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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毛不拔-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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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正眼看墨青山,所以,她看不见墨青山幽暗的眸底隐藏了一种叫做悲痛的东西。
墨青山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将整座宅子里里外外全看了一遍,在离开宅子走到大门口时慢悠悠的说宅子太大,他家人少,加上丁瓜瓜也才三个,三人住这么大的宅子太招人眼目。
这算是拒绝了。
浪费将近一上午的时间,变成陪他游园一趟。再一想回去不知如何交差,丁瓜瓜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一阵脑血往上涌来气的脸色发红。忽然,一股淡淡的迦南香扑入鼻尖,恍惚中就听见墨青山低沉的声音:“你不舒服?”
丁瓜瓜凝神一看,墨青山一张好看的俊脸不知何时凑到眼前,她发誓虽然此时自己气的恨不得踹他几脚,可心居然极没骨气的被他的脸和迦南香诱惑的漏跳一拍。
迦南香,似乎在哪里闻过。
“没有。”丁瓜瓜低头错开一步,也避开墨青山让人心慌错乱的眼神。
阳光明艳,照在身上没有什么温度,但能照出墨青山的影子,随着身子走动长长短短的洒在地上。丁瓜瓜闷闷不乐的走在他后面,踩着他的影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踩死他!
只可惜,影子永远踩不死,三人在集市口分手。墨青山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丁瓜瓜,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故意“嗯”了一声:“丁瓜瓜,这儿的铺子可有卖的。”
丁瓜瓜没太听清楚他的话,眨着大眼睛迷茫的望着他。
墨青山微微抬起下巴,问:“可有卖的铺子。”
瞬间,丁瓜瓜以翻脸比翻书快得速度堆上满脸的笑意,“我回去查查,查到了通知少爷。”
墨青山双手负于身后踱着方步离去。
“啧!啧!”嫌弃的声音来自奎叔,给她一道极鄙夷的眼神去追他家主子了。
丁瓜瓜才不在乎奎叔是什么眼神,她有自己的打算,若墨青山与馆长真的斗起来,斗的你死我活的那种,必然伤及许多无辜者,包括她自己。所以,她必须在最悲惨的状况来临前,存够钱跑路。
反正,到时候他二人斗的你死我活,哪有心思来管她。
至于之前担心虞道县人民扔她臭鸡蛋什么的,那就随他们去吧,爱扔什么扔什么。这个世界上金钱最重要,但是比金钱更重要的是命!
没了命,即使少主的藏宝图在手也是一场虚空。
丁瓜瓜的自我调整能力极强,回到上善若水堂心情已恢复正常,她前脚刚迈进大门,即被前面冲过来的一道花花绿绿的身影拉到角落。
“瓜瓜,你死哪儿去了!馆长以为你被人拐走,领着人出去找了一圈没找着,这不刚回来,正在屋里大发雷霆,屋顶快被掀翻了。”崔花子瞪着一双杏眼,一副恨不得吃了丁瓜瓜的模样,“说,去哪儿鬼混了。”
丁瓜瓜推开她,拍拍身上的包,道:“去官府转换地契,然后带人去看房子。”说完,她朝大厅走去,先去安抚馆长的怒火。
大厅的门敞开着,里面能看见外面但外面看不清里面。丁瓜瓜知道,此时,馆长一定瞪着眼睛怒视她,不然为何前头总有一股杀气袭来。
到了门口,她往里看了看,馆长黑着脸坐在上首位,大师兄、三师兄和大叔全在,四人八只眼睛恨不得吞了她。
“嗨,都在啊。我回来了。”丁瓜瓜若无其事的走进屋里,边走边从包里掏了公章的地契。
崔花子紧跟着进屋,脸上堆满笑容打圆场,“馆长,瓜瓜回来了,我就说嘛,青天白日哪里会有事。瞧,瓜瓜这不好好地嘛,不缺胳膊不断……”
馆长怒吼:“花子,闭嘴!”
崔花子惊讶极了,张着嘴巴傻傻的看着冲她吼的馆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进上善若水堂两年,馆长这是第一次冲她怒吼。
馆长居然吼她!为了丁瓜瓜吼她!丁瓜瓜不仅抢走她所有伺候馆长的活,今儿竟让馆长吼她!
崔花子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悲痛的泪水溢出眼眶,像条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细流沿着鼻翼往下流,流到嘴边尝到淡淡的咸涩的味道,悲痛的嚎了一声捂着嘴巴飞奔出去。
“花子!”丁瓜瓜大叫一声,转身去追。
“给我站住!”又是一声怒吼,紧接着后面传来人体撞击椅子的声音,丁瓜瓜本不想站住的,可是这声音来的太急太突然又太大,像是一刀扎进心脏,痛的是自己。
馆长起的急没站稳,一屁股从椅子滑下,竹竿的后背撞到椅子边,钻心的痛从骨头迅速传到心口。他闭上眸子掩饰痛,手却茫然的伸向半空。
自有大师兄和三师兄还有大叔奔去扶他。
“馆长,撞哪儿了?”
“馆长,我去叫大夫。”
“馆长……”
在三人的搀扶下,馆长哆哆嗦嗦的坐回椅子,他手一挥,三人立即不吭声各回各位。
大师兄瞪丁瓜瓜,“瓜瓜,你也太不像话了,出门为何不跟我们说一声,害得我们四处好找。二师弟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
三师兄瞪丁瓜瓜,“瓜瓜,和墨青山做生意不是什么好事,不用这样炫耀。”
只有大叔看着丁瓜瓜,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神态。
“你……去何处了。”馆长捂着后背说话的力气已明显不足,这跤摔的得用三根人参大补元气。
丁瓜瓜默默地看了他们几秒,克制自己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去官府换地契后又带墨青山去看容园,没偷懒!不信你可以问问监视我的护院!”
“你!你!你!”馆长指着她气的手发抖,“你这个没良心的混球!”
那是保护,监视只是顺带而已,馆长很想大吼出来,但不知为何这句话像是被卡在喉咙里,到了嘴边却无法说出来。
虽如今是让护院保护她,但最初的目的确实是监视。
丁瓜瓜这回真的脑溢血了,竟然说她是混球!若真是混球那倒好了,那么她可以很混很混的向馆长哭诉,求馆长出马摆平,可以狠下心嫁给馆长祸害馆长,可以平静的看着馆长和墨大奸商拼个你死我活,不用像现在这样有苦无人倾诉,只能自己承受。
穿到宋朝除了第一天醒来因为惊吓和疼痛哭过几声,一直到这个时候丁瓜瓜才又有了哭的**。
也许,眼泪流下来心情能好一些。
可是,为何用时才知眼泪少。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悲惨一些,神情幽怨的看着屋外,低声道:“你们就是不想我当掮客,就是见不得我挣钱过的好一点,就是希望我一辈子当下人!馆长,你可以每个月扣我的工钱还你的债,可你怎么可以一个铜板也不留?每次买东西跟你伸手要钱,你知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要饭的……”
馆长不希望丁瓜瓜恢复女人的身份,可是做女人的每个月会有几天不方便,丁瓜瓜只能偷偷摸摸准备月事用的带子。有钱人用棉花用布,没钱人布袋子里只能装灰。
第一次,丁瓜瓜支支吾吾的跟馆长要钱,在馆长的追问下面红耳赤的说了要钱做什么,馆长面红耳赤的给她几个铜板。作为社会最低阶层,丁瓜瓜只能用灰来解决问题。最困难的是,她只能在夜晚偷偷摸摸的去很远的池塘边清洗,洗干净了放在屋里阴干,碰上晴天有空了偷偷地拿去没人的地方暴晒一下。
她极担心,长期下去自己会不会得妇科病。
到了第二个月,馆长提前给她一两银子,并让她去指定的铺子买。当时,丁瓜瓜并不知道馆长让自己去买什么,揣着银子兴高采烈的奔进店铺,一看卖的是女人用品,差点气的脑溢血。
即便是现代社会,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的男女,男人拿着一包卫生巾送给女人,想必也会让女人尴尬的想踹人!
知道馆长是好心,可是好心办坏事,那种耻辱只有经历的人才能体会。柔软的用品仿佛在嘲笑丁瓜瓜,看,我有钱,我可以让你用高档用品。
想起这些,穿越之后所有的悲伤一起涌来,丁瓜瓜做了一个和崔花子相同的动作,捂嘴飞奔出去。




、12一二

“丁瓜瓜!”大师兄生气的跳起追了两步又折回头,指着奔远了的背影做和事老:“馆长,瓜瓜一心想当掮客挣钱养活自己,难得遇到有钱的墨青山,别说他就是我也想挣一笔。所以,你别和他介意。”
“是啊是啊,馆长,瓜瓜整天把钱挂嘴上,我想他和墨青山走的近定是想挣钱。”三师兄应声附和。
大叔刚张嘴,好话还没说出口,馆长已悲伤的叹了一口气,“怕她落入墨青山的陷阱,我们在墨府门口蹲了几个时辰,可她却说我们不想让她过好日子……丁瓜瓜,你被墨青山卖了别来找老子,老子绝不会帮你出半点主意花半个铜板!”后面两句,馆长几乎是用吼的出来。
“呼啦啦!”一群白鸽拍着翅膀从屋顶飞过,阳光亮的晃眼,天蓝的像用水洗了一遍,晴空万里,偶尔一丝淡淡的白云浮在上空。
二师兄、裴寅和二虎子披着一身阳光站在门前台阶下,对望一眼同时摇头,各自在心里骂一句:“萧扒皮!”
上善若水堂一共一十二人,除丁瓜瓜之外,萧扒皮喝令其余人将被子拆了洗,当然洗被面的活儿自是由丁瓜瓜完成。
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一样的被面,丁瓜瓜的牙齿咬的“咯嘣咯嘣”的响,捏捏拳头准备奔去前院和萧扒皮理论。
二虎子拉住她,“瓜瓜,别去,馆长正在气头上,去了也白说。你也要理解馆长,他是为你好,还不是怕你落入墨青山的圈套。”
裴寅也劝她此时别和馆长硬碰硬,劝了几句,裴寅突然想起一件事,双手一拍,问道:“不对呀,瓜瓜。咱昨晚不是去墨青山家偷契约的吗?难道你没偷到?”
裴寅这一说,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丁瓜瓜暴躁的跳起,拿着棒槌就往二虎子屁股上狠狠的抽去,若不是二虎子机灵跳开了,只怕他屁股要开了菊花。
“瓜瓜,为何打我?”二虎子怯怯的躲在裴寅身后,抓着他的衣服冒出半个脑袋。
“为何打你?妈的,你给我的**药过期了知不知道!!!”丁瓜瓜又抡起棒槌。
裴寅眼疾手快拦下了,“瓜瓜,你被墨青山抓住了?”
丁瓜瓜狠狠地把棒槌往地上一扔,优雅的甩甩头走回小凳子坐下,用鼻子发音:“抓到又怎样,还不是被我三言两语搞定。”说完,她一扭头狠狠地瞪着二虎子,“二虎子,炸鸡协会暂时开除你。”
二虎子立即从裴寅身后奔过去,离丁瓜瓜三四步远时双膝已弯下,到了面前正好扑进被面堆里,抓着丁瓜瓜的胳膊苦苦哀求,“瓜瓜,姑奶奶,求你别开除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给口饭吃啊,瓜瓜。”
丁瓜瓜斜视他,对他勾勾手指让他靠过去。二虎子心惊胆战的把头往丁瓜瓜面前伸了伸等着被揪耳朵。破天荒的,丁瓜瓜居然没揪他耳朵,却是起身往裴寅那儿走去,边走边说:“这些,你去洗。裴寅,长青巷那儿能不能调出一间铺子?”
裴寅幸灾乐祸的看着二虎子笑,“长青巷?好像有一间,不过大师兄那里有人看。”
“不管,去抢过来,这回咱们一定要卖高价。”丁瓜瓜志在必得的搓搓手,谁敢和她抢?以后有肉吃的日子不带他们混!
“好嘞!”裴寅高兴地转身就跑,就听见丁瓜瓜又说:“佣金就咱俩分。”
裴寅脚步一顿,诧异的回头去看丁瓜瓜。只见她斜眼叉腰,二虎子郁闷的低头再次扑进被面堆里。
裴寅迷惑的摇摇头,奔去抢铺子了。
他和二虎子做掮客的时间短,手上固定的老客户少之又少,每月的业绩被三师兄甩几条街,至于大师兄和二师兄,那是望尘莫及。
然而,丁瓜瓜入住上善若水堂后,见不得他俩每日被馆长教训,便暗地教他俩如何接客户,如何和客户交谈,如何把握客户心理,他二人的七窍开了六窍,做起生意像芝麻开花节节高直逼三师兄。
当然,丁瓜瓜不是白教,凡是由她促成的交易必须分她佣金。
多数情况下,丁瓜瓜出马的成交三人都有份,只是份额有所不同。今儿个直接抛弃二虎子,可见二虎子的假药彻底伤透了他的心。
丁瓜瓜从崔花子屋里偷了一把瓜子,坐在墙根下边晒太阳边嗑瓜子,不远处的水井旁,二虎子哼哧哼哧的脱了鞋跳进木盆里踩被子,丁瓜瓜拍拍身上的瓜子壳,慢慢的走过去蹲下,两手托腮看着他。
“扑扑扑”的声音越变越慢,二虎子被她看的小腿抽筋,也慢慢的蹲下,愁眉苦脸的道歉,“瓜瓜,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假药。”
“真的?”丁瓜瓜面无表情的问。
二虎子忙举起手发誓,“我要是骗你,生个儿子没屁眼,不,娶不到媳妇!”
二虎子家三代独苗,这个誓发的有点狠。
丁瓜瓜手一挥,起身道:“信你一次。炸鸡协会暂不开除,佣金肯定没有。”
“成成成!”只要不让退出炸鸡协会,让他再洗十床被子也乐意。
裴寅的办事速度极快,不多久便贼眉鼠眼的拿着钥匙回来,钥匙是他用不正当手段偷来的,为了节省时间,丁瓜瓜和他一起从后门偷偷溜出上善若水堂。
出了门,二人分道扬镳,一个去铺子一个去墨府。
墨府的门头匾额上依然是空的,朱红的大门紧闭着,丁瓜瓜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圆圆的铜门环敲响大门。
很快,大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从里面打开,奎叔站在门后,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丁瓜瓜懒得理他,从他旁边飞奔进去,大声喊:“少爷!少爷!”
前面没人,丁瓜瓜沿着屋檐往后奔,她的速度有些快,更没想到拐过墙角这里会站着一个人。来不及停下,一头撞了上去。
“小心!”与昨天一样,同样是低醇浑厚的声音从耳旁飘过,同样是炙热的手卡住丁瓜瓜的小蛮腰,唯一不同的是手没有君子般的离开,反而用力一握,便将丁瓜瓜稳稳地定住。
“少、少爷……”丁瓜瓜被电的口干舌燥,视线正对着墨青山好看的双唇,两边微微往上翘起,色泽红润饱满。
唇比她的红,齿比她的白。
“何事如此慌张。”墨青山沉声问道。
丁瓜瓜既希望他放手又不希望他放手,怀着矛盾的心情别扭的扭扭腰身。墨青山立即察觉到什么,遂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淡然的望着她。
丁瓜瓜觉得自己的脸像燃烧的火一般炙热,又觉得自己脸红耳赤的模样有点丢人现眼,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忙像倒豆子似的往外一口气说出来。
“少爷,我这儿有间铺子是我从别人那里抢来的,所以要看的话马上就去免得夜长梦多被别人买走了。”
墨青山忽然笑了,笑的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极伤人心。
“我已经买了,劳你费心了。”
晴空霹雳!只将丁瓜瓜打的呆若木鸡!
她满心欢喜的拿着钥匙屁颠颠的跑过来,甚至冒着被虞道县全体人民鄙视扔臭鸡蛋的危险卖房子,可结果呢?墨青山一句清清淡淡的我已经买了,劳你费心了就将她打发了。
佣金啊佣金,她的佣金,到手的鸭子扇着翅膀飞了。
丁瓜瓜忍着把他一脚踹飞出去的冲动,眼角的肌肉不停抽搐的说:“客气!客气!如此,我先告退。”说完,转身就跑。
然而,她后面传来一道可怕的声音。
“契约上,买家的名字是丁瓜瓜。”
丁瓜瓜正在下台阶,听见这道可怕的声音吓的腿一软,“扑通”一下滚了出去,一边滚一边想,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回头一看,罪魁祸首负手淡定的站在回廊上看着自己,一袭墨绿色棉袍面料用上好的苏绸绣制,头发用一根玉簪子束起,简单又清爽。英俊的外形让人爽心悦目,唯独那双幽暗如深渊的双眸,总叫人有种身陷寒冰中的冷漠气息。
帅,了不起吗?真想把他撕成碎片,只可惜十个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丁瓜瓜只得捂着腰慢慢的走回去,想了想,抬头迎向墨青山幽暗的让人猜不透的双眸。
“少爷,你肯定?”
墨青山默默地点头。
“少爷,你确定?”
墨青山继续默默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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