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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蛊鼠-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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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条蛇吐了吐信子,伸了伸脖子,算是回应。
  我这时候身子周围的蜈蚣成千上万,我就躺在蜈蚣堆里,抱着阿花几乎要热泪盈眶。
  但是我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这条蛇越看越像阿花,但是给我的感觉,怎么总是那么不亲切呢。
  我的预感很快成真了。阿花很快重新把我缠起来,然后把我的头一口吞下去。
  这个把戏它已经玩过很多次了。但是这次不同,我清楚得感觉到,它不仅仅是把我的脑袋吞进去就算了。它根本没有打算再吐出来,不仅如此,还在一点一点得往下压。看样子,阿花的胃口不小啊,想把我整个得吞下去。
  生死之间,感觉往往是很敏锐地。阿花第一次吞我的脑袋的时候,我吓得半死,这条蛇嘴里那股味,我这辈子也忘不了。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了,这条蛇肯定是阿花。
  我两只手在外面又抓又挠。很久没剪的长指甲挠在蛇皮上。阿花肯定感觉到疼了。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闷响。
  九头蛇的吼声我听到过。没想到,阿花也能发出这种声音。
  我早就开始窒息了,脑袋憋得头昏脑涨。
  后来,我干脆放弃抵抗了。反正在这个地方估计也活不下去,还是让老熟人把我吃了算了。至少能给后人留下个童话,比如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什么的。我程大力也就出名啦。
  但是,阿花吞咽的节奏突然乱了,它开始迅速的想把我咽下去。但是随之开始在地上打滚。我只能双手死死得抱住蛇身,防止它在剧烈的滚动过程中,把我的脑袋从脖子上揪下来。
  后来它开始了一阵阵剧烈得抽搐。我被吐了出来。
  我大口大口得喘气,但是只喘了一口就被呛住了。我感觉有一些黏黏糊糊的,像是鼻涕一样的东西,劈头盖脸得浇下来。
  那张蜈蚣组成的网,居然有本事把这些黏水包裹起来。就像是昆虫背着一粒水珠一样。
  我突然恍然大悟,我终于知道火羽鸟为什么会被封在大水珠里面了。
  阿花在网里面翻翻滚滚,它好像很害怕这些东西,看得出来,它几次想从网眼里钻出去,但是都失败了。
  我用手捂着眼睛,想看看这些黏水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根本不能抬头。
  很快,我的小腿就被完全淹没了。根本迈不动步子,就像是在一碗比较粘稠的米粥里面游泳。
  我发现那张网已经连接了四面的石壁,我想走到边缘,攀在石壁上爬出去。但是我只走了两步,就被什么绊倒,一下跌倒在地。
  我本以为这下再也爬不起来了。没想到阿花从里面钻出来,来到我身下,拖着我向石壁方向快速得窜过去。
  我看见它通身红肿,像是起了一层疹子。
  我着急的撸起袖子,查看自己的胳膊。还好,虽然黑乎乎的有不少泥,但是没有红肿。看来,这种水对阿花是有毒的。
  我眼看着石壁就在眼前,不由得有些兴奋,趴在阿花身上,努力的露出头来,手脚并用帮忙向前划。
  但是几秒钟后。我突然觉得手上有些异样。我把手举到眼前,发现整个手掌呈现一种死灰色。
  我见过死人。死去的千眼井人,皮肤就是这个颜色。
  我有点害怕,想摸摸我的胸口,但是我突然发现我的身子完全没有感觉了。手摸在上面,不仅双手没有知觉,连胸口也感觉不到。
  我心中惶急,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我冲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完全没有火辣辣的疼,只有木木的感觉,像是隔了一层棉被。这感觉,实在是太微弱了。
  听说人死的时候,最先消失的是触觉,最后消失的是听觉。难道,我现在正在慢慢死掉吗?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死亡

  我觉得我要疯。有谁这么真真切切得经历过死亡吗?我能分明的感觉到,我开始由皮到肉再到骨,一点点的开始麻木。
  折腾了半天,原来五彩蜈蚣是给我排练来了。我现在才明白,五彩蜈蚣的麻木算个什么,在死亡面前,简直和蹲厕所的腿麻没什么区别。
  眼看石壁已经在眼前了。阿花却像是用尽了力气似得,一点点的向下沉。我长叹一口气,你这是何苦呢?先是要吃我,再是要救我。
  我的身子跟着阿花往下面沉。我根本不想往上面爬了。我已经死到临头了,干嘛还多此一举。爬到半路突然死掉,大头朝下掉下来,练跳水吗?
  我正在心灰意冷得等死。但是突然间全身剧痛。我呀的一声,从阿花身上倒下来。
  没想到,身子一泡在水里,这种疼更加剧烈了。
  我只好用手抠着石头缝,一点一点向上爬。在这个过程中,指甲都断了几根,露出手指头上的红肉来。十指连心呐。
  我等身子完全离开水面,双脚乱蹬,找到一个能够勉强借力的突起。整个人像是一只壁虎,贴在墙上,一动也不想动。
  我全身的疼痛渐渐退过去。但是这还没完。疼痛过后,我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空虚。
  就像是有一个泵正在抽水。从我身子最里面开始,把水分一层层抽到外面。我闭上眼,拿脑袋在墙上撞了撞。我的表皮已经死掉了。疼痛很微弱,一圈一圈在脑袋上扩散开来。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我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没错,确实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的身子里抽走什么。我突然惊恐的想到,是魂魄啊。
  听说一个人临死的时候,先是会回顾自己的一生。想起一件好事,就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想起一件坏事,就心如刀割很痛苦。然后就是灵魂脱壳,轻飘飘的飞走。至于飞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就没人知道了。因为,凡是知道这个感觉的人,全都死掉了。
  我现在真真切切得感受到魂魄抽离的痛苦。怪不得和尚们经常说身子就是一副臭皮囊。我真是真真切切得感受到了。现在我身上又丑又脏,果然是一具臭皮囊。但是这个皮囊再臭我也不想把它丢掉。
  我屏气凝神。就像是杨念魂说的,心无杂念,自然百无禁忌。我贴在石壁上,想着把身子稳住。把身子里的东西也稳住。
  这样很有效果。然而,即使有效果,也不是摸不透风,我还是觉得身子里的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游走到身子表面,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手死死得扣在石壁上,但是我觉得力气越来越小。有好几次都想要掉下去。
  这么下去。我早晚坚持不住。掉到下面的毒水里。然后疼得撕心裂肺,叫的鬼哭狼嚎。然后泡得身子发胀。
  我正趴在石壁上胡思乱想。打算找个平整点的石头咬破手指交代一下后事。不成想脑袋上方的石壁里面伸出一只手来。好像早就看见我了似得,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使劲把我往里面拽。
  我马上明白过来。上面也是一个洞口,这里面的人和刘大拽一班人一样,用那种特殊的布蒙了个帘子。
  我扑腾着往上爬。其实这个人就算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拽着耳朵就能把我拽上去,但是关键是这人死拉着不松手。如果我不往上爬就疼得要命。也真是奇怪了,我全身麻木,唯有耳朵附近尚有一线清明,这种疼疼得真真切切。我大呼小叫,哎呦哎呦着往上面爬。
  幸好那个洞口据我现在的距离也不远,我两手撑住洞口,使劲窜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别说手电了,连蜡烛也没有。
  那只手还是不肯把我放下来。我大呼小叫:“差不多算了啊。我可是混过社会的,别逼我出手啊。”
  这句话说出来我又觉得有点不妥。在这个地方出现的人会害怕混社会的?何况我也不是真正混社会的。万一问我点什么切口暗号什么的。我只知道一个天王盖地虎……不对,还有一个,落花无影!
  我从荒山逃回来之后,在千眼井曾经遇到一帮人,这些人在千眼井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他们的暗号就是,落花无影。下半句我还记着,很是粗俗的一句:半夜蹲坑。
  于是我试探着说了一句:“半夜蹲坑?”
  这话一说完,抓着我耳朵的手把我松开了。
  我心中一喜,看来我是猜对了,这帮人也真够蠢,居然过了这么久了,还是用同一个暗号。
  但是我刚刚裂开嘴,还没有开始笑,又拉下脸来了。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我能瞒几分钟?相信时间不长,我就得露馅。
  我想象到这里,就觉得一阵凉风扑面而来。
  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难道这么快就露馅了?”
  幸好我从小和别人混战是家常便饭。躲过一次袭击更是驾轻就熟。我把脑袋一偏,满以为可以轻轻松松闪过身去。没想到,我现在实在太虚弱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动作严重变形。然后,那一下就结结实实打在我脸上。
  根据声音来推断,是一个大耳光。反正我现在也感觉不到疼痛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顺势倒在地上,甚至有点得意。悄悄地往远处爬。
  但是我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声:“程大力?”
  我翻身坐起来:“八婶?”
  然后,有人划着一根火柴。确实是八婶无疑。
  我有点不高兴:“八婶,你打我干什么呀?”
  八婶不回答我,冲着我看了看,突然从屁股后面抽出一把锃亮的匕首来。
  我连连后退:“你这是要干什么?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咱们还是亲戚呢。就算我小时候偷着吃了你的鸡,也不用现在报仇吧。”
  八婶一脸慈祥:“大力,你别害怕,你身上的东西,最好是弄掉。时间长了对你不好。”
  我总觉得八婶的脸色不大对。她让我想起我们村口的老刘。老刘是专门阉猪的。每次把公猪绑好之后都会说一句:“大猪啊,大猪。我这是为你好。把你这个东西弄掉了,你以后就吃得多睡得好。”那种慈祥中带着残忍的深情,简直和八婶一模一样啊。
  我连连后退:“八婶,咱们有话说清楚。可不带这样的啊。你要把我身上的什么东西弄掉?”
  八婶有点着急了:“一时半会跟你将不明白。你快点把,没时间了。”
  正在这时候,火柴熄灭了,四周又陷入一片黑暗。
  我不敢动,生怕八婶循着声音找到我。
  我觉得有点恐怖,先是阿花不明不白得想要吃掉我,接着是八婶举着刀要把我身上的身子东西切走。
  我觉得所有的人都变了。阿花、八婶,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事,莫过于身边最亲近的人忽然变成凶神恶煞了。
  我坐在地上。忽然后心一痛,像是有小虫子咬了一口似得。
  然后八婶在我耳边说:“不要动。”
  我知道八婶已经拿尖刀抵住我了。
  我急得想哭了:“八婶,你还是我八婶不?”
  八婶用刀在我背上划了一道。我感觉的真真切切,妈的,怎么现在这么疼了。
  八婶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依然有大嗓门的痕迹:“你犯什么混呢?走到哪我都是你八婶。”
  我带着哭腔:“我以为你疯了呢。既然你好好的,你杀我干嘛呀。”
  八婶呸了一声:“我才懒得杀你。”
  我说:“你从我身上割我身上的东西也不行啊。我还没娶媳妇呢。你让桃花怎么办?”
  八婶打了我后脑勺一下:“天天跟青龙那个混小子混在一块,就没学点好的。”
  一边说着,我觉得她已经在我背上画了七八道了。
  我心里稍微放心了些。看来八婶没打算杀我,没见过杀人犯在被人背上乱画的。我说:“八婶,你在我背上刻字呢?你至少点个灯啊。”
  八婶不说话,把刀咣当一声扔在地上。然后双手在我背上摸索了一会随后,刺啦一声,揭下一张皮来。
  我给疼得直流眼泪。对八婶说:“您老人家剥我的皮呢。”
  八婶说:“这不是人皮,这是蜈蚣涎。”
  我没听明白:“啥?”
  八婶说:“就是蜈蚣的口水。沾到人身上就变成这样一层类似于人皮的东西。现在还不知道它有什么坏处,不过,沾到身上后整个人都木木的,疼也不知道,痒也不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心里想到:“原来我不是要死了,全是这张皮捣的鬼。”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另一件事,我问八婶:“我们找到一张你的人皮,是不是也是这么回事?”
  八婶已经在我的协助下把外面那层皮撕下来了大半。然后慢慢跟我说:“没错,我去找老麻头,没想到,却找到桃花了。然后,就被那东西弄了一身。”
  其实,我早就隐隐感觉到桃花就在附近了。也很想问问八婶桃花的消息。但是又怕是个噩耗,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开口。
  这时候八婶主动提起桃花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回头,问她:“桃花呢?在哪?她还活着对不对?还好好的,对不对?她身上的蛇毒没事吧。”
  八婶叹了口气:“还活着,而且身上的毒,好像也不见了。不过……她现在好像谁也不认得。我问了她很久,她也说不上来我叫什么……”

☆、第二百一十三章 水井

  我问八婶:“桃花在哪?您老人家快点把灯点上啊。”
  八婶说:“我就剩下一盒火柴,哪来的灯。让我摸摸……哎,大力呀,我就剩一根火柴了。一会点着了,我说哪是哪,你可得抓紧时间啊。”
  我心里着急得说:“快点吧,你这又不是说评书的,怎么这么吊着人呢?我早准备好了。”
  八婶刺啦一声,把火柴划着了。火光映着她的脸,我看见她脸上有点脏,黑发夹着白发,成绺得粘在脸上。真是狼狈。
  我四处扫了一眼,没看见桃花,我转过头来,看着八婶:“桃花呢?”
  八婶四处看了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大力,你看见那块石头没?”
  我犹豫着说:“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啊。桃花到底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干嘛拿块石头骗我啊。”
  八婶拉着我的手向那块石头走。走到中途,火柴灭了。
  八婶摸索着走过去,把我的手放到那块石头上:“你摸摸。”
  这时候我发现这块石头乍看起来和周围的石块没什么区别。但是摸上去很软,也有温度。
  我嗓子发干,问八婶:“桃花,变成石头了?”
  八婶摇摇头:“没那么严重。和你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被蜈蚣涎浸泡。但是她的情况比我们要严重得多。身上长出一层这个东西来。拿刀一割就喊疼。”
  我轻轻拍了拍桃花,喊她:“桃花,桃花?”
  我能感觉到桃花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但是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反应了。
  黑暗中,八婶安慰我:“别着急,肯定有办法。咱们先想办法出去。”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想起来这里这么黑,点头八婶也看不见,于是对她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稀里糊涂就来这了,始终没弄明白。您老人家看见阿花没?对了,我看见刘大拽了,我觉得这小子很有问题。老麻头呢?老麻头在哪?其余的人呢?青龙呢?”
  八婶叹了口气:“那时候你和青龙他们在外面吵吵嚷嚷,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就顺着那条裂缝往里面走。这里边漆黑一片,幸好我还有一支蜡烛。没想到,走出来之后就碰上那一面面的镜子,我一开始的时候没看出来,只觉得四面八方出现这么多端着蜡烛的人,还真把我吓了一跳。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走不出去了。”
  我说:“后来你是不是看见了一块大石头?上面有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八婶说:“确实有这么一块石头。不过,我没有看见人。我想在那块石头下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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