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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狂后倾天下.元烈皇后 作者:墨倾长风(潇湘vip2014-08-21完结)-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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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太子将来继承皇位是铁板钉钉的事,他虽为萧天成身边的红人,在宫里的地位比他们还要高些,但对于这些太子身边的近侍,他还是禀着能不得罪便不得罪,能拉好关系就拉好关系的原则,不愿给自己以后的路留下麻烦。

    捉拿楚清欢?陛下旨意?

    本有些心惊的钟平与鲁江互视一眼,眼里皆有着疑惑。

    这些日子以来,萧天成每日来看望严子桓时虽什么都没有说,对楚清欢也没什么好脸色,但他们谁都看得出,萧天成的态度已有所软化,对楚清欢不再如以前那般含有杀意。

    如今严子桓刚醒,病情不稳,身体尚待巩固,怎么突然就下了这样的旨意?

    *见他二人久久不回应,脸色微微一沉,有了不悦,“怎么,两位是不愿意将人交出?”

    “公公,您说这是陛下旨意,可有圣旨?”鲁江不为所动,问道。

    “鲁江,你居然还信不过咱家。”*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将手谕高高一扬,“陛下手谕在此,难不成咱家还能诓你们不成?”

    “可否借手谕一阅?”钟平上前一步,伸手,年轻清秀的脸与鲁江一般皆是沉稳凝重。

    *更是不快,“如此阵仗,还能有假?没有陛下的旨意,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拿人!”

    钟平只伸着手不动。

    *的脸有些挂不住,想他身为萧天成最为信得过的贴身太监,谁见了他不得恭敬地称他一声‘张公公’,眼下在这东宫,非但没这礼遇,还被人这般不信任,分明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公公,他们想看,就给他们看吧。”叶兰雅的脸半隐在光线中,勾了勾唇,“真金不怕火炼,陛下的手谕还怕他们看么。”

    她既发了话,*便不能不从,况且,他与人这样僵持着,也正需要一个台阶下,便拉着脸将手谕往钟平手里重重一放,阴阳怪气地道:“拿去看吧,看完了就赶紧交人。”

    钟平一把将手谕摊开,与鲁江一起仔细验证,一看之下相继变色。

    “这下信了吧。”*见他们变了神色,心里才觉得舒服些,语重心长推心置腹地道,“两位,那楚清欢与陛下之间的恩怨你们是知道的,若是这事办得好,咱家在陛下面前为两位美言几句,陛下必然龙心大悦,为两位记上一功。若是办得不好,咱家交不了差事小,若是惹怒了陛下与娘娘可就不好了。”

    ------

    内殿,躺在小榻上的宝儿突然惊醒,他一睁眼,听到外面隐隐有急促的脚步声飞奔而过,殿外的灯光也似乎亮了些,他睁着眼睛躺了片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忍不住看了眼床上安睡的严子桓,悄悄起来披了件外衣往外走,期间路过睡在外殿的楚清欢,他亦没有惊动,踮着脚尖将门开了一条缝挤了出去。

    出了殿门,发现守在外面的侍卫都不见了,再抬头,看到东宫出入之处灯光大亮,心中更为纳闷,一溜小跑着过去,沿路一个侍卫宫人都未看到,而远处,却人头攒动,似是聚了不少人。

    这是在做什么?

    他觉得奇怪,然而刚刚靠近,便听到‘奉陛下旨意,前来捉拿前朝作孽楚清欢’这句话,小脸顿时一白,再从空隙里看过去,说话那人不正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那什么*的。

    再抬眼一看,那高高在上的女人,不正是,不正是……

    脑子一片空白,后面的话再也没有心思去听,他小心翼翼地退后了几步,突然转身往回跑。

    公子刚苏醒,身子还虚得很,楚清欢又连着多日没有休息,今晚总算得以安心躺下,以她平日的警觉,这里的动静早该惊动了她,此时却累得连他出门都没有反应,肯定睡熟了过去。

    心跳得飞快,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他紧咬着唇一路急跑,脑子转得飞快,看来想要从外面走是不可能了,只能走密道。

    “哐当”一声推开门,刚想喊,却对上一双清冽冽的眸子,眸子的主人躺坐在软榻上,看样子却是醒了有好一会儿了。

    他张了张嘴,对着这双沉静得似乎洞悉一切的眸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里面严子桓的声音已低声传来:“是宝儿么?发生了什么事?”

    他如蒙大赦,嗖地一下冲了进去,急声道:“公子,外面来了好多禁卫,陛下身边那*也来了,说是,说是……”

    “慢慢说。”严子桓撑着身子坐起,“小点儿声。”

    宝儿定了定心神,喘着气,放轻了声音道:“说是要捉拿姑娘,还说她是前朝作孽什么的。”

    “你说什么?”严子桓的声音一沉,已然起了怒意。

    “公子你别急啊。”公子一见他那样子急了,连忙过去想要扶他躺下。

    严子桓抬手一挡,苍白的面容一片冷然,“把事情跟我仔细说一遍。”

    宝儿拉起被子盖住他肩膀,噘着嘴道:“其实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去看了一眼,发现咱们的的人都不见了,后来见外头似乎有很多人,我就跑过去看了看,结果一去就见到好多禁卫,然后听那*说什么奉陛下旨意,要捉拿姑娘……”

    “怎么如此突然……”严子桓微拧了眉头。

    不是说这些日子以来父皇并没有为难于她?

    在他醒来之后,他本不放心,但亲眼见了萧天成对她的态度,他才稍安了心,知道暂时是安全了,怎么一夜之间,却又发生如此大的变故?

    他到底还是他的亲生儿子,难道他真的未念半点亲情,连他儿子的生死都不顾了?

    心底不是不冷,哪怕早知他就那样的人,自己也将心封存了很多年,可总归是有期盼的,可现实……

    “哦对,还有大邺那个先皇后……就是陛下几个月前新册封的贵妃,她也在。”宝儿突然想起。

    “叶兰雅!”严子桓狭长的眼眸划过一道冷光。

    既然是她来了,那么一切便有了解释,若非是她从中使计挑拨,平息下去的杀意又怎会再起。

    “伺候我更衣。”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公子,你还病着,不能下床。”宝儿连忙将他按了回去。

    “无碍。”

    “不行。”

    严子桓神色一冷,眉梢上挑,“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宝儿急得要哭,却知道他平日里随着自己那是因为不与他计较,一旦遇上原则性的问题,或是他认定要做的事,那便是说一不二,自己只有服从的份。

    没奈何,只得扶他起来。

    严子桓在站起的一刹那,便觉得一阵晕眩感袭来,忙闭了眼抓住床柱,宝儿想说什么,忍了忍没有说,转身去拿夹衣,却见夹衣已被一人拿在手上。

    他习惯性地要去取,手动了动却缩了回来,无声退至一边。

    身上一暖,轻软的夹衣披在肩上,严子桓伸臂入袖,未睁眼,只低低道:“就你刚才这不知收敛的动静,楚楚睡得再沉恐怕都被你给吵醒了。待会儿你管好自己的嘴,不许多话,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不要大惊小怪瞎操心。”

    伺候他穿衣的人默不作声,替他系起夹衣,又拿来外袍,他只道宝儿心里不痛快,也不作理会,闭着眼由对方收拾着衣袍,脑海中只想着稍后怎么说服楚清欢由他护送出宫。

    当狐皮大氅都已穿戴妥当的时候,他心中也想好了说辞,她答应了最好,若不答应,他就是身体之病要挟,看她还遵不遵照他的意思。

    徐徐启开眸子,他正要张唇,却蓦地一怔,那一声“楚楚”便含在了嘴里,吐不出,咽不下,神情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对面的人已淡淡道:“可已想好了怎么劝说我?”

    ------题外话------

    今儿个眼睛肿了,昨天还没肿,只是感觉疼……明天看来得去医院看看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们,又见面了

    刚才严子桓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并未察觉到替他更衣的人早已不是宝儿,而那段特意压低了声音以为只有宝儿能听见的话,却一字不落地落在了他特意想隐瞒的人耳中,这种感觉……

    他只能摇头苦笑。

    暗暗地瞪了眼朝他无奈吐舌的宝儿,他拉起楚清欢的手,斜飞了眼梢露出一个倾城之笑,“楚楚,我们双宿双飞可好?”

    “如何双宿双飞?”

    “我与你一起从这密道离开,只要出了宫,外面的阔大天地就再也不能束缚我们,到时候神仙眷侣逍遥自在,想过怎样的生活就过怎样的生活,你觉得怎样?”

    他说得眉飞色舞,容光熠熠,楚清欢平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直到他停下来问她的意见,她才缓缓摇头:“不好。”

    “为何?”严子桓似乎一怔,狭长眸子眨了眨。

    “你是以骗我呢,还是在骗你自己?”楚清欢走到一边,没有半分要走的打算,“你说的愿望确实美好,但是,恐怕你把我送出文晋之后,某一天我醒过来,就会发现你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抬了抬手,制止他张口欲说的辩解,“或者,我们前脚离了宫,后脚就有追兵紧跟而来,从此以后,过得不是神仙眷侣的逍遥生活,而是风餐露宿亡命天涯。或许你可以以你太子身份抵挡一阵子,若你父亲不顾你,你就得陪我一起过这种日子。你或许不怕,我却不能由着你不顾惜你自己的身子……我与叶兰雅,与萧天成,都有着解不开的结,我不追究,他们也不肯放过我,既然如此,势必要做个了断。”

    “楚楚,敌众我寡,你又何必与他们起正面冲突。”严子桓敛了笑,慢慢走近她,试图再劝,“不到迫不得已,我不能允许你去冒险。听我的,走密道。”

    “你以为密道还能走得了么?”楚清欢眸光飘向殿外,“上次我与你已用过一次,这次就再没有用的可能。你父亲与叶兰雅都是聪明人,不难猜到我们为何能走出东宫而不引起注意,这密道,已经不安全了。”

    “啊,那怎么办?”宝儿禁不住喊道。

    “怎么办?”楚清欢眉目间闪过一抹凌厉,“她亲自送上门来,我若不去见上一见,岂非令她失望。杀不完这宫中禁卫,要杀一个叶兰雅,还不是什么难事。”

    她已经忍了这个女人太久,既然她一心求死,那就成全她。

    深夜的冷风自门外倒灌进来,掀起帘幔层层飞舞,拂过清冷绝色的容颜,如雪。

    ------

    东宫外,三千禁卫如铜墙铁壁,包围着东宫,护卫着叶兰雅。

    娘娘?

    钟平抬头看一眼叶兰雅,没什么表情地将手谕卷起,还给*,道:“公公,楚姑娘是殿下的座上宾,没有殿下的同意,恕我等不敢去惊动楚姑娘。”

    “没有殿下同意不敢惊动?”*脸色顿时不好看,“难道在你们眼里,只有殿下,连陛下都要退居其次?”

    “不敢。”

    见此,*呵呵冷笑两声,视线在钟平身上留了片刻,转身来到叶兰雅辇前,“娘娘,您看?”

    “他们不敢,本宫手里有陛下的手谕,又有何不敢。”叶兰雅靠着靠背,懒懒地挥了挥手,“公公尽管放心去做吧,不必顾忌,有什么后果都有本宫担着。”

    得到她亲口承诺,*心中再无忌惮,当即对那新任统领道:“赵统领,娘娘的话你都听见了,该怎样做就看赵统领了。”

    那赵姓统领哪里敢怠慢,当下大手一挥,下令进去拿人。

    钟平鲁江等人刷地一下拔刀横在前,毫不退让,齐齐暴喝,区区数十人气势惊人:“殿下东宫谁人敢闯!”

    禁卫军一愣,一时踌躇不敢上前,赵统领只觉进退两难,大冷的天汗湿衣背。

    太子将来继承大统,今晚之事若要计较起来,谁也得不了好。

    “本宫倒要看看,陛下旨意谁敢不遵。”两相僵持之下,懒洋洋的声音犹显突兀,叶兰雅红唇轻撇,“将陛下都不放在眼里,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

    如此大的罪名,与闯东宫一比,孰轻孰重一眼明了。

    “上!”那赵统领再不犹豫,大喝一声就要闯。

    “大胆!”清亮含怒的嗓间还有未褪的稚气,一名锦衣小少年分开人群疾步走来,雪雕般的容貌怒气分明,“殿下在此,看谁敢放肆!”

    钟平鲁江等人立即退向两边,禁卫往里闯的脚步就顿在原处,皆抬眼往前看,但见空旷悠长的大道上,两道身影相携着缓步而来,一人体态修长,凤眸薄唇,行走间自有一股慵懒尊贵之气,另一人身姿纤细挺拔,容颜似雪,清冷眸光隐含锋芒,偶尔间掠过便似利刃切肤。

    截然不同的气质,此时相融在一处,竟交汇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所见之人无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似是承受不住这种气息。

    叶兰雅眯起了眼睛。

    “楚、清、欢。”等到他们走近,她红唇勾起,一字一顿地道,“我们,又见面了。”

    她等了这么久,隐忍了这么久,等的,不过是这一日。

    上一次形势不由人,她眼睁睁地看着楚清欢离去,莫可奈何,可后来老天怜她,竟再次给了她机会,她怎能错过,怎敢错过。

    楚清欢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女人,为了杀她,不惜出卖身体倒贴金钱,不惜低下高傲的头颅,在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身下承欢,对于这样的女人,她不觉得有什么可以话可以说。

    “怎么,自恃清高,不屑于与我说话?”叶兰雅说得直白,眼睛落在她扶着严子桓的手,露出讥讽笑意,“在我看来,你也是个水性扬花的,这么快就另寻了新欢。是夏侯渊抛弃你了,还是不能满足你?嗯,应该前者可能性更大,毕竟殿下的身子……”

    她意味深长地在严子桓身上一落,待要说话,钟平等人已气怒难抑,纷纷怒目而视,宝儿更是大骂出口:“臭女人,你在说什么?殿下再怎样也容不得你来评论。”

    叶兰雅却将注意力全放在楚清欢身上,懒得与宝儿计较,她恶毒地笑着,想看楚清欢出丑,未想后者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是淡淡的怜悯,对她所说的话似全未入耳。

    一股怒意自胸间腾起,叶兰雅羞人不成反羞己,这种完全被人无视的态度让人最觉得难堪,她一口恶气憋在心口太久,见到楚清欢就忍不住想要羞辱她一番,可对方这种彻底的无视让她这口恶气非但不能平,反而更为凶猛。

    “罢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本宫还多费什么口舌。”她脸一沉,眼中狠色显现,“公公,还等什么,难不成要劳动陛下亲临不可?”

    *神情一凛,萧天成的心性他们都是了解的,此时不出现,不过是不想面对父子敌对的局面,若事情拖得久了,可不是件好事。

    “殿下,”他紧步上前朝严子桓深深一鞠,“陛下的旨意,想必殿下已经知晓,还请殿下将人交出,奴才也好回去跟陛下交差。”

    严子桓淡睨着他,点头,“想问我要人,可以!”

    见他如此好说话,*与赵统领皆是一喜,都说太子为人虽冷淡了些,却是很好相与,果然如此。

    却听他又接着说道:“但得看这人够不够格……你们,还没这个资格。”

    两人脸上喜色还未褪,便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这话的言外之意,谁都听得出来——太子根本就没打算交人。

    *脸色尴尬,却反应很快,立即接道:“是是,奴才等人肯定不够这个资格来问殿下要人,但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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