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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果蔬青恋-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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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旷就问道:“葡萄姑姑是谁?”

香荽道:“是我家的内管事,帮娘管田产铺子和账目。”

秦旷恍然。

香荽又许诺道:“你先好好读书。等我爹娘他们来了京城,我请你来我家玩。我跟你说,我哥哥姐姐都很好的……”

遂跟他说起张家的兄弟姐妹,等胖婶和白果端粉丝汤进来的时候,就见两人都趴在桌上,用手撑住下巴,相对轻声说笑呢。

吃了一顿家常饭,秦旷才告辞,又留给香荽两个护卫,听她使唤。

才出铺子,忽从街上窜进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来,嘴里大喊:“香荽妹妹,香荽妹妹!”脚下不停地跑进后院去了。

秦旷停住脚步,看着那人背影不语。

王总管急忙问跟少年的随从:“你们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那几个随从见秦旷头戴金冠、身穿紫袍,又被禁军护卫,知是贵人,忙就答道:“我们是赵侍郎府上的。”

王总管听了点头,又问:“刚进去的那人是谁?”

一个侍卫道:“那是我们大少爷。”

王总管就对秦旷赔笑道:“世子,是赵府派来接张姑娘的。”

秦旷点点头,对里面看了一眼,转头道:“走!”

第304章 幕后主使

 此后,刑部果然全力稽查香荽的案子。

最近皇帝心神恍惚,被乌龟搅得坐卧不宁,于是不住催逼刑部尚书汪正松。汪正松忙碌加着急,嘴角起了一溜水泡。

这日,赵耘去看岳父大人,被他骂了一顿:“当年既然发现香荽被掳走了,怎不全力追查?你就算没有人手,就不知道来找我?害得我老人家如今受罪。”

赵耘赔笑道:“岳父大人,小婿这不是来替岳父大人分忧了么。小婿想,别看刑部是专门查案的,但这件案子恐怕谁都比不上香荽心里有数,她一直关注这事,又数次跟追杀她和鲁三的人打交道,所以要想破案,还得从她那着手。”

汪尚书精神一振,点头道:“有理。那日在金殿上,老夫就瞧着这丫头不同凡响。你既有此想法,可问了她,可有甚发现?”

赵耘咳嗽一声,道:“香荽已经发现些头绪了……”

他有些心虚,怕老岳父老羞成怒,拿他撒气——刑部没能查明白的案子,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给查出来了,颜面何存?

汪正松沉脸道:“有屁快放!”

哼,连皇帝都被这丫头弄得尴尬下不来台,他还怕丢人?

原来,香荽早就弄清了幕后的主使是胡家,所以才告状的。

三月在虎王寨,林聪将陆老大三人杀了后,鲁三和胖子就要查陆老大背后主谋。香荽觉得,他们出面,容易引人注意,便暗派王大爷带了虎子回渝州老家。虎子跟两个十岁的小叫花结拜成兄弟,给他们银子,让他们盯住常跟陆老大见面的黄胡子。然后就发现有陌生人来找黄胡子。

后来,两个小叫花来到京城,认出了去找黄胡子的那人是胡镇身边的随从胡周。

汪正松瞪眼问道:“京城那么多人,他们是怎么找到胡周的?”

说得这样容易,他听了实在不服气。

赵耘又咳嗽了一声,气得汪尚书骂道:“你小子有话不说完。憋回去说给你媳妇听?还不快说!”

赵耘笑道:“也是小孩子好玩,在街上乱窜,这不就碰上了。”

汪正松哪里肯信,狐疑地看着女婿,骂他不说真话。

赵耘心道,这事可不能告诉你。

他当时也这么问香荽,香荽的回答惊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完全就是小孩子想法,理了个清单,长长一串名字。其中胡家位列第一,注明头号仇人;黄家位列第二,是第二仇人——当年在清南村,张黄两家就结怨了,乌龟案发后,黄真也是弹劾张杨的人之一;洪家是第三仇人……

她当然把头号仇敌当做最大嫌疑犯了,直接让虎子领着两叫花兄弟在胡府附近蹲了三天,认出胡镇的随从胡周就是去找黄胡子的那个人。

瞧。好简单的。

赵耘苦笑着问她,要是在胡家没发现怎么办。

香荽道。那就去第二仇人家找,再找不着就去第三仇人家找,一直找下去。她的理由很简单,无冤无仇的,干嘛抓她?

说这话的时候,香荽十分理所当然。

赵耘叮嘱她不要把此事对外泄露。要是被人知道她把所有弹劾过张杨的人家都列为仇家,那可麻烦了。

汪正松又问道:“她既然早就知道胡周,那为何之前不告诉老夫?难道是老夫让她不信任?”

赵耘又咳嗽了一声,道:“香荽道,要是刑部白忙几天。什么也查不出来,胡家才会放心。”

汪正松气得把女婿赶走了。

随后,刑部就行动起来,要传所有跟陆老大来往亲密的人来刑部问话。

胡家就紧张了,随即落入圈套:胡周去见黄胡子,并杀他灭口,被早就埋伏在那边的刑部的人抓个正着。

朝廷就掀起轩然大波:时隔五年,胡家和张家再次对上了,这一次,胡家可没上次那么容易脱身了。

然而,胡家抵死不承认。胡周也不攀扯主子,只说这都是自己个人的主意,因见张家败落了,想要报当年在清南村被打的仇,以泄心中愤怒,所以才想掳他家闺女去卖的。

谁知鲁三反水,竟然跟香荽做了一路。他怕事情败露,所以才买凶追杀他们。

这供词说服力太差,然而,胡周油盐不进,稍一用刑,当晚竟然自杀了。

刑部没有证据,对胡家无法可想,只好等公孙匡进京。

然永平帝却不管这些,把胡御史叫了去大骂一顿,说他这个大伯不好好管教子侄,胡家养出这样不孝的东西来,祸害忠良;又骂死去的胡敬,“子不教父之过”,都是他没管教好儿子,才惹出这一系列事端。

皇帝将自己抄张家的过错也怪到胡家头上去了,要不是他们这帮人进谗言,他说不定不会抄了张家。

可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张家不抄,张乾和郑昊会不会脱颖而出呢?张水儿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下连他自己也糊涂了。

赵侍郎府,香荽和赵家少爷小姐们一块读书。

课间歇息时,赵家大少爷赵翔愤愤道:“这事明明就是那混世魔王干的,奈何死不承认。刑部怎么就没问出证据呢?”

九岁的赵翎小姐笑道:“哥哥,你是说外公没用?”

赵翔一滞,板脸道:“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香荽自言自语道:“承不承认,有什么要紧的。满大街人谁心里没有数呢?”

赵翔这小子读书不咋样,跟他爹一样鬼精,闻言眼睛一亮,立即招来自己的小厮和虎子黑娃,吩咐道:“你们几个,去街上……”

当日,市井就传言纷纷,说胡家残害玄武候一家,杀人灭口,却让奴仆抵罪等等,越传越广。胡家下人上街,都被人指指点点。

这日天下起雪来,满城飞花,妆点着京城内的琼楼玉宇。因是国子监休憩日,秦旷派侍卫毛凡去赵府,问她最近可好,说打听到白虎将军离京城只有两日行程了,预计十一月二十日可以抵达,玄武候则要落后一步,还有四五日行程。

因皇上定于十一月二十五日在皇城举行献俘阅军大典,所以命白虎将军缓行,等玄武候到了之后,一起入城。

这消息香荽已经从赵耘口中知道了,再听一次,依旧笑得眼睛弯弯的。

香荽向毛凡问了世子好,见他还站着不走,便又道:“跟世子说,我很好。和赵家哥哥妹妹跟着夫子读书呢。多谢世子记挂。”

毛凡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张姑娘,不如……你写几个字给我们世子,我怕我说不清呢。”

香荽看着他,奇怪他连这两句话都说不清,问道:“可是,写什么呢?”

毛凡有些心虚,忙叫道:“张姑娘就写最近干了些什么,也能练练字不是!”

听他这么说,香荽倒是想出一个主意,她微微一笑,铺开纸张,提笔写了两行字,封上交给毛凡,让他带给秦旷。

毛凡欢喜地去了。

英王府,枫园内,秦旷看了香儿的信,果然很高兴,赏了毛凡,然后就开始翻书查典,又集往日所学,形成文字,竟是做了一篇文章。

香荽不过是向他请教《论语》中的句子“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秦旷先解释了字面意思,又详述深意,还引经据典,论证为何“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把往日所学总结归纳并阐述发挥,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

他忙完,犹觉文思畅达,一边装信,一边还在想着可有未阐述明白的地方,香荽妹妹能不能看懂。

不放心之下,又拆开来从头看了一遍,改了两个字,方才封好,让毛凡送去赵府。

等毛凡回来,又带来香荽的一封信,秦旷就又忙起来。

自此后,两人书来信往,一个请教,一个认真作答,香荽学问长进自然不必说,秦旷学业突飞猛进,日渐成长,此是后话。

原来,香荽每次虽然只问一两句话,但秦旷想要在她面前展现才能,必定是以此为题,凝神苦思,外加翻阅典籍,做出一篇文章来。长此以往,学业自然长进了。

且说眼前,他接到香荽的信,随口问道:“张姑娘在忙什么呢?”

毛凡脱口而出道:“张姑娘跟赵家少爷和小姐玩雪呢,在雪地里用弹弓打麻雀。”

秦旷听了,脸上笑容一收,思忖了半响,才去看书。

这日,秦旷从国子监下学后,拐去赵侍郎府看香荽。赵耘刚落衙,忙接了进去,又去叫了香荽出来,赵翔也跟着来了。

寒暄一番,秦旷便对赵耘道:“赵侍郎,旷与令郎虽只见过两次,却甚为投契。令郎聪明伶俐,不如送他去国子监,我等少年正好会聚,读书论学,好过他在家荒废学业。”

赵耘听了一怔。

国子监内有一蒙学,是专为京官子弟设置的,赵翔原来也在其中读书。可这小子比他老子小时候差远了,淘气倒是子承父业,学习却秉承了他二叔赵锋,没学到几句文章,却惹出无数事端。

赵耘一气之下,就把他关在家中,另请了夫子上门教授,他自己也严加督导,方才好些。

今日听了秦旷的话,儿子竟能让皇孙看上,十分意外,赵翔更是大喜,忙恳求他答应。

第305章 女将军

香荽见赵翔对自己猛打眼色,便开口道:“赵叔叔,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世子学问好,品性也好,让翔哥哥跟他一块去读书,肯定比在家读书长进快些。”

秦旷又保证,会经常敦促赵少爷读书,不会纵容他淘气。

赵耘想,把儿子关在家中也不是个事,不如让他跟同龄人混在一起,学些为人处世的手段也是好的,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秦旷将赵翔弄进国子监,不用闲着没事老找香荽,放心不少;赵翔为终于飞出父母编织的牢笼而欢欣鼓舞,两人都欢喜异常。

因说起两日后的大典,秦旷道,他早在长安大街的如意楼包了间临街的雅座,到时候请他们去看禁军入城。那个位置非常好,就算禁军们到了皇城门楼下,也是能看得清的。

香荽听了眼睛闪亮。

赵耘对儿子看了看,问道:“会不会打扰?世子必定还有其他客人。”

秦旷含笑道:“不妨事。就请了宁静郡主和乐安郡主,还有旷的两位弟妹。”

赵耘便放了心,他也在朝阳路找了地方,准备让家人去观看,位置当然比不上长安大街的如意楼了。

议定后,秦旷刚要告辞,就听赵家下人来报,说有个叫刘黑皮的,是张家的管家,奉了他家大老爷之命,先来京城打点住处。

赵耘忙叫道:“快请!”

香荽也惊喜地叫了一声“黑皮叔叔来了”,忙就站起身来。

秦旷问明了情由,不便再逗留,遂起身告辞。

赵耘送他出去,然后迎进一位三十来岁、面色黧黑的汉子。

香荽和赵翔等在上房厅堂,见了这人,欢喜地叫道:“黑皮叔!”

刘黑皮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大声问道:“你是香荽?三小姐?”

香荽笑弯了眼睛,点头道:“是我。黑皮叔。我爹和我娘他们呢?”

赵耘笑着拦住道:“香荽,先别急。先让刘管家坐下,喝口水,慢慢地说。你这样问,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哪。”

香荽强抑激动,亲自为刘黑皮捧上茶。早有丫头摆上果盘。刘黑皮喘匀了气息,先问香荽的经历,有没有吃苦等。香荽简单说了,就催问爷爷奶奶和爹娘行程,刘黑皮这才说起来。

原来。张家这一路走得很慢,主要是老太太和二太太受不住,不敢走快。

老太太年纪大了。在黑莽原熬了几年,身子就不大好;张杨的夫人曹氏,本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哪里吃过这种苦,也弄了一身病。若不是两年前赵耘送去两个婆子照应,这两人怕是就要把命丢在黑莽原了。

香荽急忙问道:“我娘哩?我娘身子咋样?”

刘黑皮忙安慰她道:“大太太身子还好。以前在家常锻炼,到底管用了。”

香荽才放下心来,又要问其他人。刘黑皮又开口了。

“路过云州的时候,大老爷让我去瞧瞧云雾山的产业,说这里当日抄家的时候没抄出来。地契也不知哪去了,许是被小少爷藏起来了。我就去云雾山瞧。谁知那一万多亩山林和十来个庄子都归一个王老爷名下。他们家人说是在三年前买的。”

赵耘忙问道:“他跟谁买的?是不是官府?”

刘黑皮道:“那人说是。可太太不信,说当日这一处地契是没抄出来的。二老爷就去云州府衙查核。果然那一处山林在三年前转到了王老爷名下。这中间也不知咋回事。这几座山是大老爷带着我买的,我在那经管了好几年,可这一次去,都找不到原来的管事。问人,说是不知逃到哪儿去了。”

香荽忽然静默下来。

赵翔在一旁插嘴道:“许是公孙匡那狗贼后来又找到地契了呢?”

赵耘则目光一沉。

他是个有心的,这大靖十五个州府,各地数得上的官员不说全部清楚,倒有八成在他心中。他记起三年前云州知府正好姓王,而这位王知府是胡家的女婿,胡镇的姐夫。

这也未免太巧合了。

刘黑皮又道,二老爷张杨也知道这个王知府是胡家女婿,所以很怀疑这中间有什么勾当。

张老爷子气得不得了,说张家受了那许多苦,好容易熬出来了,这家财倒让仇人占去了,让走快些,赶快来京城,让儿子和孙子找胡家,新账老账一块算,不行就找皇上告状。

于是众人加快行程往京城赶。谁知这一快,就把老太太和二太太颠簸病了,如今正停在云州和渝州交界的祥福县治病呢。

赵耘吓了一跳,忙问要不要紧,又要请大夫去接应。

刘黑皮道:“二老爷交代过了,说不用费事,老太太和二太太就是劳累了,歇几日就好了。就是要晚些进京。大老爷让我先来京城张罗,省得一家子赶来,连累亲戚麻烦。”

赵耘笑呵呵地说道:“这是大喜事,说啥麻烦!不过,这么一来,就赶不上大典了,张叔和张婶看不到孙子的风光模样,不是好可惜?”

说起这个,刘黑皮嘴巴咧老大,笑出满嘴白牙,道:“老爷子说了,等到了家,天天看。这会子,就让京城的人先看他孙子。”

赵耘哈哈大笑,赵翔和香荽也笑了。

刘黑皮就问张家住处安置的事。

赵耘告诉他,张杨的侍郎府是告老官员才腾出来的,已经帮着添置了家用物什,进去就能住;玄武候府也在十月底修缮完毕,就是这府邸太大,需要添置的东西也多,要等张家自己来弄了。

刘黑皮点头道:“这个小人来办吧,先捡要紧的添置,其他的慢慢来。”又问郑家的将军府弄得怎样了,说算算日子,郑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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