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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果蔬青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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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椒转头对他,气鼓鼓地说道:“你咋这么喜欢跟我抬杠哩?我都说了,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成么?这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咱们家不是好端端的叫人把山给烧了么!我自个也不想那么笨,所以我才要上学。娘说,还要多经历些人和事,这样才能更聪明。”
黄豆听了,瞅着红椒面色变幻不停。
不成!他可不能让红椒嫁给那样不成烂器的人,还是他娶了红椒妹妹算了。
家里几个姐妹,小葱姐姐厉害的很,要是夫君不成烂器,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还不敢龇牙;紫茄么,虽然温顺了些,要是夫君不好了,他们兄弟四个加上板栗哥哥,也能把那家伙打得满地找牙;香荽就更不用说了。再说了,都说三岁看老,这娃儿看上去好像也不是个省心的。
说起来,就数红椒脾气急躁些,容易吃亏,所以还是自己娶了她吧,搁在身边也放心。
就在他心里转着无数念头的时候,小初雨也被红椒的话给惊住了,对未卜之前程充满恐惧。
要是她也倒了八辈子血霉,遇见那样一个人家,该如何是好?
她自然不会想到“打得满地找牙”这一类手段,恓惶之下,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黄豆:黄豆哥哥待她一向很好,爷爷又常夸他灵气灿然,前程未可量也;郑爷爷郑奶奶和郑叔郑婶子都喜欢她,紫茄也喜欢她,那嫁给黄豆哥哥不就好了?
细细想来,这主意真不错,按《女诫》所云,对黄豆哥哥和郑叔郑婶他们曲从就不算委屈了。
于是,黄初雨小姐坚定地立下了嫁黄豆的心愿!
黄夫子丝毫不知孙女的想法,他也被红椒一番话勾起忧心。
他年近古稀,初为人孙人子,继为人父,再为祖父,又学贯古今,当然知晓红椒所说的那种情形并非倒八辈子血霉才能遇上。
以黄家之家世,黄初雨将来就算不会嫁入钟鸣鼎食之家,亦会是诗书翰墨之族,其内宅复杂曲折类同官场,非“曲从”二字能应对完全的。
便是他跌宕一生,名声虽显,亦有不得志之处;而初雨只学贤良贞静诸般教导,他日若为人妇,如何应对自如,周旋妥帖?
他看看初雨,再看看红椒,两个小女娃同样天真烂漫,若以目前情势论,初雨定比不上红椒能应对洒脱。
衡量再三,他更坚定了刚才的想法。
于是瞪了小弟子一眼,拉回正题,问红椒道:“若是你嫁了个不成烂器的人,你当如何?”
红椒斩截道:“当然不能听他的话了!明明是错的,干啥要听?《三字经》上也有这样话,是说三纲五常的:‘父子亲,夫妇顺’。我娘说:父慈子孝,夫妇和顺,这才是对的。要是男人不成烂器,不是贤夫,也不是慈父,那就是失了纲常。咋还能听他话哩?要是不问好歹就听他的话,子子孙孙这么传下去,那不是一家子都不成烂器?”
说完,用怀疑的眼光瞅着老头儿:“是黄爷爷教初雨《女诫》的?那要是夫君把家里银子拿去赌博输了,也不能管?要是他拿了家里东西去卖哩?要是他偷鸡摸狗哩?要是婆婆狠毒哩?”
黄夫子捻须的手停住不动。
三纲么?
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子为父望,子不正,大义灭亲。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妻为夫助,妻不贤,夫则休之。
再者,《大学》有云:“……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可见,欲要齐家治国,必先修身,此乃根本;己身不修,何以为夫纲?何以为父纲?何以为君纲?
三纲若是不问皂白,一律顺从,何来汤伐夏桀、武王伐纣?
三从四德若是不论曲直,一概遵循,“夫死从子”将置孝道于何地?孟母因何要三迁、断机杼,何不从子?
“未嫁从父”,然女子未嫁时大多听其母教导。
“既嫁从夫”,若其夫德行不修,其妻一味曲从,岂是事夫之本意?
此理昭然,后世薄夫,做出许多不合理文辞,穿凿附会,却充当圣人之意。究其根本,还是私心作祟,任凭己意取用罢了。
是以世人皆知“妻不贤,夫则休之”,却少人知晓“夫不正,妻可改嫁”。汉《白虎通·嫁娶》定丈夫可以休妻,妻不能离夫;然唐律除义绝外,又增和离,自是应世情所需,补前朝之不足了。
凡此种种,哄哄愚民犹可,如他这样人,心中自然另有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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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决定
更新时间2013329 8:18:55  字数:2185

 正转念间,忽听黄豆道:“《大学》里边说,‘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黄夫子转头瞅了他一眼,不许他逞口舌之利,《大学》的精义,岂是他眼下能领会尽的?
黄豆被夫子严厉的目光吓了一跳,急忙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引得红椒十分疑惑。
就听黄夫子言道:“若是夫不贤,当然要劝止。”
想着不能误人子弟,他便正身肃容,将《大学》中修身齐家的道理略解释了些,又引述《孟子》“尽心”章中的词句,言明男子若是不以正道用人,便是自己妻子也难以使唤。最后说《诗经》“宜其家人”和“宜兄宜弟”,阐明“一家仁,一国兴仁”的道理。
红椒虽然认真听了,却还是懵懂。
她也不管许多,皱眉问道:“黄爷爷没见过那样人吧?哪能那么容易就劝好了。有那不讲理的,根本不管媳妇死活,你还让初雨听他们的话?”
黄夫子在小女娃那疑惑的眼神下,气势居然弱了下来,试探着问道:“你见过?”
红椒一抬下巴道:“当然见过!我家就有个佃户是这样的。他奶奶总是把他家的东西拿了去给他大伯和二伯。他大伯就好赌博,他二伯喜欢喝酒。他娘省吃俭用,还要挨他奶奶骂,说他爹被他娘克死了。哦,他爹是被烧死的。就是我家那年起了一场大火,烧死了许多人。”
小女娃说着声音低了下来,有些伤感。
忽又抬头道:“这不能怪他娘。我娘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死了那许多人,都是媳妇克死的,哪有这样的?”
黄豆忙道:“万元家如今不是好多了么。他奶奶如今也不敢随便来打秋风了。”
红椒辩道:“那是因为万元长大懂事了,悄悄护着家里,才好了的。就这样还要年年送银子给他们哩。要是按初雨说的,凡事都顺着公婆,那不是万元的娘要一直累死累活,自己儿子闺女还吃不好,还穿破烂衣裳,还要把银子送婆婆,让大伯赌博,让二伯喝酒?这是人过的日子么?”
黄夫子哑然。
他说的修身齐家等道理,是君子必修的根本,对这些乡野村夫愚妇而言,那不是对牛弹琴?便是兴学以教化民众,也非一日之功。
再者,诗礼之家就没有此类恶行么?
心中冷笑:不过是更隐蔽罢了。
他看着红椒眼神深邃:这女娃儿才这么点大,于人情世故上,比初雨懂得多多了。即便这样,她还想跟初雨交结,说初雨懂许多她不懂的东西,特地跑来说服自己,让初雨跟她一块去上学。
老头儿郑重问道:“若是你嫁了不成器的人,他又不听你的劝,婆婆又待你不好,你又当如何?”
红椒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跟他过了!就算被休了也不跟他过。说啥一女不嫁二夫,那都是哄人的,千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黄豆起身断喝道:“红椒,你瞎说啥?”
翻眼怒视她:就这样子,他要是不娶她,嫁去旁人家,还不晓得会惹出啥事哩!
红椒惊觉失言,急忙捂住嘴,可是已经晚了,黄夫子跟初雨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小女娃后悔极了:咋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哩?
红椒聪明不下于黄豆,又跟着娘学了好些书,还常跟葡萄姑姑或奶奶去作坊和养鸡的园子转悠,与佃户下人打交道,基本上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识过,那是极为机灵的。当下眼珠一转,说了一番话,让黄夫子也捻须点头。
“我是说:真是日子没法过了,才不过了。不然遇见那死不改的烂货,天天打我,难不成我要去上吊跳河么?黄爷爷说对不对?”
黄夫子见她警觉失言,微微点头,意味深长地捻须笑道:“你不会倒八辈子血霉的。”
他决定了,让孙女去学堂,不说认识各样人了,就冲这个红椒,也要让她去。
或许,让孙女多见识些百姓伦常,再让儿媳妇对她辅以贞静贤良诸般教导,加上自己指点,想必等她嫁人后,能在夫家应付自如、周全妥帖。
就这么的,黄夫子答应让黄初雨去学堂读书,顺便,还推荐了一位老夫子给女私塾。
当然,他跟黄豆不是这么说的,而是说有位落魄的年老秀才,生活困窘,想为他在私塾里谋一份教书的工,好挣些束脩,让黄豆去跟娘和姑姑说这事。
黄豆自然满口答应。能为夫子尽绵薄之力,小娃儿觉得十分荣幸,拍着胸脯说一定把这事给办成了。
葫芦和板栗等人听了,都猜这个落魄的士子是啥样人,值得黄夫子亲自为他引荐。
小葱又把红椒叫到一旁,好生教导了一番。让她往后在人前说话留心些,不要啥话都敢说,更不能啥话都说是娘说的。
红椒也后悔不迭,一一记下了。
玩闹一会,小葱瞅了个空,将葫芦叫到里边套间,把先前外婆和娘的话跟他说了,然后笑眯眯地问道:“葫芦哥,你要咋谢我?”
葫芦脸色泛红,垂下眼睑,按捺住心中的喜悦,故作平静地说道:“为啥要谢你?我又不欠你啥。”接着又追问,“姑姑真的这么说?我娘可说了啥?”
小葱且不回答,皱着小鼻子“哼”了一声道:“你不谢,我就去跟外婆和奶奶说,我非你不嫁!”
葫芦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就听一声大笑传来。
“哈哈哈……”
板栗从外面窜进来,一屁股坐到青山书桌前的凳子上,望着妹妹直乐呵。
小葱恼羞成怒,瞪眼道:“你再笑?我出来的时候,听外婆问娘,咱们家的表姐妹们,可有中意的,也要帮你说媳妇哩!”
板栗立即止笑,急忙问道:“娘咋说的?”
小葱慢条斯理地从桌上拿起一本书低头翻看,一边答道:“我干啥要对你说?”
葫芦扑哧一声笑了。
兄妹嬉闹一会,小葱才对二人道:“娘让我出来,我也不好在门外偷听——小红跟绿枝在外边哩,我就走了。不过你们放心,有娘在,没啥大不了的。就是大舅母,我瞧着也是跟娘一个心思。”
板栗有些纳闷地问道:“这些人咋这么心急哩?听说老鳖的哥哥明年就要成亲了。他才多大?”
葫芦沉默不语。
板栗忽地笑道:“妹妹……”
一言未了,就听外边嚷了起来,小娃儿呼啦啦往外跑,说是姑父(爹)家来了。
三人一怔,相视一笑,立即起身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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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父归
更新时间2013330 9:05:33  字数:2058

 院门口,张槐跳下马背,带着一身风尘跨进门来,迎向扑过来的小儿女。
山芋抱着他左胳膊,红椒抱着他右胳膊,香荽扑在面前,抱着他大腿,仰头叫道:“爹——”
当爹的呵呵一笑,先俯身把山芋抱起来,狠狠地亲一口,然后往脖颈上一架,再单手抱起香荽,左手牵起红椒,方能迈开脚步前行。
“小葱,你娘跟奶奶哩?”张槐问大闺女。
回答他的是板栗:“娘跟奶奶在屋里。”
青山跟在姐夫身边直打转,先是跟着他走,喊了两声,感觉没有小娃儿受重视,便跑到张槐前面,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往后倒退,惹得板栗等人窃笑不已。
黄豆大声问道:“姑父,你咋刚刚好今儿到家哩?”
张槐笑道:“自然是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好跟你们一块过节。你爹哩?”
黄豆道:“我爹先前在外边跟文青叔说话,后来不晓得去哪了。”
葫芦便让春子出去找,再把张爷爷跟爷爷也喊回来。
张槐还没走到廊檐下,就见迎出屋来的郑氏等人,刚含笑叫了一声“菊花”,就蓦然睁大眼睛,盯着郑氏微凸的小腹,艰难地问:“这是……咋回事?”
郑老太太跟张老太太见他一副受惊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刘氏也抿嘴偷笑。
郑氏却脸红了。
也难怪槐子哥惊讶,他们先都说好不生了的,她也一直服用云影给开的方子,谁知就出了意外。这要是不知内情的,还以为她行为不检点呢!
她走近娃儿爹,白了他一眼,低声道:“咋回事?这娃儿四个月了,你别想赖账。”
张槐回过神,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欢喜起来,又担心又歉意地说:“说好不让你再受苦的。这可是没想到的。”
寒暄一阵,张槐让板栗和葫芦出去,把给各亲友带回来的土产节礼等物事搬进来,一一分派,另有两大车是张家自己的,叫刘黑皮先送回桃花谷去了。
郑长河等人回来,又是一番热闹,也不必细述。
然后张槐洗了一把,换了身衣裳,清清爽爽地上桌吃饭,跟众人叙别后诸样事。
红椒黄豆等小娃儿心性,那是图新鲜的,胡乱吃了些东西,便溜下桌子,摆弄起那些土仪物产来。
几个小娃儿跪在矮几前翻捡东西。
红椒拿起串黑亮亮的手串,也不知是什么石头做成的,帮紫茄带上;又找出一个暗红色的盒子,里面装满了用桃核雕刻成的马牛狗等小动物,忙塞给青莲去玩;一时又从方几上摸几块不知名干果,分给大家吃。
她眉开眼笑地对紫茄道:“我说的吧!我梦见爹带了好些吃的玩的东西家来,他们还不相信。”
紫茄看着她猛点头,一脸信服样:“红椒姐姐做梦真准。”
张槐在桌上听见了,笑问道:“咱闺女想爹了?做梦都梦见爹?”
红椒连连点头,扬声道:“嗳!我好想爹。昨晚上做梦梦见爹回来,赶了许多马车,搬了好些好东西下来。我就跑过去叫爹,然后就醒了。”
山芋是个实在的娃,不像姐姐那么会说话,他也叫道:“爹,我也想你!”
香荽用行动表明,她是最想爹的。因为自张槐进门,她就趴在爹的怀里不下来,除了爹洗澡的时候。
众人听了呵呵乐。
张槐道:“板栗,你跟葫芦吃了饭,把那几箱子东西给云大夫送去。那是人家托我带给她的。是一位蒋老爷,他的女儿跟云大夫曾是闺阁好友。听说我从小青山来,就托我给云大夫带了好些东西,足足装了半马车。”
郑氏笑道:“快送去。你云姨好歹在那云州城住了不少年,肯定有些想念,见了这些东西不定多开心哩!”
张槐道:“我就是这么想,特地买了不少云雾山的土产,好回来送她跟秦大夫。就是一些吃的东西不便宜带,容易坏了,只好带了些肉干和各样干果子。”
两人听了忙收拾一番,带人赶着车就送往秦家,小葱也跟去了。
秦家的院门口堆满了砖石木料等物事,倒座房还没开始盖,只挖了几条沟在那里。不过今日中秋,工程也搁下了。
板栗命冬子和春子将东西卸下来搬进院子,然后兄妹几个进入上房。
秦枫一家恰好也在吃饭。
云影见了他们很诧异:“不是才送了粽子来么?怎么又来了,又有东西送了?”
秦枫听了瞅她一眼,秦淼跟秦瀚一齐笑起来。
小葱调皮地眨眨眼睛,道:“师傅向来能掐会算,算无遗策:咱们还真是送东西来了。你再猜猜,送的是何物事?产于何地?”
云影先是一愣,接着笑道:“若是你不画蛇添足加上那一句‘产于何地’,只怕我还要费心想一番;你这一问,我不就猜着了:是不是你爹回来了,带了云州土仪过来?”
板栗拍手笑道:“云姨,你真的会掐算不成,咋说得这么准哩?”
秦瀚急忙丢下饭碗,一叠声叫道:“我去瞧瞧!”跟着就跑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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