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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代娴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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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姑姑给通传一声,本王还是想试试。否则于心不安。”弘轩执着的双手抱拳。

织锦犹豫了下,让弘轩站在不显眼的树底,便跟着溪薇回了殿内,只见静娴闭眼梳着长发,端庄娴静的仿若待嫁少女。织锦有些不忍打破,但还是开了口:“主子,荣亲王……来了。”

静娴像触电般腾地站起,双眼虽是睁的溜圆,但目光却直直的盯着一处,她的心瞬时间“噗通,噗通”跳到了嗓子眼,像是做了亏心事般遮掩不住,“织锦,你快让他走,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主子,有些事情,需要你与王爷说清楚,王爷的倔脾气不必主子的少。”织锦沉静的开口后,只觉得空气凝滞在唇边。

静娴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亲自去说。

弘轩看着从殿内缓缓走出的静娴,强忍住澎湃的思绪。溪薇将她带到了他的面前,便悄悄退了下去。弘轩想从她的眼中寻找一丝光芒,但看到的只是深不见底木讷空洞的死水,他心疼的一握拳,温柔说:“眼睛怎样了?”

静娴寻声只模糊看清了一道身影,她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实在不愿意让他将自己潦倒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现下这样,你的心意我领了,这眼睛不是一天半天了,若是每日都要麻烦你,终究有一天事情会败露,到时候只怕有口也说不清了。”

弘轩有些生气她的自甘堕落,口气参杂了几分霸道:“就因为你这眼睛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才要抓紧时间治疗,一拖再拖只会延误病情,你对你自己不上心,难道也不让别人对你上心?”

静娴一着急,转了身子背对着弘轩说:“我这辈子有眼无珠,好与不好不过如此了。”

弘轩一激动,上前一步,板过静娴的身子,声音大了几分:“你厌恶了这些俗世丑态,难道你便不想看看江南细雨如丝,残红掩门的美景?你答应过孝敬宪皇后的话呢?”

静娴怯怯收紧了肩膀,只能感觉到他手心暖暖的温度,她情不自禁的触碰到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只是一点点的接触,便给了她强大的力量,她看不清弘轩此刻的表情,但她可以想象的到,他的目光一定紧紧锁着她的眼睛,她忙挣脱开了他的双手,将头偏向了右侧。

“你……弘轩,我这一辈子便只能这样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不知道秋娘是不是个好女子,但我知道,凡是一个负了女子的男子,都不会是一个好男子。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不要再让第二个人体会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了。”

弘轩的伤口再次被拉扯开,他痴痴的望着她光亮的额头,他的唇离她这样近,仿若一低头,便可以印上一枚思念的吻,他反驳道:“凡是一个见异思迁的男子,也不会是一个好男子,娴儿,你该懂我。你说过‘他若负我,便休想我回头’,我贪心的想,这样是不是就会有一点点机会?可我宁愿你可以回过头去,那便不会过着这样的日子。你不会知晓,有一个人比你自己还要心疼你,只要你好,我便心安。”

静娴真的想说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也许早该抽身,轻轻说声“谢谢你一路相伴”,可每个女人都会心软,他深情的话语像是迷药般灌在她的心里,她真的想问声“若回头,那样的她,他还会爱吗?”可她知道,她只能想想。

孤月照着树下的两个身影,清风为之谱出了一曲“相见恨晚”,静娴缄默后倔强的说:“你的药我是不能要了,我明儿会让溪薇将病情禀明皇上。”

弘轩只弱弱应了声:“这样也好。”

“那……你便回去吧,这样太危险了。”静娴紧张说道。

“把你送过去,我便走。”他低头望了眼静娴缩在袖摆里的手,抬起自己的袖摆,伸到静娴手指前:“拽着它,我送你到殿前。”

地上的影子一前一后,微风将她的长发卷起,缠绵的搭在了他的发尾,不舍的像是要系上一个同心结。弘轩一直望着静娴的房间漆黑一片,才恋恋不舍的轻盈翻墙而走,而屋内,静娴站在窗底,直至感觉着那熟悉的味道消散不见,才安慰着自己回榻入眠。






第101章 (一百)虎落平阳被犬欺
染秋扶着太后漫步在庭院后的花丛中,见太后愁眉不展,也不敢言语,只是静静听她说:“这茬儿花开过便要败了,来的快去的也快。”

“也许明年开的花会比今年更艳丽。”染秋慢条斯理的开口。

“这便是世事无常。”

“主子这些日子闷闷不乐,奴婢知晓所为何事,在旁人眼里主子是颐养天年,可奴婢知晓,主子为大清,为皇上宵衣旰食,没有一天真正的歇息过。”

松石绿的花盆底敲打着青石砖,太后长长舒了口气:“哀家也在想,有时候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只是静娴那个孩子,哀家看着她放佛看到了昔日倔强的自己,事到如今,她触犯的是大清的底线,哀家也无能为力了。”

“真未想到,那尔布大人会做出这等事。”染秋想了想,还是悄声说道:“奴婢看着嘉贵妃总不是个管理后宫的正主儿。”

太后正色道:“新进宫的白贵人深得圣宠,哀家瞧着她就想起了昔日的林嫔,这样的女人还要嘉贵妃这样的主儿去震着些。”

“昨日,白贵人宫里的奴婢瞧着落败的花说了句‘残花败柳’,便被她杖责了二十大板,奴婢瞧着她这等辛辣的狠劲儿,指不定谁震着谁一些。”

太后驻足望着前方,流动的云层在天空划下的痕迹宛如连绵的高山,浩瀚广阔,“她阿玛随军去大金川打了胜仗,他自是眼里不容人。近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哀家知晓皇上心里难过,可他总不该沉迷女色来麻痹自己。”

“主子不要担忧,皇上是有分寸的人。”

“这自是最好。”太后一时间失了兴致,只摆摆手掉转了方向,朝慈宁宫的方向走了回去。

白贵人是个不安份的主儿,比起嘉贵妃的狐媚她更是妖娆多姿,比起林嫔的嚣张她更是心狠手辣,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让弘历天天沉浸在温香软玉中,也不免让这个女人更加专横霸道。

香案几上的古书被风吹的“哗哗”响,日子快的便如翻书,静娴靠在贵妃榻上,一口气喝完药后,将碗递给了溪薇,“可是打听到阿玛怎么样了?”

“现下还是被关在宗人府。”

“可有遭受刑罚?”

溪薇顿了顿,马上回道:“没有。主子现下只需要好好养病。”

静娴虽然看不清溪薇的神态,但依旧可以感觉到她话语中真假的份量,“本宫都说了,饶是让太医来,他也束手无策。医术好一些的太医,谁又肯上这儿来呢!”

溪薇蹲到静娴面前,心疼的说:“主子这是急火攻心,一定会好的。奴婢扶主子去院中晒晒太阳。”

阳光似一条彩虹般绕在白贵人闪闪发亮的云锦外罩衫上,五彩斑斓的光线如彩霞般夺人,她高耸的迷雾髻插着大小各异的挖耳簪子,细如红线的金流苏便铺洒在额前,脖间带的翡翠碧云石与耳坠是出自同一块翡翠石精心雕琢,就连腰间的环佩也是垂着十几个金铃铛。远远望去,就是一位金雕玉琢的精贵人儿。

她抬头看了眼鎏金的匾额“永寿宫”,刚欲抬脚迈进,一旁的奴才便伸手拦住:“主子,这……可是皇上禁足皇贵妃的地方。”

白贵人怒眉一横:“本宫自然知晓,用你多嘴。”她伸手打开了奴才的手臂,径直向里走去。

静娴正在闭目眼神,只听见环佩声声,由远及近,她警醒着坐起,用手挡在额前,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睑的是一位女子模糊的身影,虽是看不清,但轮廓依旧窈窕如柳。

“你……你是谁?竟敢闯入永寿宫?”溪薇急忙问道。

白贵人凌厉的瞥了眼溪薇,并未作答,只是朝四处观望了下,朝静娴走去,不屑的开口:“你便是娴皇贵妃。”

静娴虽然不知来者是谁,但从她带来的这种气势,便知晓她不是善茬,只淡淡应了声:“若是不想惹麻烦,还请你尽早离去。”

白贵人冷笑了一声,刚欲伸头细细观望静娴的眼睛,便被溪薇的身体遮挡住了,她突然间怒气冲天,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打在了溪薇的面颊上,静娴一震,猛然站起,将溪薇拉向了身后,“本宫不管你是谁,既然本宫在时你并未进宫,长幼尊卑有序,容不得你在永寿宫撒野。”

白贵人捂嘴,笑的眉眼完成了一条月牙:“臣妾是听过长幼尊卑有序,还听过皇贵妃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人儿,可今日一见,才知道有些传言都是虚张声势,你不过是一个人老珠黄没人要的瞎子罢了。”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静娴的心,她难道已经潦倒成了这个样子?她忍住怒气厉声道:“既然你什么都听过,那便好好琢磨琢磨着林嫔因何而亡,前车之鉴总不该是虚张声势了吧。”

白贵人食指抚了下下颚,毫不理会的笑道:“皇贵妃在这里衣食无忧,你阿玛却命在旦夕,也难为了你。”

静娴急不可耐的问道:“你知道什么?”

白贵人撩了下宫裙,缓缓坐下,不慌不忙的举起茶杯,又撇撇嘴嫌弃的放下,面带鄙夷的望着静娴:“臣妾的叔叔在宗人府,不过是家宴时听到那么几句,甭说那尔布大人年事已高,就算是个年轻的男子也受不了这等罪啊。所以,光耀门楣不是那么一件轻而易举之事。”

静娴感觉山崩地裂,头晕眼花,阿玛定是被人用刑了,一股急火在她体内横冲乱撞,她怎忍心让阿玛受这份罪,沉思间,泪水已经控制不住。

白贵人看着这一幕,反而更加得意,“娘娘的永寿宫比臣妾的永和宫好的很,更何况这里离养心殿近,娘娘也知晓,皇上现下不愿意见你,你住在这里难道不觉得太煞风景?”

落微从远处走来,看见静娴高傲的尊严被人践踏的一文不值,她从未见过她被人这样嘲笑和奚落过,连她这个局外人都忍无可忍,她张口说:“从宝亲王的侧福晋到一宫主子,娘娘陪皇上一路走来,只看皇上亲自赐永寿宫,便可以看见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白贵人并未将落微放在眼里,只是努嘴蹙眉宛装可惜,起身先是叹了一口气,复道:“其实翊坤宫也是极好的。更何况那里不也是出过一位贤良得体的皇贵妃?”

她的叔叔在宗人府,若是逆了她的意,不知阿玛又要受什么样的苦,人在虎落平阳之时也只好忍气吞声,静娴的心绷得紧紧的,连她都觉得自己落魄的像个小丑,她自己在心里掴着嘴巴,傲骨的尊严渐渐被吞没在威胁与隐忍里,“不要打翊坤宫的主意,本宫这里让给你。”

“主子。”几人齐齐喊出的话语,像是要叫回静娴游荡的魂魄。

白贵人满意的一笑,不屑一顾的瞟了眼静娴的素颜:“真是无趣,这未免太容易了。”

“你……”静娴气的牙齿直抖,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忍,为了阿玛,一切都值得。

白贵人目中无人的肆虐一笑,如尖刀般撩拨着每个人的心脏,又痛又痒,“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些时候就该服老。”

织锦看着她张扬的挥袖离去,赶忙从旁宽慰:“主子无须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静娴终于忍不住压在心里多日的欺辱与委屈,她伸手去触摸溪薇肿起的脸庞,紧紧咬着皓齿,像是要发泄所有的不甘屈辱,木讷的眼睛无神的转动了几下,便止不住的泪洒衣襟,以前的她故作坚强,只是因为没有一件事情可以压垮她的心理防线,现下,她终于发现自己是如此脆弱和孤独无助。

夜,寂寞凄凉,人,形单影只。静娴辗转反侧,浑浑噩噩间,只觉得浑身忽而火热忽而冰凉,她只听到外面风声呼呼刮过。天好像亮了,她却睁不开眼睛,天好像又黑了,她继续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喉间干渴的想呕,便本能的要去拉曼帘,却只听到药碗摔地的响声。

“主子,您醒了。”

静娴莫名其妙:“本宫……本宫怎么了?”她自己都被从喉间发出的嘶哑声吓了一跳。

溪薇支支吾吾,难开其口,还是织锦进来镇定的说:“主子有些风寒……”话还未完,便听子衿在院中对小信子说:“太医都怕传染,谁给主子看病啊!”

一种恐惧无声的蔓延在她的心里,她半晌不语,可以想象到织锦和溪薇紧蹙的眉头,等终于做好了准备,才问道:“本宫究竟怎么了?”

织锦深知瞒不了多久,只好沉沉说道:“太医说,主子因急火攻心,得了眼疾,病症为眼睛发红,发烫,疼痛,怕见光,还会……会传染。”织锦看着静娴渐渐苍白的脸,才转口说:“不过仅一月有余便会康复。”

溪薇看着呆愣的静娴,忙端起茶杯上前一步,“主子,喝下茶水吧。”

“走。”静娴往后躲了一下。

“主子……”

“本宫让你们都走。”

织锦和溪薇焦急万分,“主子……”

“本宫的病情会传染给你们,你们都离本宫远一些,都给本宫走开。”

织锦将溪薇支了出去,缓缓靠近床榻,跪在榻旁,倔强的瞳仁散发着坚定的光,“主子无论如何,奴婢都会不离不弃,主子若不成全,就干脆杀了奴婢这个碍眼的。”

静娴窝在墙角垂泪,无助的像个受惊的小鹿。她犹豫着又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织锦。对于医术,虽说她也算懂些皮毛,但终究不如沁雪高明,她抚摸着双眼,怀疑的问:“本宫的眼睛会不会这样瞎掉?”

织锦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不会。”这句话,说的她自己都没有底气。

这样的夜本就凄冷,一道圣旨却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清雪。

“乌拉那拉氏静娴,身患疫病,朕恐蔓延至宫内,现令其移至景山调养。择日启程。”这样的圣旨如此简单,无名号位份,无返回时日,厌恶的像是一张催命符。






第102章 (一百零一)离深宫苦不堪言
静娴心里冰冷,额头火热,她不愿意再过这种备受煎熬的日子,她扬手扔掉了圣旨,掀开被子,狠狠对传旨的奴才说道:“你去回皇上,本宫今晚就走。”

那奴才话里有话:“夜黑路滑,皇上已经歇息了,娘娘还是明日启程吧。”

静娴大怒,难道他以为她这是要做给皇上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有嘉贵妃才做的出来。这病虽然易传播,然而若不接触病患也不会传给他人,弘历这个样子,明明就是找个借口让她消失在他目光所触之地。她厉声呵斥:“本宫让你去禀告皇上。”

那奴才缩了下肩膀,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织锦收拾着包裹,眼中沉淀着几分惋惜,轻声说了句:“主子,收拾好了。”

水漾涟涟的眼眸似夜般漆黑,朱红的廊柱与明黄的琉璃也不似白日般耀眼,月色洒下了一层稍许温暖的迷沙,却偏偏被漫天乱舞的清雪搅成了残局。

“主子,奴婢跟您一起去。”落微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

静娴狠狠的回绝了她:“不,你不能去。”

落微慌忙跪地,急切的哀求:“带奴婢走吧,主子,带奴婢走。”

景山荒凉,此次一别,是生是死还不知晓,静娴怎舍得再将她拉下水。无论如何,宫中总是好过那里,想好了说辞,她便拉起落微:“只要还活着,你便有希望见到他,落微,在这里,活下去。”

落微愣愣的站在那里,微凉的雪花粘在她的额头上,凉丝丝的刺激着她的肌肤。活着,如行尸走肉,死了,便一了百了。

宫墙耸立两旁,笔直的夹道像是通往地狱的黄泉路,三个幽魂便掠过铺满了雪色的石砖游荡在夜里。宫门早已落锁,守夜的侍卫见到了皇上的圣旨,才犹豫了半天,冲不远处的侍卫说:“皇上有旨,将娘娘送往景山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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