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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农门桃花香-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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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清楚呢!少爷刚才正在赵大人府上说话,于大人派人来请他们往天牢里去一趟。少爷怕您在家候着担心,就吩咐我先回去跟您说一声,我得再回去瞧一眼!”
“赶紧去赶紧去!一有了准信儿就回来跟我说。”宝儿飞快地跑走了。香草的心噗通噗通地猛跳了两下,有一种惴惴不安,浑身发寒的感觉。她是很厌恶郑悦媛,厌恶这女人老是死皮赖脸地缠着蒙时,甚至想利用韩微信灌自己毒酒,可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还是有些揪心。

亭荷在旁边用惊讶的声音说道:“她咋会想到自杀呢?陛下都还没发落她呢?没准不会死啊!”香草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或许郑家垮了,她就已经生不如死了。”
“少奶奶,您还替她惋惜呢?”
“略有惋惜吧!每个良心未泯灭的人都有她坏的一面,也有她好的一面,只是碰巧我站在了她的对立面罢了。”
此时,在新建的天牢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当蒙时和赵远明飞奔赶到时,于自谦已经垂头丧气地靠在门边了。
“悦媛呢?”赵远明着急地问于自谦道。
于自谦抬起手指了指里面,神情黯淡地说:“去瞧瞧吧……虽说不是最后一面……”
“什么意思?”赵远明和蒙时脸色都变了。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于自谦紧紧地收着两腮,好像在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蒙时和赵远明心里一凉,转身就往地牢里冲了进去。当他们冲到关押悦媛的那间牢房时,印入眼帘的是悦媛那面色如土的脸庞。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一张草席上,两脚尖往两边分开,嘴唇已经紫了,而右手衣袖上全是血。
两人完全傻眼了,站在牢门外就那么看着,仿佛还不太相信这是事实。这时候,韩铭念的声音在牢门外响起了:“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还救得过来吗?”他跑到台阶处时跌了一跤,旁边的看守忙把他扶了起来,他抓着人家的手着急问道:“救过来了吗?没事吧?”
“已经死了……”那看守一脸平静地说道。
“死……死……死了?”韩铭念双腿立刻发软了,身子很自然得往下坠。那看守忙扶着他说:“郡王爷,保重!”他拨开了看守的手,睁大了惊恐的双眼,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去。
“哥,”韩铭念声音颤抖地问了一句,“悦媛,真……真死了?”
蒙时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犹如霜打了一般。他缓步走进了牢里,在悦媛跟前蹲下了,伸手拿起了旁边一张写得满满的纸。他展开一看,原来是一份认罪状。悦媛的字他很熟悉,很漂亮的小楷。认罪状上把悦媛之前绑架韩铭愈以及与父亲谋反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并在末尾恳求永成帝放过郑家其他无辜的族人。
“那是什么?”赵远明喉咙发涩地问道。
“认罪状……”蒙时盯着悦媛的脸,缓缓嘴里吐出了这三个字,然后抬手交给了赵远明。
韩铭念完全被悦媛那死去的模样吓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在瞳孔里打转,嘴里喃喃地念道:“真……真……死了!悦媛……真……真死了!为什么啊?爷爷还没……没下旨……杀她呢!”说完这句话,他的眼泪就滑落了下来。他那颗原本就不怎么坚固的心如何能承受这样的事情?从小认识的悦媛就这么没了,像是个笑话,却是一个真实的笑话!他忽然明白了,原来真的有杀戮存在,真的有!从前只是看书上说谁谁造反死了多少人,在他看来不过是文字,不过是数字,可当悦媛死在他眼前时,他才觉得恐惧,战栗,和抓不着的惶惶不安。
赵远明看完了认罪书后,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说道:“蒙时,不能……不能让她搁这儿……搁这儿躺着吧?总得……总得有个妥当的安置吧?”
蒙时两只手都握成了拳头,紧紧的,好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眼眶是湿润的,只是忍得很辛苦。听完赵远明的话,他弯腰把悦媛从那张破烂的席子上抱了起来。
外面的牢头忙说道:“郡王爷,您……您可不能把她这样带出去了!小的已经派人去禀报陛下了,得等陛下旨意来了,才能动啊!”蒙时没说话,弯着腰把悦媛从牢里抱了出来。牢头忙跪下求道:“王爷,您不能这样啊!小的可担不起这个罪名,小的……”
话没说完,一块金腰牌就摔在了他的面前。他惶恐地抬起头问道:“这是……是什么意思?”
“若是陛下问罪,就把这个给他。告诉他,是我东平郡王把人带出去的,到时候掉脑袋也是我一个人的事。”
“还有我!”韩铭念抹了把眼泪,双手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块象征着身份,名誉,地位的郡王腰牌,朝牢头扔了过去。他指着那腰牌说:“还有我……我……我是什么郡王来着?对了,元贞郡王!我元贞郡王也有份儿,要掉脑袋的话,我也掉了!你……你敢拦着,我就收拾你!”
牢头捧着这两块腰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蒙时抱着已死的悦媛缓步往外走去,赵远明拿着认罪状跟在后面,韩铭念瘪着一张嘴,眼泪汪汪地趴了起来,也跟在后面出去了。
蒙时一边抱着悦媛往外走一边低头看了她一眼,心里百般难过地念叨:“悦媛啊,真的没骗你,从来都当你是兄弟,和远明韩铭愈一样的兄弟。我又怎么会爱上自己的兄弟呢?我真不讨厌你,从来没有讨厌过,只是认为一个好兄弟走错了路罢了。若是有来生,你千万……千万要投胎成男人,还能跟我再做兄弟……”
走出牢门口时,杨莫可也已经赶到了。看到蒙时臂弯里抱着的悦媛,他跟韩铭念一样吓得腿软坐了下去,眼泪已经饱在眼眶里了。赵远明喊了一声:“都杵在这儿干……干什么?赶紧弄个车或者马的,不能让悦媛这样晾着,哭有个屁用啊!”
“对对对,”于自谦心脏到底要强点,忙踹了杨莫可一下道,“刚才咋来的?坐轿子吧?把轿子弄来!”
“谁还有功夫等着备轿子啊?”杨莫可难过道,“我一得信儿就从家里跑来了,连袜子都没来得及穿呢!可……可是赶来晚了!”
“也是,”于自谦强忍着眼泪拍了杨莫可肩膀两下,“你要是得了信儿,还顾得上……顾得上穿袜子,你真他娘的太不是个东西了!”正说着,韩铭愈远远地快步朝这边走来了。韩铭念忽然跃了起来,朝韩铭愈冲了过去。几个人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他就往韩铭愈脸上给了一拳。可这一拳打空了,韩铭愈躲闪开之后,踹了他腿上一脚,喝道:“发什么疯?”
“我……”韩铭念转过身来指着韩铭愈说道,“我真是觉得不公平!悦媛绑架你的时候,怎么不把你弄死呢?弄死你,可能就没那么多事!”
“韩铭念,你伤心过头了吧?郑悦媛说来是我媳妇,要伤心也该我伤心吧?”
“你伤心个屁,伤心个猪大肠你!悦媛做了你媳妇,得过一天好没有?你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没有?你伤心,你只怕在背后偷着笑呢!”
“铭念,”赵远明冷冷地看着韩铭愈说道,“跟他睿武郡王有什么好说的?不死都死了,这会儿子赶来也不像是哭丧的!”
韩铭愈看着眼前这几个大男人,除了蒙时和赵远明之外,其他三个几乎都是眼泪盈眶的样子。他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像被抛弃,也像是被嘲弄,可脸上仍旧带着嘲讽的笑容,问道:“各位对悦媛真是长情呢?都哭上了?真叫人感动呢!我是不是得感谢感谢你们啊?”“韩铭愈,你来看悦媛的,还是来说这些无聊的话的?”于自谦不耐烦地问道。
声好收跟。“我是得了信儿,说她畏罪自杀在牢里,赶来处置她尸身的!”韩铭愈看了一眼蒙时道,“多谢你了,还舍得把这个你不要的女人从牢里抱出来。你别告诉我,你现下才后悔,才发现自己还记挂着悦媛吧?”


 、第五百二十六章 送帛金引出足印
蒙时看了韩铭愈一眼,没有打算理会他的念头,而是对赵远明说:“去弄辆马车来,把悦媛送出去。”
“不必了,”韩铭愈往蒙时跟前一挡冷笑道,“爷爷说了,郑悦媛现下还算我的妻子,她的丧事自然该由我这个做丈夫的来操办,就不必劳烦你东平郡王了!”他说完抬手招呼身后跟着的两个随从道:“把王妃搬抬回去!”
“都给我站住!”蒙时阴沉着脸轻声喝道。
“哟?舍不得啊?”韩铭愈还是一嘴的讽刺味儿,“早干什么去了?早知道会是今天这下场你就该给她一个平妻的身份,又何必这会儿子来忏悔呢?要是心里真过意不去,就往她坟前哭哭吧!横竖我不会亏待于她,坟还是会给她垒上一堆儿的!”
“韩铭愈,你真他娘的太过分了!”韩铭念指着他骂道。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韩铭愈再次吩咐身后的随从道,“都还杵在那儿做啥呢?没见着人家东平郡王抱不动了吗?还不接过?”
“谁敢上来,就是自己找死!”蒙时丢出了一句狠话,那两个随从都不敢动了。他转身把悦媛交到了赵远明手上,然后对韩铭愈说:“跑这儿来不是哭丧的,也不是来难过的,只是来耍威风的。绑架了自己的媳妇终于死了,你是不是觉着自己脸上就有光了?就能不被人笑话了?”韩铭愈往前迈了一步,面露凶相道:“我再说一次,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会跟爷爷说你违抗圣旨……”
“是你的圣旨,还是外公的圣旨?你恐怕迫不及待想传圣旨了吧?悦媛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妻子,就算抛开夫妻情分不说,与你也有同窗情义!”
“同窗?跟个女人有什么同窗情义?你能拿她当兄弟吗?”
“我能,”蒙时点点头说,“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为我的兄弟出一口气!”
“什么意思?”话音刚落,蒙时忽然出拳击中了韩铭愈的鼻梁,他顿时惨叫了一声,往后扬去。那两个随从赶紧扶着韩铭愈,却被蒙时喝斥道:“退下去,要不然连你们也一块儿揍!”韩铭愈捂着鼻子,指着蒙时说道:“你要反了吗?你敢揍我?”
蒙时一边靠近他一边说道:“我今天真是要揍你,把从小到大让着你的全给揍回来!论真刀真枪,你韩铭愈出不了我五招就得人头落地。你注重姿势,而不在内练,动作浮夸,一点都不扎实,名副其实的只是个绣花架子!还妄图上战场上立功?只怕会给外公丢进脸面,让严亲王的将领们传为笑谈!”
“过分!”韩铭愈被彻底地激怒了,从旁边随从腰间拔出佩刀朝蒙时挥了过去。韩铭念紧张地大喊了一声:“哥,小心!他疯了!”
蒙时闪避了几下,忽然扣住了韩铭愈的右手,学香草的过肩摔,将他抡翻在地上,夺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又急又羞,叫道:“有本事你就现成杀了我,看爷爷会不会放过你!”
“没事我杀啥人了?”蒙时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我又不是你,还没发疯呢!这回只是警告你,下回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他说完把刀丢回了给了那随从道:“扶着你们尊贵的骏马爷回去,小心闪了腰!”
这时候,于自谦找来了一辆马车,赵远明把悦媛放在了马车上,问蒙时:“送哪儿去?郑家是没了,还能去哪儿呢?要不然送我家去吧,我不介意给悦媛办回丧事。”
“送我哥家吧,”蒙时说道,“他正好不在,院子是空着的,办丧事最好了。他要是晓得悦媛已经……也不会介意的。”
“那好!”杨莫可忙说道,“我和自谦去备香蜡纸钱棺材寿衣啥的,不过你们得找个人给悦媛擦身子啊!”赵远明道:“我府上有个老妈妈,从前替人干过这些事,做事倒还老成。我现下就派人回去叫了她来。至于坟地,一时之间真不太好找。”
韩铭念这会儿也不哭了,拍着胸口道:“我去找,城外我熟悉,再怎么样也得给悦媛备个像样儿的坟地才是。你们先去着,我这就出城寻寻。”他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对杨莫可说:“那份子钱照旧先你垫上,回头我再添补上,棺材别买太差的,不说什么紫檀的,黄梁木总该备一副,要不然配不上悦媛。”
杨莫可点头道:“放心放心,我晓得该买啥样儿的,你赶紧去把坟地寻着才是!这虽是秋天,尸身也不能搁置太久了。”
韩铭念立刻转身跑出了地牢大门。杨莫可和于自谦赶着去置办丧事用品去了,蒙时和赵远明则送了悦媛到唐廉家,吩咐下人拉起白帐,挂起白灯笼,布置上了灵堂。这赵明丧。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永成帝耳朵里,而韩铭愈正跪在他跟前告状,说蒙时不但不交悦媛给他,还企图拿刀砍他。永成帝听得冒火,拍着桌子怒斥他道:“你到底有点出息没?遇着这样的事是回来跟朕告状的时候吗?蒙时抢了悦媛,你是她的丈夫难不成抢不回来吗?你一个人抢不回来,多带些人去不就抢回来吗?你的媳妇让别人给办了丧事,你觉得丢脸不丢脸?你觉得朕丢脸不丢脸?”
韩铭愈心里对永成帝也是一股子火,只是压着没发罢了。他把那两块金腰牌往上一递说道:“您自己瞧瞧吧,把这两样儿东西都交还给您了,您那一个外孙一个亲孙子都不把您放在眼里呢,又怎么会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呢?”
永成帝看着那两块金腰牌,气得真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能冲韩铭愈骂道:“媳妇要不回来,是你自己的事。朕早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是蒙时的对手!罢了,铭愈,你还是做个封地之王比较妥当,省得日后给蒙时一刀杀了还未可知呢!爷爷也想你活长命点,多生几个曾孙子,你好好保住命就行了,别的不用再管了。”
这话激起了韩铭愈那浅薄的自尊心。他立刻抱拳说道:“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悦媛的尸身抢回来!”
“哼,由着你吧!”永成帝转过脸去不看他了。
韩铭愈出了昶书厅后,直接往自家院子走去,打算请父亲多派些人手给他,好去唐廉家抢悦媛。半路上,他遇着了匆匆来见韩皇后的香草。韩皇后听说悦媛牢里自杀了,吓得差点晕过去,找不到人打听,便只好把香草叫来了。
香草遇见韩铭愈时,冷冷地瞥了一眼,不打算理会他。可他却叫住了香草,说道:“你没去唐廉家奔丧吗?那倒也是,自己丈夫和旧情人生离死别,阴阳相隔的画面倒还是不看为好,对吧?哦,忘了告诉你,今天蒙时真像个男人,把郑悦媛从牢里亲手抱了出来,我问他要,他都不肯给呢!想来是心如刀绞,肝肠寸断了吧?没准还后悔上了呢!”
香草听得出他言语里那些讽刺,不过她真没想到蒙时会把悦媛从牢里抱出来。先是有点不舒服,后来一想,这又有什么呢?
“心里是不是不舒服了?”韩铭愈笑问道。
“对,挺不舒服的,不过不是因为蒙时抱了郑悦媛,而是因为听你这做丈夫如此讽刺刚刚过世的妻子,我是替郑悦媛不舒服。”
“这么大仁大义?装出来吧?你不恨郑悦媛吗?她可是处心积虑想把你弄死!”“可现下是她先死,更何况,她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害蒙时性命,这就是我可以原谅她的地方!或许你不会懂,因为你根本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付出过自己的真心。你可晓得当时蒙时去拦郑悦媛的时候,她为啥不听吗?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死也就算了,蒙时一旦跟她造反牵扯上任何干系,蒙时也活不了。她到死都还替蒙时想着,我还恨她做啥呢?她当时要再狠点,大可以把蒙时拉下水的!”
韩铭愈脸上那嚣张冷漠鄙夷的笑容在渐渐消退,心里像被人戳了一个大洞似的,空荡荡,冷嗖嗖,好像有无数寒风在往里面灌。
香草看着他那略带失落的脸色说道:“郑悦媛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我还跟灯芯较啥劲儿呢?就算是蒙时抱了她出来又咋样呢?蒙时说过,她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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