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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之大科学家 作者:何事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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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是过来看看他。”

看到来人衣着光鲜,手无寸铁,服饰也不是大清的模样,还说着一口美式英语,守卫把手中的枪慢慢放下,用英语问道:“那你和康格先生有约么?”

“对不起,我没有。事实上,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孙元起信口开河,“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其实他也不知道美国大使到任多久,只好往模糊里说,破绽也小些。

“大使会有黄皮肤的朋友?”守卫问周围的战友。这谁也不知道。他们只看见会有不少拖着辫子的满清官员前来拜访,在他们眼里,东方人都长得一样,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其中有一个人揣度道:“或许是清国留美幼童,之前在美国见过大使。大使一到任,就急忙过来看望的。”

现任美国驻华公使是Edwinhurdconger(1843—1907),于1898年1月19日获得美国政府的任命,同年7月8日向清政府递交国书——也就是在几天前。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暗自点头,觉得非常合理。这也就从根本上解释了为什么一个东方人身着西服,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而且皮肤白皙,个子很高……这一切都不像清国的国民,事实上,更像是黑头发的欧美人。

既然这么想,士兵们就放松许多,把孙元起放了进去,还好心的告诉他:“大使住在那栋楼的二层。”

“谢谢。祝你好运,士兵。”孙元起蒙过了第一关。

走进院子,便看见了康格先生的住宅。

开门的是一位黑人老嬷嬷,满脸疑惑:“先生,你确信你没有敲错门?”

孙元起笑了:“我确信我没有敲错门。请问康格先生在家么?”

老嬷嬷打开门,口里还嘀咕着:“我可从来没见过有亚洲的小伙子来找康格先生。”

“那么,很荣幸我是第一个。”进了客厅,如同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孙元起顿时轻松了许多。

“你在客厅等一下,我去叫康格先生。”老嬷嬷应该是康格家的仆人,转身往楼上走去,“您喝茶还是咖啡?”

“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听到孙元起的回答,老嬷嬷从楼梯上回过头又看了一眼,才继续上楼,“今天有很多奇怪的事啊!”

很快,康格先生从楼下走了下来,孙元起连忙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和他握手:“今天能见到康格先生,非常荣幸。”

“我也是。”康格先生大约四十五岁上下,西装穿着得体,动作干练,有一种军人的气质。事实上,康格先生正是军人出身,担任过美军的少校(Major)。

落座之后,康格仔细打量了孙元起一下,问道,“小伙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孙元起有些尴尬,但生存的压力战胜一切,鼓起勇气说:“是的,先生。很冒昧打扰您,因为我需要您的帮助。”

“帮助?”康格认识的东方人里面,尤其是那些官僚,向来是以含蓄著称的,这一点连以绅士风度著称的英国人都自愧弗如,很少有这么开门见山的。第一次见面就声称需要帮助的,这是第一个。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孙元起,觉得对面衣冠楚楚的小伙子实在不像是一个穷人,也不太像一个坏人。

“是的,先生。”孙元起也有些脸红,这可是类似于乞讨的行为,还要加上谎言,正直的自尊心在这一刻被打了无数个蝴蝶结,“如果先生有空的话,可以让我陈述一下我的困境。”

这时候,老嬷嬷端来了两杯咖啡,其中一杯便是卡布奇诺,孙元起微微欠了欠身,说了声“谢谢”。

“荣幸之至。”康格微笑着说,“或许在此之前,你可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实在抱歉,我的中文名字叫孙元起,在美国的时候,朋友通常称呼我为YorkJohnson。”这个名字实际上是他上英语课时,外教给他起的,“我父亲是一名海军军官,曾在英国留学过一段时间,对于西方的科技文化非常着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作为留美幼童送到美国。前些日子,我回到国内,才知道父亲在甲午战争——四年前的一场海战中遇难,而且不知道母亲和弟弟她们之后去了哪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不久前,我的行李又被一群暴民抢走——他们以为我是日本人。现在我身无分文,所以只好来寻求您的帮助。”

“听到您的故事,我很难过。”透过咖啡的热气,看不清康格的脸孔,“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呢?”

孙元起一起低着头,一方面是掩饰撒谎时的羞愧,一方面也有一些伤感,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父母亲戚、女友、老师同学,确实是无依无靠了。听了康格先生的话,心想,总不能见面就问人借钱吧,最好是找个谋生的职业。忽然间想起今日矮老头的话,孙家鼐要办京师大学堂,心里有了一个想法:“是这样的,先生。我本来是听说中国要变法维新,所以赶到北京,想在即将创办的京师大学堂中做一名老师。现在我的文凭和证书都丢了,所以想请您写一份推荐信……”

“您是说,您在美国取得了学位?”康格很惊讶。

“是的,耶鲁大学的物理学硕士。”孙元起对美国的大学很熟悉,但哪个学校招收中国留学生,那就不太清楚了,只好闭上眼睛在自己喜欢的耶鲁、MIT、普林斯顿的随便选一个了。

“那真是太令人吃惊了。”康格确实被这个消息吓住了,“很冒昧的问一句,您多大了?”

“23岁,先生。”孙元起如实回答。

“你看上去非常年青,我以为您只有18岁呢。”康格放下咖啡杯,盯着孙元起看了一会儿。

“或许是因为从小喝牛奶、吃面包的缘故。”孙元起这也是如实回答。

“你对物理很有研究么?我是说,你对物理的哪一部分比较感兴趣?”经过这段时间的对话,康格其实不是很怀疑孙元起的留美背景,但对于他的“物理学硕士”,却大打疑问。

偏偏这是孙元起难得的几个真实之一,于是便从容答道:“我最感兴趣的是原子物理学,这是一门崭新的学问。您是知道的,现在人类对于物质的微观结构几乎是一无所知。四年前,物理学家迈克尔孙在一次演讲中讲道:‘绝大多数重要的基本原理已经牢固地确立起来。’著名物理学家开尔文也说:‘19世纪已经将物理大厦全部建成,今后物理学家只是修饰和完美这所大厦。’可就在这几年,学者相继发现了X射线、放射线和阴极射线,这就意味着还有许多未知的东西等待我们去探索,比如……”

孙元起滔滔不绝的说了近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中,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提及20世纪的任何发现,还要用尽量通俗的语言,向一位军人出身的外交家描述原子物理学的一些有趣现象,实在大费脑筋。这半个小时的成果,就是使康格先生开始相信对面确实是一位曾在美国搞过物理研究的,其他的还是半信半疑。

抬头看看窗外的太阳,约摸下午四点钟了。从上午到现在,东奔西跑,只喝了一杯咖啡,饿得感觉胃都要融化了。

等会儿还要为晚饭和住宿的事儿忙活呢!想到这儿,孙元起叹了一口气。

第二章偶然踪迹似逃秦

“滴—滴—滴—滴滴……”

孙元起睡得正香,听到手机响,顿时一激灵,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今天有面试,几点了?

伸手就摸衣兜里的手机,刚掏出一半,才发觉自己是在清朝,是在美国驻华大使馆的一张床上。索性掏出手机,是早上六点。这是前天为了面试而定的闹钟,可惜已经用不上了。

昨天晚上,闪烁着圣徒光辉的康格先生最终邀请孙元起共进晚餐,还暂时收留了孙元起,使他避免了露宿街头。直至此时,孙元起还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起身穿上衣服,虽然还是昨天那副行头,可心境却迥然不同。

夏天日出早,这时候窗外已经露出几缕晨光。孙元起洗完脸,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发了一会儿呆:今天一定再去马神庙试一下!可如果回不去怎么办,总不能天天饿肚子吧?早知道不学这倒霉的“粒子物理与原子核物理”,要是学个历史,穿越来清代,那还不够臭屁的?或者学化学工程、机械工程,做个富家翁也很不错啊。可是这年头学物理的能干什么呢?

想到这里,突然记得物理学史上一件很有名的事情。1898年初——也就是今年——以后的学界大牛卢瑟福完成了《铀辐射和它产生的电导》一文,在文中首先提出铀辐射至少有两种明显不同的辐射,即α辐射与β辐射。但由于9月份卢瑟福要到加拿大蒙特利尔(Montreal)市的麦吉尔(McGill)大学担任教授职务,此文拖延到年底,才从麦吉尔大学寄出,发表于1899年《哲学杂志》上。所以,α、β射线的存在是在1899年才为公众知道。

这是个机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神,哪怕是汤姆孙、卢瑟福、居里夫妇,都没有孙元起了解铀辐射的本质了。不夸张的说,21世纪物理系的一个本科生,闭上眼睛也能写出铀235裂变的方程式。

于是孙元起坐在桌边,构思一下论文的结构和内容,这些都是21世纪硕士生的必杀技,自然不在话下。然后从书包中掏出纸和笔,开始写作,题目定为《铀、钋、镭辐射射线的实验研究》,内容则是综合了卢瑟福发现α、β射线和1900年法国物理学家维拉德发现γ射线的实验方案和结果,认为α射线带正电,很容易被薄层物质吸收;β射线是由高速的负电粒子组成,即是汤姆孙所研究的阴极射线;而γ射线在磁场中不受偏折,具有极强的贯穿力。并大胆猜测γ射线是一种能量子。唯一遗憾的是手头没有资料和实验器材,这样,文章既没有参考文献,也没有实验数据,只有实验设计方案和实验结果。

其实实验结果应该写成这样:α射线是氦核的离子流,β射线是高速的负电离子流,γ射线则是高能光子。可这些在现阶段既无法说明,也无法验证,只能隐晦的表明。

文章内容,对于孙元起来说是很简单。只是论文用英文写成,修改润色还是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离昨天进马神庙的八点半还差半个小时。连忙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下楼的时候,康格先生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听见楼梯响,抬头和孙元起打了一声招呼:“York,昨晚上休息得好么?”

“休息得非常好,先生。”孙元起答道,“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康格拿起桌子上的一个信封,递给孙元起:“等你看到这个,再说谢谢也不迟。”

孙元起很好奇,打开一看,是康格先生以美国驻华公使馆名义开出的,一张是证明孙元起的学历,另一张则是给管理大学堂事务大臣孙家鼐的推荐函。萍水相逢,便给予如此大的帮助,一时之间,孙元起感激涕零,竟愣住了。

半晌,才真挚的对康格先生说:“谢谢!”

“不客气!”康格先生耸耸肩,对孙元起说:“一起坐下吃早餐吧?”

“啊,我没有时间了!实在对不起,康格先生,我想我得现在就走。”孙元起这才想起自己赶时间,连忙拿着信封跑上楼。从书包里拿出新鲜出炉的论文《铀、钋、镭辐射射线的实验研究》,在文后加了一句:“谨以此文,诚挚感谢康格先生的热忱帮助!”

到了楼下,康格先生又递给了孙元起一个包裹,顺手还给他戴了顶帽子,笑着说:“或许以后,你在清国应该带着这顶帽子!”

孙元起摘下帽子一看,原来却是个缀着根假辫子的瓜皮帽,一想:是了,把推荐信交给孙家鼐,可就坐实了自己是大清的人,再不留辫子,估计就得被拖到菜市口“咔嚓”喽!于是又把帽子扣回头上。把手中的论文递给康格先生,郑重其事的对他说:“先生,这是我在美国研究的成果之一,请您把它投给美国的《science》或者英国的《nature》。谨以此文,表示我对您的感谢!”说完,深深的一鞠躬,然后转身跑出大使馆。

康格先生翻开手中的论文,里面都是一些物理实验,看不大懂,最后发现居然没有作者和通信地址,只好掏出钢笔,在上面加了两行:YorkJohnsonProfessorofPhysics,nationalKingshimuniversity出了大使馆,孙元起一溜烟的往马神庙跑。出东交民巷的时候,看见那群士兵,还气喘吁吁的和他们说了声“Goodmorning”。这句话最顺溜,从最初学英语就是这一句。

比起昨儿来的时候如同无头苍蝇,今天显得目的性强多了。只是那顶帽子实在别扭,天热不说,尤其是跑动的时候,后面晃荡着一根辫子,怎么瞧,都觉得像是拖着根尾巴。一扬手,又把帽子塞进包裹里。

大清早,除了早起扛活的苦哈哈,街上没有什么人。这时候一个身着洋服的高个儿“日本人”在街上飞奔,非常吸引眼球。周边那些遛鸟的爷儿看着新鲜,啧啧称叹:“大清早,洋鬼子怎么了这是,被狗撵啦?”

到了马神庙,直接无视那个矮老头,兔子似的窜了进去,还按着昨天的老路转悠起来。鸟声依旧,蝉鸣依旧,除了屋子比初见时候破败些,其他的没什么变化。手里捏着手机,穿行在树荫间,希望能找到信号。

人生不如意事常**,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没找到丝毫信号。

“看来是没戏了。”孙元起垂头丧气的想,就手找了条石凳坐了下去,这时候才发觉肚子饿得厉害。打开包裹,里面不仅有一件长衫、十来枚鹰洋,甚至还有两块面包,想来后者是康格先生今儿早上临时放进去的,顿时觉得这个包裹沉甸甸的。孙元起拿起一块面包,细细的咀嚼着。

一块面包还没啃完,听到前面院子一阵喧闹,想起自己还是一个“日本人”,三番五次的生闯入院子,总是不好。连忙立起身,嘴里还叼着面包,怀里抱着包裹,顺着长廊往外走。转过一个月门,和一人撞了个满怀,面包也掉在地上。孙元起个子大,快一米八,一百三四十斤,顿时将来人撞了个仰面趴。

仔细审视,却是门口看门的矮老头。那个矮老头也看出是他,嘴里连番说:“孙大人,孙大人,这就是那来了好多回的日本人,说是要当教习的……”

顺着矮老头的方向看去,却是有一大群人,中间围着俩老头,其中一个还是个黄发碧眼的外国人,至于另外一个老头,自然是中国人,目光熠熠,留着一部花白的须髯,穿着官服,看上去已然古稀之年,只是保养得较好,大约是久居上位,温润中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孙元起也不管那些究竟是些什么人,先上去扶起自己撞倒的矮老头,心中愧疚,口中念道“对不起”。矮老头哪敢让孙元起扶,自己利索地爬起来,一溜烟儿的跑到人群后面去。

穿官服的老头,打量了一下孙元起,慢慢说道:“你是来当教习的?”

孙元起听他的语气,觉得这老头可能是个管事的大官,少不得恭恭敬敬的答道:“是的,大人,我是想来当物理老师。”

“物理……老师?物理是什么?”老头看来是没听过这个词儿。

物理是什么?这个问题把孙元起也问倒了,虽然学了一二十年物理,还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估计是清末还没有“物理”这个译法。——事实上,1900年日本饭盛挺造编著的《物理学》一书,由王季烈加工重编和文字润色后,被译成中文,“物理学”这个名词才第一次开始出现在中文之中。

看着旁边另一个外国老头,只好问他:“Excuseme,chinese?(对不起,在中文里‘physics’怎么说?)”

孙元起流利的美式英语显然使得这个外国老头吃了一惊,他瞪大眼睛:“I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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