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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罢了·罢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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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端端的去做你的冷面人就好,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八卦呢?
  “快说……”他埋下头,语气却是不容回绝。
  真不想理他!但要是他一直纠缠这个问题,摆不准又要弄什么手段来整她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才行。看在莫伯言现在比较好相处的份上,说说也无妨吧。
  “算是心上人吧,是跟我缘订三生的男人……”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没忘记那个愚蠢的“三生之缘”。
  “那他现在在哪里?你离宫以后,他会娶你么?”莫伯言的声音像是下小雨时屋檐漏下的水滴,均匀平稳,无感情。
  说她是穿越过来的,他肯定会以为自己在糊弄他……
  “那个,他不在这个世界……他,他在另一个世界……”姜隽雅觉得这话说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
  “哦……”他抬起头看她一眼,又卖力地给她擦药,动作好像比刚刚更轻了。原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啊,莫伯言忽然觉得从昨晚压着心头挺难受的一股气顿时烟消云散了,这样的情况下,他该说些什么呢……这个,酝酿了许久,经过好几次欲言又止,他终于开口,话里甚至带有安慰的色彩:“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向前看,好好地活下去……别动不动就求死……”
  说完他又觉得不妥,安慰别人倒有一套,自己心里还不是一直放不下瑾瑜。
  姜隽雅听着不但没有感动,反而一脸错愕地看着他,这个家伙,居然,居然就郑重其事地以为她老公死了?还说出那么可笑的话来安慰她……
  大脑的神经忽然就暴胀起来,“死了?!我老公才没有死!乌鸦嘴!呸呸呸……”她很想站起来踹他两脚。
  “是你说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莫伯言觉得自己没听错。
  “是不在这个世界!但不代表他就死了呀!猪脑子!”姜隽雅本来不想加上最后三个字,但这混蛋竟无缘无故就给她心爱的老公扣上了“死人”的帽子,不可原谅!
  “你!你说什么?!你竟敢……”这死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猪脑子?她也想的出来……得好好教训教训她才行!想着想着擦药的手顺势就狠狠掐了她一下。
  “啊呀!你好卑鄙!”姜隽雅疼得差点跳起来,结果还是被莫伯言按在榻上坐着不准动。
  他无法理解她的理论,她说,死了就能回家?她的心上人明明不在世上了,却没有死?
  “或者说……你还没有忘记他,他活在你心里是吗?”
  这猪脑还在想着她老公已经死了的问题,真气人!不过想让他能明白这回事的话,这样理解也可以,至少能在他接受范围内。
  “是的!我仍然很爱他,不行吗?”她的语气斩钉截铁。
  这……这好像没有什么不行的,宫女也有爱的权利,她们离宫之后多半都嫁人生子,过着普通女人的生活。只是,听她亲口说出心里爱着别的男人,怎么就忽然这么不愉快?全身像是被醋泡过,连自己都闻到身上散发着一股酸酸的气味。
  姜隽雅明显感觉到自己刚刚那话一出,他擦药的手劲就越发重起来,脸色阴沉,像涂过一层黑炭。
  “哼!你自己来!”莫伯言反复狠揉了几次,忽然就摔下姜隽雅花花绿绿的手臂不管了。
  他带着一脸气呼呼的表情坐到案桌前,拿起笔开始办公,捏着笔的手有些僵硬。
  看着莫伯言怪异的一连串行为,姜隽雅是真的一头雾水,猪脑子而且还被驴踩过?一定一定!
  不理他,那药涂着还真有效果,手臂和脖子一点都不疼了,她想着后背的伤肯定更重,只是他在这里,不太方便。
  坐了一会儿,确定他真的不打算抬头,姜隽雅拿起药瓶,端起水盆蹑手蹑脚地想回自己房间。
  “你又要去哪里!”他忽然抬头大喝一声。
  “去……去房间……”她怎么感觉去自己房间好像没什么底气似的。
  “去房间做什么?!我没允许你离开……”莫伯言看到她低下了头,一只手不停地挠着脖子,他看到原本如雪般洁白的脖颈上布满了青紫和血痕,一直蔓延到领口里面,他好像明白了一些。
  不知为何本来能理直气壮地跟他说去自己房里处理下背后和身上的伤,可到嘴边的话噎在喉头,而且脸突然就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自己到底怎么了嘛。
  “你做你的事,我才没兴趣看!”
  她为难的表情变成了一脸的不信任。
  “那个,要不就算了吧,也没什么的……”姜隽雅走过去想把药瓶还给他。
  “伤口必须要处理,我可不想看到以后你天天借口腰酸背疼偷懒不干活!”他实在没有更好的理由了,姜隽雅其实从不曾抱病不做事。
  “……”她觉得挺委屈。
  “要不还是我来!”他说着就要站起身,却是一副马上要去揍人的架势。
  “不了不了,您歇着,我自己来吧……”姜隽雅慌得后退了几步。
  他用眼睛扫她,“哼,想的美!快点,别磨磨蹭蹭,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做!”
  人家明明没有想的很美……莫伯言你太自作多情了……
  她四处看看,找了个感觉背光的角落蹲下来,回头看了好几眼确认他真的在办公,定了定神,开始脱外衣,听到他翻书的声音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没抬头啊……
  于是姜隽雅打算速战速决。
  听到衣衫滑落在地的窸窣声,接着是拧毛巾的水声,止不住一阵心跳加快。写着字的手不由自主地慢下来。
  干脆悬空笔尖,静静听着……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抬额,两眼向上扫了一下,只一眼,目光就再也拔不开来……
  一抹倩影,她跪坐在窗边的地上,明亮的月光下那luo露的后背像是被白雪覆盖着,那线条分明的脊背如一块天然不经雕琢的人形白玉。
  她有些艰难地用手擦着后背,一些明显的淤青分布在各处,他的心有些恻恻的疼,若是有人得了这块美玉,恐怕会天天含在嘴里……
  莫伯言一点都没发觉自己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移动到她身后的,他甚至能闻到她光luo的肌肤深处散发出的处子的清香。
  姜隽雅的直觉告诉自己身后有人接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一秒她赶紧捂住前胸,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叫起来。
  “莫伯言!大混蛋!大色狼!死骗子……”
  他忽然觉得很没面子,被一个小宫女骂成这样,只是因为看到了她的后背,至于么?于是他还给她更大声的怒吼:“明明是你自己不自重!”
  “是你不准我回房的!”姜隽雅本来想大哭一场,可显然怒气盖过了悲愤。
  “我可没让你脱衣服……”可是,不脱衣服怎么擦洗后背呢?莫伯言说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你……你卑鄙!你不是人!”姜隽雅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就算他是广陵王又怎样?就算他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又怎样!
  “好了好了!你别吵,遮好了别扭过来,我可不想看到不该看到的……”莫伯言伸手就抢过她手里的毛巾,从她刚刚擦过的地方开始一点一点地接着擦拭。
  “莫伯言!你……你太可恶了!”她的脸早就已经红了,害羞的热气从体内蒸发出来,蒸得她大脑晕乎乎的。
  “姜隽雅,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再这样对我不敬,我会让你活得比现在惨一百倍!”
  不让她好死,就让她赖活着是最折磨她了。果然,她的气场马上就没那么强了。
  手底下的肌肤在颤抖,她光滑的脊背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怎么了?你在害怕?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我才没有!”真的从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不但不怕,她还三天两头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你就不能懂点礼节?怎么说我是你的主子……”莫伯言挺头疼她这副恼人的样子。
  “就……就是因为你是主子,所以,感觉……很别扭……”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莫伯言,此时正做着下人才会做的事情,确实很别扭。
  莫伯言停下手,把毛巾丢进盆里,开始慢慢地给她上药。两人间的气氛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我……对你……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莫伯言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连忙补了一句:“不过,不是好感!”带着一贯的傲慢之气。
  姜隽雅那边没有回音,周围又安静了好一会儿。
  得找点话题打破沉闷才好……
  莫伯言问起她为何会进宫,以她这么犟的性格,若不是三番五次他手下留情,或者说她运气好,她早就没命了,而且还会死得很惨。姜隽雅心里想想似乎也是,虽然没少遭罪,但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你以为我愿意吗?进宫的有一大半不都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她想到当初进宫之前姜老爷家里的窘境,唉,她相信只要有一点出路,姜老爷和姜氏是舍不得送她进宫的。
  “那你离宫以后,打算做什么?”莫伯言的言下之意是在问她是不是也会像别的宫女那样嫁人生子,然后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若女子能做官,我定会努力考上功名!”姜隽雅一脸凛然。
  莫伯言看不出她竟有此远大抱负,“你读过很多书?”
  沉思一会,她回想了一下在姜老爷家过的那几年,又回想起更久以前在穿越过来之前读过的那些书,好像确实不少。
  “不能说博古通今,至少也是知书达礼吧……”姜隽雅很谦虚地说道。
  谁知莫伯言马上就在她身后窃笑起来,“知不知书没验证过不清楚,达礼的话,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姜隽雅这下真火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瓶就摔在榻上,接着拽过地上的衣服三下两下就把自己裹了进去,莫伯言张大了嘴巴根本没反应过来。
  转而他又笑道:“你怎么那么容易生气……”
  姜隽雅端着水盆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站了下来,费很大劲才定好心神,她说:“我对你,也有很特别的感觉……当然,也不是好感!”
  背对着他,姜隽雅没有看到她刚刚说话时莫伯言俊秀的脸上扬起的笑,仿佛是阳光融化了久凝的冰雪,他自己都不可思议,一向冷着一张脸的自己,有多少年没这样真心的笑过了?
  他看着远走的背影,回味着她话里的甘甜……莫伯言并不知道自己是她第一眼就认出的和她有三生之缘的男人,他只是还回忆着那雪白的肌肤,柔润的触感,他在想,刚刚……怎么就没抱住她呢?

  红萼无言 佳人在侧

  ……》
  听到门被掩上的声音,姜隽雅低着头回屋,两人飞快地对视了一下,她马上就垂下眼去,不敢再看。
  “过来……刚刚你说你知书达礼,那一定读过诗词,写一首给我看看……”说着莫伯言站起身让到一边。
  桌上笔墨已摆开,烛光映照在白纸上,像穿着火裙的少女正忘情地舞动,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墨香。
  侧立一旁的莫伯言一脸看笑话的样子,这可真让人来气……
  姜隽雅毫不犹豫就走过去执起笔,她从没写过什么诗词,于是抬头问他:“什么题目……”
  “近年关就是我叔父的祭日了,自小叔父就教我武艺兵法,在我心目中他是个大英雄……你就以‘英雄’为题吧。”
  英雄?她可从没想过这一类的,以前总喜欢写点离愁思乡的……不过……记忆被她辐射到很远很远的时空,在大学里学古代文学的时候,是用什么交的作业?
  酝酿了一会,她挥笔写下:
  点点愁思染梧桐,滴滴血泪溅青松。
  策马挥戈天地震,夜眠深憾此生痛。
  遥望沙场狼烟起,遍野离歌满江红。
  嗜命夺魂山河泣,只为报国义胆忠。
  首联写出来只觉对仗工整,看到颔联时已经感觉有一股凛然气势逐步凝进血脉,这不像一个柔弱女子能写出的,但他通览古今诗词,也没见过雷同的。
  他忍不住去瞧她被烛光映得微红的脸庞,忽然觉得原来那明艳动人的面孔下覆盖着的竟然是如此壮志肝胆。以前,小看了她吗?
  “我叔父去世的时候,你应该还是个小孩子才对……那你写的是谁?”莫伯言的言下之意,这首诗一定不是在悼念他叔父。
  “是……是一个抗击外族的大英雄,叫岳飞,却被奸臣用莫须有的罪名给杀了……”她的话含含糊糊,岳飞分明不是这个世界的历史人物啊……汗颜……
  “岳飞?没听过,古往今来有这个人吗?”莫伯言的确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或许是什么杜撰里面的人物吧。
  “这……”她想赶紧岔开话题,“总之我写了,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的话我要去睡了!”
  真有性格,天底下有她这样的奴婢吗?
  但他可不会就这样放她回去睡觉,长夜漫漫,刚刚又好像被她勾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回忆……
  “等等,陪我说说话……”莫伯言没有用强硬的语气,像在征求她的同意。
  姜隽雅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别人态度只要一缓下来,她就会起恻隐之心。“那,也不是不可以……”她站起来给莫伯言让座,他摆摆手,向窗边走去,寒气被双层的锦绢窗帘阻隔在室外,看着天气,可能快要下雪了吧,一场雪下过,园子里的红梅就要开了。
  “叔父与父皇自小一起长大,曾戍守边疆数十年,为国家,为百姓都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从没想过他会背叛父皇,背叛国家……”莫伯言负手立在窗前,脊背挺得笔直,乌发很服帖地自肩头垂下,那是只有嫡系皇子才被允许蓄留的及腰长发,他背对着烛光,不太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陛下的身边有小人进谗言?”仅仅只是他一句未完的叙述,姜隽雅已经猜到几分他的意思。
  “是的,父皇他知道,但父皇说过,身为一个王者,要能驾驭忠臣良将,更要善于操纵小人奸佞!可怜我叔父,成了牺牲品……”莫伯言很乐于跟她这样的人交谈,不用明言即可会意,两人的距离似乎在三言两语间就被拉近了许多。
  姜隽雅见他转过身来时神情凝重,忽然觉得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总该说点什么,“那个,我想……他不是活在你的心里吗?也会活在所有懂他的人心里,所以你不必这么伤感……”
  盯着她莹润如玉的脸庞,莫伯言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心中竟升起了不可名状的异样情愫……那个平常浑身像摸了辣椒油的女子,也会流露出这般多愁柔情的一面,他忽然很想拽她到怀里狂吻她那说话时不经意就会撅起来的小嘴。
  她的话将有点失神的莫伯言拉回现实,“你,会画画吗?”
  他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会啊,怎么了?”
  “能不能……帮我画一幅?”姜隽雅走向案桌,开始主动替他研墨。
  “画你?”
  “不是,是……是帮我画一个人……”
  “谁?我是否认识?”
  “这个……这个其实……”她始终没抬头,两颊没有任何预兆地就染上两抹红彩。
  难道又是……莫伯言的眉头皱起来了。
  “是你那不在世上的‘老公’吗?”莫伯言特意强调了“不在世上”那几个字。
  姜隽雅听着十分别扭,想顶他一句却找不出他话里的破绽,只好悻悻地点头算是承认了。
  心里老大的不愉快,但如果不答应,她会很难过吧……
  “可以,但我不知道样貌如何画?”
  其实莫伯言自小学习琴棋书画,所学之精是所有皇族子弟的标榜,即使画一个素未谋面的生人,只需要旁人稍作描述,便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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