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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蛊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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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只庞大的巨鼠。身披蟒袍,头戴金冠。气度威严,睥睨天下。只见这巨鼠小手一招,身后黑压压出现一片老鼠。紧接着一个手势发出,那些老鼠洪水一般向我涌来。
  我吓得一哆嗦,转身就想跑。谁知到身子一动,碰倒了什么东西。咣的一声,把我惊醒了。
  我睁开眼一看:月光皎洁,夜凉如水。
  我擦了擦汗。犹心有余悸。正这时候,听见院子中央吱吱乱想,那只母鼠已经被老鼠夹子夹住了。
  原来,这母鼠早就在暗处窥探很久了。见我睡着,这才悄悄溜过来,想把幼鼠救走。这家伙也当真了得,七扭八拐躲过无数陷阱,就要成功的时候。恰好遇上我做恶梦,踢到了一只破碗。
  这老鼠一受惊,吓的猛一哆嗦,就被老鼠夹子夹住了。
  我在一旁看得真切。却并不动声色。仍然假装睡得香甜。

☆、第四章 十面埋伏

  母鼠在老鼠夹上翻腾了一会,半截鼠尾被牢牢夹住,始终挣脱不开。
  那母鼠刚开始被捉住的时候,确实心慌意乱了好一阵。这时候渐渐定下心来。又看我没有醒。这才放心。
  只见它抬头望了望月亮,又看了看幼鼠。突然狠下心似的,回头一口咬断鼠尾,从老鼠夹中挣脱出来。
  然后叼起幼鼠,匆匆向西厢房跑去。
  我蹑手蹑脚走到西厢房床下,借着月光。看见它钻到一个破柜子里面。
  我在院子里无声得狞笑了一下。然后便回屋,大睡一觉。
  第二天。醒来已不知何时。反正外边已经天光大亮。
  我草草吃了些东西。然后走到西厢房。把你面的东西扔出来,只剩下墙角那只破柜子。昨天我看得真真切切,母老鼠就是跑到这里边去了。
  我抬起脚来,一脚踹在上面。果然霸气十足。那柜子已经朽得不成样子了,一扇木门随着我这一脚,摇摇晃晃掉了下来。
  紧接着听见柜子里一阵乱想。然后窜出来八九只大老鼠。
  我一看这些老鼠。心里就有点不淡定了。这些老鼠个头硕大,尖腮长尾。四条腿比普通老鼠粗壮了岂止一倍有余。而且那老鼠背上,生着一撮油亮的绿毛。
  那些老鼠好像不怕人似的,趴在地上,眼光贼贼得盯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这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我的天,这是要成精了吗?
  我攥了攥手里的破铁锹。本来打算等那些老鼠出来,就一下一个全部拍死的。可现在,我突然有点怀疑我的能力。
  我正在那思前想后的不敢动手。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阵阴风袭来。众所周知,我的反应快是出了名的。
  武侠小说里听风辩器的境界虽然达不到,可也差不多了。我右手向背后凭着感觉那么一抓,就觉得有东西撞到手上来了。我手掌发劲,使劲把它捉住,拿到眼前一看。又是一只老鼠。
  这老鼠的体型和地上那几只没什么区别。长着大嘴,嘴里的獠牙又尖又利。我突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你们几只老鼠,居然欺负起我来了?我管你背上长绿毛还是红毛?
  我抓住那只老鼠的尾巴,胳膊抡圆了,把它使劲往地上一摔。嘿嘿。让你偷袭,肠子流出来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地上那几只老鼠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暗号。纷纷跳起来向我攻击。
  这时候我真是顾前顾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虽然把一柄破铁锹舞得虎虎生风,但是怎么也做不到滴水不漏。
  时不时有一只老鼠跳到我身上来。给我来上两下子。幸好这些畜生顾忌我手中的铁锹。倒也没有肆无忌惮得撕咬。不然的话,我这身肉早就给咬烂了。
  只是苦了下身。从脚面到小腿肚子。先是鞋和裤子给咬得一条一条,接着是肉给咬得一块一块,血肉模糊。
  我心说,这样可不成啊。再有几十分钟这两条腿非得废了不可。
  我心里合计:这些老鼠也就是动作快了点。力气大了点。要说他们能打过我和我手里这把铁锹。实在是还差点。但是此时我居然落到了下风。完全是因为它们从四面八方咬我。我挡得了这个挡不了那个。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办法。狂挥了几下铁锹,退到一个墙角。这样只要两面迎敌就行。那些老鼠也知道厉害,只是跳起来稍微示意便远远逃开,生怕被我的铁锹拍住。
  我身上不再被老鼠撕咬,渐渐定下心来。慢慢觉出了这些老鼠的规律。它们往往两辆配合,一只跳起来咬我胸口,若我举起铁锹自救。另只就迅速得窜到我腿上咬一口。若我不救胸口,挥着铁锹防护双腿。负责佯攻的老鼠就变为实攻,在我胸前狠狠咬上一下。
  这样的组合有三四队。我实在防不胜防。等待会力气用光,再也没力气挥动铁锹的时候,这些老鼠恐怕会一拥而上……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小时候打群架,我逢打必输。这倒不是因为体质孱弱。而是因为我总是自己面对一群围攻者。
  后来我打出了经验。只瞅准一个人,别的小孩拳打脚踹我都不理会,只盯着一个揍,直到打得他爬不起来。然后是第二个。
  此时被老鼠围攻,我突然想起儿时的经历来。于是腾出左手,护住脖颈要害。右手单手拿着铁锹。看准一只老鼠,猛地拍下去。
  这只老鼠料不到我突然会转守为攻,连忙抱头鼠窜,向后边逃去。其余的老鼠纷纷窜起来,向我身上咬去。
  我身上挂着七八只老鼠。鼠嘴咬到皮肉里当真疼痛难忍。我呲牙咧嘴得忍住,毫不理会。三步并作两步,只是挥着铁锹拍那只老鼠。
  几秒钟的工夫,这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老鼠就被我杖毙在地上。
  我身上那些老鼠已经咬了我几斤肉下去了。此时见我消灭了地上的老鼠,转过头来对付它们,都纷纷蹿下去。
  我顾不得检查伤势。打架这东西玩的就是一个气势,一鼓作气的气势。
  我又随即选了一只老鼠,又是追着它满屋子跑。一会的工夫。这只老鼠也被拍成一张鼠饼,贴在地上。
  剩下的老鼠再也不敢上前。纷纷远远逃开。惊疑不定得盯着我。
  我辞了呲牙,真疼啊。这时候我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好皮了。衣服也被撕成条状挂在身上,被鲜血染红。
  不灭老鼠,誓不为人。我又挥动铁锹想上去。
  这次老鼠们学乖了。纷纷吱吱得叫着爬到房梁上去了。我把铁锹举起来,戳房梁上的老鼠。
  老鼠没让我打下来。房顶倒被戳了几个窟窿。罢了罢了,这房子本来就不结实,再闹腾就塌了。
  就在我打算放弃,鸣锣收兵的那一瞬间。眼前两只老鼠同时从房梁上蹦下来,一左一右闪电般向我脖颈里冲过来。
  这两只老鼠还没到跟前,我就觉得一股腥风扑面。老鼠嘴里的那些尖利的牙齿还带着我身上的血丝。此时看来,格外狰狞恐怖。
  我被这突然袭击吓出来一身白毛汗。这时候再躲也来不及了。弃卒保车,撒手扔了右手里的铁锹。两手一手一个,把两只老鼠捏住了。
  我见那老鼠在我手里来回扭动,说不出的恶心。手上加劲,要把它们捏死。
  正在这时候,后脖子一阵生疼。我暗道一声不好。有老鼠从后边咬住我了。
  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手里那两只刚才还奄奄一息的老鼠突然挣脱束缚跳起来,双双咬住我脖颈里的血管。
  这下真是栽了。咽喉被咬,还有什么说的。
  我手忙脚乱把脖子里的老鼠连嘴带肉撕下来,扔到地上。就觉得一股血柱一窜老高从我脖子里喷了出来。
  完了,看来真被咬住动脉了。
  我知道动脉破了是什么后果。
  连忙用手捂着,连滚带爬想从屋子里逃出去。此时什么也顾不上了。那几只老鼠在门口摆好了阵势等着我。
  我奋力在墙上一撞,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西厢房被我撞塌了半边。我身上又是土,又是房上的杂草。跌跌撞撞向大门口跑去。
  我两只手都在脖子上捂着,饶是这样,血还是不住地流下来。从我的指缝里透出,顺着手臂,在地上淌成一溜红线。
  百忙之中我往西厢房方向望了一眼。看见那几只大老鼠远远跟了上来。后面还有十几只普通大小的老鼠。
  甚至模模糊糊我还看见,昨天晚上那只断了尾巴的母鼠也在其中。
  我觉得好笑:这是一场报复吗?
  我眯起眼睛,想看清楚点。但是越努力越看不清楚。我心里明白,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先是视觉,然后是触觉,最后是听觉。
  我回过头来,跌跌撞撞往大门方向逃去。
  昨天清理杂草的作用展现出来了。我踉踉跄跄跑到大门口,居然没有摔跟头。
  说是大门口,其实根本没有门。
  我向街上跑去。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我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家家户户都在吃午饭。谁有闲工夫在外面溜达,除了我这么无聊,在家里捉老鼠玩。
  我想喊人。但是喉咙一用力,就会有血喷出来。
  我只好捂着脖子乱跑,希望遇上几个人。或者挨家挨户得用身体撞门。希望把门撞开。
  可是时运不济了,干什么都不顺利。我一个人也没有找到。
  我觉得很累。先是跪倒在了街上,继而眼皮沉重,想躺一会。
  小时候被一群孩子欺负。不知道是谁用石头砸破了我的脑袋。他们都被血吓跑了,留下我躺在河滩上流着血。
  血水流到河里,慢慢把清澈的河水染红。那时候,我也如同现在一般。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些。我回头看了看我的破房子。原来我只跑出了十步不到。
  那几只老鼠正狰狞的走过来。现在,他们可以从容的咬死我了。
  我恐怕会成为八婶她们的谈资,或者成为妈妈们教育小孩的典故:“你莫要不讲卫生。你看看那程大力。整天不讲卫生。结果家里的耗子比狗还大。把他活生生咬死了。”
  我躺在街上,眼睁睁得等死。突然,那几只老鼠面露惊恐,一溜烟得跑回去了。
  几个人出现在我脸的上方。我已经看不清他们。但是凭直觉我知道是谁。
  我虚弱得说:“桃花。”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第五章 养伤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八婶家里。全身被绷带裹着,像个木乃伊。
  还好,给我包扎得大夫还算有良心。没把眼睛也给我蒙上。
  我睁着眼躺了半天。全身被绑在一张床上,动弹不得。可能是怕我昏迷中翻身掉下去。
  我直勾勾盯着房顶的椽子,认出来这是八婶家的房顶。
  吃百家饭的孩子就这样,第一次来八婶家吃饭的时候我很害怕,一直坐在角落里动也不敢动。两眼直勾勾盯着远处房顶上的椽子。并至今记忆尤深。
  我想喊八婶。可喉咙一动就疼。看来那些老鼠不仅咬伤了我的动脉,还伤及我的声带。
  我咽了口吐沫,试探着唤道:“八婶。”声音很小,很沙哑。
  不出所料,没人搭理我。于是我继续躺着。不要怕我无聊,我就是在无聊中长大的。
  我躺在床上,醒一阵,睡一阵。后来天色渐渐昏暗。我听见院门的开合声,八婶应该回来了。
  于是我再次费劲得喊:“八婶。”
  八婶像是在气我。用无比洪亮的嗓音喊道:“大力呀,你醒啦。”
  我嗯了一声,问八婶:“八婶,你们,给我打疫苗没?”
  八婶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孩子还真惜命。打了,花了好几百块钱呢。”
  我咧着嘴笑了笑:“打了就好。花多少钱没关系。反正我也还不起。”
  八婶一边拾掇屋子一边说:“瞅你那穷毛鬼胎的样。桃花家出的钱,没指着你还。”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又被身上的绳子给扽回床上:“桃花家的钱得还。但是我没钱。看来只能以身相许了。”
  八婶:“嗓子都这样了,你就别跟这耍贫嘴了。”
  说着,她走过来。把我从床上解下来。
  我乍着胳膊在屋子里转悠:“八婶。我想看电视。”
  八婶气急反笑:“你家破的连个电灯都没有。亏你还知道电视。自己去开。”
  我打开电视,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以前总是在供销社蹭电视,现在终于想看哪个台看哪个台了。
  八婶年纪大了,习惯早睡早起。吃了饭,天刚黑就睡了。
  我没说为什么我会弄成这样,也没有说我实在不敢回家。
  她也没有问我为什么被咬成这样,为什么不回家。
  八婶曾经有个儿子。但是很早就死了。现在她变成一个老太太。独居了很多年。虽然岁月让她练就了一身宠辱不惊。除了街坊的八卦不再关心别的。但是,有我在,至少能消磨部分寂寞吧。虽然我是个很讨厌的人:家徒四壁,好吃懒做。
  第二天一早。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八婶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谁家唠家常去了。
  我看桌子上还摆着剩饭,看来八婶还没打算把我赶走。于是我坐下来津津有味吃了一餐。
  温饱思淫欲,吃饱饭后我突然很想桃花。
  我朦朦胧胧记得,昏迷之前的那一刻,隐约看见了她。
  她去看过我家了吗?同意我俩的婚事了吗?
  想到这里,我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到她家去。
  不过去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就是打扮打扮。
  我晃晃悠悠来到老麻头的理发馆。
  老麻头一见我这幅样子,满脸的幸灾乐祸:“千眼井的女婿不好当吧。啧啧,不过搞成你这幅样子的还不多见。”
  我听了心里一动,说:“老麻头,你怎么知道我去千眼井相亲了?”
  老麻头一脸的不屑:“你八婶那衰货,哼哼,还能介绍到哪去?”
  我一脸阴险:“老麻头,你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莫非老爷子当年也去千眼井相过亲?没当成上门女婿?”
  老麻头突然大怒:“走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你全身裹成这样站在我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手下没准,剃头推子把你伤了。”
  我满脸笑意坐下来:“我就是来找你做生意的。来,给我理个最帅的头。”
  老麻头冷着脸说:“你这平头理了不到三天。除了光头,没办法理别的了。”
  我摇了摇头:“这两天看电视。我发现平头几百年前就不流行了。圆寸才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
  老麻头冷笑着说:“想不到咱们村的大力也知道圆寸。不过,我不能给你理。”
  我诧异:“为什么?你理不了?”
  老麻头皮笑肉不笑:“你上次理平头的钱还没给我呢?”
  我一拍大腿:“你别着急要钱。等我娶了千眼井的姑娘,自然就有钱了。”
  老麻头指着我满身的绷带说:“你就凭这一身绷带娶千眼井的姑娘?走走走,别跟我这胡搅蛮缠。”
  被老麻头赶出来,我信步走在大街上。路人侧目。我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够引人注目的。
  看来,老麻头以为我是被千眼井的蛇咬成这个样子的。我也不想告诉他其实我是被自己家的老鼠咬得。这种事太丢人,我脸皮厚,但不是不要脸。
  我满脑子心事,任由平日的习惯带着我在大街上走。我一抬头,发现我居然来到家门前。
  我程家的房子虽然不是气势恢宏,但至少也精巧别致,并不输给别人家。只是时间长了,渐渐破败,有的地方倒了,有的地方塌了,有的地方长满了篙草。以至于现在,夏不遮阴,冬不挡风。
  我想起前两天与老鼠的一场大战。突然觉得以前肮脏但是亲切的家多了一丝恐怖。
  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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