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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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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见是皇帝忙退待一旁,身子一矮,算是施礼,曹寅见宫女端着的铜盆里尽是稀薄的血水,不由抬头看了身前的皇帝,皇帝也见着那盆里的血水,身子微微一滞,径直进了内间。

曹寅虽是家臣,却也有碍男女之别不好进去,只得等在外间,只听得内间一片急促的跪拜声,皇帝岳立声洪:“怎么样了?”
御医声音低沉,曹寅未听清楚,又不好离的太近去听,只好老实的立在一旁,又听皇帝道:“用的着什么只管去御药房取来,人命关天,此时还碍着什么规矩?”

听如此说,曹寅心里一紧,此次惊了圣驾,若是再出了人命自己怎能担待。想到这里曹寅更心乱如麻,可也别无他法,只想着如何审问刺客,希望能将功折罪。

不多时康熙出了隆禧馆,曹寅偷眼看着,见他脸色依旧沉静,也未敢询问,跟着出了养心殿。

仲夏的夜里,宫中处处掌了灯,日头虽然落了,暑气却未退,嫔妃宫娥午间多是歇了觉,这个时辰倒精神起来,也都未睡,邀上几个要好的闲聊品茶,只有养心殿里分外安静,只听得知了声声叫着。

养心殿本是皇帝临时休憩之所,平日里皇帝大多住在乾清宫,所以养心殿基本闲置下来。

墨婉恍惚听得“叮铛叮铛”清冷的响声,再听,才分辨出那是殿外檐头铁马,被风吹着发出的响动,缓缓睁眼,只觉得有灯影晃动,却见陌生的屋子里,束腰外翻马蹄腿条桌上点着两盏烛灯,外面罩着雪白的纱罩,灯下一个身着芽绿色宫服的宫女一手执着蒲扇靠在椅子上打着盹,那执着蒲扇的手沉沉的撂在膝盖上,灯光漾漾的晕染开,她想起美术课上老师手里沾了水彩颜料的毛笔在宣纸上一抹,那颜色就像这灯光均匀的散开了。那纱灯下的宫女、条桌在烛光的映衬下阴暗分外分明,影子也映的极深,长长的拖了出去,离得灯越远一切就越发模糊黯淡,这意境像极了陈逸飞的《独坐》,自己也仿佛回到了那大学时的青葱岁月,坐在午后的画室里,看着昏黄的素描灯射在马赛的石膏像上,耳畔安静的很,只有铅笔和炭精条摩擦素描纸时发出的沙沙沙沙的声响……

看了半晌,耳侧响起咯吱咯吱的轻响,是风吹在窗子上的动静,纱罩里的蜡烛摇曳的更加厉害,她觉得口渴起来,轻
轻一动,牵扯了伤处,疼的嘶了一声。

那灯下的宫女本就睡的极轻,听见轻响就猛然睁开了眼,先是往床上望去,因那床边无灯,只暗的能辨的出轮廓,见床上的人未动,又听窗响,便去关窗。

关了窗,仿佛把知了的叫声的风声也一并关在了外面,只觉得屋内更静了,才听见床上细琐的响声,那宫女一惊,忙到床边,见墨婉半半睁着眼睛,先是一愣,而后说:“姑娘何时醒了?”

墨婉开口道:“刚醒。”话出口,才觉得全身无力,这话也极轻,好像一抹雾气,不小心就会飘散在空气中,寻也寻不见了。

宫女点了头说:“姑娘可有什么吩咐吗?”

墨婉说:“有水吗?我渴了。”

宫女回道:“姑娘等着,我去倒水来。”

说着从案几上倒了温热的水来,墨婉本想起身,一动,却觉得肩头剧痛难忍,咬了牙没有动,宫女说:“姑娘有伤,不能动,我来喂你。”说着将瓷勺盛了水,一口口喂给她喝。

墨婉极不习惯如此,只喝了几口便不再喝了,宫女起身说:“头午万岁爷走的时候吩咐过,若姑娘醒了就立刻告诉去,姑娘稍等,我去叫人回了万岁爷。”

墨婉一愣,点了点头。

乾清宫门外,马庆福抬头看着见见阴下来的天,摘了帽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皇帝传曹寅进殿有半柱香的功夫了,有风吹来,马庆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侧身听着殿内,却见殿内的烛光透过裱糊在木棂子外面的绡纱,明晃晃的照在殿门前侍卫面无表情的脸上,像是年画上的狰狞门神,让人生畏,又一阵风吹来他拢了拢衣服领子,说:“这天说变就变,刚才还热的一头汗,这会儿又吹起风来,叫人冷的厉害。”

远远的听见脚步声急匆匆向这边走来,马庆福抻头瞧着,是李德全提着袍子的一角颠颠的上了汉白玉台阶,因为天热他把帽子拿在手里,走到台阶上才停了脚步,带上了帽子。

马庆福见他巴巴的看着殿门,知道他要进殿,上前揽住说:“站住,瞧瞧你这样儿,帽子都歪了,活像个市井混混儿。”

李德全见是马庆福,低了身子,笑着说:“喑达,这不是天儿热吗,帽子实在待不住。”说着正了正头上的帽子,又问:“万岁爷在里面?”

马庆福道:“这会子就万岁爷和曹大人,怕是议事呢,你干什么?”

“我来回万岁爷,墨婉醒了。”

马庆福一愣:“醒了?”

李德全一边伸手抻着衣领子,好让风能吹进去点,一边说:“刚醒,伺候她的瑾玉就让我来回万岁爷。”

有人进殿通禀了皇帝,殿门打开,李德全进了殿。

马庆福顺着开了的殿门往里瞧,却见殿内荧黄一片,康熙皇帝高高坐在御案上。

康熙当然不敢把这事告诉太皇太后,就像翘课跑出玩的小孩子,结果跑出去的时候还拽了跟头,即使把胳膊腿磕破了,也得忍着,不敢让家长知道的。

曹寅更是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皇帝可以不怪罪他,但是太皇太后呢?皇太后呢?还有那些个招人厌恶的言官要是知道了,就是用唾沫淹也能把他淹死。

所以这事儿,除了皇帝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和宫女,其他人都不知道。

自从从养心殿出来,曹寅就有活干了,把刺客带到隐避的牢房,亲自审问。

这里不讲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也用不着跟他们讲什么思想政治教育。

一拍桌子(这个时候多借用一下惊堂木,要不然用手拍实在有点疼):你说不说!?

话说,坏人某些时候意志还是很坚定的。

因为他们在干坏事之前就会考虑到,事情一旦失败了,会事什么结果。当然也就会想象一下自己之后的待遇。对严刑拷打有了理性的预计,然后还能冒着风险去干坏事,其实还是挺不容易的。

不说?

好!

这个时候审讯官一般都会说一句比较经典台词: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

接下来就是严刑拷打。

结果……无果。

其实不难理解,刺杀皇帝,是一般菜鸟能干得了的吗?要不是突然冒出个人肉盾牌,这时候他就成功了。

交代,交代什么啊?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那就是诛灭九族的罪,一想到这里,就咬牙挺着吧,横死一堆烂死一块!

打,接着打!

很多惨无人道的酷刑都是在这个时候发明的……

曹寅把自己平生知道的刑罚都用上了,刺客还是不说。

曹寅脑袋疼了,要说严刑拷打其实容易,就算你心软,见不得酷刑,你可以找行刑官代劳,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而审讯官可以躲到一边,捂上耳朵。

可问题是,罪犯连惊带吓,再经过这一打,晕过去了,行刑官就会来问一句:“大人,罪犯晕过去了,还打不打了?”

影视剧里一般都会说出第二句经典台词:“打,给我狠狠的打,给我往死里打!”

可实际情况并没有这么简单,你要是接着打,遇上个身强力壮的,打也就打了。

问题是,你知道你现在打的这个人有没有什么生理疾病啊?举个例子说,你现在打的这个人,他有心脏病,这一打,打死了,算谁的?

打,打到什么程度才能既打不死,又能让他忍受不住痛苦交代主事者?

这其实就是一项学问。

换到现代,曹寅可以求助于警校的审讯学教授,可这个时候,还真没有“审讯学”这个学科。

曹寅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扔,挠了挠前面秃秃的脑袋,犯愁了。

行刑官还在一边追问:“曹大人,咱是打还是不打啊?”

曹寅一摆手,拉过个凳子坐下,摸着刚刚长出绒绒胡子还没来得及刮的下巴,想着。

皇帝微服出宫,没几个人知道,刺客怎么就这么巧就偏偏赶到我们回宫的时候来刺杀呢?如此说宫里一定有内应,这人一定就在皇帝身边,深知皇帝的起居规律,知道皇帝这个时候定会回宫御门听政……

曹寅觉得毛骨悚然。

转身对行刑官说:“给我看好了,我得进宫面圣。”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手痒痒,想画个人设……




、二十、皇帝探病号

夏季的天气总是多变,清早还是晴空万里,未到晌午却已经铅云低垂,那云厚的像是要把天也压下来。不一会豆大的雨点便悉数砸了下来,打在昭仁殿黄琉璃瓦上,发出碎碎的声响。

台阶下黑压压跪着十几个太监,让雨一浇,穿着的葛布箭衣湿乎乎的贴在身上。李德全抬头看看天,这雨不急不缓,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又抬头见雨中的匾额,被雨淋的黄的更黄,蓝的更蓝,分外鲜艳。

这一抬头,雨水又顺着帽檐流下来,伸手抹了一把,又有水流顺着流下来。

李德全心里暗暗嘟囔着,也不知道哪个嘴欠的,把皇帝出宫的事情传到了太皇太后耳朵里,要不是马堷达把一切都拦在自己身上,这会子怕是挨的不是雨点子而是板子了。雨越发的大了起来,水流顺着额头流下来蒙住了眼睛。

已近末时,雨渐渐小了下来,如烟如雾,隆禧馆的殿宇在这雨意迷茫里显得分外清静,雨从房檐上淌下来,水滴子连成千丝万线,打湿了窗上的绡纱。

太医院的人换了药,又嘱咐了禁忌,方撑了油纸伞去了,估摸着墨婉这伤一时半会儿的也痊愈不了,请了万岁爷的示下,让暂住在这隆禧馆里,瑾玉便趁着空挡无事,到墨婉住着的耳房,把她的常用之物取来。此时的内堂里只剩下墨婉一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碧色攒花的软帘挂在铜钩上,和窗外的雨声极搭调。

刚刚换药疼的通身是汗,这一静下来,倒发起了冷,她单手提了提锦缎的被子盖至颈下。门口处响起咿呀呀的门响,墨婉想,此时必是瑾玉嫌雨大没去取东西,正想着,却听见不一样的脚步声,极熟悉有力的,由外堂渐渐入得内堂,侧头看去,竟是皇帝,只穿着紫纱长衣,腰间的明黄色带子上也只系了荷包,显得很是清朗。

墨婉见他只一人,并未带着随身的太监,不由的愣了一下,说:“皇上怎么来了?……奴才实在起不来身,不能施礼,请万岁爷责罚。”

皇帝听她的声音微小,甚是无力,走到床边,轻声说:“朕知道,前儿朕来瞧你的时候还是昏睡着,晚上回了说是你醒了,朕掂量着你刚醒也该休息,来瞧瞧你,你不要动,只管躺你的。”

墨婉心底一暖,张了张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应了声:“是。”
顺着床沿坐下,不想坐到了锦缎被子上,被子一扯,牵动了她的伤处,惹的她轻轻吭了一声,他乍然起身,问:“怎么?弄疼了吗?”

她皱眉摇头:“这点疼算什么,刚才上药的时候才是真真儿的疼死个人。”说完嘟起嘴来。

他看她娇憨依旧,脸上却毫无血色,心里不免有丝心疼,说:“太医说这毒虽烈,可要是挺过第一关便算是熬过来,今儿见你虽没有气力,精神倒还算好,像是熬过了,也算是造化。”

她故作顽皮笑着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终究无力,只说了这么几句便喘了起来。

“你这算是替朕受了苦,朕会记得。”他说着,去握她的手,触及她指尖微凉,不由得紧紧握着。

她未曾料到皇帝如此说,一时无语,只定定看着他。

她想,她是错想了他,纵使他是皇帝又如何?自己那样的算计着,难道不是枉了他的心思?

皇帝只留了半柱香的功夫,便起身出了隆禧馆,雨下的越发大了,等在殿外的小太监见皇帝出了殿门,忙撑伞跟在身后。

他回头望去,隆禧馆黄色琉璃瓦屋檐下并排放着数盆安石榴,那花开的正旺,油绿绿的叶子被雨水浸的更加浓郁起来,映衬着漆了朱红的木质窗棂一并淹没在这蒙蒙的细雨中。

一直到了乾清宫,雨才有小了起来,淅淅沥沥不多时便停了下来,只有屋檐上的积水顺着琉璃瓦偶尔低落。

康熙坐在御案前,凝神看着折子,一手抬笔去沾朱砂,看到曹寅站在一边正在添着朱砂,眉头一皱,问:“怎么是你?”

平日里这些事情都是由太监办的,如今乾清宫的太监都被轰到昭仁殿门前罚跪去了,曹寅只好临时客串。

皇帝问话,曹寅答:“回皇上,乾清宫太监都在罚跪呢。”

皇帝沾了朱砂,在折子上点写着:“哦。”了一声。

曹寅说:“从头午到现在,怕也有三四个时辰了。”

皇帝撂下笔:“你倒会替他们求情,想必这事儿你也有份儿。”

曹寅听皇帝如是说,忙到御案前跪倒:“奴才万万不敢。”

皇帝起身,说:“罢了,起来吧,朕是知道你的忠心,就算他们都诳了朕你也不会。”

曹寅这才起身,说:“皇上,这雨天,他们又是些阉人,再这样下去怕是就废了。”

皇帝想了想,说:“叫他们都起了罢,还有马庆福,平日里跟着朕惯了的,想必这四十板子下去也够他受的,传朕的话;让他养着这几日也不必来了,若有下次先提了他的脑袋。”

东五所里,一间宽敞的下房收拾的很是干净,马庆福正趴在床上。为了方便照顾皇帝,他本是住在乾清宫的耳房里,这次被罚了养着伤,不方便住在乾清宫,便在这里收拾了间房,暂住下来。

小太监宋宝四正小心的给他上着药,马庆福问:“算来今天是你应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宋宝四回:“堷达病着还惦记着差事,万岁爷这会儿去了慈宁宫,只带了身边只带了李德全,我惦记着堷达就来瞧瞧,等万岁爷回来,我也就回去了,没人知道。”

马庆福轻轻动了动,只觉得全身要散了架子,对宋宝四说:“平日里跟着万岁爷,这帮猴崽子整日围着我转,现如今我受了罚,也就是你能到我近前。”

宋宝四说:“堷达可别多想,现在万岁爷跟前少了您,大伙儿心里都没了个底儿,巴巴的盼望您能快些回去呢。”

马庆福叹了口气:“见天儿这么窝着好人也窝出病来了,往日里忙不觉得什么,这一闲下来就馋这口酒喝,你去把我那红段子包的六角匣子打开,里面是些随银子,你尽管多拿些去。”

宋宝四平日里在马庆福手下当差,哪里敢要他的银子,只说:“喑达想喝酒,我给堷达买来就是了。”

马庆福说:“你小子还算有点孝心,我那银子现在不花什么时候花?你尽管拿去,也不单单是买酒,你代我走一趟,出了西华门,一路往南走,有个倡耳胡同,一进胡同口就能看到一个酒馆儿,挂着张家老店的幌子,他家的酒最纯,我平日里没少在他家吃酒,还欠了七两三钱的散碎银子,你帮我一并还了吧。”

宋宝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拿了银子,临走马庆福又嘱咐:“你别走错了,是倡耳胡同的张家老店。”

宋宝四答应着出了房门。

入夜的暖阁里挂了纱窗,有风徐来颇为凉爽,皇帝抬头看曹寅站在下面,脸色微黄,连眼睛都塌了下去,这些日子连夜审那犯人,也算是辛苦他了。

因殿门前的白纱灯仍然挂在石栏上,众人皆知皇帝此时正阅着折子,四下里没有半点动静,李德全站在皇帝身后两步以外,忽然听见门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偷眼看,皇帝不由得眉头一皱,门前有人低语,不一会小太监推门而入,到曹寅跟前耳语了几句,就见曹寅脸色大变,面如姜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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