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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少年丞相不好惹-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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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容陌玉信任的几个手下知道,就连各位王子、公主都不清楚,更何况他国人士?然而,面前的白衣少年却对此等机密了如指掌,他的势力,难道已经渗透到五国了吗?
这内奸定安插在自己人中,或许还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此事若是处理不当,会引起内部的纠纷不满,甚至会匈奴大乱。若是不处理,相当于在身边养了头会吃人的狮子,随时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容陌玉颇感到头疼,百里无忧这招用的当真是好!
让人进退两难。
容陌玉起身一礼,这场,他输得心服口服,“公子大才,容某不及。”
“不知公子想要什么?”
无忧很利落的回答了他两个字:“银两。”
连年灾乱,大楚早已不堪重负。现在镇守边关的百万将士急需军饷粮草,已经不能指望朝廷拨款,她和夏侯泽墨缺的就是银子。
“多少?”容陌玉温和的脸上出现丝丝崩溃。
闹了出这么大的事情,而罪魁祸首者只是为了要钱。
“五十万两黄金。”
“五十万两黄金?”容陌玉倒抽一口气。
这当匈奴是生钱的宝地吗?
“嗯。”无忧摆弄着手中的茶杯,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狮子大张口。“若非今日来的是容公子,无忧定不会这么好说话。”
五十万两黄金?笑话,百万黄金还差不多。
容陌玉微微一笑,“没想到容某还有这么大的面子。”他半开玩笑,“我若不同意此条件,不知右相会如何做?”
“身败名裂,死于非命。”无忧清雅一笑,“相信容公子还没回到匈奴皇宫,匈奴子民就会知道‘谋士容陌玉妄图篡位,拒绝与大楚谈和,置匈奴王的死生于不顾’。届时万民唾骂、王室暗杀接连不断,即便你有通天的本领,也会难逃一死。”
容陌玉苦笑一声。
谋士,见得光的,受他人提防;见不得光的,受他人鄙夷。
不得不说,这招用的真毒。
但容陌玉并不怪面前的这个少年,两人国家不同,立场不同,就算用再令人不耻的计谋,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赢了。”或许那个人说得对,眼前的这个少年是自己穷尽一生也无法超越的。容陌玉折服道:“我会尽量劝服匈奴王答应大楚的条件。”
无忧淡淡一笑,“多谢。”
夏侯泽墨进来时,容陌玉已离开。
白衣少年衣袂漫卷,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疲惫,这么多天的日夜筹划,着实累了。
“带你去一个地方!”不问与匈奴的谈判结果,因为,他相信他。
不容她拒绝,墨小王爷就推着无忧离开了帅帐。
夜幕已经降临,冬日的月甚是皎洁,柔和的月光倾泻一地,整个万鍪城笼罩在一片月华中。
冷风吹过,无忧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寒。
或是身上的皮裘御寒,又或是心中有了一丝暖意。
她微微仰首,看得到他阳光的侧脸,琥珀色的瞳孔,飞扬的眉眼……无疑是俊朗如星的,伸手按住心脏部位,那里,有微微的跳动。
是,为他吗?
“到了!”夏侯泽墨在她耳侧低语。
入目,是成片的梅花。
白色连绵,整个郊外都被梅花笼盖。
空气中,弥漫着梅花淡淡的冷冽清香。
五国皆知,琅琊郡的梅花生的最美,既有梅的傲骨,又有花的妩媚;然而,这里的梅花,只有彻骨的冷寒,和桃花的寂寞。
孤芳自赏,清冷落寞。
无忧莞尔一笑:“真的很美。”
那一瞬间的笑容堪比皎月,脱去了疏离淡漠的无忧真真正正的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夏侯泽墨被这一幕恍了神,只觉得纵使满树的梅花也比不上他的一颦一笑。
江山无限,而眼前只剩下了白衣少年的笑容……
他亦是笑:“真想每天都能看到你笑的这么开心。”
风吹的有些大,以至于无忧并没有听清楚夏侯泽墨说了什么。
她催动轮椅走进梅林,雪色的梅花飘落,似飞蛾扑火般飞上她的衣袂,鬓发间……再痴痴落去。
像极了欲乘风而去的谪仙……
夏侯泽墨猛地拉住白衣无忧,眉眼处是还没褪去的畏惧。
这个杀过百万敌众的少年王侯竟然在这场梅花雨中,露出了鲜有的脆弱和畏惧。
他害怕了……
无忧,别走!
不要离开我!
干涩的喉咙发出两个单调的音节:“别走——”永远不要离开我。
万千梨树中,白衣少年犹如一片伶仃的花瓣,她眉眼静楚,带着点丝丝轻灵之气。缓缓说道:“夏侯泽墨,我……”
那一言的未尽之语,究竟是什么?
直到后来,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才推断出——夏侯泽墨,我不可能永远陪着你。






、【25】 相信你

十日后,皇城圣旨传到万鍪城。
钦差大臣来时,夏侯泽墨连个面都没露。一句身体抱恙,连应付都懒得去。
圣旨上无非是封墨膺王夏侯泽墨荣升为一品挂名王侯,和一大推不要钱的赞扬话语。军饷,粮草之类的竟连提都没提。
大楚,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是日,无忧在帐内调音色。
她很喜欢抚琴,一天里会有一定的时间在练琴。
即便现在的她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依旧不忘。
小时候,小到娘亲还没有离开她的时候,常有个白衣叔叔来家里看她和娘亲。琴技,是他一手教的;读书写字,也是他亲手教的。
直到后来,娘亲离开了她,就连白衣叔叔,也不见了。
然而,那时年纪小,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得。
只记得他说的一句话:忧儿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不可能永远教你。然而琴,可以永远教你淡然处事。
自嘲一笑——时间过得真快呢,一转眼,什么都没有了。
“无忧……”在一旁听着琴音的夏侯泽墨踌躇了半天,还是揣揣开口,“圣旨下来了。”
“嗯。”无忧应声,“小王爷戍守边关,不能回京,无忧深感不幸。”
他心跳微微加速,目光灼灼:“无忧……愿意留下来吗?”
没有了睥睨天下的霸气,没有了雍容贵气的气态,他在等待,等待她的回答。
无忧,你能留下吗?
你能留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吗?
琴音戛然而止,无忧眸光微黯,咬了咬水色的唇,缓缓吐出一口气:“夏侯泽墨,我不能。”
她有她应该做的事。
大楚已经内忧外患了,她怎能安逸?
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却是她不能拥有的。
夏侯泽墨神情微微沮丧,惨笑。
早知她的步伐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可还是想问,想从她口中得知答案。
掩饰般的笑笑,“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三日后。”她如是说:“这几日皇城不太安稳,需要好好整顿一番了。”
忧国忧民的无忧公子,舍弃不了大楚,就只能把自己当神用,殚精竭虑的为大楚解决一切困难。
“再过一月就是大年了,无忧就不能多留几天……陪我过完除夕吗?”他眨着眼睛委屈道,那模样,就像无忧是个负心人,用完他后就一脚踢走。
“不能。”她斩钉截铁。
要知道,她做的决定,能拦住的人屈指可数。更何况这种原则性问题,根本毫无商榷的地方。
无数话语转成一句叹息,夏侯泽墨只说了一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好。”
再无下文。
百里无忧继续抚琴,然而,琴弦越理越乱,心情愈发浮躁。
夏侯泽墨思绪飘飞,然而,心中所想只围绕着一个人。
……
是夜,微凉的月色透过小窗照进来。
婉约,凄凉。
有青衣死士借着夜色的低暗穿过军区重地,将一封封信交到无忧手中。
——突厥王突然殡天,突厥换天,突厥赤尤部落的小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内乱,斩佞臣,赏功者,揽民心……阿什那冽亦寒如今已被各大部落认同,登上突厥王者的宝座。
阿史那冽亦寒,果真是大漠的雄鹰,一旦展翅,必将高飞。
——而大楚皇城,皇子夺嫡的戏码上演的愈发激烈,楚明帝的统治,已岌岌可危。
然,这最后一封信,却让无忧心中却是晦涩难隐。
是华苏婉的亲笔信。
几次拿起,又几次放下。
她想看,却又害怕信中的内容。
百里无忧亦是有血有肉的人,一次抛弃,两次打击,三次算计……这一切她能当作若无其事,然而,再多的事情,再多的伤害,她还能扛住吗?
终究是自己的母亲,无忧咬咬水色的唇,拆开信封。
——忧儿,京城风云四起,速回京,助六皇子夺得太子之位。
信中只有一行清秀小字,却让无忧心中一阵凄凉。
华苏婉送信千里,却只是为了六皇子夏侯皓轩,信中连半点让她“平安保重”的话语都没有。
好一个慈母,为了自己孩子的荣宠,不惜千里送信,
可她的母亲,为何独独对她这么绝情?
六皇子夏侯皓轩是她的孩子,难道百里无忧就不是了吗?
华贵妃,十多年来荣宠不衰!呵……还真是讽刺啊!
可百里无忧这十多年,过得又是这样的生活!?
你抛却亲生骨肉,只为换取荣华富贵。
荣华、地位、权利……与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既然如此,为何前段时间又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差点让她相信在她的忏悔眼泪中,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因由的。
多可笑啊!
挥退暗人,白衣少年迎着月光落寞的坐在轮椅上。
她端起桌上的“浮生若梦”,猛的灌入口中,似是要把心中的苦涩全都冲散。
夏侯泽墨刚走进营帐,便看到那个无坚不摧的白衣少年在不断的饮酒。
似是要把自己灌醉,痛痛快快的喝一场,醉一场。
夏侯泽墨没有动,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年,不说话。
他知道,这般骄傲的无忧,是不需要也厌恶被人施舍的。
无忧抬眸,扬扬手中佳酿,道:“夏侯泽墨,陪我醉一场吧?”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墨小王爷笑了,他见过的无忧公子,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临危不惧、温雅清华的,而如今,他竟像个孩子不顾姿容的灌酒。
他没有拦,只是陪他一同饮酒。
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他不问原因,因为,他尊重他。
她不说原由,因为,这份痛没有人能帮她分担,只能独自舔舐着。
是谁说,不要把伤口揭开给别人看,因为别人看的是热闹,而痛的却是自己。
最后,两人都醉了。
无忧醉倒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夏侯泽墨无奈解下身上披风,替无忧披上,意识也逐渐的模糊起来。
无忧喃喃道:“终有一天,整个天下会以我为骄傲!”
夏侯泽墨说:“我相信。”
无忧说:“到时,我会让那些人后悔莫及!”
夏侯泽墨说:“会的。”






、【26】 瘟疫

翌日,天还未亮。
万鍪城内一片吵闹混乱。
“末将有事禀报——”有将官已顾不得夏侯泽墨和无忧的休息,闯进帐内。
两人宿醉,夏侯泽墨先被这声音从睡梦中吵醒,本欲发怒,却在看到霍飞满脸的泪水感到意外震惊。
霍飞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就算在战场上流血也绝不会掉一滴眼泪,然而,现在却泪流满面。
夏侯泽墨看了眼正在熟睡的无忧,揉揉有些发胀的脑袋,站起身虚扶起霍飞,示意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帐外,晨光未出,天色微有些暗。
霍飞一抹脸上眼泪,单膝跪地,哽咽道:“城内突然爆发瘟疫,今晨已有几十个老百姓死于瘟疫。”
就连他的大妹也在今早死了。
夏侯泽墨闻言一惊,神经微微紧绷:“军医看过了吗?”
“看过了。”霍飞双手握拳,“军医说这种瘟疫着实厉害,他开不出方子。”
夏侯泽墨目光冷肃,“召集万鍪所有军官,一刻后在帅帐集合。”
霍飞得令下去。
一转身,夏侯泽墨看到那抹纯白从帐中出来。
白衣少年神情冷凝,眉宇间带着舍不弃的怜悯苍生:“瘟疫,来了。”
一刻后,帅帐。
万鍪城大小官员全部到齐。
在卫兵的解释下,各个官员的脸色越来越暗沉。
原是他们看察不严,才让一些贪图谋利的百姓钻了空子,竟为了盗些珠玉钱两,在夜半挖战俘尸体,搜夺死人钱财。
百姓回来后,一直高烧不退,呕吐不止,本以为是得了小病,不问不顾几日后就该好了,万万没有想到是染了疫病。
瘟疫的传播和扩散的速度极快,大楚与西戎的大战刚过半月不到,万鍪城就有上百个百姓染了疫病。
夏侯泽墨脸色微有些暗沉,看着帐内几个低着头哆嗦的军医,再次问道:“你们有没有法子?”
年纪略长的军医勉强站住脚步,“回王爷,这场瘟疫老臣和几位同僚确实没见过,不敢……不敢妄下药方。”
一群老废物!
夏侯泽墨眸带煞气,那身为绝世战将的气势无形的散发出来,让在场的人都暗暗大了个哆嗦。
数十个大楚高级军医竟然连一个小小的瘟疫都无可奈何!
一道清冷柔和的声音陡然出现在帐中,“几位军医可有办法控制瘟疫的扩散?”
众人侧首。
只见,一白衣少年徐徐进入帅帐,他的气质是冷寒的雪,透着煞气的冰,让人见之生畏。
卢琦和卫临几个将领敏锐的发现,无忧公子较之前段时间,更加难以接近了,就这远远一望,竟让人生出一种寂寞如刀锋的感觉。
几位军医闻言,忙不迭道:“有法子,有法子!大黄、麻仁、枳壳、前胡、黄芩……研磨和水饮下即可。”
无忧微不可及的叹口气,“暂缓病情毕竟不是长久之法,还望几位军医尽快配出药方,以待解救黎民。”
有年老的军医皱眉:“公子所说的极是。只是,这等瘟疫……老朽和几位同僚并没见过,医书中也不曾记载,试问如何配出方子?”
这群只懂吃书的老匹夫!
夏侯泽墨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道:“书中没有记载,难道书中原来的药方就有记载了吗?尽信书,不如不学书!”
“本王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趁瘟疫还未扩散开来,找到医治的办法。”他星眸微眯,“不然,就莫怪本王不近人情了。”
这声音中的冷森,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个年仅十八岁王侯的话。
几位军医哆哆嗦嗦的下去。
无忧目光温和,转而问向卢琦上将,“近来军中可有得疫病的人?”
“十七分队里有几个小兵高烧不退。”卢琦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解决方案,“末将已经把他们隔离在特定的营帐中,尽量避免与健康的士兵来往。”
“你做得很对。”无忧微微一笑,以示鼓励,扬声道:“以后再有出现类似情况者,一定要尽早上报隔离。”
诸将听命下去。
宽敞的帅帐中,只剩下无忧和夏侯泽墨两人。
无忧神情淡漠,眉间朱砂带着点点忧伤,缓缓开口:“这场战争的负面影响终于还是来了。”
也正是这场瘟疫,生生耽搁了无忧公子的回京行程。
墨小王爷的手搭在白衣少年肩上,似是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人定胜天,这场瘟疫,只是暂时而已。”
……
十日后,万鍪城街道。
除夕将至,然而,大街上却没有一个小贩叫卖,就连行人也是三三两两的几个。
大家都在害怕这场瘟疫,什么时候会无声无息的降临到自己家中,偷偷的带走家人的性命。
而此时,清冷的大街上却出现了两人。
白衣少年眉目依旧,有如天上神祗降落凡尘,眸中的担忧之意却渐甚。他瞌目,问向身侧的墨衣王侯,“这已经是第十天了。”
由最开始的十几人死亡渐渐扩延道几百人,如今已经上千人死于这场瘟疫了。得病者,更是数不胜数。
上报朝廷后,楚明帝又派来的几位御医院太医根本是束手无策。
现下朝廷只能完全任由万鍪城自生自灭,希冀这场瘟疫不要扩散到京城。
墨衣王侯叹口气道:“早已派人通知云医谷的云辰风,只可惜全部都无功而返。”
谁都知,云医谷的云神医是个怪人,向来不喜欢功名利禄,唯一的喜好就是钻研医术。
说来也是万鍪城的运气差,今次派人去请云辰风出谷,恰巧逢云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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