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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蛊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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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婆语气和蔼,和蔼的就像请小朋友带路的日本鬼子:“孩子,你告诉婆婆,你在鼠洞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程大力吃百家饭长大的,最善于察言观色。这老太婆不怀好意,我怎么会不知道。于是打算给她胡说八道,把她弄晕乎了再说。
  没想到老婆婆足不出户,也很会看人脸色,见我先是面露犹疑,然后嘴角上翘,略显奸诈,就知道我在打什么心思。不慌不忙地说:“孩子,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还要撒谎吗?你看看这竹床都让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老婆婆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要骗我可不容易。何况,只有我知道了实情才能帮你啊。你不想和桃花结婚后,每天晚上都来这么一出吧。”
  老婆婆的话说的我心中一动。我心想:这老婆子八成猜出我是怎么回事来了。我的话估计也只是个参考。起不了多大作用。不如照实说,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我把在鼠洞中,从第一次人脸中的血液喷入我的眼睛,出现幻觉开始,到人脸吐出来的那枚金鼠钻进我体内。全都原原本本说出来了。
  老婆婆沉吟不语:“孩子啊。刚才你像野兽似的大吼,整个人力大无穷,若不是有阿花帮忙,我这把老骨头就让你拆了。”
  我这才发现,老婆婆的被子掉在地上,她的白发也凌乱了不少。
  我心中有些歉意,低声说:“老婆婆,对不住您了。”
  老婆婆微微一笑,继续和蔼的说:“哎,你这个情况,和当年祖师爷中蛊的模样有很大不同。加上阿花的辨别,我基本上能确定你没有中蛊。不过……你们毕竟有不少相同之处,而且,你今晚的反应很是奇怪。说实话,你即便不是中蛊,多乡亲们的威胁也不小。老婆婆对不住你啦。今晚就送你一程,这也是为了十里八乡几万人的安全。”
  我听得心里发麻:“你……你什么意思,要把我杀了?”
  老婆婆满脸歉意:“你刚才根本就是一头野兽。孩子,对不住你啦。”
  徐娘拿着尖刀,一点点走过来。我拼命挣扎,大声哀求甚至咒骂。都不管用。

☆、第二十九章 礼物

  我闭上眼睛等死。就听见窗外一声凄惨的哭泣。比鼠洞里的阴笑还吓人。
  然后又一声岔了声的惨叫:“老婆婆,你放了她吧。”
  老婆婆说:“谁在外面,进来。”
  桃花满脸疲惫之色,走进来。后面跟着桃花妈、八婶。
  老婆婆冷笑了一声:“你们还真是情深义重,怎么,都没回家?趴在我老婆子窗根底下听了半夜?”
  几人都不说话,只有桃花嘤嘤得哭。
  老婆婆说:“你们和他熟络,不忍心看他死,这我能理解。可是,万一这小子出点什么岔子,那得死多少人,你们知道吗?”
  八婶开口了:“老婆婆,您这一刀下去,桃花这一辈子,估计就得像我一样了。”
  老婆婆听了这话,显然有些触动,想了想说:“但是事关重大,不能因为他……”
  八婶插话说:“大力也只是在晚上子时才会失去神智。别的时候根本没事。只要在半夜把他看好就行了。”
  老婆婆一脸狐疑:“他今天晚上确实是这样,可谁能担保别的时候呢?”
  八婶说:“我偷偷观察他好几天了。每次都是在子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和老婆婆全都差异得喊出来:“你观察好几天了?”
  八婶点点头:“那天大力从老鼠洞里爬出来,我就觉得他不对劲。我把桃花送回去后,就连忙赶回来。正好看见他睡在大街上。我刚要把他弄回去,就见他慢慢爬起来,翻墙进了别人家。然后是一阵鸡叫,他又逃到冬瓜奶奶家了。我怕他有什么事,悄悄跟上,见他在冬瓜奶奶家拿着一只鸡在吃。我心里奇怪,就算饿的再狠也得煮煮啊。过了一会,大力突然倒在地上,手里的鸡往一旁一扔,就睡着了。我看看表,正好是凌晨一点。从那天起,我就留意上了大力。见他每晚子时都会梦游似地在村子里乱转。”
  老婆婆沉吟不语。桃花像见了救星似地大叫:“就是啊,就是啊。大力又没中毒,别杀他啊。晚上我看着他,不让他出去乱跑。不就两个钟头吗。”
  老婆婆拿眼睛瞟着桃花妈:“你一向做事严谨。从来都是公义重于私情,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桃花妈看了看我,说:“我和这小子也没什么私情可言。不过就公义来说。当年祖师爷严令,凡是身中蛊毒者,杀无赦。但是这小子好像也没中毒。虽然晚上有点反常,但是也不是不可以预防。人命大于天,虽然咱们不怕警察来查案。但是杀了他,愧于心。”
  我听得心中感激,不过更多的是害怕:什么叫“不怕警察来查?”千眼井的人该是有多牛逼?
  老婆婆说:“既然如此,就听你的。小伙子,老婆婆不杀你了。而且还要送你一件礼物。”
  我心说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忙问:“什么礼物?”
  老婆婆说:“就是你身上的阿花。有它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你晚上应该闹不出动静来。”
  老婆婆又喊了一声:“阿花,以后你就跟着这小子。晚上他要是再发疯就给我把他缠住。每天都要在他十步之内。”
  阿花吐了吐信子。看了老婆婆一眼,然后在我脸上蹭起来。
  我恶心得大叫,对老婆婆说:“你这蛇公的母的啊,怎么这么个毛病。”
  老婆婆笑了笑:“你最好还是老实点。把它惹毛了,可就不是舔舔的事了。”
  桃花妈说:“老婆婆,你把这蛇放大力这。你的生活起居谁照顾?”
  老婆婆说:“难道咱们千眼井还找不出来几条像样的蛇吗?”
  老妖婆子这我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随便说了几句就想走。
  可阿花缠着我不肯放下来。气得我大喝一声:“松开。”
  阿花随即松开身子,爬在一边。
  我心想:“还真听话,就是长得恶心了一点。”
  桃花等人也都告辞出来。
  从老婆婆家出来。我不知道该往哪去。我看着桃花,意思是说:“今晚还住你家?”
  桃花看着桃花妈,意思是:“今晚还让他住吗?”
  桃花妈看着八婶,意思是:“赶快把这个混小子领走。”
  最后八婶咳嗽了一声:“大力呀。你在桃花家住着不方便。还是跟我回去吧。”
  男子汉就得有点骨气。既然桃花妈不想让我住,我死皮赖脸得哀求也没用。我点了点头,和桃花道别。然后离了千眼井,往程家庄走去。那条蛇跟在我后面不远处,吐着信子跟上来。
  一路无话。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八婶又不见人影了。我起来找了点饭吃了。那条蛇也不知道哪去了,走丢了最好。
  我溜达着出了门。走了一会我就发现。阿花就在附近,只不过它很善于隐藏自己的行踪。如果不是刻意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我有心把它甩掉,拐弯抹角得在街上乱转。正走过一个街角,回头看是不是把阿花甩掉了。迎面过来一个人,我俩都没留意,狠狠撞在一块了。
  我下盘稳,只是晃了一晃。对面那人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我低头一看:“哟,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这不阿进吗?”
  想起那天阿进的嚣张气焰,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要往阿进身上踩。可没等我脚落下去,就听见阿进身后一人喊:“大力,你干什么?”
  我抬头一看:“哟,这不是村长吗?村长后面跟着吴会计,张书记。全都一脸阿谀奉承。”
  在村长面前我还是得收敛点,我冲他们打招呼说:“干嘛呀这是,开党代会?”
  村长走过来把阿进扶起来。说:“比党代会重要。阿进要定亲了。新娘子她爹可是大学教授。”
  “定亲?和那个莉莉”
  阿进点了点头。一脸友善:“明天记得来我家吃饭啊。全村人都来。”说着,递过来一张喜帖。动作亲切自然,好像前两天把我绑在树上的另有其人。
  订婚又不是结婚,闹这么大排场。臭显摆什么。我把喜帖随便揣兜里走了。
  百无聊赖得在村子里闲逛了一会。我又回八婶家看电视了。
  这一天过得很无聊,恐怕不是无聊,而是对晚上的恐惧。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八婶:“明天阿进定亲。你知道吗。”
  八婶不答,从鼻孔里出气:“嗯。”
  我又问:“那你去吗?”
  八婶干干脆脆:“不去,我看不上那小子。”
  我在一边嘿嘿得乐。
  八婶说:“别乐。一会睡觉的时候让阿花缠住你。”
  我果然乐不出来了。
  八婶收拾了碗筷,早早关门睡了。我在外面床上长吁短叹。阿花盘在房梁上虎视眈眈。
  难道我后半辈子就要这样了?每天晚上都要经历一遍这样的痛苦?做一个荒诞不经的梦,被大蟒蛇结结实实缠住?
  我和桃花结婚了怎么办?她能允许一只蛇大半夜把我卷起来吗?她是养蛇的,肯定不会怕蛇。但是……
  这满脑子不着边际得乱想。堪堪等到十一点。从现实进入梦境。
  与以往不同的是,我开始有意识得与困意抗争。以前只能坚持一分钟不到。我现在已经能坚持两分多钟了。
  正所谓积少成多,零存整取。照这个速度。我还是有希望在有生之年把每天午夜的撒癔症控制在几分钟之内。那么短时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次的梦与以往没什么区别。我依然是作为一只禽兽,和我的兽友们被两条腿的人赶得东奔西跑。
  当我满头大汗从梦里醒过来时。阿花果然正死死得卷着我。
  我说:“我醒了,把我放下来吧。”
  阿花看了看我,身上的力道一松,我重新掉到床上。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我拍着胸口安慰我自己。
  不过是每天晚上做个梦而已,醒了之后说句话接着睡就行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而且晚上醒一次,能有效预防尿炕。
  凡事要往好的方面看。我能活下来,全靠这个人生信条。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八婶又不见了。我心里奇怪,以前不见也就算了,找牌友打牌可以理解。
  今天不是全村人都去阿进家吃席吗?也没人和她玩啊,这是跑哪去了?
  我看了看锅,残羹冷炙。想着阿进家的人大鱼大肉得吃喝,我却在这吃剩饭。不禁有点心有不甘。
  我从八婶家溜达出来。打算去吃阿进家的酒席。
  我这样可不算厚颜无耻,为了吃没骨气啊。我只是,正因为讨厌阿进,所以才要吃他们家的饭,把他吃穷,对,我是报仇去了。
  我把自己说服,贴着墙根往阿进家赶。
  一路上生怕碰上什么人,落下“大力虽然和阿进是死对头,一听见吃席,忙不迭的就凑上去了”的口实。
  这一路上当真还是一个人没见着。看来大家都早早得赶过去了。
  人群的喧闹声在两条街外就听见了。我迂回着在阿进家那几件大瓦房周围转悠,想找一个既不引起大家注意,又不影响我吃饭的法子。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难道我还能整容不成。也罢,我程大力向来是随心所欲,今天就是来吃席了,怎么地吧。今天吃完,明天照样揍阿进一顿,怎么地吧。你能把我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大摇大摆从正门口往里走。
  不料有两个小伙子把我拦住了:“大力,你的红包呢?今天是阿进大喜的日子,不随礼不合适吧。”

☆、第三十章 柴教授

  我有点气结:“随礼?谁不知道我程大力向来出门不带钱。敢跟我要份子钱?”
  另一个年轻人笑着拉刚才那个,一边拉一边说:“这是大力哥,怎么能跟他要份子钱呢?力哥连脸都没有,会有钱吗?回头让力哥半夜少吃几只阿进家的鸡,就算随礼了嘛。”
  你……我指着他,随时准备着大打一场。
  这时候从门内出来一个人,正是阿进。
  阿进阴阳怪气得说:“让大力进来啊,乡里乡亲的,要什么钱嘛。”说着,向门口那两人递了一个眼色。
  门口两个年轻人会意,一侧身笑着把我让过去。
  我当然看出来这里边有猫腻,尤其这三个人的笑,简直是笑里藏刀的典范。
  但是这时候打退堂鼓摆明了是怕了他们了。我程大力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怎么能怕这么几个衰货。
  于是我大摇大摆走进去。我之所以这么拿大,并不是因为我要脸不要命。而是这种场景经历的太多了。阿进充其量也就是想纠集几个人教训我一顿,每次都反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他要是敢不给我面子,嘿嘿,我就给他弄个下不来台。
  院子里支着几十张大圆桌。这是有头有脸的人坐的,诸如村长、支书直流。这几个人衣冠楚楚,摆明了几只衣冠禽兽,不,简直是侮辱禽兽了。
  他们人模狗样得围坐一圈,正纷纷向一个老者敬酒。
  这老者头发花白,一脸慈祥。而且操着纯正的普通话,不住的点头示意,连声道谢。看来,这就是那个教授了,也就是莉莉她老爹。
  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人家这老头长得这么知书达理,怎么生下个女儿来跟白雪公主她后妈似的。
  这种有头有脸的席面我是去不得的。有可能是自卑。有可能是拉硬屎,不屑。总之,我向来不与他们为伍。
  阿进家的院子很大,院角上支着三口大锅。里边正炖大锅菜。
  木柴烧起熊熊的火,火苗一伸一缩得舔着锅底,有点像阿花的舌头。呸!我怎么会冒出来这么恶心的想法。我望了望周围,并没有发现阿花的踪迹,我不信它没有跟来,估计是在某个地方藏着呢。
  大锅里面的汤汤水水咕嘟咕嘟冒着泡。里面翻滚着青菜、豆腐和肥猪肉。
  当然,这种大锅菜是给我们这种普通人吃的。像村长、支书,以及大学教授之流是吃席面的。那些菜都是在厨房里精心炒好的。有鸡有鱼,有荤有素。不仅好吃,而且好看。
  我在院子里望了一圈,不仅八婶没来,连跟她经常一块打牌的老太太也没来。看来八婶还挺有号召力。
  除了八婶一伙外,也不见老麻头的身影。
  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村子里有什么集体活动,不是老麻头不在就是八婶不在,要么就是俩人都不在。好像约好了似的。看来,两人之间的心结,即使过了多年也仍然没有解开。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揣摩对方的心思,然后避开见面的机会。
  流水席,人如流水,席如流水。
  我找了个碗,从锅里盛了一碗菜,又拿了两个馒头,蹲在墙角自顾的吃起来。
  这顿饭吃的真不错。我把碗里的猪肉全挑出来吃了,咸的受不了了就啃一口馒头。剩下的青菜汤和炸豆腐也万万不能浪费,我趁人不备,一抬手又倒回大锅里。
  然后,重新舀了一碗菜,又开始重复挑猪肉的动作……
  我这边吃的正欢。院子当中大圆桌那里吃的也欢。阿进正在频频给未来岳父敬酒。他的一班狐朋狗友没有得到吩咐也不敢贸然来我这边挑事。我乐得先吃个饱。
  那老教授显然吃饱了,兴致高昂。站起来要讲两句。阿进马屁精似的连忙高呼:“静一静,静一静,柴教授要讲两句。”
  柴教授?好质朴的姓。我管他呢,继续吃。
  柴教授虽然头发都白了,但是喝了一会酒,面色红润,嗓门也很大,估计是在大学上课练出来的。
  柴教授举着一杯酒,四下举了举,略一示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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