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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清梦断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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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万一皇上知道,追问下来,我……”
    “就算九弟与我不合,可你的事,他都会多几分思量的。”
    我想了想,问:“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我总不能整晚都躲在这里啊。”
    他一挥手说:“去吧。”
    门帘却被人从外面掀起,十三爷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高无庸一脸欲哭无泪。四爷抬手让他先出去,我也正打算顺着一边溜掉,可十三爷一伸手拦住我说:“你留下来。”
    我看了眼十三爷,又望了望四爷,叹口气,往后退到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
    十三爷两步走到四爷面前,说:“四哥也不解释一番。”
    四爷回道:“你想听什么?”
    十三爷抄手道:“方才九哥前来要人,四哥瞒了过去,我想知道四哥这么做的原因。”
    四爷没有立即回答,望着我,用眼神示意门帘,我立刻心领神会,拔腿就走,可十三爷还是快了一步,挡住了我的去路,道:“四哥,既然已经这样了,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
    “十三爷!”
    “十三!”
    我和四爷几乎同时出声,可十三爷却只是摆摆手,一副铁定要耗下去的样子,往最靠近门边的椅子上一坐,望着我们说:“四哥明知道,巴斯王子依旧惦记着蕙宁,此番也必定会出言求皇阿玛赐婚。皇阿玛既然不肯把蕙宁嫁给我,也绝了九哥的念头。难道四哥以为,用这样的手段,皇阿玛就会就范?只怕到最后一张圣旨遣她去做了姑子也不一定。再不然随便安个什么罪名给她,到头来幽禁至死。这就是四哥想要看到的?”
    十三爷越说越口无遮拦,我急着要上前阻止他,却被离近的四爷扯住,一直拖到门口,推了出去,指派立在门外伺候的高无庸直接送我回去。
    高无庸弓着身子,提着手里的灯笼道:“格格,随奴才这边走。”
    绕过四爷的营帐时,里面静悄悄的,听不到半丝声响,我安慰自己道,四爷和十三爷即便是眼下起了争执,也只是暂时的。
    历史上,他们两个可是铁似的交情,绝对不会因为我而有所改变的。
    可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高无庸说:“方才十三爷可是喝了酒过来的?”高无庸打个千回说:“格格,您就别问了,十三爷就是这脾气,咱主子不会计较的。”
    想到十三爷,不免想到皇宫里初初见到那粉滴滴的小娃娃儿,又问高无庸道:“金宝儿是十三爷哪个福晋所出的,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高无庸却突然看了看四周,有些小心谨慎的回道:“格格,这金宝儿是兆佳福晋的养女,至于其他的,奴才也不好说了。此番出来前,咱家主子已经将两位小主子接出宫了,格格大可以放心。”
    高无庸一路送我到自己的营帐外,才转身回去。我此次出来没有带翠珠,使唤的丫头也是李德全派过来的,见我回来又惊又喜,指着个小太监道:“快去回了九阿哥,就说格格回来了,不必再找了。”一边过来伺候我,见着我手上脸上都是伤,也不敢多问,这边刚收拾好,准备躺下,营帐外传来九爷说话声:“蕙宁,你回来了?”
    “九爷。”我应了一声,让宫女取了件披风套着,可九爷似乎没有进来的打算,只是隔着帘子说:“听说你受了些伤,可要紧?我让人给你送些膏药来。”
    我心里无端端涌上一股暖意,他总是如此厚待我,可我却不能为他做什么,反而要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往死路上走,声音有些哽咽道:“只是摔了一跤,不碍事的。九爷还是回吧,明个好点了,我自然去寻你的。”
    “哦。”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半响没再说话,我以为他已经走了,却不料又听见他开口说:“后天八哥和嘉颐就该到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同嘉颐做伴了。蕙宁,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听着他说“蕙宁,照顾好自己,我走了。”我的眼眶就热了,以前大哥每次出门前都会这么对我说,宁儿,照顾好自己,别闯祸,少惹阿玛生气,大哥走了。
    想着,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大哥了。虽然知道他一切都好,可心里总是会记挂着,念及往日受到的种种照顾,今日的困苦,愈发想念大哥。
    我躲在自己的营帐里也不出去,脸上的伤刚好也是借口。李德全奉皇上的口谕来看过一次,估计回去后添油加醋说了一通,第二日傍晚,就有太医前来问诊的。我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连蒙古人都惊动了,又送了不少补品过来,什么养颜之术的,大滋大补的,成盒成盒的送过来。反正我是来者不拒,你送我就收,人却就是躲在营帐里不肯出去。只要皇帝老儿不下旨,我就是要把这牢底坐穿,也不肯去见那巴斯王子的。他倒是还好,送不不少东西,人也在帐外晃悠了几次,都叫我让人给打发了。
    不料想,他居然会跑去见四爷,说要想方设法见上我一面的。更想不到的是,四爷居然会答应。
    又过了几日,八爷和嘉颐才到了营地,听说是去给他们的额娘祭拜,所以路上才耽搁了行程,皇上听了也没多加责怪,只是吩咐不可在生是非。如今的八爷不管做什么,康熙看在眼里都觉得他居心叵测。这不,八爷刚出了大帐,康熙就扔了手里的茶盏,当着蒙古人的面骂道:“假情假意,别有用心。”
    当时九爷也在,我看着他正要起身说话,连忙上前一步道:“皇上,嘉颐格格初来营地,我去看看她可好?”
    康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九爷道:“你这丫头,别给朕再弄一脸伤回来,成何体统!”我撇撇嘴,反正被他骂成何体统也不是一次两次的,皮都厚得多,还是跪在地下等着他答应,果然,老爷子叹了口气,打发我出去。我怕九爷再生事,还不忘瞪了他一眼,他却是眉眼具笑,冲我点点头。刚出大帐,前来奉茶的女官迎面走来,我瞧了几分眼熟,想起翠珠以前提到过,皇上身边伺候的一个女官有几分像极了桑娘的,难道是她?
    我几步迎上她,她见着我,手里端着托盘,弓身请安道:“宁格格吉祥!”
    我一怔,张口唤道:“桑娘?”她只是笑了笑道:“格格认错人了。奴才是乾清宫里伺候皇上的,名唤雨蝉。格格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奴才还要去奉茶呢。”说着就绕过我走了。
    雨蝉?如果说翠珠的眼神有问题,我还能相信她只是认错人了。可连我都觉得眼前的雨蝉出来样貌上有些不同,举止神态,说话的强调,就连进退应答的神色都如同桑娘无异。阿玛说桑娘被姨娘从府里逐出去了。又怎么会进宫呢?难道真的是我认错人了?
    不可能,我可不是连女扮男装都难以分辨的古代人,我是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分子,会弄明白的。
    到了八爷的营帐外,就听见八爷安抚嘉颐的声音道:“你先别着急,皇阿玛现在不得空,得空了自然会见你的。”
    嘉颐语带哭腔的说:“那什么时候得空,不准我靠近大帐,也不准我去见他,那何必还要我跟着出来。我看皇阿玛必定是怕我留在京城里跑了。”
    八爷有些生气道:“嘉颐,别乱说了。”嘉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正想着还是回去算了,可她已经撩起帘子跑了出来,见着我面色有些尴尬道:“是你?”八爷也走了出来,冲我一笑道:“你来了,方才谢谢你替九弟解围。”
    我呵呵一笑,故意不去理会嘉颐脸上的尴尬道:“我是来看看嘉颐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两的营帐比较靠近嘛。”
    八爷淡淡一笑道:“不必了。皇阿玛吩咐了,嘉颐就住在我这边。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我一听,楞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那个营帐明明就是空置着,皇上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八爷笑着说:“蕙宁,你还是带嘉颐出去走走吧。她在草原上待习惯了。”
    “好啊。”我爽快的应承下来。不管如何,她的命都是我救回来的,我当然希望她好好的。
    同嘉颐慢慢往营地外走去,也不怕走得远,因为后面还有几个人自打我们出了营地就一直跟着的。嘉颐不说话,我也当做没看见。
    眼见着就快看不见营地时,嘉颐寻了个空旷的草地坐了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冲我说:“坐吧。”
    我刚坐定,就听见嘉颐叹了口气道:“皇阿玛不肯见我。自打我从牢里出来,皇阿玛连问都没问过一句。我是他嫡亲的女儿,却比不过你。”她说着看了我一眼,眼神哀怨,我只能尴尬得报以微笑,殊不知,我反倒宁愿康熙从来不知道我的存在,这样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嘉颐又说:“上次的事我真傻,我居然真以为皇阿玛会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居然求皇阿玛放过我们一家子。蕙宁,你说我是不是疯了。皇阿玛当初一声不响就将我嫁去那么远的地方,五年来不闻不问。寻常人家的父亲怎么会如此待自己的女儿。”
    我拍拍她的肩膀道:“可你必定是生在帝王之家。你的阿玛不是你一个人的阿玛,他更是大清的主子,好多事情都在他一念之间。”
    嘉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以前皇阿玛就总是夸你懂事,知进退的。总是让我们几个学着,可我终归不是你,学不来的。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可还好,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皇阿玛为什么就不肯呢?”
    嘉颐突然让我想起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她钻进自己的怪圈子里,出不来的。她只是一味的恳求皇上给予恩赐,却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求不来的,交换的代价往往又是她无法承担的。
    整个下午,我都在听嘉颐说起草原上的种种日子,伊吉王子如何厚待她,她的孩儿又如何听话乖巧。一直到八爷派人来寻我们回去,她才打住话头。我送她到八爷的营帐外,嘉颐突然拉住我的手说:“蕙宁,你还会帮我的,对不对?” 。        。        。 。

 
                  
 阅金经
 。 阅金经。 又过了几日,我脸上的伤几乎全好了,也就再没有理由继续窝在营帐里不肯出来。康熙爷下了指令,要我们几个都随他遛马。我心想,老爷子也知道我那点骑马的本事,这种事什么的纯粹是开我玩笑。可我也没有活得不耐烦想要抗旨什么的,还是规规矩矩换了旗装,牵着九爷的飞燕随着大部队出行了。
    虽然我更搞不明白老爷子明明年纪一大把了,还非要做这么冲动的事情,好证明自个依旧年轻的。不过一众阿哥的马上风姿却是有些看头的。藏青色长袍的三爷和四爷打头阵,四爷今天穿的是天青色的长袍,果然英姿飒爽,不同于往日的厚重,今个的装扮真是神清气爽,随后的是宝蓝色长袍的八爷,绛紫色的九爷和大红滚金丝的十爷,等了半天,才见十三爷牵马过来,他还是往常的装扮,一袭深蓝色长袍裹身,没有特意准备什么,好在本身就是道风景线,冲四爷点点头,翻身上马紧随其后。
    若是非要找出什么出彩的,那一定就是嘉颐格格了。她今天可谓是做足了功夫,着一身嫣红旗装,骑着一匹溜黑骏马,直当当的倚在八爷一旁。替我牵马的小厮,凉凉的吸了口气道:“这回主子可是要出风头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连忙闭嘴,拱手立在一旁,我问道:“你为何这么说?”
    那小厮望着我道:“回格格,奴才只是看嘉颐格格骑的宝马并未一般人可比,所以才……”
    宝马,我怎么看不出来。
    那小厮又说:“嘉颐格格骑的可是一等一的汗血宝马,先头万岁爷得了两匹,也不常舍得骑的。可嘉颐格格骑的那匹一看就更甚,这马上竞技,比得不仅仅是骑术,您骑的这匹飞燕虽个头小些,可论起速度来也不慢,但嘉颐格格那……”
    小厮的话还没说完,先头已经落旗,众人都一声吆喝,飞驰而去。果然,嘉颐的马儿一路领先,离康熙的宝马也不过只是稳稳的半个身子,速度不急不缓。再看嘉颐,整个人如同和马儿融为一体,在马背上或立或跃,引得一旁蒙古人阵阵喝彩。
    我却着实替她担心的,她如此急功近利,落在康熙眼里又是罪过一桩,到头来还是算在八爷头上。这个嘉颐格格,正是枉费她在宫里待了十几年,怎么一点也不懂事的。
    我叹了口气,拉马慢慢的颠着,反正我的兴趣不在此,随便应付下就是了。
    原地转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一回头居然是我最不想见到的巴斯王子,虽然他如今的样子比早年前见到的成熟了几分,举手投足间也多了几分王者的霸气,可那一头小辫子却未减分毫。他冲着我笑,拉着缰绳,慢慢踱到飞燕旁,飞燕身子本就娇小,一下子连带他也高出了半个头。
    我瞪了他一眼,牵马就走。
    他却说:“宁格格,我还以为今日再见,你该是十三福晋了。”见我不答话,又说道:“我已经求过皇上了,让他将你许配与我。”
    我一惊,问道:“皇上答应了?”
    他打量着我道:“也没拒绝就是了。”
    见他这么说,怒气上头,想着我可是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但他就像是惹人厌的苍蝇,一直嗡嗡的吵得我的生活不得安生,又见四周没人,口无遮拦的骂了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向皇上要我!我告诉你,就算这个世上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跟你!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还有啊,你那一头小辫子也不处理一下,没有洗头水可以找我来借,我看着就觉得恶心,还有你这一身装扮,怎么看都是个土鳖。土鳖知不知道,乡巴佬,不是,骂你是乡巴佬污辱了乡下人。你以后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了,看见一次我骂一次,看见两次我骂你两次。我管你是什么王子的,在老娘眼里,你连一坨屎都不如,那玩意还能肥田,你能做什么!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啊!连你身后的树都比你有看头。”
    我骂完了直呼解气,立刻牵马掉头就走。
    我撂下巴斯王子,一个人骑马回了营地。原先热闹的场面已不复存在,四下静悄悄的。
    难道他们还未回来?
    我下马进营地,只见里里外外跪了一地的全是人,从最外面的侍从到最里面的阿哥,李德全和徐公公正跪在康熙的脚边。康熙背对着大家。我正准备避开,有只手拉拉袍子,低头一看是高无庸,他用眼神示意我赶紧跪下来。我静悄悄的跪了,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高无庸拿眼睛一瞥,我顺着他的视线,见最里面跪的正是八爷和嘉颐。嘉颐整个人都快埋进了地里。我猜估计又是这个姑娘闯祸了。
    九爷突然出声道:“皇阿玛,即便是八哥有错,也是出于对自己手足的爱护,不像有些人,只求自己的利益,一味的把别人往死路上逼!”康熙听后一转身,语气里已经听不出喜怒道:“九阿哥,你的意思是朕在逼迫你们,是朕这个做阿玛的把你们一个个往绝路上逼。八阿哥,这可也是你的意思?”八爷还未开口,九爷跪走几步,朗声道:“皇阿玛,这是儿臣的意思,同八哥无关。八哥有错,嘉颐妹妹有错,可错不在自己。皇阿玛您想想看,这些年来,八哥到底做过什么了?就是嘉颐也不过只是一片痴心,做母亲的想念自己的孩儿难道也有错了吗?我……”
    “九阿哥!”康熙的语气极冷,上前几步,一把揪住九爷的衣领,将他推翻在一旁。九爷跪正了身子,还想说话,李德全见状,连忙上前抱住康熙的腿道:“万岁爷,您消消气,保重龙体要紧。九阿哥您就少说两句吧。”
    康熙踉跄了几步,勉强靠李德全才稳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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