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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本妻纲目-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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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珩也上树了,顶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嘴脸。
我吸了吸鼻子,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交给戚珩:“用这个给我孩子他爹弄杯茶,你懂我的意思。”
戚珩接过瓶子叹气:“唉……何必呢素兮,真要这样么。”
我推了他一把:“快点去,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戚珩把我带下去以后就去了,我动了两步,还是止住了步子,躲在树后面,捂着嘴忍着泪看着沈恪把戚珩端给他的茶喝下去了。
我深深地记得他当时的眼神,那样的无奈,那样的伤心,苦涩地看着眼前那碗茶水,嘴角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嘴角,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话:“素兮,我尊重你的决定……”
不到半刻,沈恪就倒下了,阿鹿扶着他惊慌道:“戚公子,你给世子喝了什么啊。”
戚珩尴尬地笑了笑:“就是点迷药,你快让人把他带回去吧,他站在这里也影响我们药王谷做生意啊。”
看着阿鹿犹豫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背起了沈恪离开,我还是没忍住追了两步,两步后,停了下来,泣不成声,我蹲在地上哭,合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白老头走到我面前,为我撑着伞,我仰头看着他,他朝我苦涩地笑了笑:“小素兮,乖,快起来,这样压着对孩子不好。”
我站起来接着哭,抱着白老头哭。
我记得,这是我十八年来,哭的最伤心的一次,白老头拍着我的背安慰我:“乖素兮不哭了啊……苦了你了啊……”
从现在开始,沈恪就是我生命里遇见过,触碰过,却再也没法在他怀里哭的人。
我从前不知道我对沈恪的感情有多深,现在失去了以后才知道,望着他背影的那一刻,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他。

、最终回(第二回合)

自我生下沈遇到现在,已经两年了,仔细算了,我也离开沈恪三年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活过了六师兄对我最多一年的预期,虽然身体一直很不健康,但是我活下来了。
三年里,六师兄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我,是不是要回去沈恪那里,毕竟我没死,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再怎么说也是他嫡长子,尽管我没有封个世子妃,但作为孩子他爹,沈恪是有权利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的,纵使他这么多年都是单身。
我看着我儿那张跟沈恪相似度高的吓人的脸有些忧郁,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咳嗽了两声:“我现在死活都不定,先不要出现的好,如果哪天我真不行了,再把沈遇送过去也不迟,其实说实在的,我真不想我儿子以后做个政治家,做大夫不也挺好的。”
我儿他坐在草地上捣鼓着药罐子,仰着头朝我笑,我瞅着他一时失神,戚珩在旁边叹气:“你从前吧,每天看着沈恪那张脸,现在吧,每天看着缩小版的沈恪那张脸,你也不怕精神分裂。”
我扶着额头:“其实我已经精神分裂了,天啦,你说他以后会不会跟沈恪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他怎么就一点都没继承我的特点呢。”
戚珩不动声色地抢过沈遇马上要塞进嘴里的草,把他抱起来:“我干儿子要是像你,那是真完蛋了。”
我抢过我儿:“闪开,别教坏我儿子。”
我怀着小沈遇的时候,六师兄一度担心我挺不过去,因为那段时间我日日头昏脑涨萎靡不振,虚弱不已,六师兄看不下去,劝我要不就别要沈遇了,我死活不肯,每天坚持吃那些苦的要命的药,能怎么补就怎么吃,只要对身体好,再苦也吃,结果生的时候依旧疼得死去活来,难产是意料中事,我本来是做了必死的决心,想着如果生不出来就让六师兄给我把肚子剖开把娃拿出来,六师兄一边掐着我人中一边威胁我:“小十三你敢放弃,我现在就去找沈恪过来你信不信!”
我信了,卯足了劲儿把沈遇给生出来了,生完以后我依旧觉得自己要死了,我都看见我娘了,我本打算说个遗嘱,结果我娘却含笑看我,对我说:“素兮,要好好活下去。”
后来,我在睡了三天三夜以后,总算养回来一点神智,醒了过来,我看见我家白老头又苍老了一圈,抱着我儿在床边老泪纵横。
六师兄说,我的毒因为在生产完以后,暂时被压了下去,倒也是个奇迹,我也觉得我是个奇迹,为了保险起见,我问他我儿子身上有没有中毒,六师兄摇了摇头:“这个还不清楚,目前来看是没有的,但是你当年身上也看不出有毒,所以……还是一样,只要不激发出来,或许没事。”
这也是我一直将沈遇带在身边的原因,我怕他出事,怕他万一中毒怎么办,所以我每天都用那喷发的更加厉害的母爱光辉照着他。
儿啊,为娘希望你平安成长。
每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六师兄都恨不得抽死我,装什么沧桑。
那日沈恪离开以后,真的如他所说,尊重了我的决定,他没有再来找我。
戚珩知道我内心还是放不下沈恪,就时不时还是出去打探消息,经常报喜不报忧,好比说,他打听到,老燕王中风,沈恪就开始渐渐把持朝政,沈恂在那场丧失智商的政变以后就被囚禁了,没有赐死,但是生不如死。
我嗯了嗯,没多做评价,戚珩权衡了一下,还是说道:“至于前任世子妃嘛,听说是法外开恩给她暂居本家。”
我抚摸我儿子背的手稍稍一顿,戚珩就立马解释道:“这个也不是沈恪的意思,听说是尹相国拿她女儿的幸福生活换忠心,只要给他女儿好生活,他就死心塌地跟着沈恪。”
我评价了一下:“嗯,是个好父亲。”
戚珩又道:“不过我好像听说,新上位的世子恪表示,没有尹相国燕国也不会少块肉,并且表示,民以食为天,如果尹相国要表忠心,不如去种田养活一国的人,所以最后派给他百亩良田种地去了。”
我哄着儿子睡觉,评论了一句:“嗯,这是他的风格。”
戚珩懊恼道:“不过他是真没处理世子妃来着,素兮,你都不想说什么么?”
我茫然:“说什么?我能说什么,让他赶紧赐三尺白绫给世子妃?现在的燕王已经不成器了,就等着他薨逝了,沈恪刚刚坐上世子位,要的是人心……算了,我不想再说,让你思考能力范围外的事情也是为难你了。”
戚珩:“……”
三年里,我没有从戚珩嘴里听到任何关于沈恪要娶世子妃的消息,只有关于他如何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虽然不知道是戚珩刻意瞒着我还是真的没有,我就本能的觉得,不知道的就是没有发生的,当年他说的要和郑国联手解决兆国这件事,也在半年前开始了。
药王谷位置隐蔽,从来都是惹不到祸端的,只晓得兆国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依然□□的坚持了大半年,紧接着,郑国也爆发了内乱,郑世子死于阵前,郑王大受刺激,第一反应是平原君弄死了自己儿子,却不想平原君早就架空了他的权力,等郑王要派人去拿下平原君的时候,已经被反将一军,当场猝死。
平原君当日继位为新郑王,封韶阳夫人为王后。
这件事是铺在台面上说的,六师兄听完以后就转身悄声无息地离开了,我走出去看他,他确实一副颓唐的模样。
我无言以对,也没法安慰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人一辈子都有一个心结也不是坏事,就好像我现在也有了一个心结一样。
黑漆漆的小树林里,六师兄打着灯,颀长的身影映在草地上,我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背影这么坚毅。
不可动摇。
六师兄淡淡道:“其实啊素兮,我从来没有跟人说过,我其实是郑国人,还是郑国本来的公子,理论上来说,我该称韶阳一声二嫂。”
我怔在原地……
我原本以为我会震惊的大喊大叫,甚至晕过去都有可能,但是这样出乎常理的冷静好像更让六师兄头疼。
六师兄回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说道:“哦,怪不得你也姓赵。”
六师兄很不理解我的冷静,依旧看着我,开始用他的理论给我洗脑:“素兮,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坚持了么?”
我一直都明白啊。
当年六师兄的母妃也是所谓的妖妃,清君侧的时候她就干脆把襁褓中的六师兄送了出去,让贴身嬷嬷照顾了。
我觉得我儿子比六师兄命好一点,至少我不是妖妃,至少……我还不一定要我儿子去沈恪身边,虽然这对沈恪很不公平来着。
但是难保万一沈恪看了儿子就不还我了,那我真是要哭瞎了,我儿子是我的命,我就仗着他给我送终了。
六师兄道:“素兮,你不明白现实的残酷,你舍得让你儿子卷入什么腥风血雨么?”
我想了想,回答:“卷不卷不是我说了算了,但是我如果哪天真的不在了,沈恪他有权利知道我跟他有个孩子,他是孩子他爹,有义务抚养孩子。”
六师兄挤出一个字:“你……”
那天晚上我揣着六师兄隐瞒所有人的秘密例行公事地晕了过去。
郑国的内乱给了兆国一个喘息的机会,打反击战的时候击溃了郑国,平原君狡猾,适时退出了这场三国之间的争斗,沈恪也没有自乱阵脚,虽然没有灭了兆国,但是提出了割地的要求。
割的正是我药王山所在地,青州。
作者有话要说:

、最终回(第三回合)

签订割地条约的日子将近,戚珩突然还是不提沈恪的事情了,他不说我就不主动问,只知道他一天到晚跟六师兄神神秘秘地说着什么,还不让我听,不让我听就算了,总是一副吊人胃口欲言又止的样子简直讨厌,每每六师兄听完戚珩的话,就眉头紧起来,还一脸的无奈和不悦,看到我就立刻转移话题。
我懒得理他们,白老头就劝我:“素兮,别理你师兄们,给我下山买盒酥饼吃,我怕万一青州回了燕国,那家酥饼就关门了。”
我道:“你怎么好意思让一个病人去买,你不怕我晕倒在大街上啊。”
白老头笑笑道:“所以我让十一陪你一起去啊。”
我反驳他:“那你干嘛不干脆让十一自己去,万一我晕过去了不是要让十一背我回来。”
白老头作势要哭了,硬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嘤嘤嘤:“白素兮啊,为父的小素兮啊,你怎么能这么不孝呢,为父不过是想吃个酥饼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捂着耳朵跑:“我去!知道了知道了!”
我和戚珩凄凄惨惨戚戚地上街去,遇上的人不是带着一家老小准备搬家的,不然就是带着金银财宝准备逃命的,混乱的很。
戚珩感慨了一句:“看来沈公子人心不得啊,得人心的话他们还用得着跑么。”
我推了推他:“少废话,快点买完酥饼回去了,我要晕过去了你信不信。”
接着戚珩就带我环城一日游了,走着走着还自言自语:“是不是这儿啊,好像不是啊,是哪儿吧!”
我拖着他不肯走了:“我路痴,你别骗我啊。”
戚珩尴尬地打着哈哈:“不骗你不骗你,我也很久没下山了嘛,谁知道这翻天覆地变化这么大。”
我一听这话,就立马警惕地退避三尺,眼睛死死地盯着戚珩看,逼问他:“哼哼,你已经暴露了,这几年你跑进跑出上天入地,不然哪儿来的沈恪的消息,还说很久没下山,把我当我儿子骗呢,说,你什么目的?是不是跟我老爹串通好了的。”
戚珩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原以为他会回嘴,结果跟求菩萨一样双手合十求我:“我的姑奶奶,你就可怜可怜我好吗,马上就回去了好不好。”
我蹲在地上耍流氓:“我不管,我不走了,要不就你背我,反正我走不动。”
半晌戚珩都没说话,我就在地上画圈圈,这人肯定有阴谋,还是跟白老头串通好的阴谋,太过分了,把我骗下山来走了一天的路还不告诉我为什么,酥饼,酥他个大头饼!
四周悄然无声,风一阵过,尽是枯叶飘落在地,一双精致的白色云靴踏着落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满满的一丝不苟。
我画圈圈的手一顿,头顶一阵阴暗,温柔的声音满是温柔:“我来背你,好不好?”
我从来没有想过,压抑了三年的眼泪,会在这个时候全数喷发,我没嚎啕大哭,就是从听到这句话以后开始流眼泪,无声的流眼泪,本来想把眼泪忍住,结果越掉越多,怎么都止不住,我蹲在地上流了一会儿眼泪,始终不愿意站起来。
我躲了沈恪三年,终究是躲不过,今天会遇见他,这是没有征兆的事情,纵然是我不够警惕,让他们把我诓出来了,可我还是没有准备好,说好的再也不见呢,说好的……
算了……
我潇洒地抹了抹泪,站起来,挤出一丝笑意,脱口而出:“我现在不累了,能走了,再见。”
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发抖的转身让我觉得这真是个这辈子最难做出的动作,我曾经有勇气做一次,现在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再做第二次。
“素兮……”
我好不容易走出第三步,就再也没法继续下去,没骨气地站住了脚,怎么都挪不动了,纵然内心千万句“白素兮你快跑啊”奔腾而过,我依旧灌了铅一样寸步难行。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之我是得了一见沈恪就怂的病,无药可治,就算我认栽,我也是输的一败涂地。
三年的志气啊,败在他一句话下,我也是真出息了。
我抹着眼泪回头:“好久不见啊,我看你过的挺好的,我们好聚好散啊,是吧……”
他微带憔悴的面容勉强挤出一丝笑:“你觉得我过的很好?”
我没有你过的很不好。
他伸手过来执起我的手,一派自然:“走吧,我从未去过药王谷,一直很想进去看看。”
我迟疑了一下:“这……”
戚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走吧走吧,你是药王谷的女婿,进去看看应该的。”
这场有预谋的重遇真的让我手足无措,还有沈遇……我该怎么跟沈恪说这个……儿子……
我趁机松开他的手,走在他前面,开始盘算等会儿怎么告诉沈恪,还是不要告诉沈恪,纠结犹豫。
走的再怎么慢,终究还是进了药王谷,作为第一个进入药王谷的外人,沈恪并没有表现的很好奇药王谷的摆设和周遭环境,直奔我老爹的药房去了。
一路上,沈恪都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一句话都不说,我觉得我跟他都需要消化一下,或许长久不见会加重思念,可再相见,却又相顾无言。
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药房里老爹上座,十二剩男一边六个排排坐,跟三堂会审一样等着我们进去,结果却是他们统统站起来给沈恪行了个礼,我站在旁边有些窘迫,不知道这是要唱哪一出。
我爹捋着胡子满意地点点头:“世子英气奕奕,我家素兮是运气不错。”
靠!我是有多不堪!
沈恪拱手叫了声岳丈,何其顺口。
白老头终于肯赏脸看我一眼,却对我说:“带世子进去看看他。”
我:“谁?”
白老头板着脸:“你说谁?”
三师兄站起来:“你不去我去。”
我无奈:“我去。”
沈恪微微挑了挑眉看向我,我心虚地避过他的眼神,磨磨蹭蹭地往里屋走进去,说了一句:“跟我进来。”
我不知道沈恪有没有意识到什么,“他”是指谁,“他”为什么带他去看,可能他想了,可能他想不到那一处去。
我把沈遇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沈恪毫不意外地把眉毛扬高了许多,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和诧异,这种喜当亲爹的感觉,只有他心里知道。
我停在原地,,沈恪就往我这里走过来,一共五步,却像走了半辈子,每一步都那么沉重。
沈遇一双小肉手搂着我的脖子,把头埋在我肩膀上,就露出一双眼睛往沈恪那里看了一眼,又把头转过来,用那不轻不响却奶声奶气的声音叫了一声爹。
我一怔,抱着沈遇的手差点一松,沈恪却已经先我一步将他接了过去抱在怀里,我儿子这点随我,不认生,很听话地让他爹抱着。
沈恪抱着沈遇,转头看我:“素兮,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我啊了一声回过神,支支吾吾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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