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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果蔬青恋-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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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父亲刚才的模样,十分无情,即便母亲有错,也不该罔顾事实,说他是别人生的才对。

这到底为什么?

他心中崇敬的父亲真的始乱终弃?

他茫然四顾,在昏暗的花园内乱走,不知何往。

最后,他跌坐在一丛花树下,千思万想,不知是该回去问父亲,还是该去问国公夫人。

不知过了多久,明心找到他,使劲推他道:“少爷,不好了!夫人服毒自杀了。快去……”

田遥一个激灵,急忙爬起来,惊慌地问道:“在哪?”

明心抽泣道:“在前面。姑娘已经让人叫大夫去了。可是……夫人看样子不行了……”

田遥使劲推开她,朝着左前方一星灯火疯狂地奔过去。

镇国公夫人躺在炕上,面色苍白,口鼻流血,仿佛陷入弥留之际,素谨在旁哀哀地哭泣。

田遥呆看了会,忽然扑上去嘶声喊道:“娘——”

第539章 自作孽,不可活

   

听见那一声“娘”,镇国公夫人脸上露出欣慰笑容。

她抬起手臂,哆嗦着抚摸上田遥的面颊,低声唤道:“儿子!”

田遥抹一把泪,道:“娘你撑住,儿子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说着,就要抱起镇国公夫人。

却被镇国公夫人抬手阻止了。

素谨也道:“表哥,姨母……不能移动。马三已经去永安堂请大夫了。”

镇国公夫人虚弱地说道:“遥儿,你听娘说……”

田遥握着她手,忍着泪道:“娘你说。”

镇国公夫人闭上眼睛,惨笑道:“娘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喜欢上你父亲。可娘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也是喜欢上你父亲,又生下你。田清明,他……太无情了!喜欢他的女人都不幸!”

田遥只是流泪:“娘!”

他能说什么呢?

父母之间的恩怨,他都还没弄清,更不要说置评了。若不是偷听,他甚至无法知道谁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镇国公夫人紧紧握住田遥的手,用力道:“遥儿,你父亲不让你认我,你要记住,我才是你母亲!娘要走了。你答应娘,要好好照顾素谨。”

田遥点头道:“娘放心,儿子会帮素谨找个好人家的。”

镇国公夫人拼命摇头道:“不,娘要你娶她!”

田遥呆住,喃喃道:“娘,儿子喜欢红椒。儿子不想让她难过,儿子不会让别的女人进门的。娘,你也不想儿子做无情人吧?”

听了这话,镇国公夫人气怒攻心,一口血喷出来。晕过去了。

素谨也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田遥魂飞天外,急忙用力掐国公夫人的人中穴,见不能醒转,就想抱起她去找大夫,谁知她又醒过来了。

她双眼可怕地盯着田遥,颤声道:“你……认不认我这个亲娘?”

田遥忙点头道:“娘放心……”

“那就答应娘……娶素谨!”镇国公夫人怒道,“她是我帮你选的媳妇。你父亲……帮你选了张家二姑娘,你无法……推拒,那就两个都娶!娘退让一步。让素谨做妾,这还不行吗?你要让我……死不瞑目?还是你听从你父亲的话,不认我这亲娘?那娘就死心了。就当没生过你!”

田遥脑子一片混乱,只觉陷入巨大的漩涡,分不清方向。

为什么他的生活会弄成这样?

最简单、最平常的爹娘生养,在他这里成了奢侈,成了一团乱麻。

看着眼神涣散的国公夫人。他跪下道:“娘别生气,儿子答应就是了。”

国公夫人听了这话,终于笑了起来,很开心的笑。

她拉着素谨的手,放入田遥手中,嘱咐道:“遥儿……要好好待她。记住。她是……娘帮你找的媳妇。素谨,你要……对张二姑娘……恭敬些,别给……你表哥……惹气……”

素谨哭道:“姨母放心!姨母!”

原来国公夫人支持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素谨吓呆了,尖叫道:“明心——”

明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马三还没回来。”

田遥大喝道:“他去了多久?”

明心结巴道:“有……半……个多时辰……了。”

田遥不敢相信地质问:“半个时辰?你们为什么不早些叫我?”

明心愣住,答不上来。

素谨哭道:“明心到处找你,找不到……”

明心慌忙道:“对对对!我在花园里找了几圈。从你跟前过了几趟,也没发现你坐在树丛里。”

田遥大怒道:“你是死人?你不知道喊?”

骂了两声。又觉得这时候骂她无济于事。他转向国公夫人,觉得情况很不好。于是很坚决地俯身,想要抱她去永安堂,一边吩咐套车。

素谨无措道:“这时候再去,也晚了。倘或跟马三错过了呢,不是更耽误事?

田遥觉得她说得有理,不禁急红了眼,一时进退两难,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明心飞奔出去道:“我再去瞧瞧马三。”

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马三才拖着大夫赶来了。

素谨责备地问:“怎么才来?”

马三喘气道:“永安堂……没人,去……去家里……叫的。”

素谨微微失神。

田遥用力揪住大夫胸前衣襟,狂喊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

大夫被他勒得直翻眼,猛力咳嗽起来。

素谨急忙道:“表哥快松手,让大夫帮姨母诊治。”

明心也使劲掰田遥的手,急得跳脚道:“少爷快放手啊,再晚就没救了!”

田遥这才惊醒,急忙松手让大夫帮国公夫人诊治。

大夫站稳后,用手摸着脖子不住喘息,一边气呼呼地瞪着田遥。

素谨急道:“请大夫赶快瞧瞧我姨母。”

大夫怒道:“瞧什么?我自己都快被勒死了,头还晕呢!”

说完,一屁股坐到炕前椅子上歇息。

真是气死人了,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田遥见国公夫人面如金纸,冲他嘶声喊道:“你快替她诊治!”

大夫也发现病人危急,顾不得生气,忙上前检查诊脉。发现情况不好,赶紧施针催吐,又开了药方,令马三去抓药。

然而,白白忙乱了一通,国公夫人却再也没有醒过来。

田遥如同被轰去了魂魄,呆呆地站着,哭不出一声来。

素谨也呆怔住,不敢相信地低声道:“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明心看着死去的国公夫人,那脸上停留的一抹笑十分诡异。

她觉得恐惧极了,不断后退,一直退到房门口,手扶着门框,哆嗦道:“不怪我!不能怪我!我……我……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

她忽然大叫一声。朝外跑去。

这一声叫终于惊醒了素谨,她听见东厢房有声音传来,是跟国公夫人的心腹婆子和媳妇来了。

巨大的恐惧压过悲伤,她强忍着阵阵晕眩,慌张地推田遥道:“表哥……快走!等国公府的人来了,这事你脱不了干系。”

田遥惨笑道:“本就有干系,要如何脱身?”

素谨牙关打颤,只是推他道:“你快走!”

然根本推不动。

田遥双膝一软,跪倒在床前。

不能认亲娘,死了也不能替她守丧守灵吗?

等镇国公夫人贴身的嬷嬷和丫头赶来。看见晚饭时还欢蹦乱跳的夫人变成一具尸体,全都惨叫起来。

不是伤心,是恐惧!

极度恐惧!

她们要如何跟镇国公交代?

要如何解释。国公夫人深夜外出,还死在松树胡同?

老嬷嬷疯狂揪住田遥,厉声质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田遥惨笑,他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素谨哭道:“邱嬷嬷。姨母……这不怪表哥!”

老嬷嬷“呸”了一声道:“谁是你表哥!你这小蹄子,害死亲姨母。你……怎么能忍心,她是你亲……姨母啊……”

素谨哽咽道:“姨母是……自己服毒的。”

一个媳妇道:“胡说!国公夫人好好的怎会服毒?一定是你二人有奸情,被夫人发现了,才毒死了她。怪不得哄得夫人把我们都支开,不准在身边伺候。”

素谨辩解不过她们。哭泣不止。

田遥陷入巨大伤痛中,对周围一切都无所闻。

老嬷嬷和媳妇丫头们都不得主意,慌慌张张地要派人回国公府报信。

素谨忽然道:“你们不想活命。就回去报信。”

邱嬷嬷站住,面色惊疑不定,问道:“这话怎么说?”

素谨看一眼田遥,忽然坚定地说道:“姨母今晚来这里,见了清明书生。她……和田夫子有些渊源。心伤绝望之下,才服毒自杀的。与任何人无关。”

邱嬷嬷是国公夫人贴身伺候的。对她的心思和过往当然了解,面色就阴晴不定起来。

可是,就算是这样,难道就能瞒得住吗?

素谨扫视众人道:“等明天早上,再回去告诉。就说夫人存了死志,自己半夜悄悄服毒,今早才发现。邱嬷嬷,你只管把姨母见清明书生的事告诉国公爷。大夫,你也不想惹麻烦吧?”

大夫听说这个夫人居然是国公夫人,早吓傻了,连声道:“不关老夫的事,老夫已经尽力了。是你们叫的太迟了,倘若早一刻钟,老夫也能将她救过来。这毒并不烈……”

田遥心神震动之下,转头喝道:“谁也不准提我爹!”

邱嬷嬷怒道:“你说不提就不提?”

田遥冷笑道:“你也不想想,若夫人和镇国公府面临身败名裂的危机,你们一定会被灭口。”

邱嬷嬷顿时一惊,转而怒视素谨。

素谨难堪地说道:“表哥,姨母死在这,要怎么解释?”

田遥木然道:“不解释。他们要查只管查去。”

秋夜,两盏烛台火苗摇曳,邱嬷嬷一众人看着渐渐冰冷僵硬的国公夫人,惶然不知所措。

等待她们的,将会什么?

第二日清晨,邱嬷嬷亲自回镇国公府报信。

田遥跪了一晚,这时也起身,对素谨道:“我去去就来。”

素谨柔声问道:“表哥去哪里?”

田遥沉默了一会,才答道:“玄武王府!”

素谨就静默了。

田遥转身大步出去。再晚些时,他就没有机会走了。无论如何,他要先去见红椒,把事情说清楚。

玄武王府,板栗和周菡带了儿子张念祖正在爹娘跟前请安,小苞谷和山芋也都在,父子娘儿们正要往老太太那边去吃早饭呢。

丫头来向周菡禀告,说田翰林来了。

众人听了一愣,这一大清早怎么就来了?

板栗对张槐和郑氏道:“爹,娘,你们只管去奶奶那,我去见他。”

张槐点头,板栗便转身去了。

 

第540章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里,张槐牵着张念祖,周菡扶着郑氏,大家正要出门,大苞谷忽然一头冲进来,大叫道:“爹,娘!”

张槐见他形色匆匆,忙问道:“怎么了?”

大苞谷道:“镇国公夫人死了!”

张槐和郑氏大吃一惊,急问道:“怎么回事?”

大苞谷一边扯着爹坐下,又示意娘也坐回去,然后一五一十说了起来……

再说板栗,在书房见到头发散乱、面目憔悴的田遥,不禁怔住,诧异地问道:“田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田遥木然道:“我想见红椒。”

板栗不悦道:“田遥,我是红椒大哥。你今日不说怎么回事,休想见我妹妹。我忍你很久了!”

田遥看着摆出威严面孔的板栗,并不惭愧或者惧怕,只怔怔道:“我娘死了。”

板栗一愣:“什么?”

田遥不再回答,呆坐不语。

板栗脑子一转,问道:“你说镇国公夫人没了?”

田遥依旧不说话,但脸上却现出惨笑。

她便是死了,也是镇国公夫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板栗反复追问田遥,他只是不说话。

板栗就犹豫了,觉得他这个样子,红椒不应该出来见他。

他的担心并未持续多久,很快,红椒就在小葱和香荽的陪同下出来了。是郑氏让她来的。

郑氏听了大苞谷说了事情经过,命人叫来红椒,简单告诉了她实情,然后道:“爹娘替你做决定很容易。但是,往后的日子终究要你自己过,所以,这事该由你自己拿主意。记住。若是眼下拿不定主意,先不要决定,想几天再说。”

红椒点头道:“娘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张槐温声道:“去吧,我们等你吃早饭。”

小葱和香荽也匆匆赶来,陪着红椒一起去了。大苞谷也要去,被郑氏拦住,不许他跟着添乱。

田遥看见红椒走进书房,终于动了,他站起来。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叫道:“红椒!”

红椒点头道:“你来了。还没吃饭吧?”转身吩咐枫叶,“枫叶。给田少爷端些粥来。”

枫叶急忙转身出去了。

小葱低声对板栗说了几句话,板栗只得跟她和香荽出去,留下红椒和田遥两人在书房。

见哥哥还不放心地回头张望,小葱扯住他胳膊,将他硬拉出去。一边小声道:“哥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在外面守着。”

等走远些,板栗便低骂道:“真是祸害精!死都不让人安生!”

小葱和香荽听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话。

人都死了,还骂人家,这样事她们姊妹还做不来。

再说红椒。等哥哥姐姐出去后,便在田遥对面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田遥呆了半响,才道:“你不问我来什么事?”

正说着,枫叶和荷叶各自提了个食盒走来。

红椒命她们退下,自己亲自上前将粥菜端出来摆上。

“你先吃些东西垫个底吧。”她轻声道,“忙了一晚上。等下还有事,肚子空着可不成。”

田遥乖乖地点头。接过红椒递过来的碗,低头吃了起来。

红椒帮他添了三四下,强逼着他吃了,自己也陪着吃了一碗粥。

等吃完,才将碗筷丢下,轻声问道:“歇会儿,还是现在就说?”

田遥觉得头有些晕,定了一会,才从昨日田夫子到京开始说起,赶素谨、不让他认亲娘、和镇国公夫人花园争吵、镇国公夫人服毒、临终遗言……

红椒静静听着,并没有太大反应。

等说完,田遥才精神疲惫地叫道:“红椒!”

眼望着她,仿佛堂审后等待主审官宣判一样。

红椒揉着手指,轻声问道:“这么说,你是打算要纳素谨了?”

田遥沉默了一会,才道:“红椒,这是我娘临终交代的。素谨身子不好,娘希望我照顾她。红椒,我求你……”

红椒打断他话道:“这事我要好好想一想。你先去吧,国公夫人还停尸在床呢。”

她虽然这么说,田遥却一惊,感觉心慌,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无力地叫道:“红椒!”

这个时候,他多希望,她能点头;他好希望,她能给他多一些安慰和肯定。

但红椒再没说话。

想着松树胡同那边还乱糟糟的,以及即将登门的镇国公府的人,田遥无奈起身,慢慢地走出去。

在跨过门槛的时候,他扶住门槛,再次回头叫道:“红椒!”

红椒对他微微一笑道:“去吧!对不起,我不能去了。”

这一笑让田遥看到了希望,觉得红椒也许会想通。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红椒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她做出了一个让匆忙赶来的小葱和香荽都惊诧的动作——双手捧起装粥的砂锅,放在膝盖上,用大木勺舀粥往嘴里倒,喝得呼噜响;又把四五碟各式小菜一股脑都倒进砂锅里,搅和起来,大口吃着。

香荽看得直咧嘴,忙上前夺过那砂锅,道:“嗳哟,这可咸死了!二姐姐,咱不能这么吃。”

小葱忙回身叫道:“快弄些羊奶来。”

丫头急忙传话出去,外头媳妇赶紧往周菡院里小厨房跑。

红椒不管不顾地吃了一饱,抹一把泪嚷道:“我要去骑马!”

小葱忙点头道:“骑马就骑马!你去准备,我先跟爹娘说一声,大姐陪你去。”

香荽忙道:“大姐事忙,我陪二姐姐去吧。有鲁师傅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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