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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阴阳师笔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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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这是不是病房,点了一根儿烟,之后更是一根儿接着一根儿抽了起来,直到抢救的医生满头大汗的出来,我还没来得及问虎子的情况呢,医生就迫不及待的问我道:“小兄弟,这不是鞭炮炸的,你告诉我是咋回事儿,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似乎是血液憋裂了血管,按照临床上来说,更像是他在极度勃起的时候被人抓爆的,可是,谁都这么大的力气?”

这下不仅是医生,甚至那些护士都是眼巴巴的等着我的答案,毕竟虎子的案例太过新奇了一点儿,那玩意儿自爆,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又要发火儿,陈广旭走了过来,递给医生一个名片,低声道:“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该问的不要问。”

陈广旭身后的那几个黑衣人,更是自然的跨了一步,医生讪笑了一下,对我道歉道:“对不起失态了失态了,实在是太好奇了,您的这位朋友呢,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阴茎的爆裂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失血过多,现在虽然已经输了血,可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我建议转院,起码去郑州那边的大医院。”

陈广旭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虎子现在我不求保住男根了,起码保住命再说,于是连夜,我们把虎子送到了郑州,这一次,再一次引起了医生们的轰动和围观,我不得不找郑州这边儿的朋友才算是压制了他们的好奇心。

虎子还在危险期,来这边儿也没有明显的用处,而且他各方面的机能都不太好,医生就差说让我回去准备后事了。

我满是疲惫的想要回酒店睡一会儿,心里却在担忧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跟虎子的老爹老娘交代,本来就算丧失了男性能力,起码人在,这一下把人都给整死了,虎子的爸妈我知道,特别是他老娘,我根本不敢奢求她能理解我的无奈,我知道,她会跟我家不死不休,她会认为虎子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就算不害怕这个,我也是深深的自责和担忧,虎子出事儿了,这个我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出事儿了,他就要死了。

……我出医院的时候,忽然一群记者就围了上来,他们拿着镜头和话筒,一个劲儿的问我,听说你一个朋友屌爆了,是真的假的?可以跟我们说一下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吗?

我叫了我郑州方面的朋友拦住他们,心里极度烦闷,也不知道是谁犯贱一样的竟然报告了报社,而这样的抢镜头的新闻无疑是相当的博人眼球,可是我怎么能把虎子捅出去?

如果锁头村儿的人看到,将作何感想?

我冲出了记者的堵截,回到了酒店,在路上,陈九两把手机递给了我,她道:“瞒不住了。”

我打开了她的手机,发现微博,朋友圈,贴吧之类的东西,到处都是一个消息:

昨晚许昌一医院接诊了一个病人,那个病人屌爆了哈哈哈哈,三楼屌爆了,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长期抢三楼?

我合上了手机,这种新媒体的传播速度太快,不过还好,我感觉锁头村儿应该很少人玩这种,但是还是感觉一阵的头大,回到酒店以后,我泡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翟先生打来的,还有一条未读信息,也是他发的:

三两,陈婆婆说想见你一面。

第十章因果轮回

看到这个信息之后,我把手机摔在了床上,操了。把虎子整成这个样子,现在还要见我,见我干嘛?就算是我那一夜的旖旎真的是跟那个陈婆婆来的,我也对这个老太太没有好感,只有气氛。

躺床上一会儿之后,我才平复了我自己的心情,给翟先生打了一个电话问道:“那老太太找我什么事儿?”

“她想跟你谈谈关于虎子兄弟的事儿。”翟先生道。

“他娘的现在她还跟我谈这个?不说她我还不来气,说起她我现在就想一枪弄死她!”我叫道,说完之后感觉自己说这样的狠话挺没意思的,就是真让我拿枪去对这老太太的脑袋,我也不一定真的就敢。更何况,她再怎么样也是一老太太,我这么说一老太太也没啥意思。

“三两。你不要冲动,出了这样的事儿谁都不想,我看老太太也挺郁闷的,不过你放心,这老太太我大概也知道她的为人,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翟先生道。

他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问一下老太太想什么时候见面,翟先生说这次老太太不敢拿架子了,可能觉得理亏于人,说什么时候都行,看我什么时候方便。

我琢磨着起码等虎子这边安定下来再说,是死是活总归是要有一个交代的不是?就这么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到了医院,虎子还是那样,一息尚存醒不过来。但是也死不了,用医生的话来说就是随时都可能丧命,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比较大,醒来的可能不是没有,但是非常渺茫。

我不知道事情要怎么办。在医院待到中午,陈九两因为洛阳那边堆了太多的事儿没办法只能先回洛阳,留下我一个人在这边儿,我正感觉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的时候,再一次的接到了翟先生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对我说道:“三两。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回来一趟,婆婆说她知道怎么能让虎子醒过来。”

我道:“怎么?她有办法就快用!还用得着找我商量?!”

“不是,她需要见一见你。婆婆说,这事儿只能找你办。”他道。

我挂断了电话,没开车,去了动车站。坐了二十多分钟的高铁到了许昌,来接我的还是陈广旭和翟先生,我问到底是什么情况,翟先生苦笑着摇头说不知道,婆婆没说,还让我憋着急,等下见面了就知道了不是?

陈广旭这时候也对我说道:“三两,我问了我爷爷,他也说了,这种事儿太多奇怪,应该不是陈婆婆有意为之,让我转告你稳住,陈婆婆绝对不是什么君子,而我们宁可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

我点了点头,迄今为止我见到的修道中人,包括黄老在内,最邪性的也就是这个陈婆婆和那个巫师了,害人的手段简直防不胜防,能不得罪的话尽量不要得罪,毕竟我身边没有什么真正贴心的厉害人物。

等到了陈婆婆的别墅,那个陈婆婆像是一个百变的女妖一样,今天来,竟然像是换了一张脸一样,穿了一身素雅的旗袍,头发乌黑,看起来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端庄美艳的妇人,我们进屋的时候,她正在一套茶具前泡功夫茶。

这一次的她,跟以往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她看到我进来,示意我坐下,我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甚至她给我倒的茶我都没喝,翟先生不停的眼神示意我我也就当没看见,没过一会儿,陈婆婆就把那几本我带来的何真人的典籍推给了我,道:“事情没办成,非但没功还有过,这东西,我不能收。”

她不但整个人的气质相貌变了,连说话的声音语气都不太一样。

我看了看那几本经书,这东西我老爹跟我爷爷视为珍宝,但是在我这里说实话真的不算什么,因为我也看不懂,我老爹更也不教我任何东西,还没有一本漫画书对我的价值大,我就道:“这东西我不稀罕,我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说的能救虎子,又要怎么救!我兄弟在医院躺着生死未卜,你说我有什么心情喝茶!”

陈婆婆这次真的是个端庄的妇人,也不闹,继续泡茶道:“这次虽然是我的错,这我承认,有些事情我始料未及,洛阳小子,今天我叫你来,本身就是想告诉你原因的,你兄弟的事儿,我有责任,可是你却不能全怪我,要怪,就怪你爷爷和你外公。”

我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是一愣,随即就是一阵火大,我外公去世多少年了,我爷爷也已经死了,现在还抱着黄皮子守陵呢,怎么就怪到他们头上去了,扯到死人身上死无对证么不是?团医土扛。

我一拍桌子道:“你这么说有意思吗?”

这一拍非常的响,翟先生脸色都有点变了,赶紧示意让我坐下,就在这时候,陈婆婆一杯水直接泼在了我的脸上,冷哼道:“不要太气盛,给你脸了是不是?我已经拿真面目示你道歉了,还没完没了了?”

翟先生赶紧打圆场道:“婆婆息怒,三两也是因为虎子兄弟的事儿太过着急了,您别生气,三两你也坐下,有什么话咱们不能慢慢说的?”

眼前的情况真要动手我也是只有吃亏的份儿,所以就算丢了面子我也只能坐下,可是就算坐下,我还是硬着头皮冷哼道:“我倒是想要知道,虎子的事儿咋就怪我爷爷跟我外公了!”

陈婆婆不在恼怒,继续冲茶道:“昨天来捣乱的那个,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为你外公续根的那个人。也就是说,当年你外公的根,是借她的。”

“这本身没事儿,可是这个人在生前就没有子嗣留下,又是惨死的厉鬼,别的鬼抢夺续根机会是为了死后继续享受美色滋味,他却是想要通过借根圆了自己一个夙愿,就是留一子嗣,可是那个孩子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死后灵魂本应该归阴,谁知道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的,竟然没有把那个死婴,也就是你的舅舅下葬,使他感觉父子不能团聚。”

“所以这一次,他来了,你那个朋友虎子不可能醒来,是因为他掳去了虎子的三魂七魄,所以想要让虎子醒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你舅舅的尸身葬掉,他才会放了你的朋友。”陈婆婆缓缓的说道。

“我那个舅舅,死了都多少年了,你说的好像都是死人,怎么说都死无对证!”我道。

陈婆婆缓缓的道:“信不信由你,你那个死婴舅舅,被你爷爷已一个特殊的方式拘谨了灵魂,不入六道,不落轮回,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把他镇压在了以前的流沙河的死孩子岗,如果我还没有猜错的话,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阻止那一句流沙河干无上观倒公主坟平的谮言吧?水库的建造干了沙河,断了风水眼,而是爷爷,愣是用你舅舅这个鬼影的怨气,夹杂着死孩子岗无数幽灵的死气,困住了那些孩子不能投胎,重做了一个风水眼。”

我端起了杯子喝了一杯茶,陈婆婆应该没有撒谎。

我想起了以前胖子关于宝塔镇河妖的说法,他们当时还准备在那里建一个沙场以破掉沙河的怨气,这一点和陈婆婆的说法不谋而合了。

如果这么说的话,似乎还真的怪我爷爷跟外公了?

我看了一眼陈婆婆,把书递给了她,道:“我希望你没骗我,可是我想知道,我要怎么做,才能救虎子?”

“挖开埋你舅舅的地方。找到尸体,解脱他。”陈婆婆道。

我瞬间无言,事情兜了一个圈,似乎回到了一开始。

还是那句话,如同诅咒,让我所有的生活都围着他转。

流沙河干,无上观倒,公主坟儿平。

第十一章阴谋论

从陈婆婆那里出来以后,我在车上久久的不能平静,事情放佛再一次的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爷爷到底在干什么,他到底是在守卫着公主坟的秘密,还是说,他要破开公主坟儿。

假如说守卫的话,为什么在爷爷的笔记当中,记载了当年他曾经带着何真人和黄老想要破开公主坟?

可是说破开的话,为什么在流沙河的风水眼干了以后,他要设计再去设计一个守卫的眼,还有一个就是我想到但是谁都没有说的事儿,那就是在黄老要破开无上观的时候,我曾经梦到了一个穿着绿色夹袄的小男孩儿,如果陈婆婆说的没错,我那个鬼婴舅舅就是那个镇压流沙河风水眼的小孩儿的话。那么我梦到的穿绿色夹袄的小男孩儿,是不是就是我的那个舅舅?

可是如果这么说的话,也不像,因为我舅舅是一出生就夭折的,而那个唱着歌谣的小男孩儿,则看起来三四岁的光景。

这一切只让我感觉头大,关于公主坟,关于郭家在锁头村儿使命,都让我感觉上非常的模糊,按照我父亲的话来说,郭家就是负责守卫公主坟秘密的,当初黄老破开无上观的时候,我们还试图阻止,可是现在想要救虎子的话,就必须去破开流沙河的风水眼,这就和使命违背。

也就是说。在虎子和郭家的使命中间,我必须做出一个取舍,这一点,我并不能擅自做决定,要和我二叔和我父亲商量,现在二叔不知所踪,那就只能和父亲商量。

我打电话问了下郑州的医院,虎子还是一口气在那边吊着,死不了活不来的,我给陈九两打了一个电话。说安排一下虎子回洛阳,找一个我们名下的医院去把虎子挂在那里,他的病,靠医学是救不了的。在郑州的话还不方便我们照顾。

陈九两没说什么,只是说她会安排,这是一个值得让人信任和托付的小姑娘,我没转弯。直接一路杀回锁头村儿,到锁头村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把父亲叫了起来,跟他说了我最近的经历,到底是破开风水眼还是看着虎子死,我需要他做出一个决定。

父亲吧嗒吧嗒的抽着烟,道:“到底怎么做你不是都已经想好了么,要挖的话就挖吧,这本身就是早晚都要挖的地方。”

父亲的答案在我意料之中,可是我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他,比如我外公续根,包括我舅舅那个鬼婴被填在了风水眼的事儿,这些事儿为什么在爷爷的笔记里没有任何的记载?

父亲看着我道:“你爷爷的笔记?你没发现他在自己的笔记里把自己构建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最无辜的人?”

我点了点头道:“对,我也是这么感觉,可是我发现,甚至到现在的事情发展中,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父亲笑道:“这就是了,他的笔记看看就可以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黄皮子当年把何真人逼成那样,他都在那边装无辜,可是何真人都不知道其实和那些把他逼的三拜九叩的黄大仙最熟悉的不是白珍珠,而是你爷爷。开始我也不知道,也跟你一样,只是在后来的时候,我越来越察觉他的一些行为的反常,所以他的笔记,你看看就好,真的信他的话,那就是傻子了,可能你到最后会发现,他只是算计了所有的人而已。”

“爷爷怎么算计,算计了谁不要紧,我只想知道,这公主坟,我们到底是要守,还是要破。”我问道。

我老爹摸了摸我的头道:“你爷爷所做的,并不是守,他只是想在正确的时间,由我们去破开,守是针对外人来说的,这你都不明白?”

“公主坟儿里到底有什么?”我最后问道。

我老爹看了看我,看了很久,最后缓缓的说道:“如果我的估算没错的话,应该是玉玺。传国玉玺,受命于天可得永昌。”……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走回了房间,让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传国玉玺。

我早该想到是这个东西,也只有这个东西,才能让黄老为之疯狂一生。

……得到了老爹的肯定,我就开始着手去挖流沙河干之后的风水眼,这个计划在之前就已经有过,按照之前的计划,那个风水眼是怨气积郁之地,因为那边聚集了大量的死婴儿,又被摆下了一个奇异的阵法,使那些婴儿不得转世投胎,怨气积郁,以怨气化掉公主坟的龙气,与后山无上观下的妖气形成一个风水学上的犄角之势。

所以说,挖开那里容易,可能铲车什么的一上就行,但是那些怨气如果不处理好的话,无尽的怨气外泄,那会是一个大麻烦,要放在古代,甚至能形成一场瘟疫。

之前计划的怨气的处理就交给那个紫府山的刘胖子,然后我们在原来的死孩子岗建造一个采沙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算是二叔和刘胖子之间的合作,而现在二叔下落不明,刘胖子跟那个神秘的林八千也已经离开了锁头村儿,想要破开这个风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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