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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毒妇从良记-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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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着这么一张肖似沈秋君容貌的人在那里流泪,庄承荣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便对着女官冷喝道:“这宫中是能流泪的地方吗?她一个粗鄙之人不懂得规矩,你难道不知道吗,就知道杵在这里看热闹,小心我让皇后处置你。”

那女官闻言一哆嗦,忙上前帮着珍姐儿胡乱地抹了眼泪,一边暗暗推搡着她说道:“沈二小姐,这宫里可不比外面,若是给宫里招了晦气,不只你我担当不起,只怕连卫国公都担待不起来,快收了泪吧,况且是皇上面前,就是刚死了亲爹娘,也要笑得比春花还要灿烂。”

珍姐儿到底是个小姑娘,被女官一阵连说带损的,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强压下心中委屈,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况她入宫亦是施了脂粉的,方才流泪倒无事,还颇有点梨花带雨的娇媚,经那女官一阵手忙脚乱的涂抹,脸上顿时狼藉一片,因为庄承荣尚在跟前,几个小宫女都低头强忍了笑意。

庄承荣这时才真正满意起来,转身带着小内侍离去,刚走几步却见一群宫女内侍浩浩荡荡地走来,原来是环姐儿带着小公主也来御花园闲逛。

小公主看到父亲,心里着实高兴,便甩开环姐儿等人,一路小跑来到父亲腿前,伸手要父亲抱。

庄承荣只好弯腰抱起女儿,笑道:“你怎么不歇中觉,跑到这里来了?小心一会你母亲看不到你又要担心了。”

小公主笑道:“我已经禀过母亲了,再说有环表姐带着我呢。”

环姐儿此时也已走过来行礼道:“公主殿下中午吃的东西多了些。皇后不敢让她马上就睡,因还有话要问朱将军,这才让我带她出来走动走动。”

庄承荣点头,又看向女儿带笑的小脸,第一次觉得女儿长得象自己实在是件不错的事情,她将来长大了总要嫁人。与夫君恩爱甜蜜,一想到有着沈秋君面容的人对着别的男人顾盼巧笑,他就恨不得剁了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庄承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珍姐儿,眼中便带了丝冷意。至于眼前的也有几分象沈秋君的环姐儿,或许是因为二人相识日久,既然熟了。便不觉得她姑侄二人相象了,故庄承荣的心里倒没有捎带上她。

小公主是和父母住在一处的,因着当年沈秋君的欠疚,庄承荣也不得不顺着妻子,极力宠爱着女儿,所以小公主便搂着庄承荣的脖子撒娇不肯松手,庄承荣没办法只好抱着女儿去了前朝。

环姐儿低头恭送,直到庄承荣一行人没了踪影。这才抬头往珍姐儿那边走去。

走到跟前,环姐儿见妹妹脸上模糊一片,显是方才大哭过一场。不由吓了一跳,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珍姐儿因方才得了女官的警告,不敢哭泣。偏又心中委屈,正在暗自哽噎,哪里说得出话来。

还是那女官解释道:“方才皇上过来,因二小姐礼数不周,便说了她几句。二小姐乃是娇养的千金小姐,便有些受不住,这才哭了,下官正劝她呢,这宫里可不比外面,便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能落泪,不然授人以把柄,虽有娘娘看顾,总归不妥。”

环姐儿出入宫廷多次,自然知道宫中禁忌,忙郑重谢过女官,也劝妹妹道:“果然还是个孩子!你长年在边关,礼数不周也是有的,皇上既然已经指出来,你改了就是了,怎地就抹起眼泪来了?况且他身为长辈本就该在我们做的不对时有训斥教导之责,我们身为小辈也唯有洗耳恭听才是,哪里就委屈成这个样子,再则就是到寻常亲戚家做客,便是真有什么委屈事,也不能落泪,免得给主人家带来晦气,何况这是在规矩森严的皇宫大内呢。”

珍姐儿有苦说不出,眼泪越发地落个不停,环姐儿忙搂住她,小声哄劝道:“好妹妹,先收了泪吧,你便是有委屈,也等出了宫细细说与我,我帮你在姑母面前讨个公道,可好?”

珍姐儿甩开姐姐,猛擦了眼泪,恨声道:“不必了。”

环姐儿只当她是小孩子赌气,只好笑看着周围的人,替妹妹解围道:“真真是个孩子,又是长大边关乡野间,这一初见皇上龙威,也怨不得她吓成这般。”

女官等人都不发一言,只是含笑点头。

这时又有宫人来请环姐儿回去:“娘娘已经送走朱将军了,说是怠慢夫人了,所以请夫人和二小姐带小公主回去说话呢。”

环姐儿忙道:小公主被皇上抱走了,自己姐妹二人马上就到。

那宫人便回去复命去了,环姐儿则对女官说道:“我妹妹这般模样不好面见皇后,不知大人可否行个方便,寻个方便之所让我姐妹更衣。”

女官想了一下,笑道:“附近倒有一净面之所,只是脂粉得等下官回去取来,恐怕往返颇费时间,倒要劳娘娘等待了。”

环姐儿忙笑道:“她一个小姑娘家,倒不必使什么脂粉,只须净了面便是,不然这一路走去,倒成了笑话了。”

珍姐儿匆忙间只来得及洗净脸面,就被姐姐一路拖着来见沈秋君。

沈秋君见到环姐儿姐妹,自己先笑道:“我正愁喜儿是个缠人的,不打发她睡去,咱们别想说个清净话,如今去闹她父亲,倒是省了我好大的劲儿呢。”

言罢,转眼间又看到珍姐儿素着脸面,眼圈融滑大有哭过之状,沈秋君心中奇怪,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环姐儿知道事情也瞒不住,便笑道:“不过是小孩子听见风便是雨的,方才她礼数没做好,教训了她几句,这就委屈上了,还请姑母不要见怪才好。”

沈秋君只当是她姐妹二人拌了嘴,便也不在意,命人引她二人去内殿梳妆。

一时姐妹二人拾掇好了,出来谢过沈秋君,又谢了坐。

沈秋君便笑说道:“虽然我是后宫之主,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以虽然你们是我的至亲,可一些规矩也是要守的,不求有功但求无错,不然真要有什么意外,对大家都不好。”

环姐儿忙笑道:“这是自然的。我回去后,会好好教导她规矩的。”

沈秋君笑道:“规矩之事在我这里倒好说,我也不是十分讲究这些的,不过在外面可要好好守着,不然丢的可是咱们沈家的脸面。说起来,也是珍儿运气不好,皇上对于规矩之事也是不太在意的,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讨要那凤仙花,这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珍姐儿听了,便不由抬脸看向殿中,果见那去摘花的女官正眼观鼻鼻观心地侍立在殿上一角,知道定是她把事情告诉了沈秋君,不由心中大恨。

环姐儿方才因有众人在场,故一直没有机会问妹妹事情缘由,这时听了,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便对沈秋君嗔笑道:“皇上真是小气,那御花园里什么奇花异花没有,若说别的他舍不得,这凤仙花却是最普通不过的,怎地就舍不得了。”

沈秋君面上便带了甜蜜,笑道:“有些东西不在本身的价值如何,而是看它所承载的含意,这凤仙花虽普通,却是皇上亲手所栽……”

环姐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姑母夫妻二人的闺房趣事,也难怪皇上会不舍得,再加上他向来说话难听,妹妹被骂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珍姐儿被揭了糗事,面上有些挂不住,又见沈秋君一脸的得意,心中更恨,便仗着自己年少,故作懵懂为自己解围道:“那又如何,那么一大片凤仙花呢,哪怕只一束也能敷衍过去,偏小姑父这样小气。”

沈秋君便笑看向环姐儿,说道:“倒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想当年你不过才十岁,就叫嚣着看上谁,就让父亲绑了他来,如今你妹妹都长得这般大了,竟还是如此纯真,真真是难得啊。不过话又说过来,珍儿也已经十六七岁了,虽说贵女晚嫁的也不少,不过这嫁人不异于重新投胎,还是该早早挑拣才好。环儿,你回去告诉你祖母一声,也该尽快为珍儿敲定下亲事了,还有你,虽是个年轻媳妇,不好直接插手此事,却也可悄悄帮着打听一些消息。”

珍姐儿听了,明白沈秋君这是打定主意打发自己嫁人,看来她这是打心里忌惮自己了。只是如今全京城有些出息的男子都被她给算计上亲事了,在她的手下,自己的亲事必只有悲惨二字。

想到这里,珍姐儿站起身来叫道:“我不嫁,你不要妄想就这么胡乱地打发了我去嫁人。”

第三二五章 负面例子

环姐儿不由恼怒妹妹辜负姑母的好意,忙伸手捏了妹妹的肩膀硬是将她摁了下去,转脸对着沈秋君笑道:“我当年是懵懂不知事,可不是姑母所说的恨嫁,倒是妹妹心性纯贞,有些惧嫁了。这可不好,我回去一定禀明祖母,必要寻个让您面上也有光的侄女婿。”

沈秋君笑看着环姐儿说道:“那敢情好,若真寻个好的,我让皇上为珍儿赐婚。”

环姐儿闻言大喜,如此一来,只要有皇上的金口玉言,不管父亲弟弟官爵如何,妹妹都可以在夫家横着走了,于是急忙拉着妹妹跪倒在地:“我和妹妹先在此谢过姑母,到时姑母可不要食言啊。”

沈秋君点头道:“必不食言。好了,我今天也有些乏了,而你们进宫也大半天了,还是早早回去吧,免得你祖母他们担心。”

一时环姐儿姐妹二人退出殿去,那女官上前服侍沈秋君,笑道:“娘娘果不愧是天下之母,心地是天地间独一份的仁慈。”

沈秋君看着远处,慢慢说道:“闹出去丢的是沈家的脸,我脸上也没光彩,况且到底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时意乱情迷罢了,不代表她就真是个没廉耻的,何必非要置人于死地呢,圣人尚不敢说无错处,便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随着时间的消逝,心便也会淡下来,等到她有了可心的夫婿,越发不相干了。”

不过想到方才珍姐儿的举动,沈秋君唯在心中叹息,但愿珍姐儿能不辜负自己的这一番苦心。

此时坐在车中的环姐儿正气急败坏地教训妹妹道:“看你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若不是我在场,我看你如何把事情圆了回来。”

珍姐儿冷笑道:“我自然没有姐姐那般识实务,一味地对皇后阿谀奉承,却不想想父母因为她,都得了怎样的悲惨遭遇。如今她又想来摆布我,我岂能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如了愿。”

环姐儿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长辈之间的矛盾摩擦影响到了妹妹,便缓和了口气,说道:“他们是长辈,我们身为晚辈也不好介入其中的事事非非。我们只管做好小辈应做的,其他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装看不见。”

珍姐儿闻言,怒道:“姐姐可以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仰人鼻息,我却做不到。况且就算你肯卑躬屈膝,也未必真能换来富贵荣华。你可知今日皇上是如何评价母亲的吗,想他一个胸怀天下的皇帝。怎会关心一个内宅妇人的行力如何,这必是皇后谗言所致蛊惑了皇上,皇后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环姐儿摇头道:“你不能这么想,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皇上是胸中装有乾坤的人,可有时他的心却比那针尖都要小,况且他说话一向难听,必不是姑母在其中说了什么。说起来也怪父亲当年做的太绝。誓要取了姑母的性命,如今又不肯低头,姑母如今冷淡无视于父母。也是仁至义尽,不说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便是寻常人。也做不到被人那样对待,还要笑着伸脖子让人去打脸。”

珍姐儿冷冷说道:“这么说来,姐姐是打定主意,要站在一旁看父母如何被皇后整治?”

环姐儿叹道:“其实只要父母自此小心谨慎,不徒惹事端,这一生也定能安享富贵荣华的。”

珍姐儿冷笑道:“亏得姐姐还是将门之后,竟这样没出息,我可做不到眼睁睁把父母的性命交到他人手中,凡事还是靠自己才成。”

环姐儿问道:“你待要如何?”

珍姐儿笑道:“说与你也无防,你若要去告状只管去好了,我不怕。皇后之所以能将我们一家弄得这般,还不是靠着在皇上面前极力抹黑我们一家,才让皇上对我们一家有了极大的偏见,我们为何不能将皇上拉拢过来,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环姐儿听了妹妹之言,不由好笑她在痴人说梦,先不说姑母虽与父母不和,却也不是恶毒之人,哪里就到了妹妹口内心中你死我活的地步,再则皇上与姑母是夫妻,哪里是说拉拢就能拉拢过来的,环姐儿正要开口指出妹妹的荒谬之时,却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不由惊吓道:“你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珍姐儿笑道:“姐姐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自然是取而代之。”

环姐儿变了脸色:“你快收起你那荒谬的想法,你堂堂一个侯府出来的千金怎么会有此该死的念头?你这是要害死全家啊,姑母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绝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你凭什么可以取而代之?”

珍姐儿不以为意,说道:“姐姐难道没看到皇后已经老了,色衰爱弛是她的必然结果,而皇上却是正当年。就凭皇后为了自己的荣耀一直将皇上的尊严踏在脚下,她就必会有遭到厌弃的一天,而我却青春年少,哪个男人在功成名就后,不想有一个视他们如天神的年轻女子伴在他的身边?”

环姐儿惊惧道:“你这是疯了吗,竟连伦理纲常都不顾了,况且你真以为自己青春貌美,便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皇上与姑母十几年的感情,岂是你说破坏就破坏的,到时惹了圣怒,看你如何收场?”

珍姐儿恨道:“我们一家的耻辱和我今天在宫中受的委屈,都是皇后一手造成的,如今也不知她又对我打什么主意,我若不反抗,还不知要嫁给怎样糟糕透顶的人呢,这教我如何忍下这口气来?姐姐只管看吧,我必会报此仇的,不要说什么十几年的感情,自来只有新人笑,哪里能闻旧人哭,定国公府的林世子不也一样对其夫人情根深种,可如今还不是一样纳了新宠,皇上也是男人,为何就要独守一个老妇?我这是在拯救皇上,我要给他一个男人应有的全部的尊严。”

环姐儿惊骇于妹妹的疯狂,一把扯住妹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怎么把姑母想得这般恶毒不堪,她是与父母不和,可只要你规规矩矩的,她就绝不会对付你的,亲事自有祖母和我把关,你担心什么?你脑子里都想得的什么啊。”

珍姐儿甩开姐姐,冷笑道:“我不喜欢父母趴在她脚下摇尾乞食地活着,更不喜欢将自己的命运交于他人之手。”

环姐儿听了,气道:“我不会让你疯下去的。”

珍姐儿冷哼一声,姐妹二人便赌起气来,各自坐着谁也不理会谁。

环姐儿默默坐在车上,心中既怨父母不好好教导妹妹,将对姑母的偏见尽数浇灌到妹妹心间,又恨妹妹目光短浅鲜廉寡耻,竟起了那该死的念头,一时又在心中迁怒林景周:林世子也真是的,为何不能从一而终做他的情种,偏要临老入花丛,倒白白给妹妹寻了个坏先例。

要说如今谁家的事情最为京城百姓津津乐道,那就莫过于定国公府的林世子纳妾一事了。

原来外近一个月的时间的林景周,终于在李瑶琴的日夜盼望中返回到京城。

李瑶琴怀着与往常不同的新情怀笑着走向丈夫,转瞬间,她的心却被狠狠扎了一下:林景周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了一个年轻女子一起回到京城。

看到林景周正温柔地搀扶着一个年轻女子下了马车,李瑶琴脸上笑容凝住,她仔细一看,没错,林景周确实正搀扶着一个女子,并对那女子温柔地笑着,她的心顿时如被针扎一般,痛得呼吸不过来。

林景周这时看到了妻子,他脸上有瞬间的挣扎,转而便又恢复平静,淡淡说道:“此事一会再提,我多日未在府中,要先去见过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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