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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狂后-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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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枭心中拿捏了主意,不禁笑眯眯的跟他们自我介绍,而后一一问了姓名打了招呼,并着重强调欢迎他们随时到壑兼郡王府来做客。这些青俊才子一听万俟枭居然来 自'炫*书*网'壑兼王府,不禁一阵迟疑,面面相觑。壑兼郡王在先帝驾崩后一直把持朝政自封摄政王,暗中大肆迫害皇室血脉,这在读书人眼中无疑是大逆不道的,所以在忠于皇室正统还是效诚于知己伯乐之间不禁一阵挣扎踟蹰。
正犹豫间,有人不经意转眼瞥见不远处那些杵在石桌边的贵族和他们的走狗们,顿时又银牙暗咬输人不输阵,哪怕就是先假意攀附了壑兼郡王气气那些走狗也是好的,至于忠于皇室还是忠于伯乐,这个事可以以后再提。于是有一个带头,就有两个三个四个响应,不一会,众庶民才子顿时全围着万俟枭谈笑风生,享受着她的笼络,一个个笑得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不远处,以端宜郡主为首的一群人脸色白了又白,继而红得要滴出血来似的。万俟枭这举动,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子了。可是奈何对方是顾青城的人,代表的是壑兼王府,她就是把这春秋园给拆了,他们也只有跪谢郡王隆恩的份,还得巴巴的安抚人家:姑奶奶您拆得手痛不痛啊,这是小的们给您老准备的手痛补偿费,请您老务必收下啊。
于是这出夏咏诗会就变成以端宜郡主为首和以万俟枭为首的两派人物,各坐石桌一边,明面上谈笑风生、暗地里风云汹涌互相讥讽的场面。
两边人都有了后盾,你来我往各不相让,万俟枭老神在在的坐镇一方,不时妙语如珠幽默一下,明褒暗贬的踩几个落水狗,逗得自己人哈哈大笑,敌方黑着脸还得假装听不懂的陪着哈哈大笑。端宜郡主一方面要支持贵族维持贵族的面子;另一方面又不得不看万俟枭的脸色,于是夹在中间便秘般的痛苦不已,如坐针毡。终于在酒过三巡,桌上人人有了酒意之后她赶紧跳起来找了个借口退场了。
临行前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万俟枭,万俟枭手执酒樽朝她淡淡颔首致意,她松了一口气匆匆离开了。
端宜郡主一退场,夏咏诗会等于也进入了尾声。如打仗般一方一鼓作气,另一方溃不成军,而后不多时,双方斗诗比文胜负已出,庶民才子们春风得意,簇拥着万俟枭出了门一一拜别离去,其他人也互相打着哈哈散场了。
于是夏咏诗会圆满落幕。
帝都中自然少不了又多了一些关于今年新出来的青俊才子们的传说,不过都是投效壑兼郡王的。能读书到一方才子的人大多也不是僵脑子,皇室贵族们践踏他们,他们一辈子效忠皇室的结局就是一辈子成为甲乙丙丁被人践踏,根本无法靠近皇室,为国家效力。所以要想建功立业,忠国效民,投身壑兼郡王幕僚不也一样?若能得到一官半职为百姓谋福,青史留名,又何尝不是一种建树?
回去以后就张网捕鱼的万俟枭自然很愉快的一一接受了陆续来投诚的庶民才子们,并做主把他们安置在离壑兼王府并不远的东大街处。小别墅似的进落院子,两人一进,在家有鱼,出门有车,月薪丰厚,还帮忙安置远方的家人,可比春秋战国时期的幕僚门客还要优越万分,自然又获得一大片的感激涕零。收买人心的手段,万俟枭花样多的是。几次三番下来,这些人一个个热血澎湃,恨不能马上去拜谢顾青城,为他卖命效力。
接下来,万俟枭就懒洋洋的每天躺在亭子里纳凉,等顾青城回来卖鱼换糖吃。而顾青城也不负她所望的在几日后就回来了。
只是,顾青城回来的状态并不好。他是被青箬背回来的。回来时,他人已经昏迷不醒,毫无知觉的瘫在青箬背后,原本就灰白的嘴唇越发的白得跟雪缎似的,整个人气息奄奄。
青箬面色严肃的吩咐万俟枭止住府中人的口舌,并禁止仆役出入松鹤园,而后就背着顾青城进园子了。连万俟枭都被拒在园外。
万俟枭利落的处理掉这些琐事,忍不住在松鹤园外徘徊。听说,顾青城是被人打伤的。到底是谁,能有这个本事连顾青城都伤得了?万俟枭脑海中忍不住蹦出一个人来。所以,她想进去找顾青城确认一下,可是,她却也知道此刻的情形是不得宜的。
不多时,松鹤园里居然出来了一个小厮,说是郡王请万俟枭进去。
没想到顾青城这 么 快‘炫’‘书’‘网’就醒了。万俟枭心中一喜,跟着小厮快步走了进去,到了顾青城的寝室。
万俟枭没心思打量顾青城的寝室如何,一进去就看到顾青城靠在床头坐着,正靠在床头上闭目仰头微微张嘴呼吸,嘴角隐约还有黑褐色的药汁残质。
“郡王。”小厮和青箬都退下后,万俟枭出声唤道。
顾青城慢慢回了头,瞥了她一眼,失笑:“几日不见,你倒生疏起来。”
万俟枭没回答。
顾青城沉吟了一下,像是清楚的知道万俟枭想问的事,直接就回答道:“如你所想,伤我的是云裳。”
“云裳!他现在如何了?”万俟枭忍不住追问道。
顾青城扫了她一眼,垂下眼睑道:“跟我抢天山雪莲,打得两败俱伤,结果我们都被人骗了,消息是谣传的。”
“两败俱伤?”万俟枭拔高了一个音调。顾青城伤成这样,那云裳他……
顾青城却显然误会了万俟枭的意思,以为万俟枭是在质疑胜负结果。他扁扁嘴,耷拉下脑袋:“好吧,他比我好点。我确实打不过他……”
万俟枭心下稍安,转眼看到顾青城委屈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这家伙,打输了架居然还不承认。不过,这话万俟枭可万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谁知道这厮会不会恼羞成怒。她眼珠转了转,笑道:“没看过你们这样的,还没找到药材就打成一团了。”
顾青城当然不会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话,他避重就轻道:“就差最后一味药了,总想着尽快拿到么……”
万俟枭眯眼:“就差最后一味了啊……”
果然快要大成了吗?那么,如果找到了,顾青城是不是能够脱胎换骨,重新获得一副健康的身体?……或者,如果找不到呢?按照说法,他应该活不过明年的开春了吧?他有这个时间找得到那最后一味药材吗?更何况还有云裳这样的高手来跟他抢?如果找不到呢?那他是不是……
万俟枭忍不住抬眼快速瞄了顾青城一眼,而后垂下眼,视线直直落在漆金的床脚上。如果顾青城找不到最后一味药,那么他就会……死。届时,南楚大权必定悉数落入项草葆手上。可是项草葆这家伙也不是一个国君的料,只会吃喝玩乐,那么秦羡和狐清影等待多时的机会就真的来了。秦国一定会来攻打南楚,届时南楚国破,版图合一,南北都会烙上大秦的印记……
如果真是这样的繁华破灭,那还不如就由她……
“你在想什么?”顾青城突然的一句话让万俟枭回了神。
万俟枭被吓得心中震颤了一下,立刻收起了死灰复燃的权欲心思。她干笑道:“在想……呵呵呵呵,在想给你一个惊喜。”
“哦?”
……
而后万俟枭把夏咏诗会的事情一说,并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成果。顾青城闻言大笑,似乎之前被谣言蒙蔽,被云裳重伤的沮丧心情都一消而散。他抚掌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万俟也!”
万俟枭将那批“鱼”卖给顾青城后,顾青城很爽快的把近期云裳和林景辰的消息都给了万俟枭。虽然都是些细碎的,拼起来毫无头绪的琐事消息,但是好歹却证明了他们暂时都过得还不错。于是万俟枭便也放心了。只要活着,她就有信心终有一日能摆平这一切之后去找到他们,从此携手远离是非尘埃。
万俟枭得了甜头离开后,顾青城唤来青箬。
“青箬,你去帮我办件事。”
【170】爆君之症
一早,顾青城把万俟枭叫到面前,还未开口,万俟枭先开口道:“我想去看看皇上。”
顾青城一顿,原先想请万俟枭这几日顶替青箬照顾自己的事儿立刻抛到九霄云外,心头认真盘算起万俟枭这个请求的可行性。
敲着桌子沉吟了半晌,顾青城又看看万俟枭坚持的神色,终于松口道:“也好。不过,日落前一定要回来。”
万俟枭毫不犹豫点头应了。现在才卯时,她有一整天的时间去见项草葆,她只要看看他现在好不好就行了,哪会有这么多话要说到晚上!
顾青城让外面的小厮去把之前给万俟枭定做的冕服衣裳拿来,这让万俟枭又颇感意外的挑了挑眉,原来她刚来郡王府时顾青城给已经给她准备好入宫廷要穿的正式衣装了?
万俟枭拿到衣裳,是罗兰纹的黑底红文的斜条纹厚锦,和顾青城在项草葆登基大典上所穿的冕服有几分相似。万俟枭没想到顾青城居然让她这样着装去看项草葆,这不是明明白白打着他的烙印么!
万俟枭黑线了一番,还是把衣服扔到一边摇头:“不穿。”穿着这个衣服进宫,无疑就是顶着壑兼王妃的名号让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她才不要呢。
“真不穿?”
万俟枭看看顾青城的脸色,小胸一挺:“真不穿!”
原以为他会暴吼出“不穿就裸着去”的话,没想到顾青城终是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摆摆手:“那就算了吧。”
于是一下子万俟枭不知道该回以什么话好。顿了好几顿,她才低声冒了两个字:“谢谢。”
“恩。”顾青城想了想,解下腰间的香囊给万俟枭挂上,“带上壑兼王府的印记,人若欺负你总要掂量几分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浅,却并不绵软,有如夏泉般的清凉明澈。随着他弯腰为万俟枭系上香囊的动作,几分淡淡的,温馨的气息在那一刻间弥漫开来。他这样,算是庇护么?
万俟枭垂下眼睑,低低应了一声,见顾青城没什么再关照的话了,就告退转身离去。
万俟枭乘着壑兼王府的舆车进了宫,一路通行无阻。一般臣子求见皇帝都要提前数日上帖子拜谒,得到许可后才能进宫谒见。可是现在皇室积弱,顾青城权势滔天,故而万俟枭说要见,顾青城传个快讯过去,入宫觐见事宜就第一时间全被打点好了。皇上再有什么事都往后推,得先接见壑兼王府来的贵客。
是以万俟枭一路上畅通无阻,直达御书房。御书房外,早有一大队的公公再次迎候。一见万俟枭下车,一个个笑得老脸跟菊花似的。
万俟枭并不理会他们的故意寒暄拖时间,跟他们确认了皇上确实在里面之后,便立刻摒退随从,摆脱他们独自进了御书房。
一进御书房,就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万俟枭微微一惊,快步走了进去。
御书房里间,满目疮痍。
地上杂七杂八的满是碎瓷断玉,板凳茶几倒得乱七八糟,砚台砸得断成数块,墨汁撒得满地都是,书本宣纸更是呼呼啦啦扔了满地。
项草葆就喘着大气站在书架边侧,等回复了一些力气又野蛮的抱起书架用力一推——“轰隆”一声书架轰然倒地,顿时书架上的书本搁笔花瓶墨砚等等全部砸在地上,又是乒乒乓乓一阵破碎声。
“皇上。”万俟枭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唤道。
“?”项草葆转身,横眉怒目正要发火砍人,突然看清来人后眼睛瞪得滚圆:“你?你来了!——”正激动得要踉跄上前,突然又掀了旁边桌子暴躁大叫:“不对,你刚才喊什么?!你喊朕皇上!你混蛋!”
“喊你草包!”万俟枭一巴掌拍上他脑勺。这小子大半月未见,怎的如此暴躁!
“哎哟!”项草葆果然就一欠打的货色,被万俟枭一巴掌刷下去顿时清醒了许多,欢喜的一把抱住万俟枭,举起来转着圈又跳又叫。“你终于来看朕了啊——你怎么才想到来看朕呢——”
“喂喂,你放我下来!有病啊!”万俟枭揪住项草葆的头发大叫。
话还没喊完,项草葆自己先转晕了,“咣当”一下抱着万俟枭两人齐齐摔在地上。
万俟枭正要发飙,转眼看见项草葆蚊香圈圈的眼睛,又噗嗤笑了起来。
地上的项草葆甩甩脑袋,嗅嗅鼻子,晕乎乎爬起来朝万俟枭怀里拱,一把抱住她的腰,忽然小狗一般呜咽起来。
万俟枭被这样毫无逻辑的变化弄傻了眼。这厮怎么情绪变化这 么 快‘炫’‘书’‘网’,刚进门还暴躁得跟头斗牛似的,结果才几秒钟啊,就变成小可怜了?
项草葆死死抱住万俟枭的腰任她怎么拽都不肯松开,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万俟枭怀中,呜呜咽咽的说他这些日子不开心,这些日子每天过得跟囚犯一样,说他不自由,说他没人权,老被人欺负,说他来到这个地方之后就日复一日的感到烦躁难安,说他每天不砸点东西就难受,说他真的不想砸的,说他也不想杀人的,可是看到那些人的嘴脸,那些人不停蠕动的嘴巴,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他就心头起火,他不想当暴君的,可是真的很烦躁……
项草葆抱着万俟枭的腰呜咽了整整一天。
万俟枭起初是安慰几句,之后听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终于吃不消干脆也不理他了,任他抱着自己呜咽诉苦。最后一直在地板上坐了一整天,项草葆根本就不肯让她挪动一下,她一动项草葆就尖叫着摁倒她压住她抱着她不停的磨蹭获得安全感,这让万俟枭感觉很不自在。
三番五次下来,起初的不自在和拘谨过去以后,万俟枭也找到了规律。她拍着项草葆的背哄着,慢慢的思量着也觉得有些古怪。一段时间未见,这前后项草葆简直有如两个人一般。从前的风流倜傥桃花眼乱放电的桃色模样了不复存在,现在的他似乎有点神经质,一会心底难抑的暴躁,一会又忏悔,一会又可怜兮兮委屈压抑等各种情绪汹涌。他似乎,登基之后确实不太对劲。
一整天坐下来,万俟枭腿都麻了,可是项草葆就是不肯起来,非要抱着她一直哭诉他这些日子的痛苦。万俟枭眼见太阳就快落山了,她再不回去顾青城该翻脸了,于是她推开项草葆起身告辞。却没想到项草葆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蛇一般尖叫起来,扑倒她解下腰带捆住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他尖叫唤来御书房外守候的禁卫军,让他们严加把守御书房,严禁出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放出。
万俟枭皱眉,然后就听见外面壑兼王府送她来的管事和禁卫军近乎吵架的你来我往的厉声呵斥。听着威胁越来越多,外面双方间火药味越来越重,万俟枭怕他们真的动起手来,于是赶紧出声对外面的管事道:“王管事,我与皇上叙旧甚欢,所以想在宫中留宿一夜秉烛夜谈,明日一早即回,劳您回去跟郡王通报一声。”
王管事听得万俟枭发话了,琢磨了一下便领命而去。万俟枭和御书房外的禁卫军都松了口气。项草葆也扔了手里的佩剑。如果那王管事再执意带走万俟枭,他必定大开杀戒。
万俟枭被项草葆扣留,一遍一遍叙说他这些日子的难受苦恼,浑身上下都烦躁,每一个毛孔都透出暴躁的气息,心里就像有一口闷气堵着似的总想破坏性的发泄出来,却总是徒劳无功。他不想砸东西,可是忍不住自己的手;他不想杀人,可是忍不住自己的口,他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心,他很难受,很烦躁,很焦虑,很惶恐……可是这些负面情绪越多,他就恶性循环的越发的暴躁想破坏。
万俟枭由初时的不耐越听越凝重。这种症状,在历史上很多出名的暴君都有。野史中曾经载述,朱元璋就是这样的人。热症,心头总有一股无名火,不杀一个人不得以消缓。
想了想,她忍不住问道:“那你想不想杀我?”
项草葆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圆,跳了起来:“杀你?怎么可能?!朕想娶你都来不及呢!你待在朕的身边,朕觉得好安逸,心里的烦躁都减轻了好多。”
说着,他又跪蹲在地上,一把抱住坐于椅上的万俟枭的纤腰,圈着她的腰将头枕在她腿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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