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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唐玄宗-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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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本为西南乌蛮及白蛮人的蒙舍诏,当时乌蛮及白蛮人共有六诏,因蒙设诏居南方,故称南诏。六诏之中,南诏势力起初偏弱,其首领皮逻阁眼光卓识,不像其他五诏那样在大唐与吐蕃之间摇摆不定,他一直归附大唐,由此得到大唐支持势力渐强,最终统一了其他五诏,被李隆基封为台登郡王,后进爵为云南王。

皮逻阁死后,其子阁罗凤继为云南王。这阁罗凤年轻气盛,即位后又想向东兼并土地,此想法与大唐思虑不合,双方小有冲突,边关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罗希姡е勒庑┍涔剩床幻髌渲邢晗福屠侠鲜凳祷卮鹚挡惶宄@盍指ξ嗍嗄辏渌渚泳┏牵灾煜孪肝ⅰD馅恼庑┪⒗剿残挠刑逦叮绱司退己靡患啤@盍指τ谑撬盗肆礁雒郑⑽事尴'可否识得此二人。

这二人系李林甫安插在剑南军的心腹之人,罗希姡Т饲霸诶盍指φ惺斡龅焦齑鹩Φ溃骸靶】墒兜盟恰6飨嗟囊馑迹侨眯】傻搅耸裰腥ゼ牵俊

“嗯,你去见见他们,并将这两封书信交予他们。他们若有回书,你就顺势带回京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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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烈前次突然倒向杨国忠,令李林甫大为震惊,从此就对陈希烈有了许多戒心。他以往入宫请见李隆基的时候,往往带同陈希烈前往,自此后不愿答理陈希烈,入宫时往往独自一身。

李林甫这日入宫后向李隆基禀报完诸事,又拿出数道请表,说道:“陛下,此为蜀中之人的请表,请陛下御览。”

李隆基接过请表,慢慢地看了一遍,发现这些请表皆为蜀中之人联名而写,其内容只有一个,即是近来南诏形势有些不稳,亟需剑南节度使杨国忠亲临蜀地,以就近赞画机宜。李隆基读完后蹙眉问道:“南诏一向与大唐亲密,为何近来颇有异动呢?”

李林甫答道:“臣见了这些请表不敢怠慢,急召兵部与鸿胪寺相关之人问询究竟。看来这些请表所言属实,南诏形势之所以不稳,主要缘于二因。一者,自皮逻阁死后,阁罗凤继为云南王,此子行事有些刚猛,与剑南属吏交往有些失措;二者,杨大夫遥领剑南节度使,自领职后未曾至蜀地一步,如此就失于就近署理,有了脱节之感,使阁罗凤难知杨大夫威仪,就缺少了震慑之功。”

李隆基颔首道:“不错,卿言有理。哦,杨国忠现在兼职不少,头绪纷繁由此失措。李卿,你有人可荐吗?若有得人,可授其为剑南节度副使,也可替杨国忠分出些繁务。”

李林甫笑道:“杨大夫精力旺盛,处事得宜,若令杨大夫专注一些,其实不用再授副使。”

李林甫深明杨国忠此时的心性,杨国忠春风得意,最欲揽权,恨不得将朝政大权皆集于其手。譬如剑南节度使一职,他不置一事,却最爱此职的威风,像出行华清宫之时,即以此职建纛,他断然不会轻易丢手的。

“哦,卿意欲何为呢?”

“臣以为,可遣杨大夫入蜀地镇抚一段时日,以杨大夫之能,其亲掌此职后威力顿现,那阁罗凤见杨大夫亲临,定知朝廷专注剑南,他从此定会敛行低眉,不敢再有异动。”

李林甫派罗希姡胧竦亓纾檬袢肆锨氡恚哐罟仪资鸾D辖诙仁怪埃词窍肴醚罟依肟┏牵蛊浣ビ氤柙叮宋壮樾街啤

李隆基闻言,当即明白李林甫的真实心意,然李林甫建言合理,他也无话可说。就内心而言,李隆基渐增杨国忠之势,其实是要用他来牵制李林甫,现在渐入佳境,李隆基其实不想让杨国忠离开,他于是沉吟道:“国忠长于理财,未曾亲历军中之事,他是否亲身入蜀地,其实无碍吧?”

李林甫前来之时早已想好劝说皇帝之计,见皇帝话中透露出不愿杨国忠离京的意思,遂微笑道:“陛下,如今大唐国势鼎隆,最具震慑之力,遂使四夷来朝。国家势强,边将其实不用兴兵弹压,以势抚之即可。杨大夫为陛下重臣,又身兼诸职,他不用识军机之事,只要赴蜀地走一遭,即可令南诏心惊,从而稳定边陲。”他见皇帝沉吟不言,又继续言道,“陛下,臣之所以如此认为,其实有诗为证。”

“有诗为证?卿欲言何诗呢?”李隆基知道李林甫缺文少墨,今日却主动谈诗,就觉得有些奇怪。

“臣近来偶读岑参之诗,最喜《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与《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二诗,现抄录于此,请陛下御览。”

李隆基先读《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一诗,就见其中写道: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犹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李隆基再读另一首诗,仅看完“君不见走马川,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数句,就击节赞道:“果然好诗,其迥拔孤秀,语奇体峻,意亦造奇,实与李太白相似。李卿,朕此前曾听闻过岑参的诗名,他现在何处呀?”

“禀陛下,岑参原为河西节度使府书记,现调至安西节度使府判官。”

“哦,此人诗才卓著,堪当重用。”

李林甫今日献诗并非替岑参美言,其意指杨国忠。李林甫为相多年,既减少会试得中者的数量,又将得中者多授以散阶之官。他要努力营造一个四平八稳的局面,不肯让有才之人崭露头角。现在皇帝欲重用岑参,他先含糊答应一声,继而言道:“陛下,臣读过此诗,深叹我朝边功,早已凌于汉武帝时代之上。察以往朝代,少有将边塞之事入诗,如今‘边塞诗’蔚为风尚,其中彰显陛下文治武功之功业。”

李隆基见李林甫拐弯抹角,终于将话题扯到杨国忠赴蜀之事上,心中甚赞此人用心良苦,遂微笑着说道:“若如卿言,国忠势必入蜀地走一遭,如此方能解剑南之危局么?”

“臣以为是这样,乞陛下圣裁。”

“也罢,就令国忠克日出京,就由卿代为转述吧。”

李林甫终于说通李隆基,心中就惬意万分。他拜辞李隆基返回中书省,行在路上又在琢磨下一步的行动:只要杨国忠能够顺利离京,其势顿时失却大半,那么再施巧计,管叫他有去无回!李林甫想到此节,心中又泛出不屑之意:一个成都街头的混混,还敢妄想与自己相抗,真正瞎了眼了。

杨国忠听罢李林甫笑吟吟地转述了皇帝的旨意,心中顿时感到五雷轰顶。他出了中书省,也不回自己的衙中,竟然不知不觉进入了京兆府。自从鲜于仲通入京以来,杨国忠将之视为心中的倚靠,每遇大事皆要与其商议。

鲜于仲通眼见杨国忠失魂落魄的模样,知道有大事发生,遂将他迎入侧室问询究竟。

杨国忠将皇帝旨意说了一遍,最后黯然说道:“圣上遣我出京,这些身兼的差使眼见毫无用处。唉,早知如此,我干吗要兼知这个劳什子的节度使?!”

鲜于仲通思索一阵,然后坚决地说道:“若杨大人出京赴蜀,未必是圣上的心意,其中定有李林甫的‘功劳’。下官此前得闻一些蜀地传来的讯息,恐怕与此事有关。”

“什么讯息?”

“前时罗希姡ナ竦匮膊楸呤拢渖碓谑竦匚醋撸陀腥肆鲜椤O鹿俚醚逗笤俜酱蛱缴鲜槟谌荩魏嗡强诜缟跹希丛食隼础=袢湛蠢矗庑┥鲜樾硎怯氪笕擞泄兀ㄊ浅鲇诼尴'指使。”鲜于仲通虽入京为官,蜀地的讯息仍畅通无比。

“依鲜于兄猜测,让我入蜀定为李林甫的阴谋吗?”

“应该是这样!圣上现在日益倚重杨大人,哪儿肯让杨大人离京呢?”

杨国忠恨声道:“这个老不死的奸相,竟然敢动我的心思!鲜于兄,此为李林甫的阴招,然他毕竟说动圣上有了旨意,如何是好呢?”

鲜于仲通沉默一阵,方缓缓言道:“圣上心意到底如何?杨大人其实不知。依下官之意,杨大人这就速速入宫面见圣上,届时请杨大人察言观色,以探圣上真实心意。”

“若圣上坚意让我入蜀,如何是好呢?我不想入蜀,又以何理由向圣上申明呢?”杨国忠此时已六神无主,心中毫无主意。

“嗯,若圣上坚意让大人入蜀,大人也不可与圣上硬抗,可顺势拜见贵妃,让贵妃向圣上求情。至于理由嘛,大人身兼诸职,若入蜀则无法处置,即为现成的理由。”

“鲜于兄让我找玉环央求?唉,鲜于兄当知玉环的脾性,她向来不喜管闲事,又如何肯向圣上进言了?”

鲜于仲通笑道:“大人为贵妃之兄,若在贵妃面前坚请,或者悲恸一番,贵妃定然为兄动容。万一圣上不肯答应,下官又想好了一招,定能解大人眼前之厄。”

杨国忠大喜道:“好呀,既有妙计,快说,快说。”

“大人身兼剑南节度使,无非多了一些威名,其实并无用处。依下官所见,不如将此职让出去。然此职亦为要职,不可落入外人之手,章仇兼琼昔为剑南节度使,不如让他兼领此职,并立刻入蜀主持。”

杨国忠听到章仇兼琼之名,心中大为恼火,说道:“让章仇兼琼兼领?罢了,我当初让他入京,已然将肠子都悔青了,不要再提他了!鲜于兄此言倒是提醒了我,鲜于兄在蜀中多年,也深谙剑南形势,这剑南节度使一职,由兄主持最为妥当。”章仇兼琼为刑部尚书之后,想是自顾身份,不肯与杨国忠交往过密,杨国忠方才大为恼火。

鲜于仲通在蜀中有许多产业,若领剑南节度使一职,既可照顾自己的生意,又可八面威风,他当然满口答应。

杨国忠依计而行,当即入宫请见李隆基。

李隆基还以为杨国忠来向自己辞行,遂微笑道:“呵呵,想不到蜀人盼卿入蜀执意得很,竟然联名请求。好哇,你就去走一遭,得偿其愿吧。”

杨国忠得知了蜀人上表的内容,再忆起鲜于仲通刚才提过的罗希姡胧裰拢啡险庖磺薪允抢盍指δ值墓怼H桓鲋杏奈⑻备矗治奁疚蘧荩薹遣虏舛眩桓以诨实勖媲爸背饫盍指Γ缓糜址剡凳祝娑槔徙袅鞯溃骸氨菹拢既肥涤Φ比胧裰鞒纸D现拢怀既胧裰螅渌露薹ㄊ鹄恚慌乱蛑6倭恕1菹麓级鞒栉薇龋钍氯粢蛑Т耄翟谟懈菏ザ鳎贾缓檬孪冗凳仔蛔锪恕!

李隆基想不通杨国忠为何悲痛,说道:“起来吧。又非生离死别,何至于有悲恸之情呢?你入蜀无非在那里主持一段时日,即可回复京中,你权当前往巡视一番即可。”

杨国忠并不起身,继续请道:“臣署理诸使职刚刚顺手,若骤然弃之,实在对国事不利。陛下,剑南那里其实无关宏旨,臣以为派员镇之即可。鲜于仲通久在蜀中,最明剑南地理人事,臣愿举之署理剑南节度使之职,也可让臣专心署理朝中之事。”

李隆基此时方才明白杨国忠不愿离开京城,遂叹道:“卿去蜀中历练一番有何不可呢?你办事妥当,最识朕心,待从蜀中返京之时,朕有意授你为宰相职。”

杨国忠听到皇帝许愿,眼光顿时发亮,然又想到毕竟要入蜀,生怕其间李林甫再使诡计,心中又复黯然。他衡量利弊,觉得还是以不离开京城为上策,遂绞尽脑汁申明不离京的理由。

李隆基有些不耐烦起来,看见杨国忠一直跪伏在地上,就说道:“哦,你先退下去吧,让朕再详思一回,再定行止。”

杨国忠退出勤政楼,一转身又前往南薰殿。他为贵妃之兄,又持有宫中通行的令牌,所以通行无阻。

杨玉环听了杨国忠的一番倾诉,疑惑道:“你身兼剑南节度使之职,理应入蜀主持呀。圣上既让你入蜀,那是不会错的,你又何必推三阻四呢?”

杨国忠知道这个贵妃妹妹向来不关心朝廷之事,对吏道可谓一窍不通,他也没必要向她解释其中详细,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妹子应当知道,圣上前些日子赏了愚兄不少钱,愚兄就想用这些钱造一新宅。”

杨玉环道:“是呀,你现有的宅子确实太过简陋,早该建一新居了。”杨玉环知道此钱的来历,她出宫之时,杨国忠上蹿下跳,为自己回宫颇立功劳,李隆基正是基于此予以赏赐。杨玉环想起此节,心中又涌出对杨国忠的感激之意。

杨国忠道:“妹子知道,你那位嫂嫂平素诸事不问,则建宅之事须愚兄操心。我若入蜀,新居现在刚刚打起地基,又要从此撂下了,不知何月才能建成。”

杨玉环颔首道:“哥哥所言不错。也罢,我就向圣上央求一声。哥哥不管入蜀还是在京中,一样替朝廷办事,又有何区别呢?”

杨国忠闻言大喜,心想若杨玉环开口说话,皇帝定然不会驳她的面子,遂连声致谢。

第二十回 李林甫病入膏肓 安禄山功至荣宠

杨国忠的图谋果然收到实效,杨玉环平素从不向李隆基开口恳求什么,这次请求杨国忠不入蜀之事,李隆基果然爽快答应。此后二日,李隆基颁下制书,授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杨国忠兼知京兆尹。

鲜于仲通欲起身入蜀就任,起身前来向杨国忠辞行。杨国忠恨声说道:“鲜于兄此行入蜀,须先将阁罗凤那厮唤来好好训斥一番。他好好地做他的云南王,所辖地盘已然不小,为何还要无事生非?他在那里稍一动弹,险些让我堕入李林甫的奸计之中。”

鲜于仲通唯唯诺诺,答应连声。

李林甫通过此事,彻底瞧清楚了杨国忠背后的力量,另让他最为震惊的是,自己与杨国忠对决之时,皇帝已然明显地倾向杨国忠一方。

李林甫深深知道,自己之所以十余年来能够稳居相位,虽与自己勤谨理政、暗暗翦除异己势力有关,然归根结底,皇帝常怀信任之心、倚己重己殊为首要。那么许是从此时开始,因为杨国忠的加入,旧时的格局已然被打破。他颓坐“精思堂”中,忽然感觉自己的精力正在快速地漏泄,甚至无力抬起身子。

一个无才无识的闲汉,不过顺势替皇帝敛了一些财货,竟然能翻着筋斗迭升至如此高位!李林甫从一开始就极度鄙视杨国忠,不过瞧在他为贵妃之兄的面子上方礼遇有加。李林甫之所以敢出招算计杨国忠,缘于他的这份鄙夷之心,因为他未视杨国忠为对手!此次遭逢大败,李林甫方事后追悔:自己莫非错了吗?许是皇帝眷顾杨国忠,自己方有如此大挫?遥想自己相继推翻张九龄、皇甫惟明、李适之、韦坚和王忠嗣等人,这些人的才干远超杨国忠,不是一样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吗?

李林甫由此悟出此战败绩的关键:皇帝的心思所在!

是啊,一个杨国忠何足道哉!就是一个傻痴之人,若其背后有皇帝的鼎力支持,一样会变得强大无比!李林甫此时埋怨自己的疏忽:皇帝并非庸人,他听了杨国忠的言语赐王鉷自尽,并将王鉷的使职皆归杨国忠,其实彰显皇帝属意杨国忠的指向。可自己呢?将杨国忠受皇帝重用归功于贵妃身上,由此一叶障目,使自己忽略了真实的内情,从而导致了自己出招错误。想想也是,杨铦为贵妃的亲兄,而杨国忠为贵妃的远房之兄,若归因到贵妃身上,皇帝为何不重用杨铦呢?

李林甫此时想道,早知如此,自己还不如对杨国忠示以怀柔之意,强似眼前的硬碰硬!李林甫如此想,其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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