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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明朝第一闲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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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们家什么时候床上铺了皮草?难道又滚下床,睡在地羊绒毯上了?
  她挣扎着要睁开眼,却总是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过了好久,身上那股子莫名的酥软劲儿才缓过来,但却还是没有力气睁开眼,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说话的声音。
  “伮娜,这包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像个蛇皮制的口袋。”一个好奇却又俏皮地女声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大王子说暂时不可动。”另一个明显公式化的声音说道,“你也暂时不要动她,等二王子赶回来再拷问她。”说着女人脸上有少许的娇羞。
  “是,姐姐。塔娜知道了。”仍是俏皮地声音。
  而叫伮娜的女子却仿似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陷入了思绪。
  这次大王子答应自己,如果能顺利把这个女人偷运回国,那他就答应自己和二王子的婚事。自己虽然不是鞑靼人,但自从被那狗皇帝从安陆州带到京城后,她以为自己终是飞上枝头了,临走前柳笑院那些姐妹那个不羡慕她。
  但当自己到了那里以后才知道,那不是好日子,那是噩梦的开始。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是明朝人,她是鞑靼人,鞑靼才是自己的家,鞑靼才有自己爱的人。
  但因为自己不洁的身体,所以那个该死的伯颜猛可一直不同意自己和二王子的婚事,幸亏有大王子帮她,不然自己……看着土狼毛皮上趴着的女人,伮娜更是气从中来。操起皮靴就朝女人的下腹狠踢着。狠狠地一下下地踢。“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如果当初不是你在柳笑院卖弄风骚,那个兴王怎么会求那狗皇帝赐婚来救你。而我呢?因为没有人救我,所以我就该受那些罪吗?”想着出逃后,被抓去军营那段不堪的岁月,脚下踢得更狠了。
  “伮娜姐姐,你做什么呀,你刚才不是还要塔娜不要动她吗?”那个叫塔娜的女子赶紧施手阻止,“别踢了,你这样她会死的,到时怎么跟二王子交代。”
  二王子?对,她还有二王子,想到这里,伮娜脑子突然清醒了。却仍是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门外。
  此时的赵晨缘早已清醒。
  下腹的闷疼,让她不觉紧皱了眉头,却仍是不敢睁眼。待那个叫塔娜的女子也跟着踢她的女人走出去了一刻之后,她才警惕地睁开了眼。
  看着四周异域的装潢,综合了刚才两人的谈话,赵晨缘知道自己被绑架了。
  她所知道的王子,又能精准地知道他们此次出行路线的就只有尤徵山,“不!他是绝对不可能的。”赵晨缘在心中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我们当初是决定要去广西的,后来才中途改变路线要去湖广的,难道说他连这个都算准了,这绝不可能,除非是我们早就中了圈套。所以才……”想到这里她突然惊觉,“难道是……”
  这样想着,她赶紧挣扎着身去拿被他们扔在地上的登山包。
  翻开《明史》,仔细的查阅着。
  “原来是这样。”赵晨缘捂着被踢得到现在还隐隐刺痛的肚子,心里盘算着要怎么逃出去。
  “根据时间来算,昏迷了最多有四五个小时。还不至于就出境了。不知道朱厚照有没有一起被抓来……”
  正担心着朱厚照的安危,突听得门外有吵闹的打斗声,感觉到腹部一阵极短地抽搐,她没在意,当是被踢后的正常现象。
  “难道是朱厚照派人来救自己了?”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当即忍着绵长地腹痛把小魔方揣在胸前,她有预感,说不准时日,但会用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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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悬崖奇情

  “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跟她同归于尽!”
  女子羞愤的脸上却带着对爱人深深地眷恋,但当看到爱人脸上的嘲讽时,她原本绝望的脸上更是扭曲不已。
  她冲这些人咆哮着:“为什么?到头来都是我的错!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得到一切,为什么我不能?为什么?!”颤抖僵硬地手指,连带着匕首的加重。
  皙白地脖颈上渗出了一道血迹。
  “放开她!”
  “放开她!”
  “放开她!”
  “完了。”这是赵晨缘心中听到这整齐的三声最后反应。
  三个男人同时出声阻止,脸上各种不一得担心,但都写着或多或少的爱意。
  其中朱厚照的话更是加重了佩芙心中的嫉恨。
  “你要是敢再伤害她一丝一毫,我发誓,就算穷极一生天涯海角也要诛杀你。”
  周围的男人也是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朱祐杬更是满脸凝重。
  “哼!”佩芙,也是伮娜说道,“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根本就不爱你!是不是啊贱人!”说着手上的匕首开始游移在赵晨缘脸四周,“你说我是先割掉你这漂亮地鼻子呢,还是先划花你这张蛊惑人的贱脸!”
  “你不要乱来。”赵晨缘这时开始担心这女人是不是已经疯了,“你杀了我也没什么好处,难道那个男人还会再爱你吗?”
  看着被尤徵山的手下捆绑着的鞑靼二王子一脸的不屑,她继续对女人说道,“你看看他,现在的他眼中哪还有你?有的只是对自己弟弟的嫉恨与对自己爱人的嫌恶。你真的甘愿为这样一个嫌恶你的男人去死吗?值得吗?人生还那么长,你还有……”
  “你住嘴!”女人尖锐的声音在她耳边。
  刚硬的匕首凌厉的一刀刺入赵晨缘的大腿。
  “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慈悲,如果不是你这个贱女人,我怎么会流落军营,怎么会日夜被那些男人随意践踏我的身子?”转脸却是对朱厚照说,“我虽曾经是柳笑院的头牌,但是从来都卖艺不卖身,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以为自己终是找到了归宿。”忽而语气却是愤恨,“你敬爱的母后,当今的张太后不也曾是柳笑院头牌。难道这就是你恨我的原因?难道这就是你把我关在冷宫的原因?难道这就是我得不到幸福的原因?!”说着她的情绪已经临界失控的边缘。
  只听得朱祐杬淡然开口。
  “对!这就是原因。”
  女人被这句话打得一愣,随即疯狂。
  “我不甘,我不甘!”说着作势就要拖着赵晨缘一起往悬崖跳去。
  朱祐杬见势,时机成熟,继而眼神凌烈一转,单脚点地而起,趁还在被那句话打愣的女人,一个肃杀剑风,女人还来不及喊疼,就已断气倒地。
  这一场闹剧总算随着女人的死去结束了。
  赵晨缘忍着腹痛长长地舒了口气,事情演变成这样还是要怪自己太大意了,看着地上佩芙死不瞑目的瞪圆着双眼,仿似不相信自己还没来得及于负心男人道别,自己就这样离去。
  “……女人终究是为一个情字而活,佩芙是,她也是。”
  隐隐约约腹中好像不再刺痛,脚下有什么顺着裤管流了下来。看着地上一摊的酱红的污血,赵晨缘感觉意识在模糊。耳边的声音在模糊。黑暗,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
  “你这个庸医!朕的贵妃到底何时醒来?!”
  “禀皇上这……”这叫他怎么说,这娴贵妃娘娘按时日来算的话,是不可能的,但皇家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御医不好过问,还是硬着头皮回到,“娴贵妃娘娘她是小产了,腹中胎儿已四月已久,所以,暂时是无法醒过来的。”
  “……四个月,那不是当日在马车救下她的时日……”朱厚照想到这时,一个挥拳打在不躲不闪的朱祐杬脸上。
  此时的朱祐杬也是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只得硬生生受下他这拳。
  在旁的御医则是畏畏缩缩地看着这场突来的变故。
  尤徵山从旁拉开了朱厚照。
  “弄清楚状况!现在不是打人的时候!”
  ……
  好冷!这是赵晨缘现在的意识,这是在哪儿?周围一片漆黑,但她却听到耳边有滴水声,身子与潮湿的地面的触碰是那样地真实。难道又被人绑了?感到双手双脚不能动弹的赵晨缘悲哀地这样想。
  “醒了没,醒了就别装死!”
  又是一脚,不过是踢在她胸口。
  这个声音她认得,是那天被绑到鞑靼二王子在京郊的院落里,和伮娜交谈的那个女孩的声音。
  她这次是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腹中的刺痛仍是在加剧,“这中间出了什么事故?自己昏迷后,难道朱厚照没有救下她,难道……”腹中突然的剧痛,令她在心里开始胡思乱想。
  额头上渗出了密集的汗,腹里的痉挛折磨得她快要叫了出来。
  “怎么样?失去至亲的滋味不好受吧!哼……”那个塔娜身子往前一倾,探着脖子幸灾乐祸地道,“原来以为你多高尚,还不是怀着别人的野种,心里却想要攀上高枝!”
  “什么?!”‘野种’她抓住了关键词,“你是说我有了孩子?”
  “是啊!不过可惜流掉了。”塔娜眨眨眼,“不过想不到我将你掳走将近三天了,他们竟是一点也不着急。”
  “三天?你是说距离那日佩芙的事,已经过了三天了?”她极力的收集着讯息。
  “哼……”塔娜突然又是朝着赵晨缘肩上一踢,只不过这次轻了点,“看在你还我我做了件好事的份上,我就告诉吧。你现在可是一个流产昏迷了十一天,现在在这里三天,又得不到救治的将死之人。呵呵……”
  “为什么?”看着她明显欢庆的样子,赵晨缘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罢试着移动着她的手臂,竟是丝毫使不起力气。她现在只有颓然地仍人宰割的份。自从摆脱朱祐杬以后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她很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
  “呵呵,没有为什么?只是没有你,我怎么可以平安回到草原,你可是我的护身符啊。”
  说着不等赵晨缘异议,往肩上扛起她就往一处走。
  想不到她小小的人扛起她来竟是毫不费力的样子,在这几近漆黑四周里,她却走得熟门熟路。走到一处稍微有了一点光线透了出来。借着石缝里透过来的光,赵晨缘看到了周围,原来这里是挖的地道。
  只听得有谈话声由远及近,隐隐约约传来。
  “你说这偌大的皇宫,娘娘到底是被掳到哪里去了呢?”
  “是啊,害得我们这些奴才遭殃,这该死的贼人,竟是连昏迷的人也不放过……”
  这是两个太监的声音,赵晨缘知道了自己还在皇宫,当下放宽了心,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仍是装做无力。
  “哼,不要妄想他们会救你,你要是敢出声,我当场就杀了你给我陪葬!”塔娜威胁到。
  不过这几句话却是着着实实救了赵晨缘的命。
  正在附近巡逻的锦衣暗卫头子,耳朵极灵敏地捕捉到了脚下的不寻常。这是一处御花园的假山,小泉子知道这里曾经是有一处密室,但是皇上登基后就下令填缝了的,他不动声色地朝手下打了个手势。
  朝那个隐秘的洞口潜去。
  ':。。'

  第三十章 遇刺再穿越

  距离被救也是有些时日了,这半个月来虽然有朱厚照无微不至的照顾,但赵晨缘心中还是难免不去想到腹中的胎儿。当初听塔娜说,她以为是朱厚照的孩子。
  后来听御医说都四个多月了,才惊觉,原来是朱祐杬的,那日马车的凌虐竟然就这样不知不知地怀上了。
  所有孕妇该有的征兆她是一点也没有,难道注定它就这样走得无声无息。
  朱厚照看着又再发呆地女人,心里一阵惊慌,急忙劝慰。
  “不要伤心了,我们还有的是时日,以后会有的。”将女人凌乱的碎发挽至耳后,轻轻地哄到,“不要不理朕好吗?都是朕的错,是朕不应该疏忽,朕应该在发现你不见之后,就马上来找你,而不是第一个去求救王叔。”说着愧疚地将头埋在她肩窝。
  赵晨缘能够感觉男人极力的控制的颤抖,但却抑制不住浸湿她肩膀的湿润。
  这样的男人,她还能说什么呢?她曾经看过《海的女儿》,那是一个让她觉得悲凉的童话,那时她就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找一个,像白马王子那样英俊却又像小王子那样感性的人,来当她的爱人。
  现在这个伏在自己肩上的男人,既没有白马王子那样英俊,也没有像小王子那样为了自己的理想去各个星球奔波的感性。
  也许她是那只火红的狐狸,守望着属于自己的那片麦田,却一度忘记小王子的美丽。
  她不要再当那只狐狸了,她要做王子身边的爱人,永远陪在他身边,就算每天悉数着他身上数不清也改不掉的缺点,却也不离不弃的那种爱人。
  是的,她终于选择了,经历了这么多,她终于看清了,有时第一次并不代表着特别,并不代表着应该被人记住。忘了那些伤人的曾经,现在的甜蜜才能继续。
  抱紧着男人,许久……
  “照,让我来爱你。”
  没有回应,只是抱着的双臂越发收紧,肩,更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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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日来休养,十全大补汤喝到作呕,赵晨缘的身体终是有了回转。经过她的软磨硬泡,朱厚照勉强算是答应了她在朝殿附近的花园转转,还要她在自己下朝以后第一时间可以看见她。
  那次对他主动表白后,他就一直是这个鬼样子。连这几天的朝政都是她威逼利诱才磨磨蹭蹭去的。脸上委屈地表情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真是个孩子。呵呵”赵晨缘心里甜蜜地想到。找了附近的一个石桌坐下,无聊地休息着。
  她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所有的生意都步入正轨。
  报社也没她什么事儿,一切都由乔伊在代为管理,尤徵山回了鞑靼,犹豫他的求情,和处于对外的友好,所以朱厚照没有对大王子和二王子实行就地处决,只是驱逐出境,永世不得到中原来,鞑靼每年进贡加倍。
  宠物店也来京后进入正常模式,因为京城达官贵人,王公贵族更多,所以宣传非常顺利,店里的生意很成功。
  脑子里正在想着要不要去店里告诉他们搞个24小时的值班室,方便那些宠物可以及时就医。忽的听见朝堂方向一边厮杀声,让赵晨缘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这边形色匆匆地太医院大批御医出动往那个方向,不等她开口询问,一个本是在朱厚照身边伺候的小太监看见她就直接往这里走来。
  “娘娘。”顾不得行礼,小太监细声尖气,一边抹汗一边着急地带着哭腔说道,“皇上今儿个在下朝时遇刺,皇上上次为救娘娘,御驾亲征,大败鞑靼小王子,此次怕是遭了那鞑子的谋算。娘娘您也赶快去看看吧!皇上现在……现在……”
  “什么?!”她的心跳忽的漏掉了一拍。顾不得形象,提起繁重地衣裙飞奔。
  入目的是怵目惊心地血,一把匕首刚好刺入了胸膛正中央。太医院的几个老家伙皆是纷纷抹汗却不时地交流着什么。赵晨缘看到紧皱着眉头却然仍是显得异常清醒的朱厚照。正费力瞪着双眼,看到她来了,这才软下支在床沿的手肘。她赶紧走过去,责备道。
  “为什么不派人来通知我,要不是看见太医院的人都赶过来了。为什么不好好地躺着等御医救治,要这样硬撑……”
  不等她的为什么说完,朱厚照艰难的牵起她伏在他手臂上的纤手。
  “我开始怕你担心,但后来御医说情况很严重,所以又怕睡着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抬手捂着嘴,仿似怕自己哽咽的声音溢出,“太医怎么说。”像是在问朱厚照,又像是在问旁边的太医。
  旁边一个领头的太医斟酌了许久,终是像赵晨缘开了口,声音却是极小。
  “回娘娘,皇上此伤虽说未伤及心脏,但入刀极深,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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