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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农女阿莞-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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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不相信,怀疑问道:“真的?”
“真,大姊哪回骗你了。”说这话她心虚的很。
小宝皱起眉想了想,小孩子心性的,过去的事记不得真,顿了好一会他还是没记起来陶莞曾骗了他哪一桩;只好不情不愿地道:“那你不许骗我。”
到底是小孩子好骗;陶莞推着他出了自己的房门就转身坐到镜子前收拾自己脸上这一脸的黄瓜片。原本只准备敷二十分钟的,这一睡居然睡了这么久,黄瓜片都成黄瓜干了。她洗了把脸;又往脸上涂了一层滋润的果油,从匣子里翻出瓶瓶罐罐的,挑了一会最终决定上一些胭脂粉抹点口脂,多了她也不敢用,古代这化妆品里面的含铅量着实让她不敢恭维。
描完了两弯柳眉,她愁起今日要梳什么发式了。看着镜子,再望着里面自己那张发愁的苦瓜脸,她没由来地笑了,真是个孽啊,怎么就跟丑媳妇要见公婆似的。她低笑一声,似自嘲,最终还是卸去了脸上的脂粉,以一张清透无粉黛上阵。至于发式么,还是平常的两根粗长的麻花辫垂在胸前,系了根湖绿的发带。
偶然间看见匣子下面存着的那支点银簪花,才想起这是那一年李昀送她的,自己不曾带过几回,稀罕着上面的那点碎银,经常擦拭当宝贝供着。前些日子冯氏送了她一根玉簪和一柄金钗,一下子这点银的簪花就显得不那么金贵了。陶莞沉了沉手,拨开簪花上面的物什将它从匣子里取了出来,一边盯着镜子一面将它别在了头上。
打理完自己,她就提步走出去,准备去灶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手的。
陶莞走进灶房,何花正在锅里蒸着猪头肉,陶莞把头凑上去闻了闻,笑着道:“昨晚卤猪头肉的时候我就馋了,今天再蒸,香味都要飘到邻村去了。”
何花一面夹着柴火一面探出头看她,“也不知道那兄弟几时来,昨天说来吃饭,我一时也忘了问是吃晌午饭还是晚饭。”
陶莞一笑,自然是午饭,村里办正事都是吃晌午饭,哪有吃晚饭的理儿,再说黑灯瞎火的,他也不好走夜路回去。
“我估摸着应该快来了,我去先把碗筷摆上。”
“叫慧丫头去打点白酒回来,你爹昨晚喝了好半壶闷酒,我怕待会不够他们二人喝。”
“我去吧。”陶慧这丫头鬼灵着,差使她做这做那怕是要使小性子,这丫头成天见的只知道跑去村里旁的女孩家玩,家里的事就没帮过手,哪像陶莞当时在这个年纪什么家务活都上手了。 不过也是陶莞跟何花两个人惯的,见不得家里的几个孩子吃苦。
陶莞兜里揣着十文钱就出门了。
这一路走得既清闲又欢快,还有闲情雅致地摘了路边的几朵野花放在鼻下闻了闻。
她拎着打回来的半斤白酒还没走到家门,在门外玩耍的小宝就扑了上来。陶莞刚想责他几句怎么不好好背书又出来玩了,他就抱着她的腿仰着头嬉皮笑脸地对她道:“大姊,原来客人是昀表哥啊。”
陶莞怔了怔,不该是周继吗,怎么变成了李昀。她心里一紧,扒开小宝搂着她的手就往里面走。
“回来了啊。”何花刚刚就听见了小宝在门外叫她,于是端着蒸好的一盘子猪头肉走了出来,笑眼眯眯地冲她说:“今天赶巧了,你表哥给咱们家捎了些你舅舅从外地带回来的茶叶和零嘴,刚好今天家里备了些好菜,留他下来吃顿便饭。”
原来是这样,陶莞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酒瓶子放到了灶房的桌上,转身就提了一壶白水拾掇了一包茶叶要去招待李昀。
她拎着热烫的铁壶走了进去,发现李昀已经喝上了茶,就悻悻地把水壶放到了案几上。又温声问道:“表哥今日怎么得闲来了?”
确实古怪啊,这大老远的,前些时候不是刚来过吗。这来的次数勤的很,倒叫她受宠若惊了,要说是常欣吵着闹着要来,李昀也跟着来还不值得打量,但这两回都是他独身来,而她自觉家里没什么能招待他的,一时也是窘迫的很。
但陶莞哪里知道李昀这趟来原本就是为了陪常欣,但随后一想有常欣这个电灯泡在,自己与陶莞终究隔了些,于是使了个法子打发了常欣自己来了。
李昀含笑地看着她,望着她那两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不由想起那日她披散着青丝的模样,他饮下一口浮茶定了定,与她道:“爹从福州那处得了些新奇的茶叶与零嘴儿,又惦记着几个小外甥,叫我拿了来与你们。”
(李德仁:我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陶莞若有所会地点点头,看到桌子上的几包物什,想这就是他说的那些东西了,于是走上前坐到他身侧。
李昀打开其中的一个纸包,拾起里面的一朵花干对她道:“这是小汤黄,往日就连拿去做贡品用也上份儿,说是养肝明目,我记得上回你说眼睛有些干涩,这个你留着自己房里用。”
陶莞一看,原来是胎菊。他上次来给小宝送纸墨笔砚的时候替小宝摹了几张字样,陶莞在一旁看,随口道自己的眼睛有些发涩看不清他写的字,没想到他却心细记下了。陶莞感激道:“劳表哥惦记了。”
李昀道:“小宝上学可还顺畅?”
陶莞回道:“也不知是不是个读书的料,我见他心散的很,先生布置的书都不大乐意背,刚刚不就只背了一小会趁我出去的时候又溜着玩儿了。”说起小宝,陶莞也是发愁,聪明是聪明,但孩子的天性还在那,沉不下心学东西,白白浪费了她一番心思。
李昀皱了皱眉,见她不大开心的样子,劝道:“我刚刚一考,小宝答不上来的只那么几个,你说他不用功,我瞧着也是不大可信,不用功怎么我考他他几乎都答得上来?”
陶莞眼睛一亮,“真的?”小宝原先说自己在先生那里就已经背好了,回家不想再背,陶莞还以为他是为了逃避作业瞎掰呢,现在听李昀这么一说倒有几分可信了。自己装文盲,是不会傻到露马脚去检查他背的正确不正确,况且小宝心气儿高,不喜欢她在身边唠唠叨叨的。
陶莞总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儿大不由娘,这小子打小的尿布哪一次不是自己洗的,现在跟他说几句重话就会陶莞陶莞地叫唤,让她好不郁闷。
她收起讪讪的脸色,换上笑容要为他叙些茶水,李昀打断她:“别忙了,喝茶我自己倒。”他就是瞧不惯她这人前人后都谦恭的样子,生生像欠了他们李家什么似的,他要是不好好放下脸色一回,只怕她日后都还是这个远远疏离的模样。
陶莞的身子一僵,不料想自己要为他叙茶他还不乐意了,那话里的冰冷语气叫她不觉瑟缩了一下,想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只好放下手缩回膝上。
李昀抬眼睨了她一眼,眼神却突然变得柔缓起来。他的眼睛直直定定地盯着她头上的那根簪花看,看着看着,不自觉扬了扬唇角的弧线。
这不是他当年送她的吗?没想到她还这么妥当的留着,光是看这簪子上面的银色光鲜亮丽的,就知道是时常拿出来擦拭才没染上银垢。
屋里一时无声,陶莞心里惴惴的,又不敢抬起头看他现在是什么神情,只好闷闷地为自己倒了杯茶。不许她给他倒,她自己给自己倒还不成嘛,真是有够难伺候啊,先头不怎么和他接触的时候,只觉得他待人待事都有如春风,彬彬有礼的,现在接触频繁了,倒让她心里存了几分畏惧,只怕自己哪里出了差错惹恼了他。
二人尬尴不语间,周继提着两罐佳酿从外面走了进来,没想到屋里居然有一个男子和陶莞坐着,且看起来亲密有加的,他的脸色不由僵了僵。
感觉到屋内视线一暗,陶莞下意识往门边那处看去,再看看他的面色有着几分难看,顿时会意过来他误会了,忙解释道:“这是我表哥。”
陶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都没问什么,自己居然先开口了,她真是好不懊恼。
周继没有看她,只是把视线紧紧锁在李昀的身上,表哥……他自己也是个男人,怎么不晓得男人看自己中意的女人时的眼神,表哥,这是哪门子的表哥,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表妹。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一章顿时觉得自己好会兴风作浪啊,被表哥和周继追杀,顶着锅盖逃走~

、51第五十一章:醋意波横

周继没有看她;只是把视线紧紧锁在李昀的身上;表哥……他自己也是个男人;怎么不晓得男人看自己中意的女人时的眼神;表哥;这是哪门子的表哥,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的表妹。
李昀自若地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脸色比刚才阴沉许多。
“怎么光顾着介绍我也不把这位兄弟同我介绍介绍?”李昀放下茶盏;目光平静。
陶莞干干一笑;“自是要介绍的。这位是周大哥;昨儿个牛牛贪玩儿去塘子边耍栽了进去;得亏有周大哥才保了一命;今日何姊说要好好招待周大哥一顿谢了他的恩德。”
周继听着陶莞与自己如此生分,一时之间心里很不是滋味,脑中只回想起昨夜竟开始分不清是梦还是真。
他把酒罐子往桌山一放,笑眼盈盈地上去招呼李昀:“原来是陶姑娘的表哥。”这几乎是从唇齿间极力摩挲出来的“表哥”二字殊不知暗含了多少的深意,“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我这有两罐子的柳叶酒,按年份说得有我爷爷那辈儿了,今天凑巧赶上表哥也来,不如我们待会子喝上几杯?”
李昀淡笑着回应:“盛情难却,谢过周兄弟的酒了。”
陶莞挤在两个高壮的男人中间不由面红了几分,默默抱了酒罐子往灶房去。待一走出前屋才霍然舒了口气。
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陶莞努力甩了甩头,隐隐觉得刚刚的气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总之邪乎的很。她叹了一声就转身进了灶房。
她走进来时何花正在灶头上红光满面地炒着猪油笋,看她脸上失怔的表情笑着揶揄:“怎么,看见表哥不好意思了?”
自打冯氏给她透了风想让陶莞进李家的门做媳妇,何花心里虽有几分顾忌,但到底也希望自己的大闺女下半辈子妥妥帖帖不愁吃穿,更何况李昀是个内外兼修的,就是攀着表亲的这一层关系陶莞在李家的地位也是稳稳当当。
陶莞瞧她脸上笑得有几分促狭,心里不自在,但还是回道:“周大哥来了,我领着他先去前屋坐,他给咱们家拎了两坛酒,我拿到灶房掀了盖儿上的泥坯子。”
“哦,周兄弟来了?”何花手里的锅勺儿顿了顿,“喊牛牛上前屋见周兄弟去,就说是周哥哥来了,让他收了身上的一股子淘气儿,齐齐整整地穿好衣裳。”
“成。”
陶莞刚要提步,何花就喊住她:“别忘了给人端些茶水,零嘴儿搁柜子里还有,你去拾掇些出来送去。”
陶莞一笑:“知道了,瞧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供着官老爷呢。”
“那可不,我瞅着周兄弟比官老爷都有用,官老爷还能天天掐指缝管着咱家牛牛落水不落水?”何花神气地说,嘴上面对周继是一万个感激。“待会子让你爹少喝点,他一喝多就上头,在人面前失了礼数就该闹笑话了,我听隔壁张婶子说周兄弟家里还是有些底子的……”
“我先去叫牛牛了。”陶莞抿嘴笑着跨出门槛,从何花的口气来听,似乎对周继的印象颇为不错,想必日后走动起来也方便些。
陶莞一面想着一面走,迎面就撞上了小宝这个混世魔王提着一小筐的笔墨蹬着小短腿儿往前屋走,难得这调皮的小丫蛋儿这么好学习,陶莞心里甜滋滋的,想来当初咬着牙要让他上学堂到底没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心。
等她领着穿戴好的牛牛往前屋去的时候,只见小宝泪眼汪汪地坐在八仙桌上,左右坐的是周继和李昀,两个人面色不定地对着小宝的字比手画脚,一会儿这个教小宝使几笔,一会儿那个教小宝耍几手,只可怜小宝原本就心性不定,现在有两个唠叨的师傅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他心里头还不闹死了?
陶莞走上前给周继使了个眼色,让他退避一些,别强着孩子依葫芦画瓢,小宝上学堂才多大点的功夫能写出个字儿样就不错了。
她暗中推了一把牛牛,让他上前喊人,牛牛扭扭捏捏地躲在陶莞的身后不敢走到前面去,两只眼珠子乌溜溜地转来转去。陶莞低咳了一声他还是躲在她的身后雷打不动,陶莞就只好亲自牵着他走到周继面前。
“怎么才一宿的功夫就不认识你周哥哥了,没礼貌,人周哥哥昨儿个救了你你得好好谢谢周哥哥。”
牛牛对陶莞摆了鬼脸,又垂着头一小步一小步移到周继的身前,颇有赶鸭子上架的阵仗,憋了好久才小声开口道:“周哥哥。”
周继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无妨的,小孩子忘性大,估摸着是昨儿惊到了。”
牛牛撇了撇嘴,想起昨天被自己的娘亲教训了一通,嘟着嘴眼珠子一不小心溜到了桌子上的零嘴儿上,顿时两眼放光,笑呵呵地问:“昀表哥明儿还来不?”
屋子内的一干人被问得一头雾水,只有小家伙乐嘻嘻地小跑到桌子边抓了一把葵花籽到口袋里,又奶声奶气地说:“每回昀表哥来娘就把好吃的都拿出来,我就说娘偏心表哥,我都跟哥说了哥还不信。”
小宝的脸颊不由爬上了两团粉嫩的红云,尴尬地看着自己的小弟口无遮拦的样子,心里暗忖:这个小贪吃鬼,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李昀恍然大悟,原来是小家伙馋了,怜爱地掐了掐他肉嘟嘟的脸颊,戏笑道:“你想表哥天天来?”
牛牛一边往嘴里塞瓜子仁儿一边煞有其事地点头,“嗯!”
李昀从桌上的零嘴儿盘里抓了一颗蜜枣塞到他嘴里,漫不经心道:“那表哥以后就常来。”
这句话看似无心,其实是有意为之,虽语气轻佻但言语间颇有宣告的意味。有心的人听了难免不做猜测,果不其然周继就接着道:“娃娃喜欢吃零嘴是常事,怪我一时疏忽忘了带些从外地进的零嘴,花样多着呢,山桃儿片酸溜溜甜滋滋,小银鱼干味道咸香,下回我来就给孩子们捎一点。”
这下轮到陶莞犯难了,明明两个稳重的大男人,怎么这会子较上劲了,还有这周继,现下居然没轻没重地说下回上陶家,要是何花这个明眼人在一定看出她跟周继有点什么,到时候家里头不免要对她进行一番猜测。
她头疼的道:“你们俩先回屋子里去,到饭点了大姊再喊你们出来。”
小宝一早就不耐烦了,听了陶莞的话顿时如获大赦,兴冲冲地跳下椅子风卷般扫过桌上的纸笔就拽着牛牛一溜烟跑了。
晌午这一顿饭何花张罗了一晚上,再加今天起了个大早赶着去林屠户家里割一斤上好的猪头肉,满桌子的菜竟比过年时的摆列还要隆重上几分。
陶大友从乡里打听到周继常年在外走商,年纪轻轻却胆识过人,再加上他待人彬彬有礼,一点也没有摆架子的意思,陶大友与他畅饮时还掏心挖肺地倒了许多的苦水。提及陶莞与何花二人要售卖鱼干的事,虽然陶大友面上没说什么,但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女出去抛头露面,特别是陶莞,都要到许人家的年纪了,这样大张旗鼓地干上一番,就是再能干,到了婆家也难免被人说是个要强的,将来不好相处。
周继乍一听吓了一跳,怎么旁人家闺女就没这些胆色,但一想到这人是陶莞也就不稀奇了,心里头还对陶莞更敬重了几分。至于陶大友言语间的顾忌,他听在耳里盘算在心里,思忖着到时候怎么也得帮衬上一把。
酒兴正浓,几个孩子吃饱喝足也退下了饭桌,只留几个爷们坐在酒桌上高谈阔论。平日里陶大友是不怎么说话的,今儿也不知怎么竟痛痛快快地喝了好一通又与周继聊得天南海北,而李昀在一旁则显得单薄了几分,只是偶尔参与碰杯,话不多。
其实也不是李昀不想说话,只是陶大友与周继二人都是实打实的乡里汉子,光着脚丫在乡野间长大,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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