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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穿穿不息-第35章

小说: 穿穿不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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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绿冉已经将围观的人都赶走了,又手脚利落地从那边把他们自己脱下来的斗篷拿了过来,铺在冰冷的地上。然后沈一入把我抱过去。我闭上了眼,趁着还有一些意识,缓缓地道:“我快要昏厥了,别担心,这是自然反应……”
  一边说着,我便一边堕入了黑暗之中。
  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一直在做梦。做有关孙念如的梦。
  有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陪着一个声音嫩得像樱桃一样的女孩子在街上乱走,有的时候又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书或是打坐练功。有的时候,我又看到他晨起在一个小院落里和很多人一起切磋剑术,我甚至看到他和一个大胡子在屋子里秉烛夜饮。这些景象好像是被切成片的薄胶片,一段一段,毫无章法。我远远地观之,恍如隔了一世。
  烛光之中,凤眸染上了些许朦胧的醉意,仿佛有夹着冰清的雪水在慢慢融化。他的眉毛修长而清冷,温润的薄唇浸了三分酒水。我早就知道他好看,却是第一次发现,他已经长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
  他抱着酒坛子,喃喃地道:“为什么……”
  黑暗之中,我的心极轻地动了动。
  我看不清他对面那人的脸,只看到一副湿漉漉的络腮大胡子。他仿佛是一个豪气冲天的汉子,粗声粗气:“这有什么为什么!她大约也是喜欢你的,只是不仅仅喜欢你罢了!这种女人说的难听,就是水性杨花……”
  “不!她不是那种人!”年轻人急急地辩解,抱着酒坛子,仿佛有些痴,只道,“是我,我自己放不下……她是很好的。”
  大胡子嗤笑一声,猛灌了一口酒,含糊不清地道:“我道你个小子平日里做什么没事老是耷拉着副脸,连表小姐这样的美人你都不放在心上……原来竟是这么回事!你那小师妹,不是据说是个傻子么?难道生的比表小姐还好?”
  他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堆,对方却仿佛一句也没有听进去。那人只抱着一个空坛子,痴痴傻傻:“或许我不该再回去的……可是,我已经答应过她……我下山这一年,若是还放不下,这可怎么办……”
  一只粗厚的手掌拍上他的肩膀,伴随一声浓重的叹息:“小子,我看你是栽了。你若是真忘不了,便回去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抢回来,以后再慢慢调教……”
  年轻人抱着酒坛子笑,朦胧的凤眸已经瞌上,好像已经在这怪力的摇晃和嘈杂的说话声之中睡了过去。他的嘴里喃喃地吐出两个字。一个名字。
  烛火慢慢隐去。片刻的宁静之后,胸口突然剧痛袭来!嘴里突然尝到凉凉的苦味,朦胧之中我觉出那是参片。我只觉得一下子轻松一下子痛苦。
  老妖怪道:“糟!这丫头这时候突然醒了过来!你们快把她按住,别让她挣破伤口!”
  谢鸢天立刻上去按住了幼妹不断挣扎的双腿,一个眼神的示意,在旁边看着的女弟子上前去一个按住腰一个按住双肩。
  老妖怪下针如飞,额上汗珠密布,脸上显出这二十多年来已经极少看见的凝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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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武林宅门是非多(三)
更新时间2010…2…16 18:50:56  字数:2157

 谢鸢天皱着眉,看着这大夫在幼妹身上下针无数,几乎将她刺成了一个马蜂窝。再看看幼妹,脸色苍白,双唇竟已经显出些许乌青来,却已经渐渐安稳下来。她一直咬着牙,等着大夫落针完毕,松了一口气,这才道:“大夫,思嘉到底怎么了?”
  老妖怪正在拭汗,闻言不禁看了她一眼,突然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老夫行医几十年,倒从来不知道你谢家是这样一个好地方!一个好端端的大小姐,平日里也是又乖巧又柔顺的,为何却三番五次地让人下了毒!”
  谢鸢天一惊:“大夫是说思嘉又中了毒?”
  老妖怪脸色奇差,他自己的弟子,几次遭人下毒还都是在自己眼睛底下也就算了。这一次若不是这丫头被人行刺,逼出了毒性,他竟一直没发现与自己朝夕相对的小弟子竟然已经身重这味叫“流光”的奇毒!这位毒原本比较温和,但若是长期服用,慢慢渗入血脉,便会变得极其可怕。看这丫头的情形,应当是已经中毒至少有一年了。流光性烈,现在正值隆冬,是以稍稍克制了一些。还有这丫头上次落入水池,也暂时压抑了毒性。
  至于她胸口上的伤,倒是她运气好,不曾伤到心脉,只刺入了空穴。位置若是稍下一点点,他就算能把她从鬼门关拖回来,以后也就是个废人了!
  谢鸢天听了老妖怪的一番解释,脸色不禁越来越差。一年前,可不就是思嘉正要好转的时候。难道有人看不得她脱胎换骨劈开混沌,不做傻子便要她死么?!这谢宅里,究竟藏了什么人什么势力,处处针对无辜的小思嘉?!
  此时,青夫人在门口接了匆匆赶来的谢宗主。夫妇二人在床前看了看睡得正沉的幼女,不禁都为她可怖的脸色所惊。谢宗主一代宗师,此时也无法保持冷静,颤声道:“前辈,思嘉这是……”
  老妖怪哼了一声,不说话,自顾自地写药方。
  谢鸢天上前,一五一十地将小妹的情况说给父亲听。眼看父亲和母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倒突然想起一个人,不禁道:“父亲,静香表妹……”
  青夫人气得全身发抖,只道:“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的剑,被云隐劈得断成几截,其中一截就捅在你妹妹心口上!她还有脸说没有刺到思嘉!”
  谢鸢天沉吟道:“一入和云隐,还有其他师兄弟,怎么说?”
  青夫人道:“你那群师兄弟只说没看清楚,只剩一个一入。思嘉出了事,一入也被带下去处理伤口。只是他整个人倒像是呆了一般,心心念念地要来看思嘉……”说到这里,她不禁看了丈夫一眼,低声道,“一入那孩子,看起来倒像是对思嘉有心的。这次还好没有挑断经脉,不然他那手,可就废了。”
  谢鸢天还要再问,却被谢宗主摆手制止。只见谢宗主走上前去,对老妖怪道:“前辈,小女可能治?”
  老妖怪阴阳怪气地道:“暂时压制的法子有。这丫头体质本寒,正可以克制这味毒。这时令不对,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老夫上山去采了新开的伊人笑花蕾做药引,方能根治。”
  谢宗主忙道:“多谢前辈!”
  老妖怪爱理不理地看他一眼,哼了一声继续开药方不说话。
  又过了几日,年关遥遥在望。我坐在床上灌药,越灌越烦躁,索性将药碗丢了出去。
  一阵脚步声急急传来,半音一看地上的碎片,惊道:“小姐,你……”
  我大怒,道:“你给我滚出去!”
  半音一怔,身后柳絮闻声赶来,见此情景,不禁奇怪,只低声问半音道:“半音姐姐,这是……”
  我冷笑:“你们两个又在嚼什么舌根子?还想害我么?”
  半音的脸一白,急急地跪下来去捡碎片,被碎片割了手也不停顿,只道:“小姐,大夫说你中了烈性毒,脾气会暴躁一些。你要打骂奴婢,都不要紧,但是请一定保重自己的身子……”
  我劈手拿起放在床边的托盘又砸过去,将半音砸个正着,看着柳絮尖叫着去扶她,乱成一团。我气喘咻咻地道:“滚!你们通通给我滚出去!”
  柳絮扶着东倒西歪的半音,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半音利落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片,眼泪汪汪地看了我一眼,忍住哭声,道:“小姐,请小心别挣裂伤口。奴婢先告退了……”
  我不耐烦地骂了两句,将她们赶了出去,然后自己捂着胸口靠在床上费力地喘气。前两天我醒了过来,心情就莫名地不好,时不时就会大发脾气,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而且老妖怪说,我的左胸,是废了,以后有了孩子,也不能哺乳了。我是不大在乎这个,但是总归被冠上了一个残疾之名,不知道为什么越想就会越烦躁,时不时就会处于暴走的边缘。
  外面柳絮小心翼翼地道:“小姐,一入少爷来看你了。”
  我烦躁地道:“进来吧。”按理说这里是我的闺房,他是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上来的。但是前些日子我受伤的时候他是用手替我挡了剑,青夫人和谢宗主都是默许了他在我这里出入的,至于是不是默许了其他东西,我不知道,也没空想。
  门声响起,沈一入身着蓝袍,面容温和俊雅,略有一些憔悴,可那笑容却依然如沐春风。他右手结结实实地包着,这几天连剑都不能握,是以沦为和我一样的闲人。我不禁多看他两眼,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把蓝色穿得这样温和又贵气的人。他掀了掀衣裳的下摆,坐在了我床前的凳子上,打量了我几眼,笑道:“脸色可好看多了。”
  我勉强笑道:“怎么,我前两天很吓人么?”
  他道:“的确吓人,让人担心得不得了。”
  我心里平静了一些,歪在床上同他开玩笑:“你这话倒让我想到曾在书中看到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一听?”
  他温和地笑道:“你肯说,我自然愿意听。”
  我笑了,心中的郁结之气去了大半,眯着眼睛想了想,缓缓地道:“从前有一位李夫人,生得国色天香,得宠于君王。直到有一日,她得了重病,君王来看望她,她却避而不见。伺候她的宫女都觉得奇怪,你猜她怎么说?”
  沈一入好脾气地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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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武林宅门是非多(四)
更新时间2010…2…17 18:07:55  字数:2113

 “她说,‘自古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她出身低微,久病卧床,自知时日无多,容貌已毁。若君王见之,必定心生厌弃。为了让君王在她死后照顾她的兄弟和儿子,便避而不见,保持昔日在君王心中那绝色倾城的美丽形象”,我看了他一眼,他聚精会神的样子取悦了我,我不禁莞尔一笑,道,“这位君王,后宫佳丽无数,可惟独这位李夫人,得他惦念一生,她的兄弟子嗣,在她过世很久以后也蒙君王垂爱。”
  沈一入听完,面色颇古怪地看着我:“思嘉,你想说什么?”
  我呵呵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有感而发。你们男子,总将美人如玉当成是同华服美食一样的东西,有了一,就会想要二。需知女子芳华不过十载,或许还更短……一生也不过是个玩物……”我发誓我绝对只是信口胡说,不知所云地排遣着我心中的压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他却听得认真,还仔细沉吟了一下,才道:“如你所言,男子蓄养美貌的侍妾以供消遣,本就是寻常事。只是思嘉你却是没有必要这样伤感的,你出身大家,才名在外,出阁以后自然是正室当家主母……”他说着,脸却突然有些红,许是同一个小姑娘讨论这些事情,也知道不妥。
  我却没有注意到,哼哼地道:“当家主母?笑话。听说‘七出’之中有一条是妒忌。我有预感,我这辈子都会是个妒妇,我的相公,必须只得我一个。不要说如夫人,就是走近花寮青楼范围内一里,我也会……”我琢磨着,怎么说比较狠一些……
  沈一入笑道:“你当如何?同你相公大闹么?”
  我冷笑,道:“谁要同他闹。只是,从此以后,一拍两散,各走各路……”
  沈一入显然惊到了,皱着眉不说话。
  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诡异,我呵呵傻笑了两声,试图打破这个僵局,只道:“我同你说着玩呢,你可不许出去对别人说。我今年尚未及笄,却同你讨论这些,别人要说我不知羞耻的。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
  他回过神,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带了些勉强的意味,只道:“不妨事。”
  我“哦”了一声,扑闪着眼睛看着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坐不住,只道:“思嘉,其实你同我说这些,我……明白的。你便……放心吧。”
  “……?”他不会是以为我在警示他吧?!我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顺口说的……”
  他温和一笑,道:“我明白的。”
  “???”我反倒有些一头雾水,茫茫然地道,“你真的明白?”
  他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咳了两声,有些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云隐他们都非常担心你。还有表小姐……”
  我一惊,坏了,把这茬给忘了。曲静香也是活该倒霉,没事拿剑捅我做什么。当时场面混乱,沈一入本是欲直接从曲静香的手腕处制止她的,可是情况紧急,他便抓住了剑身,据说当时还有一股巨大的折力,差点毁了他的手。他将我丢出去的时候凌云隐接住了我,不过他一心都扑在沈一入抓着剑的那只手上,根本没注意到我有没有受伤。那群师兄弟,更是像串通好了一样一个都没仔细看我(其实我也知道是我的个子太矮了……)。
  刺入我左胸的,是一截断剑。而柳静香的剑,被劈碎之后,恰恰不见了剑头。最最要命的是,凌云隐本就是技术与力量并重的剑客,下手力逾千斤,将柳静香的剑劈了个粉碎,那些碎片里,也没有找到那一截剑头。是故所有的污水,便都泼到了柳静香的头上。其实,连我自己都有些怀疑我是不是伤重发了梦,忘记了曲静香的确刺到了我。
  但怀疑也只是怀疑而已,我当然没有发梦。也就是说,是有人把曲静香的剑头藏了起来,想拿她做替死鬼!
  我咬咬牙,这明显是有人在暗中布局的,而且必定是潜入在谢宅内部的,说不定还是我的熟人……到底会是谁?他们又,为什么要嫁祸给曲静香……难道当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思嘉?”沈一入见我想得认真,不禁出声呼唤我。
  我正怒火中烧。说实话,被整了这么多次,到现在才失控我已经是很有涵养了。现在连胸都被整残了一边,我若是还能淡定,我岂不是成耶稣了?况且耶稣是男人,只说左脸被打了把右脸送上去。难道我左胸伤了,还要把右胸也送上去让人再刺一剑?!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行,我必须摆脱这个被动挨打的局面。其实我已经主动过了,就是抓住了那两个刺客。对了,那两个刺客……
  我道:“一入,那两个刺客怎么样了?”
  沈一入道:“他们好得很,吃得香睡得着,眼看要过年了,师父还说要给他们弄顿好吃的呢……”
  我莫名其妙:“这待遇是够高的。那他们招了没?”
  沈一入摇摇头,颦眉道:“不肯招。若不是有软筋散制着,恐怕早就自尽了。”
  我冷笑了两声,道:“一入,你知道么,其实我胸前这个伤,我怀疑是望星楼所为……”
  他脸色一变,我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他好像有些紧张,我凑过去才说了一个字,他就下意识地僵硬了一下。我才不管,叽里咕噜地同他咬了半天耳根子。他的脸色变得像友邦彩漆似的,一会一个颜色。我一边出歪主意,一边想,如果这是孙念如,我早就一口啃上去了……
  终于听我说完,他的脸色还在变幻莫测,只道:“这,不妥吧,你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了……”
  我摆摆手,小声地道:“与其让那群宵小折腾,不如我自己折腾。”
  他又道:“你这是小姐闺房,云隐他们……”
  我道:“你能来,他们为什么不能来?让他们晚上偷偷上来,好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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