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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毒妇从良记-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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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庄承荣捉了把柄,沈丽君再不敢多做幻想。无心理会女儿的行为,只是把眼睛看向一年多来未见的丈夫。

贤王此时衣衫褴褛,面色苍老,再没有几年前的意气风发,那落魄的样子只怕连个乡间食不果腹的老农都不如,沈丽君见了。早把二人之前的重重矛盾忘却,只余心中的疼惜。

此时贤王也转头看向沈丽君,眼中却充满了怨恨,倒让沈丽君当场愣住。

当年争储的失败对贤王来说,实在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后来虽然也有过几次动作,却皆被庄承荣识破打击,手下的人也折得差不多了。余下的几个也只是潜藏起来待机而发。

而近两年的皇陵苦工日子,让他连最后一点的雄心都消磨得差不多了,他如今苟延残喘,也不过是想看庄承荣如何不得人心以及何时被牝鸡司晨的沈秋君夺去权利,还有就是他如今只有一双儿女,他今生是没有指望了,只希望他们能平安活下去,以传承自己的香火。让自己将来也能得后人祭祀,不致成了野魂游鬼不得转世投胎。

故他将最后剩下的几个忠心可靠的人交给了妻女,希望能保得她们平安。却没想到妻女竟然蠢成这般,不想着如何利用这点资源活下去,反要蚍蜉撼大树。非要白白把自己的小命折腾进去。

孩子当然是自己的好,所以贤王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沈丽君的身上:孩子年少不懂事,你身为母亲怎么不知劝阻,非要一家人共赴黄泉才甘心?

沈丽君与贤王做夫妻日久,对于他的心思还是能掌握一些的,丈夫一见面,便如此对待自己,她心中凄凉,叹一口气,把对丈夫仅有的一点感情也收了起来,只希望来生再不要与他相遇。

此时兰姐儿环视一周后,又对着沈家众人说道:“你们真以为收留了我们母子几人,我们就该对你们感恩戴德,那就错了。如果不是沈侯偏心太过,偏帮了沈秋君,而沈昭英则背弃了我们,我们一家如何会落到如此地步?你们本就是欠了我的,还真以为给我们一处遮风挡雨的住处,几顿饱饭,就能打发了我们,然后你们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皇后母家的荣耀,那就大错特错。”

“想我本是庄氏子孙,生来便是高贵无比的郡主,本来可以做到公主长公主,你们那点施舍对我来说简直可笑的要命,我身上流着的庄氏的血,注定我宁可站着死,也绝不会跪着活。你们当日既然舍了我们一家,就不要怪我如此恨你们。”

兰姐儿说到这里,又看向庄承荣,说道:“帝王之争身本来就成王败寇,我们技输一筹,也愿赌服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想猫捉老鼠慢慢折磨死我们,自己还能落个好名声。你既然给了我机会,就怪不得我要拼尽全力抗争一番,可惜终久事情不成,不过我心中不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虽然你将我一家贬作庶民,却必改变不了我身上流的是庄氏的血这一事实,我有我的骄傲与尊严。”

兰姐儿一番话下来,殿中顿时冷寂一片。

庄承荣看向兰姐儿的眼中便多了几分尊重,因为他从来都视尊严名声为狗屁,虽然不至于在对手脚下跪拜苟活,却为了报复等原因,轻易不会自寻死路的,故对兰姐儿为了自己曾经的郡主尊严慷慨就死而生出几分敬佩来。

贤王也颇为震撼看着女儿,是啊,他当年可是除了皇上太子外,是整个大齐朝最为尊贵的人,事败后想着要寻机东山再起,后来则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于是过着现今猪狗不如的日子,却没想到自己是高祖的传人,自己就该在当年事败后,慷慨就死,以保全自己神圣的尊严。

想到这里,贤王心里振奋,想到今日之事是不能善终的,摆尾求乞,还不如给自己保留一些尊严,于是他努力挺直起身子来。

沈丽君在来时的路上便知道事情败露,她们一家这次怕是再难活下去了,如今果见女儿一心求死,丈夫又是那样无情,心也就灰了,她便是苟活下去除了看到沈秋君的风光外,还能得到什么乐趣?

只是她实在放不下儿子,儿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到贤王夺储的事件上来,如今又因为与沈大嫂的恩怨落得个残破的身子。

沈丽君便转身向父母说道:“女儿的命是父母给的,所以您如何对待女儿,女儿亦无话可说,只是桂儿是无辜的,还请父母能保他一命,让他能得个平安日子过。”

沈侯夫妻因为兰姐儿指责他们舍弃了沈丽君,心中也是难受,两个女儿同嫁不同阵营的皇子,在他们被迫趟进这滩浑水时,为了沈家家族利益,就不得不有所取舍,如今看到贤王一家大有舍生就死之心,倒把恨她们拖沈昭英一家下水的心思减少了几分。

沈丽君又苦求父母保下桂哥儿,沈侯夫妻虽有心,却因此时他们也已身陷泥淖里自顾不暇,况又是守着庄承荣,故不敢随意开口应承下来。

偏沈丽君明白沈秋君对庄承荣的影响,只要父母逼着沈秋君,儿子便定能活下来,如今见见父亲面带难色,她不由咬了咬牙,看着父亲意有所指道:“请父亲务必答应女儿的请求,不然休怪女儿不顾祖母劝诫,来一个鱼死网破。”

沈侯见女儿如此,虽不知母亲是否把庄氏与沈家换了龙脉的事情相告,但沈丽君是知道沈秋君曾被批为“牝鸡司晨”的命格,虽然庄承荣或许也是知道的,不过这由外人说出来是陷害沈秋君,如今由沈家人自己说出来,意义便不同了。

沈侯看着女儿苦笑道:“如今沈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为父只能说会尽心,却不敢保证一定能成,你若真如今记恨沈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尽管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吧,儿大不由父母,将来黄泉路上相遇,我也不会怪你的。”

沈丽君闻言眼圈便红了,如果当年自己不是那么向往皇后之位,不仅不劝着贤王,还一力撺掇,说不定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亲王妃呢,何至于与生养自己的亲人闹成这般模样。

沈丽君看着面前苍老的父母,心中深叹,父母一直以来都安分守时,偏被自己硬给拉到夺储中来,眼看自己命不久矣,何必非要因一己之私,拉整个沈家的人做垫背呢,想到这里沈丽君给父母郑重磕了头,说道:“一直以来都是女儿不孝,希望女儿去后,父母能记得女儿的好不要记恨女儿的坏。”

沈侯明白女儿这是放弃同归于尽的想法了,心下松了口气,说道:“我们怎么会记恨你呢,是父母没有教异好你,长久已来将你丢给你祖母,不能好好疼爱于你,是我们对不住你。”

沈丽君含泪道:“有父亲这句话,女儿也知足了。”

庄承荣不耐看这等戏码,便打断沈丽君的话,问道:“不知是什么话可以让你与沈家人一起鱼死网破呢,我倒真是好奇,不如说来听听?”

见沈丽君只是闭口不谈,庄承荣便笑道:“不知是说皇后‘牝鸡司晨’的命格呢,还是我庄氏强夺了你沈家命脉一事呢?”

第三三二章 昭英除族

庄承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殿中冷寂一片。

沈家的知情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庄承荣,同时也在心中感到好笑,自家人那样藏着掖着的秘密,竟被最该瞒着忌惮着的人了解的一清二楚,尤其是沈丽君还妄想以此来要挟父亲,如今看来竟是笑话一场了。

当日沈侯决定相助庄承荣时,便从沈秋君口中得知庄承荣已经知道她“牝鸡司晨”的命格,但当时他已经别无选择了,而且贤王不是善男信女,兵败后为了诸多的原因,也定会将沈秋君的命格告诉皇上的,不过后来见庄承荣似乎真是极爱敬女儿,不在意那所谓的命格一事,沈侯这才稍放下心来。

不过后来沈侯发现母亲也对当年置换龙脉之事有所了解,并告诉了沈昭英,他不得不担心母亲会把此事告诉了沈丽君,今日看来,他担心的事终还是发生了,但让他想不到的是,庄承荣竟然也早就知道此事,不过现在细想,庄承荣知道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当日太祖父子通过虚清道长作法,抢去了所谓的本该是沈家的龙脉,虽说不是什么光彩事,且又投鼠忌器怕人多口杂传到沈家人耳中,故不会轻易对子孙提起的,但因为帝王向来多猜疑,为了庄氏大齐的千秋大业,定会对继任者讲明事情的前因后果,以便他能在与沈家的相处中拿捏住分寸,因此庄承荣知道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沈侯猜得不错,庄承荣之所以知道沈庄两家龙脉置换之事,确实是太上皇所为。

因为虚清道长说庄氏江山传承的血脉必是沈家天命皇后所出,故太祖父子不仅自己对沈家格外的宠信,而且也想着在天命皇后未出现前,必要告诫后世子孙不可做让沈家人心寒的事情。

后来确定沈秋君便是那天命皇后,太上皇本不打算把他父子二人不光彩之事告诉庄承荣的,偏偏沈秋君又来了个“牝鸡司晨”的命格出来。太上皇欲赐死不成后,又得了了凡大师的劝告,这才不得不打消念头,可终久不放心,于是弥留之际,便叫了庄承荣和松哥儿到病塌前。把庄沈庄置换龙脉之事说了,并告诫儿子:沈家若得知此事,必会心中生怨,故要早做应对,不可大意。到时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以免被沈家颠覆了大齐。

庄承荣自然不信这些僧道之法,不过他可以不在意沈秋君的命格。对手握兵权的沈家人,却不敢大意,他向来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人,细思之下,便发现曾助自己解了沈秋君“牝鸡司晨”之灾的了凡有些可疑,尤其是在于叔查到他曾去过鲁地,那么他与沈侯之间生疏的关系便变得耐人寻味。

如此一路追查下去,事情的枝枝蔓蔓便显现了现来。庄承荣也在心里确定了沈侯对此事的真正态度,此时看到他一个当年威风凛凛的霸主现今的侯爷,竟被自己的女儿要挟。不由心中感慨,故此有了那一问。

庄承荣问沈丽君道:“是不是沈侯保不住你的儿子,你便要沈家全族的人陪葬?我本以为我是天底下最无情狠毒的人。如今看来远不如你。先不说沈家如何抚养你长大,单就你为了皇后之位,处处设计父母,不顾沈家全族性命,要他们趟进世家惟恐避之不及的夺位中来,还因为亲妹妹的命格,便要算计她一生的幸福,你知道如果事成后,沈家是什么结果吗?”

沈丽君不语,如果丈夫大事成了,沈秋君天命皇后的作用也就用尽了,牝鸡司晨的命格足以要了她的命,沈家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就算丢了兵权也会时时活在君主的猜忌之中,说不定被人进了谗言就家破人亡。

她当年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那时的她过分相信和贤王的夫妻情分,认为到时不过是牺牲了妹妹,但终能保得儿子的帝王之位女儿旷世荣华,沈家也会因此得到无上的荣耀。

庄承荣又对贤王笑道:“二哥真是庄家的好儿孙,对于这僧道之说,倒和祖父父亲一脉相承。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你和太子一再相逼,不给我夫妻活路,我还真不稀罕做什么皇帝,所以牝鸡司晨什么的,我还真不在乎,至于置换龙脉一事,更是无稽之谈,如果龙脉真那么好置换,那也就不是天注定的了。便是祖父他们也未必会相信,当时天下形势如何,早就有了迹象,他们不过是讨个好彩头罢了,想来沈侯亦是清楚,故才甘愿追随太祖,而不是因为僧道之说心生怨恨。”

贤王只是苦笑,或许他一开始就错了,不该贸然招惹了这条毒蛇,不仅没得了好处反被咬了一口。

沈侯则忙道:“还是皇上英明,臣只能做良将,做不来天下之主。”

庄承荣点头道:“我自然相信沈侯,不过后来我发现沈侯虽然令我相信,可是对于卫国公,我却有些没有把握,没想到今日上天就送了我一份大礼。”

说到这里,庄承荣对沈昭英笑道:“贤王一家已供认不讳,你两家狼狈为奸欲陷害朕是事实,如此倒是饶不得你们了,他们一家是求死心切,卫国公还是早早伏罪不要连累沈家的好。”

沈大嫂心里发凉,贤王一家如果处死,她们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丢爵位倒是小,只怕还要身首异处。

沈大嫂伸手打了女儿一巴掌:“你说为什么不学好,做下这种事来,都是因为你,才害得全家到这等地步。”

沈昭英的脸也黑了,如今庄承荣把话都摊开说了,他们一家无论如何是不会好过了,他的心中乱成一团,见妻子如此,便不由上前一脚踹向妻子,喝道:“你还有脸打女儿,平日只知夸自己贤良,你是如何教导女儿的,什么荤的素的都讲,这才惹下这番祸事来。”

沈大嫂被丈夫一脚踹倒在地,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珍姐儿捂着脸也哭了起来。

沈昭英叹口气,跪倒在地,求道:“臣愿伏罪,请皇上看在臣这些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网开一面,放过沈家,只追责臣一家吧。”

庄承荣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既然你如此痛快,朕也不难为你,如此就捋去你的官职爵位,将你一家都发配边关如何?”

沈昭英哀求道:“皇上如何发落臣,臣都无二话,只是臣的长女已出嫁算不得沈家人,而臣的几个儿子向来规矩不曾参与进来,还请皇上格外开恩,饶过他们吧。”

庄承荣便道:“你的长女也就罢了,但是你的儿子们却不能饶过,没有这样的例,同时你们犯得可是杀头的罪过,我不杀你们也是格外的开恩了,同时为了不牵连沈家族人,只好将你一家除族,我想你应该没什么话说吧,当年你可是曾把皇后给除了族呢。”

沈昭英心中一激灵,这才明白过来,庄承荣或许真没把什么僧道之言放在心间,他自始至终也不过是为了给沈秋君出气,是了,当日沈秋君被封皇后,照例是要去祖籍封赠祖先的,定然看出家谱之上沈秋君的名字曾被涂抹过的痕迹。

沈家人当然也知道此事,沈家众人此时虽可惜沈昭英的折损,却也因此看出庄承荣真正的用心,倒是在心中真正松了一口气,沈丽君亦叹道:妹妹真是让人嫉妒,竟能得如此夫君。

但珍姐儿心中却越发的激愤,她长年在边关,自然知道发配边关是什么状况,她倒不怕受苦只怕到那边是生不如死,不由对着庄承荣喊道:“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真心拿一腔热血爱慕你的,我哪点比不上姑母,你为什么不肯好好看我一眼,你既然知道姑母曾被除族,就该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被除族的,我一个清白之人难道还比不上她一个残花败柳吗?”

殿中众人被珍姐儿这一嗓子给骇住了,沈夫人直接被气昏了过去,幸好沈昭宁夫妻眼疾手快扶住才没摔倒在地。

沈大嫂看到庄承荣脸色阴沉下来,她知道庄承荣最是小心眼的,也最爱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一招,如此女儿如此说话,沈大嫂真不知等待女儿的命运将是什么,直吓得急忙捂住女儿的嘴,口内哆嗦道:“你这是疯了,疯了。”又对着庄承荣求道:“她疯了,求皇上赐她一死吧。”

庄承荣凌厉地看着珍姐儿,直到珍姐儿被看得全身发毛,他才道:“你真该感谢你曾出身永宁侯府,不然你马上就经历到什么才叫做残花败柳,而不是在这里胡乱嚼蛆,更应该庆幸上天给了你这张脸,不然你此时不仅五官不保,还会被剥去脸皮。”

说到这里,庄承荣看着沈昭英悚笑道:“当日虽然只有贤王、林景周和沈昭宁进到庙中,相信你后来也是知道详情的,既然那么爱说当年事,怎么就没把朕当年的杰作也一并说给你女儿听呢?”

第三三三章 度化桂儿

庄承荣一句看似随意的话,却如石破天惊一般,把殿中众人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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