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床-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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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死活也跟齐家没有任何关系。”
齐老夫人将手中的茶碗重重地磕在桌面，“好大的气性，好硬的骨气！”
小顾氏皱了皱眉，瞧这小娘子说的似乎是实话，但谁会去说这番话？她自是恨不得她们别出现在齐思霖面前，齐铮……不，不可能，齐铮是将胡氏恨之入骨的，又怎么会让她踏进齐家呢。
难道连她也是被利用了吗？
齐碧身姿如松地望着齐老夫人，如今她只能一搏了，只要能够离开京城就好，若是真的留了下来……
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两说。
（补昨天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心软
厅堂上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针落的声音，小顾氏的指关节绞得发白，深怕齐老夫人忽然脑子不对劲让胡氏母女进门，她不怕老夫人对胡氏心软，却怕老夫人对那齐碧心软。
沈梓乔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她并不在乎齐老夫人会不会将胡氏母女留下，她担心的只有齐铮的想法，看到害死母亲的仇人在眼前，肯定心里很愤怒，很想报仇吧。
可是胡氏母女如今看似孤苦伶仃，就算不报仇，只要将她们赶出京城，就已经能够惩罚她们了。
她比较警惕的是这个碧姐儿。
这姑娘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容易妥协的。
齐老夫人这时候已经缓缓地开口了，“你说得对，我们齐家的骨肉不能流落在外，碧姐儿年纪也不小了……”
胡氏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低头啜泣，仿佛有无处可诉的委屈，她这些年来一个孤身女子养活女儿并不容易，若不是盼着有一天能够跟安国公重新相见，她如何能支撑得下去。
小顾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着齐老夫人的话，她心中更是恨极了胡氏这惺惺作态的模样。
“以前的事，看在你为齐家开枝散叶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但在碧姐儿出嫁前，你只能住在庄子里。”齐老夫人继续说道。
胡氏忙说，“奴婢任凭老夫人处置。”
只要能够让她们母女进门，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齐碧眼中虽有喜色，没想到老夫人会同意她们回来，她狐疑地抬起头，“老夫人，您真的会让我母亲进门吗？”
“如果你有资格成为齐家的女儿，我便网开一面。”齐老夫人淡淡地说。
安国公皱眉。他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老母亲，这么多年来，老夫人对胡氏一直都是恨之入骨的，今日怎么就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母亲，这件事是不是再商议？”
胡氏一怔，难道国公爷不想要她回来吗？
齐老夫人说，“这件事我主意已定，就这样吧，田妈妈，让人将胡氏送去庄子里。安置碧姐儿在西厢阁住下。”
“等等！”齐碧叫了一声，“你们要将我娘送到哪里去？”
“送去庄子里住些天，待你出嫁了。她才能回来。”齐老夫人耐心地解释。
齐碧说，“我不要住在这里，我也要跟我娘一起去。”
她才不放心让胡氏一个人去什么庄子里，谁知道这是不是故意分开他们母女，然后找机会害死她们。
胡氏急得直跺脚。“碧姐儿，你是金枝玉叶，自然是要住在国公府，将来我能不能回来，还要指望你。”
齐碧坚决地摇头，“我要和娘在一起！”
“那就一起去吧！”齐老夫人嘴角微扬。“就去吴山的庄子。”
安国公和小顾氏同时震惊地看向老夫人，吴山？那……那庄子不是陆氏的陪嫁吗？当初陆氏最喜欢就是去那里小住度假了。
齐铮低垂着眼睑，依旧是不为所动。非常冷漠的样子。
送走了胡氏母女之后，安国公和小顾氏也被老夫人给打发出去了，沈梓乔扶着老夫人的手回了屋里。
“铮哥儿……”齐老夫人歪在炕上，眼睛慈爱地看向齐铮，“祖母今日这个安排。你可心中有怨。”
“孙儿无怨。”齐铮低声说，他知道老夫人想做什么。
齐老夫人握着他的手。面色闪过一抹狠厉，“你和你父亲不能做的，就让我这个老家伙来，你这双手是替大周杀敌保护老百姓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脏了你的手。”
沈梓乔在一旁听得胆颤心惊，她要是再不明白那真的是猪了。
老夫人让胡氏去住在庄子里不是要给她机会进门，是不想留着她在这世上了。
“你们也回去吧，就要过年了，该有好多事要准备呢。”齐老夫人挥了挥手，让齐铮和沈梓乔都退下。
从齐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沈梓乔感觉有些冷，她往齐铮身边蹭了过去，小手滑进他温暖的掌心里，“看样子还要下雪啊，真讨厌。”
齐铮将她软乎乎的小手抓在掌心里，冰冷的眸色仿佛遇到暖阳，渐渐地化开漾出浅浅的笑，“皎皎，是不是很喜欢东越？”
沈梓乔扬起头，“为什么这样问？”
“我想，我们以后或许能在东越长住……”齐铮低低低笑道。
“嗯？啊！”沈梓乔惊叫，差点就要扑进他怀里，“你说真的吗？你能到东越去任职吗？”
齐铮淡淡地说，“在努力……”
“我会替你加油的！”沈梓乔开心地叫道。
“嗯，今晚看你如何为我……”
男子低沉愉悦的嗓音伴随着女子清脆悦耳的笑声渐渐地走远了。
……
……
小顾氏回到上房，屋里的光线有点暗，她坐在临窗的炕上，窗外微弱的光芒透了进来，背着光的她，看起来脸色阴晴不定，有几分狰狞。
“夫人，不能让那胡氏进门！”苏妈妈给小顾氏倒了一杯茶润喉压惊，心道若是让胡氏进了门，只怕没几天国公爷就会被迷得团团转，连老夫人都被她哭得心软了，更何况是国公爷。
“她进不来的。”小顾氏的声音有些轻颤，她深吸了一口气，“你以为胡氏这一去还有机会进来吗？”
苏妈妈吃了一惊，“夫人的意思……”
小顾氏呵呵地笑了几声，脸色依旧白得惊人，“你以为老夫人当真那么容易心软，她这是在替陆氏报仇，在警告我。”
“怎么会……老夫人可是您的亲姑母啊！”苏妈妈震惊不已，难道老夫人当真要为了外人对付自己的侄女不成。
“再亲也亲不过她的亲孙子。”小顾氏咬牙地说道，“这些天，不要再去动芹姐儿了，要是让老夫人找到了一点由头，只怕我也不用留在这儿了。”
苏妈妈低声说，“难道任由芹姐儿将孩子生下来？左家那边听说芹姐儿有了身孕，都不愿意将闺女嫁给二少爷了，孙贵妃如今又是自身难保……”
一提到这个，小顾氏又是满腹的怨气，明明都已经快要交换庚帖了，偏偏出了顾黛芹有身孕的事，原先左家顾忌是孙贵妃保媒不敢说什么，可如今孙家连连遭到御史的参奏，孙贵妃在宫中又失去了宠爱，就连三皇子也变成瘸子，再没有 机会成为储君，如今朝中谁还怕他们孙家，谁还看着孙贵妃的脸色做事啊。
左家随便一个借口就将这门亲事给拒了，这是什么意思，小顾氏能不明白吗？
“她还不知道生的是女儿还是儿子，只要不是沈梓乔剩下嫡长子就行了……”小顾氏冷冷地说。
、第一百九十二章麝香
屋里还弥漫着欢爱过后的暧昧味道，落地灯淡黄微暖的光芒撒在床榻上相互偎依的两个人身上，将沈梓乔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映衬得更加莹润如玉，她白皙纤细的脖子还有明显的吻痕，就像一朵朵绽放的花儿，齐铮粗粝的手指在她平坦的小腹轻轻打着圈。
沈梓乔因为他的动作轻轻打了个颤儿，“把手拿开！”
“皎皎，我想要个女儿。”齐铮咬住她的耳垂，低哑地说着。
“怎么忽然这样说？”沈梓乔愣了一下，面颊酡红地瞪着他，敢情他刚刚那么激烈地要她……是为了想要个女儿？
齐铮轻笑，手掌贴着她的肌肤慢慢地往上，握住她一边的酥胸，手指轻捻珠花，“要生个像你的女儿，我一定会好好宠她，宠得她无法无天。”
他的女儿必须要肆无忌惮地活着，无忧无虑，像皎皎一样恣意开心，他一定不会像他的父亲一样，辜负了自己的妻子，又软糯地舍弃子女，他并不恨那个齐碧，只是看到她为了活得更好而展现出来的倔强和不甘，他有些微感慨。
所以，他的女儿一定要被宠着长大。
沈梓乔被他的手指挑拨得浑身酥痒，身下的花茎还有些肿痛，只是身体却似乎跟她的大脑没有同步，在他的轻揉慢捻和亲吻下，她只觉得花心一阵湿润，仿佛在迫切地希望他进入。
“已经两次了……”沈梓乔的声音支离破碎，唇瓣被他用力堵住，激烈的深吻令她最后一丝理智也淹没了。
他猛烈地进入她的身体，每一次进入都顶到最深处，沈梓乔紧紧抱着他，好像不这样紧抱着她，她就会在欲海中沉没。
“慢……点……”她求饶着。感觉自己快要被他贯穿撞坏了。
齐铮粗喘着，她的湿润包围着他肿胀的欲望，他停不下来也慢不下来，仿佛永远也要不够她一样，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他的手在两人交接的地方搓揉着，沈梓乔尖叫了出来。
他和她这样已经成为一体，他在她体内，她包裹着他。
“皎皎……皎皎……”他亲吻着她的面颊，然后。将她的腿高高地抬起，速度更加激烈起来。
沈梓乔已经说不出话，只感觉到他的欲望在她体内似乎又肿胀了一圈。
“齐铮！”沈梓乔在他肩膀咬了一口。激烈的高氵朝令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她只想抱着他。
感觉到她高氵朝后花茎的抽挛，齐铮差点就释放出来。
他拿过被子垫在她腰下面，将泥泞不堪的花心更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沈梓乔全身瘫软如水，在齐铮释放之后。她已经累得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齐铮餍足后，怜爱地看着沉沉睡去的沈梓乔，亲自去绞了湿布过来替她清洗身体，两人都清洗干净睡下时，外面东边的天空已经出现一丝鱼肚白。
沈梓乔这一睡就睡到中午，起身的时候。齐铮已经不在身边了。
红玉端着水进来给沈梓乔洗漱，屋里弥漫的奢靡味道还没完全散去，沈梓乔红着脸让红缨去将窗户打开。
真是……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晚起的原因了。
“大少爷呢？”沈梓乔将羞赧压在心里。故作自然地问着身边的丫环。
红玉回道，“大少爷一早就进宫了，吩咐了奴婢们不能打搅您。”
沈梓乔无语，“你去准备些燕窝和花胶，我去芹姨娘那儿坐坐。”
“大少夫人。这……芹姨娘刚见了红，不如。过些天再去可好？”墨竹听说沈梓乔要去看望顾黛芹，忍不住逾矩地开口劝道。
“她见了红我才要去看她啊。”沈梓乔说，整个家里最单纯可爱的就是顾黛芹了，沈梓乔很喜欢她呢。
墨竹跟红玉对视一眼，低声说，“大少夫人，芹姨娘是夫人侄女。”
“什么意思？”她当然知道顾黛芹是小顾氏的侄女，这跟她去看望她有什么关系吗？
电光火石之间，沈梓乔明白了墨竹话里的意思。
“芹姨娘是因为什么见了红？”沈梓乔神色一肃，心道顾黛芹明明是住在老夫人那儿的，吃食都有老夫人的人在看着，家里如今都是小顾氏在打理，若她有心要护着顾黛芹，其他人不会有机会，也没那个胆量。
除非是小顾氏自己！
“本来好好的，出去花园走了一圈回来，忽然就喊着肚子疼，听那边的小丫环说，芹姨娘在花园遇到了二少爷，二少爷给他买了一袋酸梅干。”墨竹说道。
齐锋？沈梓乔有些愕然，她想起有一次在老夫人那里遇到齐锋和顾黛芹，齐锋虽然嫌弃顾黛芹是个傻子，但并不是真心厌恶她，他更像是刻意做出来给小顾氏看的嫌弃。
他会伤害顾黛芹和自己的骨肉，沈梓乔不太相信。
“芹姨娘见红之后，夫人怎么说的？”沈梓乔问道。
墨竹说，“责怪了芹姨娘不该到处乱走，将芹姨娘身边的丫环都处置了，就连顾妈妈都差点被撵出去，还是老夫人开口了才能留下来。”
沈梓乔听完笑了笑，“走吧，我们去芹姨娘那儿坐坐。”
“大少夫人！”墨竹忙跟了上去，她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大少夫人离芹姨娘远一些，毕竟夫人那里还紧盯着，就算是为了避嫌，不该这时候去芹姨娘那儿的。
“没事的。”沈梓乔说道，小顾氏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再出手了。
……
……
顾黛芹就住在老夫人的西厢房，沈梓乔先去给老夫人请安，这才去了顾黛芹屋里。
因为见了红，这几天都在喝保胎药，屋里弥漫着一阵苦涩浓郁的药味，窗户都关得紧紧的，不漏一点风出来。
“怎么能将窗口都关了，屋里的空气怎么对流，快去打开一个窗口。”沈梓乔一进门就皱眉，屋里燃着炭盆，再将窗户都关了，就算是好好的一个人都要闷出病来。
顾妈妈忙说，“万一受了凉……”
“又不是站到窗边去吹风，怎么会那么容易受凉？”沈梓乔说着，在床榻旁边的锦杌坐下，看到顾黛芹一张倾城绝色的面庞毫无血色，本来天真清澈的眸子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郁色，看得沈梓乔心里一阵叹息。
“芹儿，再过些天，等你好好的，就能出去了。”沈梓乔柔声说着。
顾黛芹怯怯地看了顾妈妈一眼，小声说道，“母亲说不能出去。”
“到时候我带你出去。”沈梓乔抚了抚她的头。
顾妈妈在一旁抹泪，“大少夫人，我们芹姨娘不是因为出去才见了红，是……是吃了二少爷……”
这话顾妈妈如何也不敢说出来，因为她也不相信齐锋会伤害顾黛芹。
“二少爷经常给芹儿买酸梅干吗？”沈梓乔问道。
“是啊，芹姨娘自从有了身孕后，一直就想吃酸的东西，二少爷每次回来都会给芹姨娘带一包回来。”顾妈妈说道。
沈梓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不就是了，怎么之前吃着没事，就偏偏那天吃了出事，顾妈妈，你可是忽略了其他什么东西？”
是啊，以前二少爷的酸梅干从来没吃出问题的，怎么就偏偏那天……
顾妈妈脸色一变，眼睛看向沈梓乔拿来的花胶和燕窝上面。
“顾妈妈？”沈梓乔喊了她一声。
“夫人……芹姨娘的母亲让人送了好些燕窝和花胶，是夫人拿来给芹姨娘的。”顾妈妈脸色发白地说，她嘴里的两个夫人并不是同一个人，前面说的是顾夫人，后面说的是小顾氏。
这就不是沈梓乔能说什么的了，能说是那燕窝有问题吗？燕窝是顾夫人送来的，经过小顾氏的手才到了顾黛芹这里，如果有问题，那是谁的问题？是顾夫人吗？谁相信顾夫人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毒，那就是小顾氏了。
顾黛芹肚子里的孩子是小顾氏的孙子，谁又相信小顾氏会对自己的侄女和孙子下毒手？
即使沈梓乔和顾妈妈都知道小顾氏肯定下得了手，但他们什么都不能说。
“这件事，你还是要跟老夫人说一声的。”沈梓乔低声交代，“就算什么都不能做，也要提高警惕才行。”
顾妈妈眼中含着泪，都怨她太粗心了，以为是顾夫人送来的东西绝对安全，却忘记这东西是经过小顾氏的手。
沈梓乔跟顾黛芹又聊了一会儿，这才告辞回了千林院。
顾妈妈让小丫环将顾黛芹之前吃剩的燕窝和花胶都找了出来，当晚就去跪在齐老夫人面前。
翌日，已经是除夕了，老夫人借着过年公中厨房忙不过来的借口，将服侍顾黛芹的厨娘给撵走了，让田妈妈的媳妇儿管着顾黛芹的一日三餐，另一边，她将顾妈妈拿来的燕窝和花胶悄悄带出府，找了大夫验一验。
全家看似和谐欢喜地吃过团圆饭，齐老夫人让大家都回自己屋里去守岁，她老人家则歪在热炕上听着田妈妈说话。
“……找了三个大夫验过，这些燕窝和花胶都被加了麝香，只是量非常少，一般人几乎察觉不出来，但吃久了总会出事。”田妈妈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屋里的气氛因为她的话忽然凝滞了起来。
齐老夫人面上一阵阴沉沉的神色。
、第一百九十三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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