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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果蔬青恋-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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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半响,他才低声吩咐道:“你去告诉白胖子一声,今夜戌初时分我在玄武王府侧门外等候,叫他跟他媳妇说,请张姑娘出来一见。”

毛凡听了,咽了下口水,为难道:“世子,这样似乎不妥,若是王爷知道了……”

话未说完,被秦旷一个眼神瞪了过去,立即改口道:“小人这就去找白胖子。”

********

当日下午,姜家二小姐不许郑家和张家人去如意楼、郑家三少爷当众宣布两府永不踏进如意楼的消息就在京城权贵圈子里迅速传开了,与黄豆编写的两出小戏一样掀起一波狂澜。

姜国公府,老夫人房里,老国公坐在炕上,看着跪在面前的世子夫妻和流泪的姜二姑娘,气得随手抓起炕桌上的茶盏砸向世子,一边骂道:“孽子,你养的好女儿!”

世子不敢躲避,被砸个正着。

幸亏是冬天,衣裳穿得厚,就听“噗”一声闷响,跟着“当啷”一声,茶盏从世子胸前滚到地上,转了两圈,居然还没碎。

他惶恐地说道:“请父亲息怒!”又命二小姐给祖父磕头认错。

二小姐哭得跟泪人一般。

老夫人看不过去,劝道:“国公爷,就算二丫头有错,国公爷也要保重身子。仔细想想,二丫头虽然有些鲁莽,那郑家小子也欺人太甚……”

姜国公截断她话,怒喝道:“那就是个无赖!这两家就是无赖泥腿子出身。我平日都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要沾惹他们,敬而远之!你们就是不听!”

老夫人听了忙道:“谁不是这么说呢!今日这事原不怪玘儿。玘儿,你再详细把当时的情形说一遍与你祖父听。”

姜国公抬手道“不必了!去把跟她的丫头叫一个来。”

于是,姜二姑娘的贴身丫头翠凤就被叫来了。

“……黄姑娘和郑家三少爷在外面说笑,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各位姑娘听了都皱眉。我们姑娘听不过去,就嘱咐奴婢出去,请他们小声些到旁边说去。谁知那郑三少爷就发作起来,骂姑娘‘嚣张狂妄’……”

第415章 各方反应

 老夫人听了皱眉道:“这算什么事?他们家不讲究这些,咱们的姑娘可是没见过这样的。好声气请他走远些说,也不算冲撞吧?唉,也难怪,人家刚封了王了……”

姜国公袖子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却对丫头喝道:“你给我闭嘴!那郑三少爷出自云州大儒黄致远门下,黄姑娘乃是黄夫子孙女,他们之间不称‘哥哥’‘妹妹’称什么?定是你没好好传话,才冲撞了人家。”

这有个缘故:黄夫子收黄豆的时候,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而黄豆当时才四五岁,虽然亲授他课业,却是当徒孙来教的,所以黄初雨只叫黄豆为哥哥,不然,若严格论起来,该叫他“师叔”才对。

翠凤吓坏了,急忙磕头不止,说自己断不敢这样。

老夫人呵斥道:“好了!不管有没有,国公爷说的话你们都要谨记在心。咱们大家世族,比不得那些小门小户出身的,便是下人,也要比人懂规矩才对。”转向世子夫人和姜二姑娘,“我常常的教导你们:待人一定要谦和有礼、进退有据,方显我姜家门风;万不可狂妄无礼、目中无人,失了国公府的脸面……”

她将众人好一番训斥,然后责令姜二姑娘回去禁足三天,罚抄《女诫》十遍,又命世子夫人好好管教她,才让他们退下了。

等人都走后,老夫人才放松神情,一边亲自帮姜国公倒茶,一边道:“国公爷,不论如何,咱们都该管教儿孙。可是。眼下也没外人在,不是我说句护短的话:这事分明是郑家三少爷狂妄,成心给二丫头没脸,给姜家没脸!”

姜国公“哼”了一声道:“未必!若是旁人还罢了,这郑三少爷却是不同的。他小小年纪,却最是心思缜密。当年可是连京都有名的铁嘴讼师都败在他面前。他怎会如此莽撞。授人以柄?”

老夫人听他把郑家人夸成这样,觉得不痛快,半响才道:“谁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我就瞧不上他们家遇事撒泼无赖拼命的架势。到底是乡下农户出身,封了王也不知收敛些。”

姜国公冷声道:“你瞧不上人家,人家也未必瞧得上你!”

老夫人不悦道:“就算封了王,也不至于狂妄到如此地步吧?他凭什么瞧不上姜家?”

“凭什么?”姜国公盯着老妻看了好一会,轻声道,“就凭人家不到十年之内,从一乡村农户跃居朝堂。进而封侯封王;就凭人家两代之内出了一个探花,三代崛起一批文武,连女子都封为将军,便是我姜家最鼎盛时候,也没有这等荣光。”

老夫人哑口无言,怔怔地看着姜国公。

姜国公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并不理她。

刚才听了她冠冕堂皇的一番话,若是往常。定会自得自己娶了个气度胸襟不一般的世家小姐,然而。刚才他只觉得她言语十分可笑。

老妻可笑,自己也可笑!

不管什么出身来历,当差距过大时,再瞧不起人家无异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张家和郑家,已经不是他们可以瞧不起的了!

并不是因为封了侯、封了王,而是因为这两家蓬勃上升的态势。因为他们的小辈青出于蓝,绝非那些子孙满堂,然细论起来却后继无人、走下坡路的败落世家可比的。

世家的存续不是看眼前富贵,是要看子孙的。

两年前,张家刚平反、张乾刚封侯时。他还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甚至还起了拉拢交好的心思——这是上位者的胸襟和气度,或者说宽容和大度。

眼下却不同了。

昔日一个根本没放在眼里的泥腿子出身的新贵,几年间就可以跟姜家相提并论,甚至于……还有超过姜家的势头,这让他很不舒服,也很不自在,别扭极了。

老夫人又不蠢,被姜国公一提醒,也悟出这点,心里也极不舒服。

她真不是嫉妒。

这满京城如此多的权贵,她若是嫉妒还嫉妒不过来呢。她就是觉得,像张家和郑家这样的乡下人,粗俗不知礼,居然还爬到这样的地位,她就是看不上!

换上任何一家世家大族如此,她必定会佩服;可是,张家让她佩服不起来。

可偏偏就是这个让她佩服不起来的粗俗人家的儿子女儿,不但救了皇帝,还救了整个靖国,当然也算救了姜家了,她心里能不膈应么?

正沉思间,外面有人回报国公爷,说如意楼的孙掌柜来了,正在外书房等候呢。

姜国公听了,急忙起身往前头去了。

“你是说,当时旷世子也在如意楼?”姜国公不敢相信地问孙掌柜。

孙掌柜哭丧着脸点头,说他赶去看时,世子已经走了。

姜国公气得浑身乱颤,使劲拍桌子骂道:“蠢货!既是世子在如意楼,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二小姐?为何不劝阻她息事宁人?” 

孙掌柜叩头解释道:“小人……小人不方便说,当时好些小姐们都在雅间内。但是,小人劝了二姑娘的……” 

姜国公死死盯着他,眼睛都红了,不住喘粗气。

他知道自己孙女性子,有些清高自诩,加上年幼不知轻重,若不告诉她秦旷就在如意楼,只怕寻常言语是劝不住她的。

这误事的狗杀才!

姜国公狠狠地“呸”了孙掌柜一口,骂道:“滚!”

孙掌柜不敢起身,用膝盖跪行,往书房门口退去。

才退了几步,就听身后喝道:“来人!”

他急忙又转头道:“国公爷,小人还有一事要回。”

姜国公重重地“嗯”了一声,等他回禀。

孙掌柜便将郑家三少爷从福缘茶楼过来的事说了,意在提醒他:今日之事不是郑三少爷故意针对姜家,而是碰巧遇见的。

他并非要为黄豆说好话,只是把真实情形告诉国公爷。有助于他判断情势和做出正确回应,这是身为合格管事的职责。

姜国公刚才确实要派人去查这事,见他已经想到这点,出事后能冷静应对,面色好多了。

可是,当他听说黄豆兄弟几个抱着孩子、牵着狗。从福缘茶楼大闹了一场后,再到如意楼来吃饭,面色又阴沉下来。

人家确实有预谋,不过那预谋是针对胡家的,自己这里不过是顺带而已,说的好听叫“适逢其会”,说的不好听是二丫头自取其辱,人家根本没把她当一盘菜。

听着孙掌柜绘声绘色地学说黄豆在福缘楼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叱责王家少爷小觑寒门乡野、背弃祖宗一节。想起自己刚才跟老妻的对话,顿时像被人打了个耳光似的,觉得这话就是指着他鼻子骂的。

他觉得胸口堵得慌,闷得喘不过气来,挥手令孙掌柜退下,一个人枯坐了好久,才命人去叫世子来商议事。

************

再说王家,王突回去后。家人得知他嗓子受伤,都惊慌极了。请大夫拿药熬汤汁忙成一团。

王夫人把跟王突的小厮随从好一顿骂,命革去两月月银,又骂郑家小子刁滑,欺负她儿子。

王尚书细问了跟孙子的人,断然道:“这事不是郑家小子干的。”

王夫人不相信道:“这分明就是他干的。老爷怎么也糊涂起来?”

王尚书气道:“我会查案还是你会查案?我还能帮着人家欺负自己儿子?”

众人听了这话都想笑,只不敢露出来。

王大人继任刑部尚书以来。连续查清了好几桩积年悬案,一时间震动朝堂,威望日高,所以,他说不是郑家小子干的。肯定有充分理由。

王夫人便不再争执,只道:“那老爷可得仔细查一查,看这事究竟是谁干的。查出来可不能放过他。”

王尚书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言语。

忙乱一通后,王突用了药,才到书房问父亲,这事最有可能是谁做的手脚。

王尚书正在查阅资料,一边翻书,一边随口应道:“是那个小娃娃干的。”

王突失声道:“真是他干的?他有那么……聪明?”

他一大声说话,嗓子又不舒服了,忙闭嘴。

王尚书嗤笑道:“多聪明?不过是小儿淘气罢了。你不相信,只想想你哥哥,那才叫聪明!”

王突想起自己堂哥王穷,的确是挺吓人的,也就相信了。可是,他还是有些纳闷,“他哥哥们都赌咒发誓地说,他在家是最乖的,不可能干这样事。”

王尚书听了这话,才抬头道:“正是如此,为父才断定不是郑家小子所为。倘若他们故意要捉弄你,定会事先套好说辞,也一定会编的天衣无缝、合情合理。再有,张家这个老儿子,为父也有耳闻,似这等聪明的孩子,行事绝不可以常理度之——你哥哥小时候就是这样——定是你表现不善,他感受到了,觉得不喜你,把你当坏人看了。”

王突苦着脸道:“父亲真说对了。儿子当时提议跟他们一桌坐,随口问他好不好——不过是逗他玩的意思,父亲猜怎么着?他说不好!”

王尚书呵呵笑了起来。

王突又道:“可是儿子并没有惹他呀!”

王尚书抬头,严肃地对小儿子道:“切不可小瞧孩子。什么是赤子之心?这便是了。他们心灵纯净,感觉最是敏锐。你定是露出对郑旻他们不善之意,才使得他不喜。”

王突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的。

第416章 上门致歉

 “那,父亲,此事该当如何?”王突问道。

“该当如何?不如何。”王尚书头也不抬地答道。

“就这么算了?”王突不相信地问,觉得这不像父亲行事风格。

王尚书停止翻书的动作,抬头对儿子道:“这孩子才三岁。莫说眼下为父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他干的,就算查出证据来,证明真是他干的,对一个三岁孩子,你又能怎样?骂张家养子不教?哼,人家恐怕要骂我王家小肚鸡肠,连这样一个小孩子都不肯宽容了。”

王突听后连道晦气。

他也太倒霉了,白吃了个大亏。

王尚书见儿子这样,温声道:“你也别一副丧气模样。若是为父估计不错,那孩子回去定会对家人说实话,张家就算不会明着道歉,那郑旻过后也定会对你示好。”

王突听了不信:“真的?那小子能这样大度?”

王尚书沉脸道:“别小觑人!今天被骂的还不够?让人家指着鼻子骂背弃祖宗,是好有脸面的事?”

王突低下头,神情十分尴尬。

他父亲正要再说他几句,就听有人来报,说胡家三老爷来拜访。

王尚书“哼”了一声,本想说不见的,想了一会,才道:“带他去小客堂。”

来人是胡敏,他是上门来向王尚书请教的。

张家这一手,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如今满京城都在盛传:若遇见那欺男霸女之辈,女子就该拼命,愈是这样,才愈显刚烈。才愈有名节;还有那两出小戏,在福缘茶楼演了一遍又一遍,场场爆满。

“王大人,晚辈感激张家放了胡家一马,上门求亲也是示好的意思,想着若是能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皆大欢喜?谁知弄出这般结果来。”胡敏叹息道。

从胡镇姐夫王统那边论,胡敏比王尚书矮了一辈,再说,如今他没了官身,也不好平辈论交,称晚辈那是跟王家攀亲戚。

示好?

王尚书看着胡敏,唇边溢出一缕讽刺的笑容。

他淡声道:“慎言(胡敏之字)也太心急了些。胡家前脚上门求亲,后脚全京城人都知道了,张家当然不高兴了。”

胡敏听了一滞。老脸就红了。

好一会,他才道:“晚辈也是没有办法。如今张家正盛的时候,怕是看不上我胡家。”

王尚书有些不屑,心道看不上就用这等卑劣手段?

因笑道:“慎言筹谋固然有些道理,然张家若是肯受人逼迫的,两家也不会闹得如此地步了。当年胡家兴盛时,张家尚在乡野,那时都不肯屈服权贵。何况如今封王!”

接着,他又诧异地问道:“慎言不会是真想跟张家结亲吧?”

他也跟张家想的一样。以为这是胡敏的伎俩,想要恶心张家呢。

胡敏急忙道:“晚辈也以为这不可能。是钊儿,他希望能娶张二姑娘。一来玄武王兄妹金殿求情,确实令晚辈等惭愧,想跟张家化解这段仇怨;二来,张二姑娘到现在也没说亲。这是受钊儿所害,娶她也是应该的;三来,不怕王大人笑话,撇开恩怨不提,谁不想高攀一门好亲事?”

王尚书听得又是惊讶又是好笑。

惊讶他说了实话。至少第三点是实话;好笑的是胡敏的自以为是。

他便好心提醒道:“慎言,我听说玄武王的母亲有些与众不同:她不喜儿女成亲太早。当年玄武将军选婿,都已经二十岁了,她还嫌早呢!这张二姑娘至今未嫁,就是这个缘故了,其实很多人上门求亲的。”

胡敏听他说的如此直白,禁不住又脸红了。

王尚书也不想做恶人,耐心指点他道:“慎言怕是想差了。我观张家和郑家,与我等世家颇有不同:我等世家大族注重的名节,对张家来说,什么也不是。这一招对他们不管用。胡家既然真心想求亲,就该诚恳些。慎言只想想令侄胡将军,张家如此恶胡家,却肯为他求情。为他求情也就罢了,为了不使他背负不孝之名,连他父亲也一并求情,这是何故?”

这是何故?

胡敏当然知道缘故,心里却极不舒坦。

难道他父子就是大奸之人,胡钧就是忠义之辈?

哼,若不是为了胡家,他操那份心干什么?到头来,什么都不是,还搭上一个小儿子。

他就不相信,若是胡钧当年知道黎章就是张乾,还会不会帮他。

会不会?

就算不会帮他,至少也不会害他吧。

若不然,当时设计暗杀黎章时,自己也不会因为不放心这个侄儿,而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内情了,就是因为知道他的禀性。

两人又谈了一会,王尚书表示,他也无能为力,不知如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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