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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穿越女配保卫战by颜昭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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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棠见了阿寒。

他想到云子棠,便决定去看她一看。云子棠的屋中漆黑一片,大约是已经睡下了。云子义想算了,明日再寻她也不迟。正准备转身离开,忽听得室内传来踢打的声音,什么器皿滚落在地摔碎了。云子义大吃一惊,急忙拍门叫着:“师妹?你无恙吧?”

没有人答复,却仍持续不断传来踢打物什的声音。云子义想师妹该不会是在其中发小姐脾气吧,急匆匆拍门。云子棠的屋门并没有闩,里面黑漆漆的,就着他手中的灯笼微光,云子义惊恐地见到有个人悬在半空中。

原来是云子棠心里愧疚,加上年龄小,一时半会儿想不开,竟欲悬梁自尽。还好她刚一挂上去,求生本能令她踢翻了桌子,弄出动静来,被云子义及时救下。他放下云子棠后,慌里慌张地把已经做完晚课躺下就寝的门人又全部都叫起来,掐人中灌姜汤一通折腾,见师妹又有气了,才算放下心来。

陈若合正在和云海清你侬我侬呢,就听见有人喊“四师妹自缢啦”,俱吃了一惊。陈若合心念一转,忍不住冷笑。到底还是个心智没发育成熟的小萝莉,下毒的手段倒狠辣,逃避责任也够决绝的。就凭这点手段,也想和她抢男人?

不过说起来,邛崃派在这年关还真是多灾多难。先是大师兄中毒,而且还一时半刻没办法解,只有拖;师妹又跟着搞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卷进其中的陈若合倒真是不好过了。她不来,邛崃派就好端端的没事;她一来,就出了各种各样的事。客气地说,是什么“红颜祸水”,不客气地说,妥妥的扫把星。再加上她到底是穿越过来的,言谈举止在常人眼中多少都有些古怪,难免会被猜测会被带来些什么不祥。有时候她走在路上遇上门人,对方也是绕着她走。

陈若合呆在这种地方,郁闷得简直是要发疯了。被人指指戳戳,怀着恶意揣测,呆在邛崃派又比凌府中能好到哪里?若不是云海清还在这里需要她照顾,她甚至会不顾漫天大雪就卷铺盖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

、黑化

正月十五甫过;灌县的店铺便纷纷开业了。这天一早,铁匠铺便来了客人。原来是几名管事陪着灌县豪门凌府的一个年少小公子,来取年前在这里打制的佩剑。

铁匠铺的人见进来的是几名看着有头有脸的家丁,簇拥名锦衣华袄的小官人,连忙出来迎接,纷纷唱喏。这来人就是陈炽,虽然年幼,如今却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他深得凌王爷赏识,在凌府中与衙内公子平起平坐,甚或将来还会娶凌王爷幼女,做王爷的乘龙快婿,荣华富贵一生享用不尽。

“想不到陈相公竟然亲自来取剑,真是折煞……”铁匠师傅忙不迭地张罗来客坐下,又去喊浑家倒茶。

“老师傅不必多礼。”陈炽淡淡说。在这凌府中三两个月,官架子倒是照葫芦画瓢,学得有模有样,“我不久坐,把货物取了便走。”

当时官家未曾下禁令,民间是可以私打兵器的。陈若合的如意剑就是产自这里。得凌阅沧授意,年前是陈炽在这里订了一把剑,黑铁所铸,三尺长,重二十余斤。

铁匠师傅让学徒捧出一个布包,送到陈炽面前。陈炽打开来看,是一截黑乎乎的剑刃,不甚美观。他拿起来仔细看看,又弹了弹剑刃,露出满意的神色。

“老师傅的手艺自然是上佳的。”他便重新亲自用布将剑包好,让左右人付清剩下的银两。忽然,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人。这回,连忙碌的铁匠学徒都停下了手中动作,只是呆呆抬头望着来客。

原来竟是个年少的美貌娘子,穿身纤尘不染的白衣裳,独自走进铁匠铺来,有如仙女下凡一般,像把整个铁匠铺都映亮了。见着那人,陈炽险些呼出:“小师姐!”却急忙扼住了自己的声音,低下头掩饰失态。在凌府的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小师姐陈若初,对那个娇养在闺中的凌仙衣简直是厌烦无比,以至于在外头随便见个和师姐年龄相仿的娘子,便误以为是她了。

不过这娘子也有些奇怪。虽然年纪可能有十五六,到了及笄的岁数,头发却整个披散下来,只用一条头巾绾上。她脸色苍白,略带病容。那打扮既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姬妾,也不像寻常人家的小女,倒像是扮演鬼女的伶人。

“主人家何在?侬要铸把剑。”娘子开口,声音虽轻,却清楚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去。陈炽神色一凛,这娘子步履飘忽,声音沉稳入心,是名高手。

“哦……欢迎、欢迎。不知娘子想要打一把什么样的剑?”铁匠师傅大概也是第一次见独身小娘子上门说要铸剑,有点不知所措。

“镔铁铸,长三尺上下,宽约一寸半。老师傅看,能铸不能铸?”

“自然是能。只是这剑三尺长,一寸半,起码也有二十斤重了。且是镔铁,娘子家使……”

那娘子取出几锭银元放在砧板旁,铁匠师傅便不再说话了。娘子又说:“此剑是侬代人所铸。剑上需有‘云子义’三字。”

“云子义?”铁匠师傅一怔,“可是邛崃派三弟子云子义?小娘子又是何人?”

“正是邛崃云子义。侬是他的家眷,姓云。”女子轻轻一笑,把铁匠师傅身旁的年轻学徒看呆了眼。

“镔铁铸造需要费些时候,一个月后娘子再来取。”

“侬二月十五会来。”那娘子说,转身翩然离开。

陈炽猛地站起来追了出去。云子义和那娘子什么关系他可不管,“邛崃派”这三个字却如雷贯耳。那天邛崃派的云海清和他大师姐陈若合闹了凌府便逃走后,第二日凌苏卢派人追去断层崖,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举目整个邛崃山,除了西边的邛崃派,还有何处能容得了他们。

所以陈炽心心念念的小师姐陈若初,此时多半可能是在邛崃派中。那名娘子又说她是邛崃派云子义的家眷,她定是知道陈若初的近况……陈炽跑出铁匠铺,见那娘子沿着大路往县外走,他只让一名机灵的家丁随行,怕其余的人坏事,便令他们在原地等待。

晨起之时,街上人还没有多起来。见那娘子行至稍微偏僻的巷子了,陈炽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她:“云娘子请留步!”

那个娘子回过头来,不惊不疑,许是“云娘子”这称呼让她十分受用。她说:“小官人跟了侬许久,是有何事?”

陈炽见她早就察觉自己跟着,只是未曾点破,也就不卖关子,直截了当说:“我名叫陈炽,请教娘子,邛崃派中,如今可有断层崖之人?”

“断层崖?”娘子微一蹙眉,她是听云子义对她讲过些断层崖的轶事,心下也明白了三分。这小官人恐怕就是断层崖逃出去的小弟子了,“你是说那姓陈的先生吗?约摸三十上下,领了两个女徒弟的。”

“正是!正是!”陈炽大喜过望,“那两名女徒弟可还安好?”

“大娘子侬知是许给了邛崃派大师兄,另一名大约是许给了她师叔,喜事可能年后就办。”这些都是闲谈时云子义告知她的,她以为陈炽逃出断层崖定是有苦衷,可能是还关心师门情况,便也无心隐瞒。却不料对方听得这事之后,不仅没有丝毫喜色,反而像遭了雷击一般,身体颤了颤,手紧紧地交握一起,口中喃喃复述:“年后就办?你可没有诓我?”

“侬为何要说假话?”那娘子不悦道,“大娘子的事兴许还没定下来,小娘子要嫁她师叔,却是千真万确的。”因为师叔侄结亲的先例不多,而且看那两人感情又十分好,她才能如此印象深刻。

“果真是要嫁他,她不是就一直这样期盼着么。”陈炽念了几遍后,再不多发一言,连和那娘子道谢告别都没有,失魂落魄地转过身便走了,还与过路行人撞了好几次,亏得那随从拉着他,才没有跌进道边水沟里。他听不清身周行人交谈的声音,也感受不到脚下的路,软绵绵就像踩在棉花里一般。雪后的阳光刺进眼中,他直想流泪。

小师姐陈若初便要嫁人了,嫁给他们的师叔。陈炽紧紧咬着嘴唇,直到感觉血腥味都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们在邛崃派筹备喜事,他却闷在这凌府中无能为力……可是他这般不甘!除了他,还有哪个男人配得上他仙女一般的小师姐?他苦苦压抑着感情,更了名,换了姓,没日没夜地练功,陈若初却依然只爱着陈圣卿;他想要权力、要钱财博得陈若初一笑,在凌府中寄人篱下,往上攀着,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炽回凌府后,只同凌王爷打个招呼,便谁也不理,遣退了所有丫鬟和下人,独自坐在房中发愣。凌仙衣请侍女来请了他好几回,他也一概不应。有好事的小厮贴在门上往里听,只闻隐隐的抽泣声,却不真切。众人都不知道这小公子到底因何事成这副模样,以为是他魔怔了。

到了掌灯时分,陈炽忽然推开门,一手提着新打的剑,连外衣也不穿就往外走。门口的管事赶紧去拦,拿着衣服在后面追,哪里拦得住。陈炽是从后门出去的,骑了匹马转眼就跑没影了,把几个下人惊得面面厮觑,追也追不上,想要报给老爷又怕被罚,一时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陈炽哪都没去,直奔了断层崖。断层崖中早就没人了,陈炽推开门,踩着院中厚厚积雪,看着空荡的房屋,抬起脸,眼泪直往下掉。他走进小师姐的房中。铺盖虽然都被带走了,床还是摆在那儿的。他躺在陈若初躺过的床上,想着陈若初睡觉的样子,觉得下腹隐隐热了起来。他喘息着,将手伸向亟欲安抚、叫嚣着要发泄的地方,闭上眼睛,脑中满是陈若初的模样。十三岁的小师姐,笑容就像是山上初绽的蔷薇一般美好,年轻、无瑕。她在庭院中忙活,她掏出手帕为他拭去额头的汗,她管他叫“小河”,那是他的原名,只有陈若初愿意唤他的原名,唤他为小河。他不叫陈炽,他原名是袁小河啊……

他难过地呻、吟着,哭泣着。床板在他身下咯吱作响,窗外是冰冷的月色,被雪一反射,是皎洁而毫无温度的辉光。

过了一会儿,陈炽瘫软在床上喘气。休息了好一阵子,他爬起来整理好衣物,擦干净脸上的泪痕,从床上下来,走到断层崖后的河边。河水已经结冰,河畔的树上也挂了厚厚的白雪。陈炽脸色阴晴不定,望着那树,忽然掣出今日刚取回的玄铁剑,狠狠劈在树干上,想象着那边是陈圣卿的血肉之躯。一剑一剑,不可遏止。他发了狂一般,对着那树拼命劈、刺、砍,眼中血红一片,心里唯剩下杀念。

等到陈炽精疲力尽地回到凌府时,已经快至半夜了。他一回房就和衣躺下,做了整晚的噩梦。第二日,发起了高烧。

本来陈炽私出凌府这事,叫凌阅沧知道了,陈炽和一干下人都是要受罚的,但陈炽又生起了病了,凌阅沧急忙请了医生来诊视,前一天晚上的事也就算不了了之。陈炽躺在床上烧得厉害,嘴里直说胡话,诸如“为何是他”“杀了他,便与我在一起可好”一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綮琀

阿寒朝着灌县之外走去,脚步轻盈,姣美的面容挡在头巾下,却掩盖不住唇角的笑意,引得几个路人都驻足去看她。

走出灌县之外是一截山坡,放眼四处,青山四合,皆无人烟。阿寒仰起头,深深吸纳着清晨新鲜的空气。方才陈炽莫名其妙拦了她的路,当她被问及断层崖两个女弟子的情况时,阿寒还是稍微心虚的。好在陈炽也没多问,就失魂落魄地转身走了。于是这个小插曲便丝毫不能影响她的心情。等到二月十五,希望她能顺利返还邛崃派,将那把镔铁剑送给云子义。

云子义的佩剑有些过旧了,不衬他那般温文高贵的人。阿寒一直琢磨着想要打一柄好剑送他,却又苦于身无余钱。纵然是所谓祭国的遗孤,追溯而上还应该是个公主之类的,如今却也因得几十两银子而为难。好在便是在此时,云子义那个傻乎乎的师妹云子棠来找她,说要让她帮忙去害那个叫陈若合的娘子。她本来不愿将魇毒外泄,也不愿害同她无怨无仇的人,便断然拒绝了。云子棠却不肯放弃,软磨硬泡苦苦哀求,甚或把头上的首饰钗环全都取下来放在她面前,声言只要她给一味毒,云子棠就将这些宝物全赠予她,且绝不同第三人提起。

阿寒见着那些首饰,不由心动。拿去当铺,应该是能换不少银两的吧。换了银两,她就能铸一柄好剑送给云子义了。明知自己和云子义只是露水情缘,却也想给他留样东西常在身边。再说,她所用的“妒妇之毒”只是能毁容而已,不伤陈若合性命,她又能解。作为一笔交易的话,怎么看都是她赚了。

在大宋中原颠沛流离的这些日子里,阿寒心性早不是公主那般骄矜,也只有在云子义身边,方能感觉到安宁和只盼日久天长的祈愿。

于是,阿寒当即就把随身带的“妒妇之毒”分了云子棠一些。为防夜场梦多,她语焉不详地同云子义辞别后,第二日便顶着大雪东行至灌县。孰料正值年关,铁匠铺都关门大吉了,她只得等到元宵节后,店铺复开门了,才能去铸剑。一来二去耽误了半个多月,邛崃派中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一无所知。

灌县之外是一片野地和山林,林中有座被荒废已久的古寺。大约是前朝所建,后来朝代更迭,兵荒马乱的,也就断了香火,废弃在那里。这地方僻静隐秘,不会被他人所打扰,阿寒就和她义父在古寺中落脚。

阿寒连忙默默念叨,希望义父不在,希望义父不在。她走到古寺正殿之前,小心翼翼地推开破旧的庙门,眼睛还没能适应其中的黑暗,便听见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传过来:“綮琀,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义父?”阿寒缩了缩脖子,却没有露出一点畏缩的神色,直接跨步进去,对负手站在佛堂正中的男子行礼:“阿寒回来了。”

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室内的黑暗,看清楚了那名男子。一袭黑衣,三十来岁,稍微有些发福,但是面方口正,双眼有神,不失威严仪态。那是她的义父向风,是父亲的同宗弟弟,论辈分应该算是她的表叔。自从她的父母兄弟因疾去世后,整个祭国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向风沉声问。

“回义父,侬在邛崃派,探查当年父亲的事情。”阿寒不疾不徐地说,心里却七上八下,生怕义父发现她早就对邛崃派的弟子云子义暗生情愫。

向风点了点头,忽然就走到阿寒面前,直视她的眼睛:“綮琀,你可有查清楚什么?”

阿寒这些日子光顾着和云子义郎情妾意,能查清楚才怪。她也不慌,只是摇头叹息:“他们隐得太深,侬一时半刻还弄不清楚,请义父再给侬一些时间。”

“哦。”向风拖长了语调,“既然没弄清楚,何不继续隐藏邛崃派中?还是——”他忽然又凑近阿寒,作势撩起她一绺垂在肩头的黑发,“还是,你思念义父了?”

阿寒皱着眉避到一边,冷声说:“望义父以复国为要,方不负侬父亲临终所托!”

向风也不纠缠,只是哼了一声道:“复国?就凭你我两个人?痴人说梦!”见阿寒面带厌恶,恨恨地拂袖而去。

阿寒长出一口气,神情变得忧郁起来。以前义父还只是言语示爱,如今却越来越露骨。若是他晓得自己早就心系云子义,不知道该气成什么样子。所谓复国和她父亲临终的嘱托,其实都是挡箭牌而已。义父对她有意,她是知道的,虽然排斥,却无可奈何。父亲大约也是料到阿寒最终嫁给向风的命运,所以在病危时将向风叫到榻边,抛出了一个看起来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条件:只有向风复国,方能迎娶阿寒。国不成,何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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