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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农女阿莞-第19章

小说: 农女阿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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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花适可而止地停住了话头没往深里去说,只是可惜了大宝小宝连亲娘死了都不知道,两个孩子把她当亲娘固然好,但孩子大了难免不埋怨她这个后娘不把当初的事跟他们说,要是将来怨怪起来她也是没话可说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没点鸡毛蒜皮的事,过一日算一日,现在就考虑那么多,未免太杞人忧天了。
何花推门出去,伸展了一个懒腰,看着白晃晃的青天,想:又是一个晴朗的天。
************
一晃过了十多天,元宵佳节接踵而至。
按照往例东塘村是要在夜里办个花灯会,让孩子们提着花灯在村里招财神爷,今年村里多了一项规定,就是每家出一个童男子来唱花戏。其实这唱不唱还不是关键,主要是孩子们天真可爱找人喜欢,唱花戏的活还是得请外面的师傅来唱。
陶家有两个男孩,牛牛年纪太小就让小宝顶上了。本来小宝还不乐意上,结果一听说唱花戏的童男子有红包拿,小财迷就乐颠颠地吵着要去了。
一家人给小宝抹好了粉又在额头点上了口脂,陶莞看着不够喜庆又往他脸上搽了点胭脂,满意地盯着小宝好一阵看,看着看着就嗤嗤笑了出来。这小脸蛋红红,活脱脱就是个喝醉了酒的小媒婆,还透着一股谄媚劲。火红的小袄子披在小宝的身上让陶莞想起了现代电视剧里的红孩儿,就差两个冲天小辫了。
对于陶莞的恶趣味打扮小宝还觉得自己真是玉树临风俊美无比,神气地在同龄的孩子间走来走去到处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今天要当唱花戏的童男子。陶莞觉得应该再给他配一个威风凛凛的小披风,走起路来小披风一甩一甩的才够霸气。
等到天暗了一些村里家家户户门前就挂起了事先备好的花灯。花灯会在祠堂边上举行,原本清净的祠堂被装饰的五颜六色,各式的花灯被点上,红的绿的,还有描着水墨鸳鸯的。唱花戏的师傅是走江湖的老手,在后台一亮嗓子就攫住了乡人们的注意力。大家纷纷开始对花戏隐隐期待起来。
戏台是早两天就搭好的,用红毯子铺着。上面除了摆着几张供鼓笙师傅坐的椅子再无其他。这样的演出舞台与现代的舞台颇为相似,只不过少了些扩音器、灯光之类的物什。说实在在古代娱乐设施实在少的可怜,逢年过节最大的乐趣就是跟家人团坐在一起聊天磕磕瓜子什么的,平常陶莞实在闲得无聊了就会领着家里三个毛孩子到处玩来打发时间。
她站在戏台下面抱着小宝,身边还跟着大宝和牛牛,她凑到小宝的耳边轻语:“等会上台怕不怕?”
小宝双手叉腰鄙视地瞟了自己的大姊一眼,哼声说:“我是红大王,哪个会怕。”
陶慧对小宝吐舌头,逗弄他:“是个尿床的红大王!”
小宝气急瞪她一眼:“大姊说了,尿床没什么了不得的,你小时候也尿,大姊还说给你洗尿布了。”
陶慧伸出手指在脸上作势上下蹭,嘴里嬉笑着说:“羞羞羞,牛牛都没要大姊抱,你还要人抱,走,牛牛我们去玩不要理小宝。”
“大宝不要牵着牛牛走远了,等会小宝就要开演了。”
“大姊放心,我就在附近逛逛,不能走丢。”
又过了好一阵,村里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祠堂,一个村的三百多口人都挤在了祠堂边上搭起来的篷子里,乡人们坐在长板凳上等着花戏开演。唱花戏的师傅从后台掀开布帘子探出脑袋一看,台下已经座无虚席,再听听族老的意思就准备上台。
台下眼尖的人看出来刚刚探出头的是今晚要唱花戏的领班师傅,率先鼓起掌来,接着底下就是一阵接应的掌声与喝彩声。陶莞还是抱着小宝在台下,不过已经找好位置坐上了。她来得早挑了个正对戏台的位置,还帮家里的大人占好了位置。她挑的地方不会太靠前要仰着看戏台,也不会太靠后以致于看不清戏台上的人脸。
寒冬腊月的冷劲将要过去,到了元宵节这一天的时候白日里太阳烤得大地暖烘烘的,可到了夜间温度就降得快了,人群里接连传出了打喷嚏声。
陶莞抓过小宝的手放在脸上试了试温度,还算暖和就吩咐他把手放在口袋里别拿出来。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低头跟小宝说话,没注意到身后坐了一个一直看着她的人。
“吃麻糍不?”青年打开帕子,里面露出了一个油纸包,油纸里面包着的是香喷喷的麻糍。
陶莞有些奇怪,这人怎么这么唐突,自己与他又不相熟,怎么就随便来搭讪,这在农村是很轻浮的行为。于是她转过身继续抱着小宝不打算搭理他。
小宝听说有麻糍小身体扭七扭八像条小缠蛇,最后才吞吞吐吐嗫嚅着指着陶莞身后说:“大姊,我、我想吃麻糍。”
陶莞严厉地睁大眼瞪他,他才蔫气不吭一声。陶莞见他在自己怀里闷闷不乐又心软地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等回家大姐给你剥桔子吃。”小宝喜欢吃桔子,但民间土说法是吃桔子会咳嗽,于是家里都藏着桔子不让他吃,生怕把他给吃坏了。
“真的?”小宝的小眼睛扑闪扑闪。
“真,大姊啥时候骗过你?”陶莞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神情无比真诚其实在心里早就腹诽了万千遍:小屁孩哪那么多话,等你唱完花戏估计早就忘了,到时候哪个还记的桔子不桔子的。
安抚好怀里的小缠蛇陶莞继续安静地等待着开戏。
后面传来低低的憨厚笑声惹得陶莞心里一阵不爽快,要不是后面那个多事的自己哪用撒谎来骗小孩。不过这个人怎么没见过的样子,似乎不是东塘村的本村人。她在脑中思索着,注意力也就渐渐偏向了身后的人,然后她听见身后传来的对话:“周哥今儿这么早就来了啊,我还打算来帮你找座呢。”
周继觑了一眼姗姗来迟的陈二志,淡淡说:“能不早些么?再晚点来就没座了。”
陈二志挠头嘿嘿一笑,然后看了下前排坐着的居然是阿莞,对周继不怀好意一笑:“哟,这位置找的不错啊。”说完还促狭地拍了拍周继的肩。
周继皱了皱眉,给陈二志送了个眼神示意他坐下来别挡了后排人的视线。
“你们村今儿也热闹吧?去年我去你们村的时候你们元宵灯会闹的也欢畅,我们村比不得你们村,小地方,小打小闹罢了。”
周继微笑着回道:“是热闹,你们村也不错,我瞧着请的唱花戏的师傅也是老手,铁定会博得满堂彩。”
他们二人你一搭我一搭说话间台上的锣鼓就敲了起来。第一个节目是唱花戏的老师傅的单人戏码,跟男童子的合作节目被放到第三个,于是陶莞也干坐着看了两场花戏下来。看演唱会还行,陶莞对着文绉绉还听不懂唱词的花戏、娘娘戏根本不感冒,听了没几分钟就已经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
恍惚间小宝推了推她:“大姊,我要上台了。”
陶莞突然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一更怡情二更伤身三更吐血,作者阵亡内伤遁走。

、31第三十一章:看花戏

  恍惚间小宝推了推她:“大姊;我要上台了。”

陶莞突然惊醒。

原来第二出戏已经唱了大半,周围的掌声迭起;她茫然地往台上望了一眼,看着师傅兢兢业业的演出又纠结自己实在是听不懂就把小宝放到地下,对他说:“刚刚大姊带你看过后台;晓得走不?”

小宝点头道:“嗯,我知道。”

陶莞揉揉他的头道:“你自个去后台,这时候肯定有很多童男子在那里;后面都是看戏的人大姊出去挡了别人的视线不好;大姊就在台下看着你;你上台的时候记得往大姊这边看。”

“好,我回头要吃桔子;你别忘了。”小宝的语气一本正经。

陶莞干干地心虚一笑:“那是当然;你下来大姊就带你买桔子去。”祠堂旁边的摊点上有卖桔子的,难怪这小鬼头惦记上了,原来早有打算。

小宝笑着跑开,有点怯生又停下往陶莞这边递了个无措的眼神,陶莞赶忙给他竖一个大拇指哄他他才转头跑到后台去。

打发走小宝陶莞显得越发无趣起来,好不容易强撑着等到小宝的花戏上演她的上下眼皮又打起架来。

看见大姊在下面低着头老也不往他这边看,小宝急了,小脸憋得涨红,水汪汪的眼珠子眼瞅着就要落下泪来,这时周继在陶莞身后推了推她,尴尬提醒道:“台上的是你弟弟罢?”

阿莞恍然回神,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抬起头,目光往台上搜罗,果不其然看见正可怜巴巴望着她乞求回应的小宝,她马上露出春花一笑安慰他,小宝见自己的大姊瞧见他了,心里的底气立马足了,小身板顿时挺起来,露出小男子汉的坚强。

看见小宝专心演出了陶莞松了口气,回过头感激地望了一眼身后的男子,这才看仔细他的长相,肤黑、长眼、高鼻梁,一口白牙炫得她的眼都有些晕了,总体来说是个线条刚毅的青年,约摸二十岁左右。想到他刚刚轻浮的行为,陶莞只是简单地表达了一下谢意就回头继续关注小宝。

周继知道陶莞在看他,本想低下头对她友善一笑,不料她刚转过头就转回去了,心里晃过一阵淡淡的失落。旁边的陈二志不怀好意地用肩膀搡了一下他的肩,在他耳根子旁暧昧说道:“周哥,有戏。”

周继不置可否,握拳轻咳一声说:“专心看戏。”他心里还在仔细回味陶莞刚刚回头是什么意思。前二个月他娘帮他说亲,说是看上了陶家的姑娘,他娘说话的语气坚定似乎这门婚事是板上钉钉了,他心里就有些不大乐意。但婚姻大事还得由父母做主,于是他就找来东塘村的陈二志详细问问这家的姑娘咋样,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总不能稀里糊涂地填上一房乌七八糟的媳妇不是?

陈二志以前常来他们村里卖洗涮用的丝瓜丝,跟他差不多年纪,他自己也是出外走商买卖小商品,这么一来二往也就说上话了,陈二志一听说周家看上了自个村里的陶姓人家的女儿,一猜就知道是阿莞。这姑娘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模样生的俊俏不说,村里没一个不夸她勤劳懂事,心灵手巧老是鼓捣出新鲜玩意闹得大家满怀欢喜。陈二志原觉得周家家境忒好,陶家的门户跟周家的一比差了十万八千的,周家能看上陶家是陶家的福气,但令他瞠目结舌的是陶家居然把这门顶好的婚事给推了,真不知道陶家人是咋想的,十里八乡多少闺女想攀上这门婚事都没这个本事啊。

本来周继跟他打听的时候他就把陶莞往死里吹,能说多好就往更高里去说好,周继听了他的话似乎对陶家这门婚事也默认许可了,谁知道后来媒婆上门说亲没说成,周继就彻底来了兴趣。一盆冷水兜下来没熄了周继心里的火苗,倒引来了更大的熊熊大火,陈二志暗地里揣测周继的意思就挑了个日子请周继到村里看自己手里存的货,美名说是看货倒不如说是来考察未来媳妇来了。

陶莞那天穿着米黄色的花袄子,单侧梳着一条长辫子,辫子上还绑了一朵淡绿色的布花,这丫头天生模样好,穿啥都有一股俊俏的意思,十里八乡到适婚年纪的男儿几乎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那日一见,周继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觑了几眼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的陶莞,但他眼里擦出的火苗陈二志可是看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这样的姑娘就算是他这个刚结亲的小子看了也是会心动的,陈二志当下就摸准了周继的心思,也知道这陶莞的福气真是不小,料想她将来必定是周家的长房媳妇了。

后来陈二志又撺掇了几回,周继心知肚明陈二志请自己频频来东塘村瞅货的意思,但他心里确实对陶莞有意思也就由着他自作聪明,至于生意上的好处,自然少不了他的。

今天正好借着东塘村正月十五唱花戏,东塘村家家户户都要到祠堂边上来,陈二志就卖弄着小聪明拍着马屁把周继请了来。原本周继是打算跟一家子团团圆圆吃个饭,但想到难得堂堂正正正面见阿莞一次就辞了家族里的酒席来东塘村看花戏。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眼睛是看着台上穿着行头的唱戏师傅,但眼珠子不自觉就时不时地往下一掠,定到坐在前排的陶莞身上,见她看花戏无趣得紧频频打瞌睡,脑袋一起一伏的不知在身后忍笑了多少回。

他在后面这么看着,神游其外,等这出花戏唱完,雷动般的掌声响起时他才彻底回过神来。于是他也跟着拍掌,瞅着台上刚刚那个望着陶莞泫然欲泣的小家伙心里有了一丝打算。

他偏过头对陈二志道:“我出去一会,等会回来。”

“成,我帮你看着位置。”

周继出去没多久小宝就从后台欢天喜地地下来了,手里还揣着一个小红包,摇晃两下听着似乎是里面放着二枚铜钱。陶莞笑着把他抱上膝头,摇着红包打趣他:“咱们小宝赚钱了,可以帮衬家里喽。”

小宝一擦鼻子牛气哄哄地说:“那是,我要给大姊买桔子吃。”

陶莞额角一黑,居然还惦记着这事,看来是躲不过了。她往四处张望一下想看下大宝他们在不在就看见周继手里抓着一把桔子从过道中走了进来。

他快速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对小宝友善地说:“吃桔子不?”说话间就把一个大桔子塞到了小宝的手里。

小宝虽然喜欢吃桔子,但还是有些忌怕自己的大姊,于是抬头用渴求加询问的眼神对着陶莞好一阵注视,陶莞低头皱眉看着他,意思是让他自己看着办,结果小宝见她不理不睬一下就把桔子给抓了过来。

“陶成宝!”陶莞压低声音斥责。

小宝瘪着嘴,像小狗似的摸摸自己手里的桔子,依依不舍地还给周继。

周继笑了:“吃吧,一个桔子不碍事。”

陶莞回头瞪着周继:“你的桔子留着自己吃,小孩子吃多了要咳嗽。”

原来是顾忌这个,于是周继笑着把小宝手里的桔子接了回来,安慰他:“哥哥给买芽糖吃不?”话毕就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打开一看居然是芽糖。

陶莞真是服了这位万能的陌生人,抵不过小宝渴望的眼神就冷冰冰地说:“还不谢谢哥哥。”

小宝嘿嘿一笑,伸出白胖的小手就从纸包里抓了一块最大的芽糖塞到嘴里,边吃着边口齿不清地说:“回家我要吃桔子,大姊答应我的不许骗人。”

陶莞气呼呼地捏着小宝肉嘟嘟的脸颊,嫌他没骨气,要是有心人在糖里面下药什么的这个傻小子还不就被人拐走了?对小孩子的防范教育没有做好,真是太失败了。这个小馋嘴,回家要好好教育一番。思忖着,她又重新打量起周继,看样子不像是坏人,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坏人,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陶莞警觉地想抱着小宝去找大宝他们然后一起回家。陶大友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来,估计是不来了。

“小宝,跟大姊回家去,大姊回家给你剥桔子吃。”

小宝嘴里的糖还没化尽,一听大姊居然这么慷慨大方地同意自己吃桔子,乐呵呵地直拍掌欢呼。陶莞按住他不老实的小手,趁着下一场戏开演前就退出了戏篷子。

陶莞一走,周继看戏的兴致也就意兴阑珊了,看着陶莞离去的声音随意地跟陈二志打声招呼也就跟着出去。他在后面遥遥跟着陶莞,见她似乎不是直接回家而是似乎在找什么就停下脚步往四周看看。

“牛牛,我们去找大姊。”陶慧牵着脏兮兮的牛牛准备钻进戏篷子,不料撞上了一个大块头,她抬头一看是个面生的哥哥,于是露出梨涡甜甜一笑,然后又赶忙牵着哭鼻子的牛牛去找陶莞。

陶慧一看戏篷子里黑压压的全是人,犯愁了,小弟弟在身边又在闹情绪,就只好带着牛牛重新回到棚子外等着散戏。

那边陶莞喊着“大宝、牛牛”越找越远,这边两个小家伙却纹丝不动地蹲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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