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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蛊鼠-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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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想起那老头微笑着看着我,就全身发冷。我肩膀一哆嗦,那鸟又飞走了。
  我回头,看见火车上的老头就站在我们身后,笑容可掬:“几位,我……”
  还没等他说完,青龙喊了一声:“跑啊。”
  我们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抓起来,拔腿就跑。
  后面那老头在我们身后喊着什么,但是谁也没搭理他,我耳边只有因为快速奔跑产生的呼呼的风声……
  我们三个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巷子里弓着腰,喘的像三条狗。
  我们刚歇了没多大一会。那只鸟就远远的飞过来了。然后,那老头气定神闲得走过来。
  我们互相看了看,继续在巷子里乱跑。
  这样跑了一段,我说:“咱们别跑了成不成?咱们为什么要跑呢?”
  青龙说:“你傻啊。卫生纸里的人皮图八成就是他的。他这是要债来了。”
  我说:“那也没必要跑啊。咱们三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
  青龙一拍脑门:“对,你说的对。咱们三个埋伏在这,一会等他过来,一齐冲他身上招呼。”
  八婶有点犹豫:“这样不好吧。咱们拿了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对,还要打人?”
  青龙说:“八婶,千眼井这杆大旗以后就靠你扛了。你想想老婆婆,她老人家碰上这件事,怎么做?”
  八婶只得点点头。
  我们三个在个拐弯处藏好。那只鸟在我们身边飞了几飞,又回去了,然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我和青龙对望一眼,摩拳擦掌要揍这个老头一顿。
  没想到,老头在拐弯处停下来了。好像知道墙后有埋伏似的不肯过来。
  我等的心焦,对青龙做手势说:“不行直接冲出去,揍他得了。”
  青龙还没回答,就听见那老头清了清嗓子,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各位朋友,你们是要去云南吗?”

☆、第一百五十六章 黄炎

  我们一听这话,马上就愣住了。这老头怎么知道我们要去云南?
  在我们愣神的一瞬间,老头已经迈着步子,轻轻巧巧转过来了。
  我和青龙都还保持着袭击他的姿势。这时候阴谋败漏,不由得有点尴尬。
  老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对我们说:“几位是要去云南吗?”
  我点点头。
  老头又问:“去云南干什么?”
  我不假思索的说:“找一个女人。”这话一出口,我都想打我自己的嘴。我甚至不敢回头看青龙。不看也知道肯定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那老头听了这话,居然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连先前仅存的一丝疑惑和戒备也没有了。
  那老头说:“诸位果然是去找人的,咱们顺路,我是去寻亲的。”
  青龙很不放心,追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去找人的?”
  那老头大手一挥:“这事说来话长。刚才几位都还没有吃饱吧?这样,咱们边吃边谈。我请。”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认为这次出来的确实有点仓促了。到了潼关,恐怕往哪边走都不知道,现在有个活生生的线索摆在面前,不抓住他实在不合适。
  于是青龙和八婶首先点头同意。
  八婶问我:“大力,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反问她:“刚才,他是不是要请咱们吃饭?”
  八婶和青龙都表情复杂得点点头。
  我用行动表明态度,瘸着还没还利索的腿,跟上前边的秃顶老头。
  我们一行四人走到火车站旁边那面摊的时候,面摊老板挥舞着汤勺冲过来:“日他娘。我跟你们拼了。敢吃霸王餐。”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我们三个忙着逃跑,根本没付钱。
  车站旁人来人往,八婶觉得臊得慌,和青龙俩人手忙脚乱得掏钱。我对面摊老板说:“不就是一碗面吗?老子就吃了怎么地吧?我是从北京来的。”
  老板大长勺舞过来:“日他娘,北京的怎么了?我表哥是这一片的警察,你敢欺负我?”
  我躲开长勺,悄悄问青龙:“这里是哪?”
  青龙说:“谁知到,估计到陕西了吧。”
  于是我扯着嗓子喊:“有后台的陕西人殴打外地人了啊。”
  刚从火车站出来的大部分人都是外地来的。我这么一喊,人群呼啦一下围上来,众人纷纷大喊:“欺负外地人?仗着有后台也太猖狂了。”
  老板手足无措,拿着长勺解释:“不是,我没后台,我表哥……”
  我在圈里乐得大笑。我真是发动群众的一把好手,无论什么时候,最关键的一点是把自己打扮成弱者。
  八婶把一把钱塞到老板手里,拉着我匆匆逃出来:“你别给我丢人了,行不行?”
  那些人还在围着面摊老板吵吵嚷嚷,远远地几个警察赶过来。但是,这关我什么事呢。
  我们走远了,看见秃顶老头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得看着我们。他指着我说:“这位兄弟,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我笑了笑,只问了一句:“去哪吃饭?”
  秃顶老头指了指不远处一栋高楼,带着我们走进去了。
  秃顶老头包了个单间,要了满满一桌子菜。这是要说事的架势啊。
  果然,秃顶老头拱了拱手,对我们三个说:“我姓黄,炎黄子孙的黄。单名一个炎字,炎黄子孙的炎。”
  青龙满脸诚恳:“额,老黄啊,咱谁也不坑谁啊,你到底是干嘛的?”
  黄炎喝了一口酒,搓了搓手,脸上诚恳又质朴,像是刚从玉米地里撇下来的一样。
  他说:“这事说来话长,我尽量长话短说。这么跟几位说吧。我从小没爹没娘。收养我的人姓黄,于是我也跟着姓黄。后来,我长大了,认识了不少人。渐渐发现,有很多人和我的情况相似,甚至很有可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于是我们就经常联络。一块查找身世。后来,我们发现很多人渐渐地联系不上了。剩下的人很着急,但是却无计可施。每天仍然有人在平白无故得不知去向。后来,我们这些人能联系上的,就剩下几个老头了,我是这其中最年轻的,也五十二了。他们托付我,让我跟着这只神鸟,去云南。在那里能找到我们的亲人。”
  说完这话,黄炎从怀里掏出那只火红的鸟来。
  这时候,最好不说话,以为骗子会根据你的话编造下一个谎言。但是这老头的话让人不得不问:“大爷,这里是陕西,也不是云南呐。”
  黄炎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神鸟把我领到这里来,自然有它的道理。”
  我心说这只鸟的脑子还没有核桃大,你居然信它?不过这与我无关,我低头吃菜。
  八婶悄悄拉了我一把:“小心点,这个人不大对劲。”
  八婶的话让我心里一沉。我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八婶轻轻说:“你仔细看看他,是不是有点面熟?”
  这时候已经黄昏了,包间里还没有开灯,我看看对面的炎黄,那张老脸有点模糊。不过,越看越觉得熟悉。
  不可能啊,我和他肯定是初次见面。不可能觉得这么面熟啊。
  突然,我心里一抽抽,因为我想起柴教授的话来,说什么我有个爹,叫陈永兴。眼前这老头,不会就是陈永兴吧。如果是的话,我俩这父子相可是不明显啊。如果不是的话,我怎么看他这么面熟呢?
  我在心里大声呐喊:“他不是陈永兴,肯定不是,他长得太衰了。”
  这时候,青龙附耳上来:“杨念魂。”
  我一听这话,全身一震。像是一个苦思不解的问题有了答案:没错,就是杨念魂。对面的老头长得很像杨念魂。
  青龙不说,我只觉得他很面熟。现在经他这么一提醒,我马上就意识到了。
  黄炎还在低头吃菜,吃的间歇还要说上两句。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三个人的小动作。
  我正在仔细端详着他,突然一阵刺目的光亮起来。原来饭店服务员把灯打开了。
  黄炎那张酷似杨念魂的脸瞬间被胡子茬,以及大大小小的麻子给覆盖住了。
  虽然鼻子眉毛还很有杨念魂的意味,但是,如果没有刚才光线不足的经历,我们谁也得发现不了,这个秃顶的丑陋老头会和杨念魂在某种意义上很相似。
  我轻轻问青龙:“不会是杨念魂假扮的吧。”
  青龙说:“这个,不大可能。杨念魂有必要装成个老头来骗咱们吗?”
  我说:“你忘了?杨念魂是个精神病。什么事干不出来?”
  这时候炎黄抬起头来:“几位,要不咱们结伴同行?这只神鸟既然认定了你们,那么咱们要去的应该是同一个地方。你们不是寻亲,肯定是找人的了。”
  我点点头,无论这个老头是不是杨念魂假扮的。我们跟着他走这一趟也能有点收获。我倒要看看这都是怎么回事。
  我们又吃了一会儿饭,互相介绍了一番,通了姓名。就由黄炎结账,走人了。
  黄炎说,这里是苪城县范围,距离城区还有那么一段距离。
  天已经快黑了,我们跟着这个老头在一片片破巷子里穿来穿去。
  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黄炎停在一户人家前面:“这里以前住着人,也是我们那些人中的一个。只是……哎,突然间就失踪了。你们跟我进来吧,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我们跟着黄炎进去。这里房子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但是扫扫灰,发现这房子其实很不错,一个小院,四面都是平房,盖得很别致。
  我心想,等把桃花治好了。我俩就住到这里来。
  那晚上,我们并没有再说什么话。虽然每个人脑袋里都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们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就各自找房间睡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身上的鼠毒给折腾醒。
  好容易鼠毒发作过了,我睁开眼,看见一个黑影从外边窗户前飘过去。这景象吓了我一身冷汗。
  我抹了一把脸,伸手撑着床想坐起来,没想到右手正按在什么东西上,软软的,分明是一只人手。
  我猝不及防,张嘴就要喊。那人却从身后捂住我的嘴:“别喊,是我。”
  听声音,是八婶。
  我心里更慌了,大半夜的,八婶在我床头上坐着干嘛?
  八婶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对我说:“别瞎想,青龙也在。”
  这下我更不明白了,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八婶见我情绪平静下来,把手从我嘴上放下来。
  青龙从黑影里走出来,悄声对我说:“那个黄炎不正常,大半夜像是梦游一样,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我和八婶想把你叫起来。不过子时没过,怕你突然鼠毒发作把他惊动了,所以一直等着。”
  我说,我现在没事了,咱们快去看看吧。
  我们三个人全都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边的院子里。
  月光下,黄炎正在地上磕头,三跪九叩得虔诚极了。
  我说:“他这是拜谁呢?今天也不是清明节啊。”
  青龙说:“你仔细看看他身子前边。”
  我按照青龙说的地方仔细找了一会,发现在一丛花中,上面站着一只鸟,正是白天的那只火羽鸟。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朵红花。
  青龙语调沉重:“我怀疑,黄炎是某种秘密教派组织的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尸群

  青龙说的很神秘。在民间,始终有一些秘密的教派不为人所知。它们就像田里的野草,只能限制,但是铲除是除不净的。
  早年青龙还没退伍的时候,曾经参与过几次清剿活动,每次都血流成河,但是没过几年,就会发现这些教派死灰复燃。后来,官方和他们有了一个不成文的协定。这些教派不可以发展的太庞大,不能宣传自己。而官方也就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普通人以为这世界歌舞升平,一片祥和。其实,这只是表象罢了。
  而外面黄炎这种行为,显然是一种秘密教派。这种教派崇拜花鸟鱼虫中的任意一种,把它们当做创世界的神。比较疯狂的,会定期安排美貌的少女献祭,甚至,会用自我牺牲来表达对图腾的崇拜。
  青龙把我和八婶说的一愣一愣,越看院子里边的黄炎越不大对劲。那个大秃瓢映着天上的月光闪闪发亮,像是一只眼睛,正在不怀好意得盯着我们。
  八婶说:“他,他不是杨念魂?”
  青龙说:“肯定不是,世界上长得有点像的太多了。你没还记得没?他们那些组织里的人隔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就少了几个。我看,是把自己献给这种鸟了。换句话说,是自杀了,然后让这种鸟吃肉。”
  我趴在肮脏的玻璃窗上,外面的黄炎果然在月光下抽出一把刀来。
  我说:“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青龙说:“怎么救?我看,他把咱们引到这里来也没安什么好心。”
  我说:“这可不行,他要是死了,咱们跟谁打听云南的事去?不成,我得救他。”
  眼看院子里的黄炎举起一把刀,冲自己胸口扎进去。
  我大喝一声:“不可。”然后跌跌撞撞,跑到门口去拦他。
  等我冲到院子里,却发现外边什么都没有。
  天上一轮明月,院子里一丛鲜花。除此之外,哪有人?哪有鸟?
  我突然觉得月光有点惨白。这时候已经是夏末秋初了,我站在院子里,有点发冷。
  黄炎呢?那只鸟呢?
  这种事最好的解释方式就是有鬼,但是我马上又否决了这种想法。鬼神这种事,向来是听说得多,见过的少。我一个人在我家破院子里从小睡到大,胆量这方面绝对没得说。
  我自信冲出来的时间不短。在这几秒钟之内,能在院子里消失不见。不可能。
  或许这院子有什么机关?
  我趴在地上,借着月光仔细观察。
  这院子很普通,房屋虽然盖得挺不错,但是也绝对不算奢华。没想到,院子里却铺着地砖。
  这就是破绽。我兴奋起来。趴在地上一块一块得敲。下面全是实心的。也就是说,黄炎不可能是利用什么机关躲到地下的密室里去了。
  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
  过了一会,我的身子碰到那一丛花。这花感觉很不一样。我用手摸了一下,发现这花根本就是假的,用塑料做的。
  我更疑惑了,用手一提,把那丛花整个提起来了。
  花丛下面有什么东西埋着。
  我两手在地上刨,把上面的浮土清理干净。然后,借着月光,我隐隐约约看见一只手。花丛下面埋着一个死人!
  我就是再好奇也不想往下边挖了。我手忙脚乱得想逃跑。但是那只手伸出来,一下抓住了我的脚。冰凉冰凉的。
  其实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凉,是害怕。我吓得手脚都有点发抖,与其说是被这只手绊倒在地,但不如说是吓得脚软了。
  我两只胳膊撑着地往前爬。我喊:“青龙,八婶,你们快点出来帮我啊。”
  但是根本没人搭理我。
  我心想坏了,这不是什么幻觉吧。我伸手在背后摸,看看背上是不是被人贴上了那种人皮。但是摸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整个人反而被那只手拽得距离那丛花越来越近了。
  难道,这只手想把我拽到地底下去吗?
  我索性坐起来,面对着那只手大吼一声:“老子跟你拼了。”然后,用另一只脚用力踩那只手。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脚下软绵绵的,那只手被我踩得咔咔直响,应该是手骨断了几根。
  这应该是一具完整的尸体,但是大部分都被土埋着,只剩下一只手露在外面。现在,这只手正死死抓住我的脚腕。我用力与它僵持,身子向后倾,体重加上力气,把那只胳膊一点一点往外面拉。
  等把那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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