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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挽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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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笑婆婆微微点了点头。

“好,我们兄弟七人一生中从未相信过任何人,在今天临死的时候,就相信你笑婆婆一次,哈哈!”高喝一声,七人齐声大笑。

不知为何,即使是在他们这样狼狈的时刻,在众人眼中,他们依然像穿着世间最华美的衣服般高贵、威仪,虽然众人并不想承认这样的恶魔会有着如此高贵的仪态。

笑声过后,七人的神情忽然变得异常宁静,无悲、无喜、无哀、无怒,就在众人为他们如此快速的转变而惊奇时,他们又作出了一组令众人不解的动作,七人,七双手以着怪异的手势,交互连接着高高举过头顶。

一直宁静、淡然的看着七人的笑婆婆直到此刻,眼中才稍稍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又被她隐藏在一片安然中。

“七色门以我七兄弟之血立咒,自今日起,笑婆婆的子孙皆活不过二十五岁。”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在七人的嘴中幽幽的飘出,仿若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沉沉的滑进了众人的耳中,幽幽的飘荡在这样一个诡异的深夜。

诅咒,他们竟然会这种邪术,而更令人恐怖的是,他们的诅咒竟是用他们自己的血所立,这样的诅咒除了立咒之人,是无法破解的。

笑婆婆在他们的心中是神人般的人物,他们是绝不能让笑婆婆遭受这样的痛苦的。

拿定主意,就在众人想要上前阻止他们七人接下来得任何自残动作时,七道火光骤起,阻住了众人的脚步。

只是一个瞬间,七个人身上已经是大火熊熊,没有挣扎、没有哀叫、没有倒下,七人就那样挺挺的站立着,保持着最后的姿势,任凭火势吞没了自己。

彻骨的寒意与恐惧袭上了众人的心,这需要怎样的毅力才能够承受活生生被火烧尽的痛楚,看过这七人如此惨烈的行为,他们已不会再问出“他们为何对别人的生命如此无视”的傻话了。

夜风呼呼的吹过,四周一片寂静,只闻一道道压抑的呼吸声和一道道抑制不住的干呕声。

无论多么惨烈的大火,都有熄灭的时候,当火渐渐熄灭的时候,众人也一个个自惊恐中清醒过来,场中,除了一片被火烧的黑漆漆的地面,只留几根残骨,而笑婆婆站立的地方也已“人去楼空”。

自此一站之后,江湖中再没有七色门,更不闻笑婆婆其人,她就像当初来到的时候一般,如风般逝去。

有人说笑婆婆是回了笑神岛,有人说笑婆婆是躲在一个地方为江湖人写史,也有人说笑婆婆是去了好远的地方寻找解咒之法,总之,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

而江湖多的是新鲜事,渐渐的,人们就将这件事忘记了,只是一些当年曾经亲身经历过这件事的人,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会被噩梦惊醒,时时提醒这他:当年,七星镇,曾经有过这样一场惨烈而诡异的战斗。

“宋老头?”笑离调皮的声音忽地穿进宋干的耳中,打破了他的沉思。而笑离则是眨了眨眼睛,一只手不忘坏气的拽了拽宋干的胡须。

“啊!”一阵细微的疼痛自下颌处传来,宋干想也没有抬头急挥。怔怔的望着自己落空的手,宋干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笑离。

“呵呵,宋老头,这样的习惯可不好哦,像你刚刚那种如睡着般的深思,有时候会稀里糊涂的丢掉性命的。”双手环胸,笑离一副好心好意提醒的模样,但奈何他脸上戏谑的表情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望着笑离脸上的笑,看起来是那样的顽皮,那样的清澈,又是那样的真心,宋干不得不暗自揣测,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笑婆婆早已找到了解咒之法,但是——

“离小子,你……你身上的咒是否已经解除了?”虽然那样想,但是宋干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单是因为笑离是笑婆婆的后人,更是因为笑离的确是个很招人喜爱的孩子,他顽皮起来尽管有的时候会让人头疼的紧,但他却也是他宋干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为数不多的能够保持一颗赤子之心的孩子。

虽然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是他却总是有一种直觉,离小子心中存在着的是对天下众生的大爱,在他的眼中,或许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若真计较起来,他的心比笑婆婆更公正、更慈悲。

“诅咒?”偏过头,笑离仔细的打量着宋干的神情变化,“宋老头,你说什么诅咒?”

“哦,没,没什么。”宋干干干的笑了两声,既然他不直到,就应该是笑婆婆没有告诉他,这样的话,自己又何必多事呢,更何况,若是笑婆婆已经将诅咒解开,自己这么一说,岂不是多此一举么?

好,就让这个秘密烂在心底吧。宋干暗暗的下着决定。

“咦——”无缘无故的,笑离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呃?”宋干不解这个总是笑嘻嘻的小子为何会忽然发出这样的声音。

“人老了,就是不好哦,宋老头你都老的说胡话了呢,这次人家就不计较你,下次再说话有头没尾的,人家可是会‘大刑伺候’哦!”笑离眯着双眼,故作凶狠的插腰说道。

“什么?”宋干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明明是好心,如今却被这小子调侃一番,不过这更应该可以说明,这小子不知道诅咒一说,否则,有谁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五岁还能够如此乐天、自在、开心呢?

“好啦,宋老头你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人家也要走了。”一丝古怪的笑在笑离的眼中一闪而逝之后,笑离看似非常轻松的拍了拍手,甩了甩衣袖,抬起脚,拿出一副听完故事走人的架势正经的说道。

“呃?这……这就走了?”对于笑离这种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脾性,就连狡猾如狐狸的宋干亦是拿不准他的心思。

“不然呢?你这小气鬼又不想让人家喝掉你的酒。”笑离停住已经迈出几步的身子,回转头,委屈的抱怨道。

“这……这……你难道不想管这件事么?”

酒他是真的舍不得,那可是比他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人嘛,总有一些嗜好,而他的嗜好就是珍藏美酒,而离小子对他的这些小小嗜好是了如指掌,也正是如此,他才会被他吃的死死。

只是,他以为对于这样严重的事情,离小子多多少少会稍稍认真一些的,没想到……

“管?要怎样管?是要将那本‘武林名谱’找回呢,还是查这封信的来历呢?”笑离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问道。

“这……”宋干讷讷的说不出话来,是啊,要离小子如何管呢?

丢失“武林名谱”与七色门重现江湖皆是不小的事情,他一个人再聪明,再厉害也无法两者一起顾及啊,更何况,他身上的诅咒有没有祛除还是一个迷,让这样一个不知是否能够活到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为自己的事情奔波,他又于心何忍呢?

“呵呵,既然宋老头你说不出,拿人家可就走了。”呵呵笑着,笑离伸手推开了密室的门。

“离小子你要去哪里?”虽然想不出任何理由要笑离介入,但是宋干还是在笑离的身子完全消失于密室门口时,出声问道。

“去信中说的地方啊!”转头朝着宋干顽皮一笑,笑离说道。

“什么?”宋干一惊,张大了嘴巴,离小子他……他还是决定要介入了么?

一阵窃喜悄悄自宋干的心底升起,其实,他不管怎么告诉自己不应该将笑离拉扯进来,可在这一个透露出了他真实的想法,他其实是非常希望依靠笑离的特殊身份,将这件事情解决掉的,(炫*书*网。整*理*提*供)而且现在其实已经不单纯是失镖这一件事情而已,而是关系到七色门是否又死灰复燃的绝密消息。

终究,人是自私的啊!

“呵呵,宋老头你不要如此吃惊,也不要暗自开心,人家只是忽然发现他们用的七色纸好漂亮,人家想去他们信中所说的地方找他们。

也许——

人家可以跟他们打个商量,要他们把拿漂亮的纸给人家一些,呵呵。

有了那些漂亮的纸,人家就可以用它为可爱的小心心折一些可爱的小纸鹤,这样,小心心应该就肯定不会生人家的气。”越说,笑离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非常不错,整个人都若春日的阳光般灿烂、眩目。

说来说去,笑离的内心中其实还是很担心挽心对他生气的,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在他顽皮、无谓的背后,他时时都在在意着挽心的反应。

“什么?你去那里竟是为了这个目的?”宋干觉得自己的头顶已经在冒烟了,不,或许他的脸色也已经黑的像是抹上了一层锅灰。

“当然了!”重重的点了点头,笑离说的一脸认真,完全将眼前的浑身发抖的人当成空气。

“那,老夫就不送了。”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宋干挥手将密室的门再次关上,将笑离隔绝在门外,他要在被他气死之前,先去反思自己的错误判断。

离小子他根本就无法与笑婆婆相比,他……他根本就是一个不知事情轻重的顽童,他……他根本就是一个只知道哄女孩子玩的大少爷。他……他……

唉,其实,他根本不应该生离小子的气,毕竟,人家并没有义务来帮助自己,毕竟事情是自己的人惹出来的,毕竟这封信是送到了他宋家镖局,毕竟信中是要他宋家镖局派人去,毕竟……

咦,不对,不管离小子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他实际上终究是代他们镖局去了,而那个地方,凶吉莫测。

若是有人故意冒充七色门的人还好,若等在那里的人果真的是七色门的余孽,让他们知道离小子是笑婆婆的后人,那离小子岂不是会非常危 3ǔωω。cōm险么?

想到这里,宋干心中一急,“咻”地一声,他竟直接用真气将密室的门猛的打开,而随着这道巨响,正厅中传来“咣当”一声,茶壶碎裂的声音。

心中一紧,宋干飞身射了出去。

而厅内,一名婢女正慌乱的捡拾着地上的碎片,待见到满脸凝重的宋干出现在正厅后,忙惊恐万分的跪倒在地上,“宋爷恕罪,奴婢一时手滑,才……才……”

“小红,不用惊慌,我问你,那两位客人呢?”宋干没有在意她,而是四周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笑离与绛沁的身影后,这才站到小红的身前在她的身前,瞪着碎了一地的茶壶碎片和流到桌脚边的水渍,连声问道。

“走……走了。”小红颤声说着,不知道一向稳重的宋爷为何今天会连连失去沉着、冷静,先是黑着脸将人轰走,再接着不到盏茶的功夫又轰然将密室的门打开,出来寻人,就是因为这样,刚刚才害的她茶壶都拿不稳,不过,这样的话,她当然不敢说出来。

“走了?”低声重复着小红的话,宋干将目光投向门外,离小子真的去了那个心中所说的地方——凤凰镇吗?

第六十八章一滴泪

“难道你们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来到凤凰镇的?而所谓关系到几十条人命的话,实际上只是幌子而已?”

听完绛沁的叙述,飞小小错愕地眨了眨眼睛,一双不敢置信的眸子扫向依旧安然睡在挽心身旁的人,这个叫笑离的人怎么比自己还要能玩?哥哥总说她不分事情轻重缓急,如今与这个人比起来,她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呢。

“表面上看来好像是这样没错。”

绛沁淡淡地说着,眼睛看的却是面前那个神情淡泊、宁静的绝色女子。

若说自己的淡是因为所处环境所致,那眼前这名女子的淡则真是发自心底的,她的淡,仿若是来自……她的骨血之中,那是一种天然流露。

“表面上看来?”飞小小不解地皱起好看的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表面看来?事实不也是这样吗?人家要他帮忙,而他却只想着他漂亮的七色纸。

“不错,只是表面。至于他的真正心思,又有几人能够看透?”

虽然与笑离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是绛沁已经看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笑离的心思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单纯。

当他不想让他看透的时候,除了他光彩流转的笑,深如大海的蓝,其它的东西根本连猜测都无从猜起。

“是这样吗?”飞小小轻声呢喃着将目光缓缓转向笑离那如婴儿般柔软、漂亮的睡颜,她说的人是他吗?他不就是个笑容天真、清澈,语气调皮、爱玩的大男孩么?

“一路上,你们真的未曾与人交手过么?”久未出生的挽心忽然轻轻开口,她依然非常介意他头上的那缕白,它好刺目,刺得她的心有着隐隐的不安。

“没有!”缓缓地摇了摇头,绛沁不明白为何她总是在意这件事,有没有与人交手有什么重要的吗?

“噫,不对呀,你们若是没有与人交手,怎么会被抓到这个地方来呢?”飞小小微“噫”一声,提出了事情的矛盾之处。

“我们——不是被抓。”绛沁脸上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笑。

“什么?不是被抓?你……你们都被关到这里了,怎么不是被抓?”

飞小小指了指周身这个黑漆漆、脏兮兮,并不断有水滴声传来的洞穴说道。她百分之百地肯定绛沁姑娘一定是被饿糊涂了,像自己,只要饿了,就会说胡话的。

“因为——他说,他与人家商量彩纸之事就是在与人谈生意,而谈生意就要有诚信,而他非常想表现自己的诚信,所以,他……他是自愿被关进来的。”

绛沁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样的事情,做起来本已荒谬至极了,而如今又要让她在飞小小越来越惊奇、越来越不可思议的注视下说出来,就更让她觉得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简直是个疯子,而陪着疯子一起来得自己就完完全全是个傻子了。

“这……这……你……你们……”飞小小已经被这不在预期内的答案打败了,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唉!她飞小小算是服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没有与人交手,没有受伤,那他头上的白发是怎么回事?他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

没有告诉她么?

想到这里,挽心的心中蓦地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怆然。

他好像有好多事都没有告诉她吧?

自六年前那天晚上他的莫名出现,五年前没有预兆地离开,几个月前又忽然地回来……

她以为,她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与任何人的关系,都是她在掌握着,如今想来,才发现,原来,她与他之间关系的真正掌控权一直是在他的手中呵!

她是否太过习惯了他的宠、他的存在,才会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呢?她原来也会担心呵,担心他。

担心?

是因为……因为他是师父吧,是世上唯一一个无欲无求地对她好的人吧?

一滴泪,若一颗晶莹而分不清、辨不明的心,带着丝丝的冰凉,缓缓地自挽心低垂的眸中轻轻滑落,快速而没有任何声音的落到笑离刚好睁开的眼睛里。

双目之间,被一道璀璨、明亮、无形的线牵起。

是巧,是缘,一切都已说不清。

挽心怔住,刚刚醒过来的笑离亦怔住。

一颗心随着眼睛的冰凉微微一震,怔然只是一霎那,笑离的脸上很快掀起了一丝温润、软软的笑,在他意识到时,他的手已经欺上了挽心的脸,正轻轻地为她拭去眼角上的湿润。

而挽心也在感觉到脸上的温热后,有些失措地别过脸,她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样软弱的东西流出来呢?在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就已经好{炫&书&网久没有这样的东西了,她以为,今生,她都不会再流泪了。

他,一定会笑她吧?在她的记忆中,他总是不放过任何糗人的机会。

然而,她却想错了,笑离并没有笑她,更没有开口糗她,他只是轻轻地望着她,一双总是充满调皮、慧黠的眼睛此时却是出奇的沉静、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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