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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寒门娇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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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是打定主意要在华宁寺常住,直到住到宁瑞远来接她为止,自然是用不上这两辆马车了。

在规矩甚严的大齐,不孝被视为大罪,何况还是官员做出不孝的事情来,那是会导致名声受损丢官的,宁瑞远现在还没有想清楚个中厉害,宁子衿猜想多半是因为许氏在他的耳畔吹枕边风,但是宁子衿知道,哪怕没有人在他面前提醒,再过不久,父亲定会上华宁寺赔罪,接祖母回去。

许氏想做宁家主母,上一世没可能,这一世,更不可能。

送走宁玉纤跟王二,宁子衿跟红妆回到了厢房。

一推门而入,就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颤颤巍巍的站在水盆前,即使穿了黑色的夜行衣,却依旧能清楚的看到那因为时间久而干涸的血迹,只听哗哗的水声,显然那人在洗脸。

红妆警戒的看了看屋外四周,随即快速将房门关了起来。

楚昱听到推门声,拎起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水渍,这才转过脸来:“回来了?”轻快的语调,好似他是主人一般,一点也没有若是被人发觉的恐慌感。

在他回头之际,宁子衿跟红妆,第一次看到他的长像。

顿时,两人均有一种见到满天星辰耀眼夺目的璀璨。

那是怎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美如冠玉,俊美至极,乌发之下肤似寒冰,眉如墨彩,鼻梁高挺,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便是那如琥珀一般闪亮的眼眸,顾盼之间,夺人心魄,星目流转间,恰似夜空中的上弦月一般皎洁,却又冷冽如霜。

宁子衿搜尽脑海所有词汇,却还是不足以形容男子俊美容貌的三分之一。

昨天男子的脸被污血覆盖,而她也从未想过要替他洗净脸上的血,他们不过是突然交集的陌生人,等他能走时便请他离开,宁子衿无心去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只盼男子早点滚蛋。

然,此时见到男子洗净后的脸,饶是她活了两世,依然被狠狠的震撼到了。

这样绝色出众的容貌,恐怕仅存在于传说中的仙人。

不少女子在见到楚昱的容貌后都会陷入深深的迷恋之中,就连红妆都不可避免的在见了楚昱的脸后,脸颊上悄然浮上两朵红云。

然而楚昱在宁子衿的眼中,却没有看到任何爱慕痴迷的神色,除了惊艳,只剩震惊,纯粹的不含一丝一毫别的情绪在内。

宁子衿在吃惊过后,很快回过神来,不悦的瞪着楚昱:“为何不安份的在床上躺着?”

楚昱一愣,随即便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宁子衿在担心他的伤势,心中陡的漫过喜悦,连他都不知这道喜悦为何而来。

“别担心,你帮我上了药,下床是不成问题的。”

宁子衿闻言,没好气的白了楚昱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你了,你这样随便下床走动,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如果这次推门进来的不是她跟红妆,宁子衿都不敢去想那后果。

思及此,那双瞪着楚昱的美眸之中,散发出来的光芒越加的凛冽跟凌厉,像冰刀子一般落在楚昱的脸上。

楚昱听得宁子衿的话,心里才形成的喜悦的泡泡突的破的支离破碎,那张美的叫人窒吸的脸也顿时阴沉了下去,无一不充斥着主人的差心情。

“我从脚步声能分辩出来的人是谁。”

言外之意是,你想多了!

宁子衿才不听楚昱几乎称为狡辩的解释,口气不善的开口:“既然你说下床没问题,那就赶紧离开,省得拖累我。”

把他一日留在屋里,就多一日的危险,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真叫人过的憋屈。

男子狭长的凤眸一敛,突然伸手捂着额头,嘴里哼哼唧唧的嚷着:“唉哟唉哟,怎么才站这么一会会,我的头就这么晕,唉呀,浑身都没力气了,不行,我得回床上躺会,别才走出房门就晕在了地上,这样给人看到更不好。”一边说着,楚昱一边飞快的往床奔去,利落的躺下,拿着被子一裹,背对着宁子衿,不去看宁子衿那双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静寂的房间内,隐约传来宁子衿的磨牙声。

无赖,怎么会这么无赖的男人,她到底招惹上了怎样的麻烦?

还头晕无力,瞧他那走路的姿势跟风似的,哪里无力了。


030 忠心丫环

楚昱并没有在宁子衿的屋里呆上很久,隔天,宁子衿陪老夫人做完晚课回来,才推门而入,便看到趴在桌上毫无知觉的红妆。

宁子衿的心中大骇,第一反应便是有人闯了进来,再看床上,果然不见了楚昱的人影。

“红妆,红妆,醒醒。”宁子衿一边拍打着红妆的脸,一边掐着红妆的人中,好半晌,才听到红妆发出一声嘤咛,悠悠转醒。

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了两下,红妆茫然的看着宁子衿:“小姐?”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晕过去的?”

听到宁子衿这么问,红妆这才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忙道:“小姐,刚刚有两个陌生男子从窗口跳了进来,他们先是点了奴婢的穴道,然后将那男子带走了,临走前打晕了奴婢。”

说着,红妆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还一阵一阵的抽痛。

顿了一顿,红妆蹙眉看向宁子衿,问:“小姐,他们会不会对那男子不利啊?”

宁子衿闻言,心中了然,她淡然的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神色悠哉的开口道:“听你这么说,那两人应该是来救他的,如果是追杀他的人,那么你就不是被打晕那么简单的了。”

怕是到时候自己进来见到的,就会是红妆的尸体了。

那些人若是杀那名男子的,那么救男子的她们也逃脱不了那些人的毒手。

再者,就算那两个人要对男子不利,又关她何事?她会将男子藏在屋子里,不过是兑现了自己说过的话,可没说过要对他的安全负责到底。

她已经提心吊胆的过了两日,如今走了才好,她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

“红妆,床单被子,一会给我换套干净的吧。”宁子衿喝了一口茶,突然说道。

那张床被男子霸占了两夜,害她只能跟红妆在外室挤挤,更睡不安稳,而那张床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定残留了男子的血跟血腥味,看来,这东西也得好好处理了,不能留下麻烦。

“是,小姐。”

红妆应着,准备起身干活。

忽然,宁子衿又开口叫住了她:“红妆,现在屋里没有外人,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红妆回头,就见宁子衿没有笑意的脸上一片严肃,没来由的心慌了一下。

“小姐有什么要话跟奴婢说?”红妆忐忑的走过去,重新坐下。

清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解,一瞬不瞬的看着宁子衿。

宁子衿静静的注视着红妆,明亮的仿若星辰的眼眸之中,是深深的信赖跟不舍,傍晚的霞光从窗外射入,洒在宁子衿如玉般的侧脸上,仿佛涂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醉人不已。

青葱玉指缓缓拂过杯沿,显的是那样的漫不经心,良久,才听宁子衿溢出一声轻叹,漫长而悠远,接着,她开口道:“红妆,从宁玉纤处心机虑要毁我清白这件事,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已被许氏跟宁玉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紫乔的死虽并非我原意,但你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不想瞒你,若是再有一次机会,我依旧会杀了她,而且往后的日子,若再有人威胁到我,我依旧不会手软。”

说到最后,宁子衿的眼中,划过寒光冽冽。

红妆瞠目结舌,颇为吃惊的看着说出狠话的宁子衿,久久不能回神。

宁子衿看了红妆一眼,继续说道:“我知道那晚的一幕对你造成很深的阴影,在我心里,你不是普通的丫环,是比宁子嫣与宁子姗更深的姐妹情谊,所以我会向祖母说明,将你的卖身契还给你,与其让你跟在我身边整日处在惊恐害怕之中,不如放你离开,还你自由身,我会让祖母替你寻门好的亲事,让你往后能过着安稳的日子。”

红妆是自小被卖进宁府的,签的是死契,是不能存钱为自己赎身的,除非她拿回她的卖身契,否则一辈子都只能在宁家为奴。

前世的经历,让宁子衿对红妆充满了愧疚跟悔恨,所以这一世,她想倾尽一切保护红妆,而如今,红妆目睹了她杀人的一幕,留下了很深的恐惧,宁子衿不忍,即使不舍得红妆离开她,但也不希望红妆活的不开心。

如今的她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在红妆眼里,或许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恶魔,但宁子衿不后悔这么做。

红妆怔怔的望着宁子衿,心中百感交集。

小姐说的没错,她害怕,就连做梦都会梦到紫乔死不瞑目的样子,那就像是个恶梦,紧紧的跟随在她的身边,怎么都甩不掉。

然,宁子衿的话,像一道甘泉,注入了她几乎快要干涸的心田。

数之不尽的温暖,将红妆的心灌的满满的。

事发之后,小姐不是厉声警告她不许对外泄露,而是处处为她着想,更为了怕她处于害怕之中而要还她自由,更替她以后的人生都打算好了。

而她呢,她为小姐做了些什么?

突然,红妆跪了下去,对着宁子衿磕了一个头,缓缓道:“小姐,奴婢虽然身份卑微,但亦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对奴婢好,奴婢铭记于心,许姨娘跟大小姐对小姐虎视眈眈,奴婢又怎能让小姐孤军奋战,紫乔的死对奴婢的震撼很大,但奴婢也明白那日男子所说的话,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的道理,紫乔不死,小姐便将永无出头之日,所以紫乔是死有余辜。”

更何况,紫乔口口声声都在辱骂小姐,每一句话都让人有杀了她的冲动,只是她没有那个胆量做。

“奴婢一日是小姐的丫环,便要一辈子跟随在小姐身边,许姨娘跟大小姐一次陷害不成,便会陷害第二次,求小姐让奴婢跟在你身边,奴婢不及小姐聪慧,但会办好小姐吩咐的每一件事。”

红妆娇艳的脸上露出绝然清冽的神色,眼中的坚毅,让宁子衿微微动容。

她的忠心,宁子衿早已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身边的确需要对她忠心的人来帮她,红妆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宁子衿宛尔一笑,将红妆扶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少了宁玉纤在华宁寺上蹿下跳,宁子衿的日子过的平淡而安逸,偶尔随老夫人念念经,听住持讲讲佛理,不知不觉,两月已过。

两个月后,正如宁子衿所料,宁瑞远携许氏,宁玉纤跟赵氏上华宁寺,迎老夫人回家,而同来的,竟然还有那宫中的太监,带着皇上的圣旨,前来宣旨。

031 诰命夫人

华宁寺门口,数辆马车并排而立,不多时,从马车内陆陆续续走下来几个人,分别是宁瑞远,许氏跟宁玉纤,还有赵氏。

而宁瑞远一下马车,立即恭敬的来到一辆装饰华丽,站着身穿铠甲的士兵的马车旁,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徐公公,到了。”

“恩。”马车内响起徐公公漫不经心的嗓音,随即,一只比女人还白嫩的手挑起了帘子,然后,就见一名身穿藏蓝色太监服公公弯身走了出来。

他生的一双细长的眼,尾角微微上扬,薄唇轻抿,眼内透着犀利的光芒。

“敢紧去请老夫人出来,咱家还等着宣完圣上的旨意,回宫复命呢。”徐公公昵了宁瑞远一眼,尖声尖气的说道。

没有狗眼看人低的仗势,却也没有对他毕恭毕敬,只是面无表情的说着。

虽然这次他是带着皇上对宁家的恩宠而来,但以他在宫中的势力跟威望,连朝中重臣见到他时也是给三分颜色,更别提宁瑞远一个小小的官员了,还没有让他到了逢迎拍马的地步。

宁瑞远自是知道这徐公公身为太监总管在宫中的势力颇大,亦不敢有半分的得罪,恭敬的请了他进了大雄宝殿后,便匆匆去了厢房,请老夫人。

华宁寺的住持是个精明的人,一看徐公公的穿着打扮跟阵仗,便知对方来头不小。

哪怕这次来的只是宫中的小太监,但只要是从宫里出来的人,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就万万得罪不起。

何况,对方是来宣旨的,能让皇上指命带着圣旨来云城,那公公在宫中的地位,又会低到哪里去呢?

如此一想,住持便战战兢兢的站在徐公公旁边,随时等候他的吩咐。

云城是大齐仅次于皇都的大城市,平日来往的达官贵人也不少,但是从宫里出来的贵人,至少在住持在华宁寺起,这还是头一遭,即觉得荣耀又心生忐忑,就怕礼数不到而得罪了徐公公。

宁瑞远风风火火的找到老夫人的住处,简单的说了一下来意,老夫人便急急忙忙起身去了大雄宝殿。

事分轻重缓急,来者可是带着圣旨来的,而且点名是让她接旨,如果这个时候跟儿子闹别扭,就是藐视皇家的罪名,罪大当诛啊。

老夫人用出了最快的速度来到大雄宝殿,不多时,宁子衿,宁子嫣跟宁子姗紧跟而至。

徐公公淡淡的看了老夫人一眼,眼中带着倨傲的神色,语气平平的问:“这位可是宁老夫人?”

老夫人一弯身,道:“老身正是。”

“那,宁老夫人,接旨吧。”徐公公得到确认,便从身后士兵端着的托盘里取过圣旨,大声宣读着。

老夫人闻言,立即跪了下去,不只是她,整个大雄宝殿的人,都跪了下去。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

宁子衿跪在人群里,低垂着头,眼中闪过明亮的光芒,即使徐公公不宣旨,她也知道圣旨上的内容。

姑姑宁香芸十八岁那年作为秀女进宫,两年来只有寥寥音讯,老夫人既担心女儿不得圣宠而老死宫中,又担心得了圣宠被卷入后宫的勾心斗角之中,所以这两年时常都会去寺里为宁香芸祈福。

而如今,宁香芸终得圣眷,颇受皇恩,因此让宁家也跟着沾上了恩宠,宁瑞远被升为云城六品刺史,而老夫人,也因为女儿的关系,宁香芸为她求得了五品诰命夫人的殊荣。

无功无劳,宁瑞远一下子就升了三品,而且还被调来了富庶的云城,可把他乐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宁瑞远升官的圣旨早在宁府时就已接过了,但老夫人的那道旨意却要老夫人亲自来接,而她人却远在云城,宁瑞远想了想,与其让人去把老夫人接回来,倒不了他们一起收拾收拾上华宁寺,反正他即将去云城上任,这落镇也不用回来了。

因为宁子衿是重生而活,自是知道这一次经历的,所以当初,她才会让老夫人选择华宁寺,香火鼎盛是原因之一,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以后将会在云城生活,既然都要上云城的,那所幸先来了华宁寺,到时候也近一些。

“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夫人大声高呼,双手高举于头,接过刘公公递来的圣旨。

她将圣旨紧紧的拽在手里,虽然面色平静,却掩饰不住的激动。

任谁听到自家女儿真的飞上枝头时都无法平静,老夫人欢喜的连拿着圣旨的手都微微颤抖着。

“徐公公一路辛苦,不如移驾寒舍,稍作休息?”宁瑞远笑道,如今他嘴里指的寒舍,自然是他在云城即将入住的府邸。

虽然还没去看过,但既然是皇上的旨意,相信那里早就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

徐公公目不斜视,大步往外走去,拒绝道:“不了,咱家离宫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

“那……”宁瑞远见刘公公如是说,便拱手道:“公公一路走好。”

直到目送着徐公公的马车走远,宁瑞远才收回视线,想着先前为了讨好这个徐公公而送出了整整一大箱的金子,那是他打算日后买官用的,微微有些肉痛。

不过一想到他如今官拜六品,在云城即将是可以横着走,在这么个富裕的地方,还怕收不回那些送出去的金子吗?

想到此,宁瑞远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了起来。

接着,他转身走向老夫人,温和道:“娘,妹妹如今已被皇上封为芸妃,恩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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