却是不好开口和她们说去了。

太女心里想着的是另外几个人,一个是东宫侍读翰林学士莫安澜,另一个是四皇女的姨母侍讲林知礼。再来便是二皇女姬琮。莫安澜是多年前的廷试进士,有司奏其“策论”居第三。女帝观后亦是盛赞不已,擢拔为第一。之后便以翰林之身侍讲东宫。同时兼领礼部郎中一职。她比太女略长,也正是青壮之年。少年得志,在朝中又摸爬滚打多年,可谓有才有能。又是个心中存着抱负的,也把太女视作未来的明君。凡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知礼是个不得志的翰林,以外戚故得授东宫职。虽自家也出了个皇女。可她却并不看好那位四皇女。一来太女名正言顺,是今上亲自立下的储君。林知礼读圣贤书经年,自然知道“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的道理。既然太女既长且嫡,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四皇女委实不成气候,太女又是个贤明谦和的,向不以她的背景有所不同,如此厚爱,她唯有肝脑涂地才能报答了。

至于二皇女姬琮,她的父妃贤妃是潘家的二郎,却不曾像蔡家男子一般习武骑射长大。潘家起于行伍,本不是什么富贵出身,到贤妃这代也不过是三代而已。潘家祖母当年凭着战场杀伐得了功绩,娶了个官家少爷为夫。也不是什么大官家的少爷,她因着自己是个粗人,对读书人家向往已久,便特特找了个小文官的儿子求娶了。生个二代闺女,已不似她当年悍勇,她有些后悔却已是晚了。再娶儿婿,这次是潘家夫郎做主牵线,又娶了个文官家的儿子。

如此下来,一代不如一代。幸好早年过命的交情还在,几个儿子也都嫁的是武将,家门的名声这才没有太差。女帝也是看中了她家根基尚浅,却恰可以拿来在开国勋贵、累世的将门间玩平衡。大婚后不久便召了她家的儿子入宫,生女后晋位贤妃。贤妃是在诗词堆里耳濡目染长大的,丝毫没有将门男儿的性情,教出个女儿也是把君君臣臣、母母女女那一套背得滚瓜烂熟。

二皇女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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