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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宫囚-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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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元启看出他说话间很吃力,剑眉微拢。

“是关于吴氏小产一事。”宁太医一边说着,眉宇间也是褶皱一片,不知那是为难,抑或是其他。

萧元启听到小产二字便不悦的拍着桌案而起。

“够了,此事从今往后不要再提。我记得我说过,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萧元启语调提起,不怒自威的气势喷涌出来。

宁太医往下一跪,他能感觉到太子那如有实质的目光射在他的头顶,在头顶间都引起了一阵阵的瘙痒之感。他犹豫了良久后才继续说道:“还望太子殿下息怒。”

“微臣一直按照殿下的吩咐,在吴氏的安胎药里多加了几味药,按说这流产的日子不会是现在。”宁太医解释道。他为了不让人察觉,在吴氏的药里下的都是极少的分量,按说最少要吴氏怀胎五月的时候才会流产,不可能是这个时候。

萧元启听了他的话,知道他的意思是此事还有内情。

“可是,吴氏最近不是心情郁结,母体受损吗?”萧元启想起了吴氏的病情,质疑道。

宁太医抬起头来,此刻他的犹豫已经不见了,只有将事情澄清的念头。

“微臣仔细诊断过,那些病症会让胎象不稳,但是也不到小产的程度。”

萧元启的脸色在理清思绪后,暗了下来,他在宫里长大,自然是知道宁太医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那你是何意思?你就直说吧。”萧元启话语压抑而沉重。心里渐渐浮起了埋在心底深处的那一幕幕场景。

遥远的记忆在此时越发的清晰起来,好像只等着最后一道纱帐拨开,便是那活生生的过去重现。

“平日,微臣都是在风音阁的正屋给吴氏把脉的,今日事出突然,微臣到了吴氏的房间里。微臣分明闻见了麝香的气味儿。”宁太医知道自己现在所言带来的后果会很严重,但是他既然已经是太子这边的人了,就要知无不言。

“麝香?”

萧元启提高了声音,这两个字笼罩在他的脑海里,依稀还记着他曾经听说,她的母妃死因之一便是这麝香。

“你说的再清楚些。”萧元启厉声问道。

宁太医能够感受到萧元启所散发出的隐隐勃然大怒,他的声气降了下去:“微臣发现了一块绣品,就挂在吴氏的床边上,那绣品上还绣着衣服渔童戏莲图。”

绣品?萧元启忍下心头的情绪变化,沉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殿下请放心,微臣一定守口如瓶。”

宁太医退出了崇文殿,萧元启紧跟着便带人往风音阁去了。

先前受了惊挨了骂的吴晚晴,原本就因为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失去了往后在东宫立足的依仗而伤痛着,好不容易累了睡着,就被叫醒了。

知道萧元启过来,吴晚晴一喜,眉眼笑开来,随即有沉下脸色,吩咐侍女拿来了一块凉帕子。

“不可啊,主子刚刚受了小产,此刻不能再遇凉了。”那侍女见吴晚晴拿了帕子就要往脸色擦去,急忙阻止道。

吴晚晴将侍女往边上一推,以凉帕子敷在两颊上,使原本就透白的肤色显得更加的惨白。

门外响起了请安声,吴晚晴将帕子塞到侍女怀里便躺下了。

等到萧元启进来,吴晚晴才挣扎着身子要坐起来,失去血色的双唇上因为干燥起了白色的皮屑。她颤颤的说道:“殿下,殿下……”

边叫着,她的眼中便起了重重的水帘,那苍白却柔弱的模样让人看了就一阵心疼,萧元启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问了几句,眼神却没有定在她身上,而是在她的床边上寻找着。果然如宁太医所说,吴晚晴将那绣帕放在了床边的镂空木格子上摆着。

萧元启找到了那东西,便从吴晚晴的床边站了起来,他走到跟前拿起那副绣品仔细打量着。

那布料和绣线的色泽和纯粹,手感丝滑而带着轻微的凉意,的确是宫中之物。再看着图面,渔童栩栩如生,那莲花都好似活物一般,枝叶虽然是静着的,也让人在咋一看之下有种随风而动的错觉。

果然是好东西,也难怪吴晚晴会喜(…提供下载)欢到放在床边上。吴晚晴见自己如此模样也不能让萧元启安抚她几分,反而是直直看着这副绣品,难堪之意渐起。

“殿下……”弱着声音,吴晚晴往床沿边挪动几步,想靠近站着的萧元


宫囚
暗影诡谲 第三十章 绣品有问题
'更新时间' 2011…08…22 21:14:29 '字数' 2001

萧元启没有理会吴晚晴,只是拿着那绣品仔细的端详着,心头翻卷着胡乱喷涌的浪潮。这个东西,好生眼熟。

“这是何物?”萧元启眼中波澜不惊的拿着那绣品走到吴晚晴身侧,低声问道。

吴晚晴见萧元启的注意全在这绣品之上,已经大不高兴了。现在萧元启好,不容易开个口,也跟这东西有关,不悦之情更甚。

“这啊,就是之前太子妃送来给卑妾做喜礼的。”吴晚晴浅浅的说道。

太子妃。太子妃。

这三个字在萧元启脑子里回荡着,果真是她吗?

“哦?倒是绣的不错。”萧元启随口夸了夸,可是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儿。只有他知道,此刻他心底想的究竟是什么。

吴晚晴低了低头,不再言语,垂下的眸光中却是带着浓重的怨气。

“殿下……”

萧元启不着痕迹的将手里的绣品收到怀中,也不解释,听见吴晚晴唤他,平静的道了一句:“你早些休息,过些日子,就该抬位分了。”

这是之前萧元启就和沈思容商量好了的,此刻说出来,不过是为了安抚她刚刚小产的情绪,同时也是为了堵住她的嘴,不想她因为怨气而胡乱言语。

“真的?”吴晚晴求之已久了,这位分上她一直是想着的,可是却一直没见萧元启有这意思。尽管她的出身不低,可在宫里,没有宠哪里有份?

后来沈思容当上了太子妃,也更难进位分了,现在却被萧元启提出来,吴晚晴便知道这位分是进定了。一股喜悦之心掩盖了因为这绣品而引起的怨气,身下的痛楚也平和下了不少。

“你休息吧。”

萧元启无视吴晚晴的变化,出了风音阁。

他走了几步便停下,派人把宁太监再次秘密召进东宫去。他还有东西没弄明白,从怀中掏出那块绣品,放在鼻下闻着,淡淡的香气入了鼻腔,久久都不散去。手里拿着那绣品,萧元启手中沉甸甸的,好似千斤之中。

沈思容便是这么表示她的忠心的吗?她和那些女人又有什么不一样?为了权力、地位、宠爱不惜伤害他人。容不下他的侍妾,所以会有先前的示威,而最最容不下的便是他人肚子里的孩子。

是这样吗?这就是她吗?那在自己面前出现的那个大度、沉稳、冷静的沈思容又是谁?那一副不求他宠爱的模样,难道是假的?难道只是想让他刮目相看?

还是只为了得到他的信任,说到信任,他给了她一半了,却在现在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可以这么狠这么毒,玩弄她与鼓掌之间。

他看错了她。父皇也看错了她。

什么琴音空灵,心怀大气不过只是掩饰,萧元启手紧捏着一旁的桌案,怒不自控,他挥掌将桌案一拍,桌案的一角齐齐断开来,足见他用力至深。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责她还是怪己,又或者,他是为了自己尽然隐隐疼痛的心口而恼怒着。他只能看着桌案上的烛台,随着火焰的飘荡而在心怀里夹着更深沉的波涛。

今日本没有轮到宁太医值夜,他知道说了那一番话萧元启绝对会再来找他,所以和值班的太医换了班去,留在了宫中,所以萧元启身边的内侍到了太医院便急急召了宁太医再赴东宫。

崇文殿内亮堂一片,却沉寂的让人揪心,推门声“吱啦”一声,划破了崇文殿的那片凝滞。

汪广荣已经得了信近身来伺候了,他将崇文殿内的宫人都打发走后,独自一人守在书房的不远处。看着萧元启泛着黑气的脸孔,他不禁揪了一把心。

“殿下。”宁太医一入内就看见了萧元启手中所握着的绣品,心下清明了几分。

萧元启也不绕弯子,下了桌案,将手中之物递到他面前,许他仔细辨认:“你可看清楚,确是此物?”

宁太医拿到手中看了看,又细细嗅了嗅,点点头答道:“微臣肯定,确是此物无疑。”

萧元启不解的看着这绣品,他方才便一直在想,这物件如何装得了麝香那东西?

“这我仔细看过了,并没有看见有麝香存在,吾也着实奇(…提供下载…)怪,要说是香囊什么的倒还有理,这个东西……”萧元启所说宁太医已经琢磨过了。

“回殿下,若微臣想的不错,这绣品的布料和绣线都是用麝香蒸煮过的,不然,这麝香不能入得这么深。”

“蒸?煮?”萧元启喉间不觉一笑,刺人之感在他后头灼伤着,想不到沈思容还有这般心机,用麝香害人小产并不稀奇,可是用蒸煮的法子,这在后宫还从未听说过。哼,她倒是真的花了不少的心思。

无形中弥漫的冷意让宁太医脖颈间一凉。那如刀刃一般的目光虽然不是对着他来的,也让他心惊了一把。

“那这分量能伤母体本身多少?”萧元启想知道,究竟吴晚晴流产是因为他的药,还是因为她的绣。

“这……按照这气味儿的浓淡程度来判断,微臣以为,这绣品上的麝香分量只能使人不能轻易受孕,而并不足以使人小产。”

“不能受孕?”萧元启心中饶了几个弯,东宫侍妾都是喝下了避孕药的,沈思容此举根本就是多余的,又或者,她早就知道吴晚晴偷偷没有喝药?

“那吴晚晴又为何会提前小产?”

“这麝香虽然不至于使人小产,但和微臣陪下的药相合,会使那药效增加几分效力,所以吴氏才会提前小产。”

萧元启若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看似冷静,脑海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问清楚了想要知道的东西,他让汪广荣亲自去送宁太医出崇文殿。宁太医受宠若惊,拜谢后战战兢兢的退下了。

萧元启容不得心中有这些是非搅扰,他看了看天色,时辰已经不早了,他却连一丝困意都没有,现在心下只想做一件事,定下心来,萧元启提步直奔揽月殿而去。怀中放着的那绣品炙热无比。


宫囚
暗影诡谲 第三十一章 杖责太子妃
'更新时间' 2011…08…23 19:16:31 '字数' 2103

而一无所知的沈思容,为了白日的事情伤了心神,沐浴过后便草草躺下了,刚刚半梦半醒之间,听见脚步声,她惊醒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深湛的黑眸,她看清来人才放松下来,翻身坐起,套上外衣行礼。

“不必了。”看见沈思容欲拜的动作,萧元启冷声拦住,沈思容一动之下,外衣滑落大半,忽而风起,萧元启伸手去结果外衣,顺势拢上她的肩胛处。低手之时,他才想起今夜来这里的目的。

沈思容抬起头,眸光在萧元启脸上晃过,将他的变化看得分明。先前虽是淡漠的神色,却也没有此刻的恨意和那隐而不发的戾气。

“殿下深夜来此,不知是为何啊?”沈思容站立着与他相对,窗户并未扣紧,有着细细的寒风迎面扑来,萧元启沉下脸去,眯着眸子问道:“问你一事。”

“殿下但说无妨,思容知无不言。”沈思容的声音温润如细雨,透着安定的情绪,让萧元启不由的顿了顿,自己是否想错?

“启禀殿下、娘娘。吴氏与柳氏在门外求见。”写意隔着门高声唤道。

萧元启剑眉收紧又缓缓展开,利落地道:“宣到偏殿去。”

沈思容只觉得这情况很是混乱,见写意的脚步声远去,沈思容穿好衣裳,随意拿起一根珠簪将头发挽起。跟着萧元启一道去了偏殿。

没多久,吴氏在柳氏的搀扶下进了偏殿,揽月殿内的宫人都被遣了出去。

“妹妹身子不好,深夜出来作何?”沈思容坐在萧元启身侧,对着吴晚晴道。

吴晚晴从进殿便是垂着头的,此时抬起来,那脸上满是愤恨,熊熊的火光在她的眼里跳跃,让沈思容怔了怔。

“你害我孩儿,却问我来此做什么?”吴晚晴气息不稳,话语癫狂之极,连卑妾之称都省去了。

“我害你孩儿?”沈思容惊异。

萧元启一直没有出声,见沈思容一副意外的模样,心中更硬上几分。他没有拦着吴晚晴开口,从他拿着那绣品出风音阁时吴晚晴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细想想便能知道,必定有异,而他可以绕道从秋菊苑回的崇文殿,想必就算吴晚晴想不明白,柳然也会明白。

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压下这些事情,但是在他知晓沈思容的此举后,却下了决心要撕破她。说他狠心也好,毒辣也罢,他是不会允许自己还有心软之处对着她的。所以,今夜是势在必行。

“你可识得这个?”萧元启将那绣品拿出来,丢到桌面上,目光没有离开过沈思容分毫,今日,他必定将此女看清。

沈思容拿起来,仅看了一眼便点头道:“这是我所绣我自然认得。”

“你确定是你所绣?”萧元启再次问道。

“是。”

“无假他人之手?”

“没有。”

话音刚落,萧元启拍案而起,惊得吴晚晴泪眼清明,惊得柳然低下头去。柳然知道萧元启趁夜去了风音阁便在他后也跑了一遭,才知道萧元启拿了沈思容所送的东西走,她刻意将此事分析给吴晚晴听,并且和小产一事联系,吴晚晴焕然大悟,才和她匆匆赶来。

“好,那我也不算冤枉了你。”

沈思容见这一番查问下似乎又什么事情隐隐作响,她挑眼问道:“冤枉?殿下有话明说便是了。”

“此物里含有麝香,你说还有什么好说?”

萧元启的一句话犹如霹雳,炸得沈思容无力反抗。

她拿起那绣品端详,她根本不知什么麝香,哪里会拿着这个去害人。吴氏闻言,心中大东,颤颤的站起身,指着沈思容,恨意昭然。

“这东西是柳氏送来给我的。”

沈思容很快恢复了神色,她如常的淡定和萧元启的狠戾形成强烈的冲突。

萧元启看向柳然,柳然忙摇头,一副惊骇之样,她脚下一软,瘫跪下去,那胆小惊悚的模样分明不是胆大之人。

“这,是卑妾送来的,可是卑妾,绝对未曾动过手脚,而且,东宫事务后来都移交到了太子妃手上,就算是卑妾要做手脚,也没有这个能力啊。”

便说着,柳然暗自啼哭起来,可怜之态让人心酸。

“哼,殿下这是不信我麼?”沈思容依旧清冷的神情,她不觉得此时和柳然一般弱态尽显就能博得萧元启的信任。

“来人。”萧元启随着沈思容的话,心中竟然摇摆不定,他厉声喝道,守在不远处的汪广荣小跑进来。

“殿下。”

“传我令,太子妃娘娘身体抱恙,在揽月殿中休养,未经吾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萧元启说完后,沈思容冷笑一笑便被过身去。

“殿下你就这样放过她,她往后害人之心哪里会灭。”吴晚晴自然不会想着仅仅禁足就了段此事。

沉思一刻,萧元启脑中浮现出自己母妃流血产子之象,恨心腾空而起,立马召来两个贴身内侍:“太子妃好妒,行为不端,杖责一十。秘密执行,不得外传。”太子妃可不是随意能打的,可是萧元启除了此法子也没有办法了,此事是他所为,却要不留痕迹,既然宁太医道出了此事,那她只能是承罪之人。自己也是为了报复她的善良伪装,更是为了气恼自己的轻信。

杖责?

沈思容万万没想到,萧元启狠心到这般,不仅不信她,还要当着众人打她一打。沈思容跟着那侍卫出了偏殿,没有看萧元启一眼。

吴晚晴和柳然对视一眼,皆是去了心中一口气,神态尽然欢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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