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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重生之大科学家 作者:何事公-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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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度春光满面,扇着扇子摇头晃脑地说道:“不止吧?不仅认亲戚、拉交情的上门了,恐怕连以往有些过节的也会送上贺礼吧?”

孙元起点点头:可不是么?就好比李经楚、李经方兄弟,似乎已经彻底忘记前不久被莉莉丝痛宰一刀的事,带着礼物笑容满面地登门拜访。

杨度合上纸扇,身体前倾:“做到侍郎,只能说明你有能力、有后台,并不代表你不可或缺。以前,每个部有四位侍郎,大家往往会在六部之间来回迁转,偶尔外放出去做做学政、布政使乃至巡抚,好不容易捞到升迁的机会,又因为一点小错,被打压下去好几年翻不过身。可以这么说,绝大多数侍郎都升迁无望,老死于这一职位。既然你前途未卜,别人凭什么主动来奉承你?反正你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头,管不到他!”

孙元起大致明白了:侍郎就像副部级。别说中央部委,光一个省里面有多少副部级干部?副省长、省委副书记、省人大副主任、省政协副主席,副省级城市的市委书记、市长,乃至副部级大学的党委书记、校长。林林总总加起来。总也有二三十人。可是正部级呢?寥若晨星。

“尚书就完全不同了。如今就全国而言,能位居尚书之上的,不过就皇上、隆裕太后和军机处摄政王、庆亲王、那琴轩等三五人而已。尚书虽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也是权势的顶端。你们一院(都察院)、十二部(外务部、吏部、民政部、度支部、礼部、学部、陆军部、海军部、法部、农工商部、邮传部、理藩部)的部院大臣,与外面的九位总督(东三省、直隶、两江、两广、湖广、闽浙、四川、陕甘、云贵),就是全国威势最大的方面大员。”杨度继续说道,“能做到这一职位。表明你不仅仅是一个僚属,而且是某个重要派系在朝廷中的代言人。别人自然要处处捧着你!”

按照杨度的说法,清末的尚书感觉类似于今天的政治局委员。但说自己代表某一派系,孙元起就感觉牛皮吹得有点没边了:“那皙子你说。我代表哪个派系?”

杨度不以为忤:“在出身上,你是代表留洋派;在源流上,你是继承张文襄公、孙文正公衣钵;在政治倾向上,你则代表预备立宪公会。”

孙元起笑了:“我居然代表那么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别人怎么可能明白?”

杨度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知不知道。并不要紧。既然朝廷把你选为尚书,就意味着在你身上打了戳记,别人自然而然会这么想。时间久了,连你自己也会这么认为。”

孙元起摇了摇头:“别的不说。谁不知道我素来不搀和政治?而且前不久,预备立宪公会的张謇、郑孝胥、汤寿潜等人还打算取我而代之呢。我怎么能代表得了他们?”

杨度重新在椅子上坐好身体:“如今天下,人人说参政、个个谈立宪。议论四起,沸反盈天,朝廷早已苦不堪言。正因为你不搀和政治,所以才选你出来做尚书,好落个清静。

“至于预备立宪公会,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要取代你,那是你的靠山倒了,所以他们想群雄逐鹿,让高材疾足者先得;如今你就是靠山,他们哪敢再闹腾?不用着急,听说你当上尚书,保证他们立马北上,亲自过来拜见!”

孙元起自嘲道:“他们居然这么看得起我这个清水衙门的头儿,难得!难得!”

杨度笑道:“百熙,你过谦了!虽说学部是清水衙门,可它在一院十二部中位置并不低,仅次于外务、吏、民政、度支、礼等五部,排第六位,比陆军、海军两部还高一些呢!”

孙元起撇撇嘴:“照你这么说,邮传部在十二部中还排倒数第二呢!我想跟盛杏荪(盛宣怀)互换,你说两人谁会不愿意?”

杨度哈哈大笑几声:“话是这么说,等百熙你到了盛杏荪的年龄,再看看谁不愿意换?而且瞧邮传部不停换人的架势,没准儿过几天真就轮到你了!”

邮传部是清末政府中的一朵奇葩,从光绪三十二年(1906)九月设立,到宣统三年(1911)十二月清王朝正式谢幕,总共五年多的时间里,居然换了13任领导。其中任期时间最长的是陈璧,一年零八个月;最短暂的是吴郁生,仅半个月。平均每人不到半年,远超CPU更新换代速度。

孙元起赶紧摆摆手:“那还是算了!我做学部尚书,都已经黔驴技穷了。邮传部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看还是继续麻烦盛杏荪吧!”

杨度却道:“放心,即便你去邮传部,那群老家伙也不敢对你太过分的。乡间有句俗语,‘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何况百熙你还是黑头公呢?如今部院大臣中,除了海军部大臣洵贝勒(载洵),就数你最年轻。不出意外的话,你还可以在官场历练三十年。三十年是什么概念?完全可以等到那群老棺材瓤子全部驾鹤西去。然后再一百八十个样地折腾他们儿孙。你说他们该不该敬你三分?”

三十年?真实历史中,三十年后小日本已经占据了大半个中国,全国应该“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了,谁有闲心折腾自己人玩?

孙元起写完谢恩折子,刚准备搬回城中寓所,就遭遇到一大批不速之客的围堵。

这批不速之客足足有数百人,全是学生模样,浩浩荡荡地杀进了经世大学。一进校园。就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纸旗、布幌,上面写着:“誓死请愿,立宪救国!”

“早颁宪法,速开国会!”

“爱国有理。请愿无罪!”

“天津学界同志会泣血叩请释放温世霖君!”

……

本来这些人打算绕经世大学一圈,鼓动师生共同参与游行请愿,谁知道因为情况不明,差点闹了大笑话:第一,经世大学远比同时代的学校要大!而且山路崎岖。形状也不是圆形,真要绕一圈,至少得三四个小时。那群热血青年等到了后山的东、西校区分叉口,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建筑。才发现自己有多失策,犹豫半天。只好半路折返。

第二,经世大学师生在孙元起的熏陶下。都变成了典型的温和派,讲究学术爱国、教育兴国、实业救国,对于游行、请愿向来不热衷。更何况前不久刚玩过一次呢?于是经常能听到这样的对话:“亲爱的同学,来吧!跟我们一起,为推动祖国早颁宪法、速开国会而努力!”某人拉住了一位行色匆匆的经世大学学生。

“呃,你看,我正赶着去丽泽楼上特斯拉教授的课,去晚了就没座啦!”

“同学们,我们敬爱的温世霖会长,为了早颁宪法、速开国会,怀着满腔热血,组织我们向直隶总督请愿。谁知陈庸庵不仅不接受我们的请愿,还秘密逮捕温君,以扰乱地方罪遣戍新疆。难道我们爱国有罪吗?难道我们请愿是扰乱地方吗?”某人慷慨激昂地演讲道。

“……”

“同学,你倒是说句话呀!”某人有些愤怒。

“嗯,你们确信没找错地方?我们这里是经世大学,京城离这儿还有四十里呢!”

第三、经历了孙元起遇刺事件之后,经世大学的安保明显加强。这些学生刚开始喊口号,就被近百名保安持枪监视,气势立马矮了一截。

这群人看应者寥寥,只好改变策略,直奔孙元起在半山居的寓所。保安们一看他们向孙元起住所冲去,顿时紧张起来,开始围追堵截。期间难免发生冲撞拉扯,一时吵闹之声喧天。

孙元起正在看各地提学使递上来的折子,不觉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赵出门看了看,回来禀报道:“老爷,好像是外地学生来学校闹事。”

“闹事?”如今身为学部尚书,有关学生的都属于份内之事。孙元起放下折子,“推我出去看看。”

“老爷,外面乱得很。你看?”老赵对刺杀事件有阴影,这种闹哄哄的场面自然不愿孙元起出去。

孙元起有些不耐,自己转着轮椅就往外走。老赵只好赶紧过来推着。到了外面,果然是乱成一团,有旁观的、有喊口号的、有指着鼻子叫骂的、还有扭打在一块儿的……

孙元起受伤之后,中气有些不足,便吩咐老赵道:“去,让他们别闹了,有什么事好好说!”

老赵出面,保安们识趣地住了手,赶紧过来围住孙元起。学生见此场景,猜也猜到是正主儿出场了,片刻安静之后,口号声像平地惊雷般的响起来,其中甚至能听见“打倒满清鹰犬”的声音。

孙元起皱了皱眉,推开了前面阻挡的保安,伸手示意这群因为激愤而面红耳赤的学生安静。结果学生们不仅不听,喊口号声音反而一浪高过一浪。他只好叫过老赵:“你过去跟他们说,我有伤在身,不能大声说话。如果他们想请愿,那就安静下来,找两个代表过来好好谈。”

第二四八章风起于青萍之末

总也过了十多分钟,那群学生才渐次安静下来。又过了良久,终于推选出两个代表,过来与孙元起面谈。

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依礼拜见:“学生王世杰、徐谟拜见孙大人!”

这就是清末的规矩。学生闹腾得再欢、再不成体统,见到师长还是会规规矩矩行礼。不像后世闹革命,老师要被游街、批斗、戴高帽、剃阴阳头。华夏被称为礼仪之邦,正是体现在这些细节上。

孙元起和声问道:“这里是学校,不是官衙,我在这里就是个教书匠,你们不必叫我‘大人’,称‘孙先生’便好。你们是到院子里坐下来慢慢说?还是站在这儿说?”

“不敢劳烦先生,我们就在这里站着说吧!”王世杰连忙答道。

孙元起点点头:“也好。只是我身上有伤,就不陪你们一起站着了。”

王世杰、徐谟连忙说道:“是我等打扰先生养病,还乞海涵。”

“说说看,你们为什么请愿?请愿的内容又是什么?”孙元起问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由王世杰陈述道:“如今君主立宪,乃是世界潮流,不可阻遏。但我大清自光绪三十二年(1906)颁布预备立宪上谕以来,一直百计迁延,虽经四次大规模请愿,依旧怙恶不悛,使得全国士农工商不胜失望。然而大清近三百年恩泽未衰,国民尽管失望。却只有输诚再请,至于三、至于四。

“顾亭林有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东林书院的对联也说。‘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我等读书学子不敢忘记前贤教诲,在温世霖先生带领下,成立‘国会请愿学界同志会’,前往直隶总督衙门游行请愿。并决定以请愿同志会的名义,通电各省咨议局转教育会、商会,希望各界再次组团进京请愿。

“谁知直隶总督陈庸庵闻讯大怒。不仅派军警前往镇压,还勒令解散同志会。为了杀一儆百,又下令秘密逮捕温世霖先生,并以扰乱地方罪遣戍新疆。津门学子获悉后。无不愤懑欲死,欲再次请愿。但陈庸庵部堂闭门不纳,而且朝廷有旨,‘倘有罢课请开过会者,立即从严惩办。并将办学之人一并重处,以儆其余’。我等悲愤可以想知!

“近闻先生出任学部尚书,津门学子不胜欢忭。我等自小便读先生编写的课本,直到现在。素来景仰先生风范,知道先生不仅学贯中西。而且道德文章举世无双,熟知各国政体。见识迥出时人之上。所以昧死前来请愿!”

孙元起笑道:“你别给我戴高帽子,再夸我该羞愧而死了。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说吧,你们请愿内容是什么?”

心里却暗道:这陈夔龙真不省心,在湖北时就给我添堵,如今到了直隶,依然让我给他擦屁股!

徐谟道:“我们有三个请求。第一条,恳请朝廷无罪开释温世霖先生!”

“温世霖是学堂老师?”孙元起问道。

“不是。”

“那,温世霖是在校学生?”孙元起又问。

“也不是。”

孙元起有些生气:“温世霖既不是老师又不是学生,干嘛找我请愿?我是学部尚书,不是法部尚书!如果你们觉得他有冤屈,尽可以去找法部、都察院,与学部何干?好,继续说第二条。”

徐谟被噎得直翻白眼,半天才说道:“第二条,恳请朝廷速开国会!”

孙元起肃声道:“请这位徐同学记住,学部是分管全国教育的机构。速开国会与教育有一毛钱关系?如果接下来都是这种越俎代庖、问裁缝买菜刀的要求,你可以直接转身回去了!”

徐谟有些抓狂:“第三条,恳请朝廷尽早颁布宪法。朝廷圣旨命你纂拟宪法,你该不会认为这个也与你无关吧?”

孙元起反问道:“你们知道纂拟宪法大臣都是谁么?”

此时王世杰插话道:“知道,是度支部尚书泽贝子(载泽)、农工商部尚书伦贝子(溥伦)以及先生您。”

“既然知道,那我就给你们说个故事吧!”孙元起突然话锋一转,“从前有个屠夫,每天都要杀好多猪。周围的人都劝他:‘你每天杀猪是不对的,应该悔改。’屠夫回到家,便一改常态,亲切地对猪说:‘我杀了一辈子猪,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你们虽然是猪,也应该有猪主、有猪权。现在我尊重你的意见和选择,你想怎么个死法?不要怕,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畅所欲言嘛!’猪犹豫片刻,答道:‘其实,我并不想死。’屠夫拍着大腿:‘你看你看,说跑题了吧?’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明白了么?”

王世杰躬身答道:“学生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你还不走?”孙元起说完,王世杰真的转身走了。

孙元起又问徐谟道:“你明白了么?”

“我不明白!”徐谟直着嗓子嚷道。

孙元起大怒:“连这个都不明白,还来请愿?来人,把他叉出去!”

看着孙元起在众人簇拥下回到寓所,王世杰赶紧扶起被摔了一个大马趴的徐谟:“叔谟,我们也回去吧!”

徐谟还有些恼火,一膀子甩开王世杰:“他孙百熙到底什么意思?三条要求,一个都没答应,就给我俩讲个故事,这样就想把我们糊弄走?”

王世杰道:“孙先生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么?前两个要求是不归他管,后一个要求则是他想管,人家不让他管。”

“对了,雪艇,他讲的那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徐谟问道。

“你把故事中的‘死’换成‘宪法’,把‘屠夫’当成摄政王或者泽贝子、伦贝子,把‘猪’当成孙先生,就该明白了!”王世杰旋即摇摇头,“其实,把‘屠夫’当成满清政府,把‘猪’当成全国四万万国民,也未尝不可。”

听王世杰这么一剖析,徐谟总是明白过来,只好垂头丧气回去了。

1911年是多事之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载入史册的大事,比如4月27日爆发的广州起义,“碧血横飞,浩气四塞,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虽然最终还是失败了,但因为孙元起这只蝴蝶,再加上迫击炮的作用,起义足足支撑了二十多天,最后在两广、福建清军围剿下,残部才退回香港。

当然,还有一些事情,最开始看上去是微不足道,最终结果却惊天动地,比如5月5日的一封奏折。

奏折是都察院给事中石长信写的,题为《铁路亟宜明定干路枝路办法折》。在折子里,石长信把铁路分为“干路”与“枝路”两种类型,主张贯通全国的主要线路(即“干路”)应该国有,由政府借款兴办;而其余的普通线路(即“枝路”),则可以由各省绅商集股商办。

看上去很合理,对不?

其实要回答这个问题,至少需要先明白两点:第一,清末铁路状况;第二,清末财政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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