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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宋之安居乐业-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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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大官人不在华亭,本官有心征询大官人的意见也无人可问。经过本官与众位同僚以及我松江各士绅商议,至今日此事却已有了定夺,本官这便说与大官人一听。”
“本来我松江府并非富庶之地,只是近几月上缴赋税有些多,是以才引起上官的注意……”听到这儿,林靖文心中大骂,你这贪官当我想交那么多税啊,还不是你这家伙硬要收这么多,枉我每月拿出那么多银子喂你们这些贪官,交的税居然只是减半,真是光拿钱不办事。他却不想那减去的一半是多少银钱,足有几万之多。
颜度当然不知道林靖文心中的想法,继续说道:“本来杭州应奉局方面是想直接派人来松江征花石纲的,不过我松江民瘠地贫,恐怕征不得多少花石。经本官详细说明,外加松江各士绅发动好友从中打点,这才让朱(勉)大人未派人来,只是定下每月十万贯的例钱。不过……”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象是不经意间扫了林靖文一眼,准备继续说下去。
林靖文识做的很,以他丰富地贿赂官员的经验哪还能不明白颜度的意思,连忙说道:“那是。虽说我等百姓为圣上奉献些许花石理所应当,但这多花石既要搜寻又要运往汴京,所需人力和用度着实不少。大人心系百姓,不忍百姓增加负担,真乃贤吏也!大人为百姓如此奔走辛苦,林某敬佩万分,特备上些许礼仪聊表钦佩之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绸布包递了过去。
“这如何使得?本官既为一地父母,为百姓奔走本是份内事,何劳大官人破费!”说是这么说,但他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慢,直接把绸布包接了过去,“不过既是大官人一番心意,本官倒是不好推辞。如此,本官愧受了。”暗中捏了捏,感觉了一下里面物事的形状、硬度和大小,觉得可能是宝石之类的,而且个个都不小,这下他满意了,不动声色地把绸布包塞进袖子里。
话风一转,颜度笑得更开心了些,道:“本来按照各位士绅的意思,此事即是因大官人而起,那么那十万贯银钱大官人当出大头。不过依本官看,大官人一则开办织坊有利于地方,二则大官人初来创业殊为不易,不忍大官人背负如此负担,是以,本官有心为大官人谋划一番。”
“哦,未知大人如何为林某谋划?”
“很简单。花石纲是征于松江全府,而不是征于大官人一人,大官人可曾明白?”
颜度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林靖文当然明白,却很是吃惊,甚至是震惊,惊问:“大人的意思是将这十万贯征于全松江府。”
颜度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本该如此。花石纲历来征于地方,未曾听闻有征于个人者,征于松江全府才是正理。”
林靖文沉默下去,心中百转千回,实在心中不忍。
花石纲的恐怖即使林靖文没怎么看过史书也明白,宋徽宗的本意只是搜集一些奇花异石而已,但在那些官吏们看来这却是一条财路——征花石纲的差役们直接拿个封条随便往什么东西上一贴就认定这是“花石”,要拿去呈送给圣上。如果他们直接把东西拉走还好说,东西的主人只是破点财而已,但一般来说差役们并不会把东西拉走,而是继续放那儿放着,因为是要呈送给皇帝的东西,不能有任何损坏,那么在“花石”被运走之前,这些“花石”就由原主人来看护了,等过段时间,差役们便会再来,他们会指着“花石”随便挑点毛病——即使没毛病还没借口么,有灰尘也是“损坏”——然后,为了免罪,这些“花石”的主人不免要倾家荡产来满足这些差役的胃口了。
一个花石纲就弄得民怨四起烽烟遍地,百姓纷纷弃家为盗,几年后更是造成了方腊起义这个整个中国历史上都有名的起义。
颜度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象其它地方做的那样,向百姓征“花石”,这样一来区区十万贯肯定轻松搞到,这样林靖文就一点烦恼都没有。但百姓就惨了,那些官吏不填饱自己的胃口是不会罢手的。林靖文已经可以想象到松江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情景,所以他才不忍心,甚至想咬牙把这个负担给背起来。
不过,不经意间,林靖文看到了颜度的表情和眼神,那明显是一种向往和贪婪。心中一惊,随即明白过来,颜度刚才说的那些为他谋划之类的纯粹就是屁话,他和松江的那些官吏肯定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定要借这次征花石纲来搜刮民脂民膏或者是打击异己,说为他谋划只是想讹点钱财而已,他林靖文赞不赞成都不重要,如果他说出那十万贯由他来出之类的话,只怕会因此得罪全松江府的官吏,那么以后他就别想在松江混了,严重点就得象登州事件那样再次逃离华亭。
无奈啊,有些事情明知道结果却不能去改变。以前林靖文老听到别人后悔地说“要是早知道结果,我肯定不会这么干”,可实际上呢?很多时候,你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不得不那么做,很多时候我们都没得选择的。
叹了口气,林靖文却是满脸欣喜和感激地对颜度说道:“如此,多谢大人,林某感激万分。”
“哈哈,”颜度状甚亲热地拍了拍林靖文的肩膀,道:“大官人何必如此,以本官和大官人的关系,何以言谢?大官人言重了!”
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林靖文想起还有交子一事没解决,连忙问道:“另有一事。大人,听说松江以后要强制流通钱引,如此一来,我林家织坊……”
颜度打断了他的话,大袖一挥,毫不在意地说道:“此事不足为虑。钱引强制流通势在必行,官府以钱引向民间购买货品,看似民间商家吃了亏,不过,大官人,反过来也是一样,民间商家可以把那些钱引作为赋税重新上缴给官府,并不会吃亏。”
这个方法林靖文自己都想到了,不过他认为官府既然强制流通钱引,那么必然是为了解决财政危机,在他想来钱引是不被允许流通回官府的,但现在听颜度的意思却不是那么回事。“难道官府会回收钱引?”
颜度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各地多有商家以钱引为赋税上缴官府的,此事并不希奇。大官人为此事忧心实为谬哉,这几日不时有商家来求见本官希望官府能加大定单的,不想大官人却是反了过来。哈哈,恕本官失言,大官人到底是年轻了些,这见识嘛,倒是比不得那些走南闯北多年之人。”
林靖文一副点头受教的样子,“大人所言甚是,林某的确见识浅薄了些,让的大人见笑了。”
颜度连忙反过来安慰他,这林大官人出手向来大方可是他的一大财源,好话是要说上一些的。“哎,本官是才所言当不得真的,大官人实为人中翘楚,以弱冠之年创下诺大家业,不易矣!”
……
当真是废话连篇,颜度拉着林靖文东拉西扯了几乎一个时辰,到最后林靖文细想起来,竟是发现这一个时辰里双方竟是什么有营养的话都没说,尽是喝茶打屁了,偏偏他还得陪尽笑脸,怎一个郁闷了得。
出得府衙,看着热闹非凡的街市,林靖文摇了摇头,只是不知眼前的热闹还能持续多长时间,这些百姓被征“花石”之后能有几人合家欢乐。

第二卷安宁危难不曾分第十二章 疑似背背山来客

松江府下有六县,华亭、青浦、娄、奉贤、金山、南汇,还没有发展成为明、清时期的全国纺织中心,此时不过是因河流众多且湍急是以有些织坊存在而已,不多,规模也都不大,加上没有开放港口和商埠,因此经济并不发达,在整个两浙路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偏远落后之地。
不过松江城既是一府府治和娄县县治所在,自然比连城墙都没有的华亭县要繁荣上许多,京东东路的登州更是不能比。林靖文这一路走来,看到街市上人来人往,穿着古汉服的人们神态各异地说着乡音土语,再回想起以前在后世的日子,一时觉得恍如隔世,竟是呆站在大街上。
“主公小心。”恍惚间,林靖文只听到李大郎一声大叫,随后就觉得身体被撞到了一边,再就是一阵喧闹。等他回过神来时,只见护卫们团团簇拥在身前,而李大郎则和另三个护卫一起拉住一匹马,那匹马已停了下来,却还在不住地嘶鸣挣扎,旁边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交通意外。看那匹马离他刚才站的地方不过几尺的距离,林靖文来不及表示一下感慨,连忙去搀扶摔倒在地上的那位骑士。
不想,那人却一把甩开他的手自己爬了起来,却是一声怒喝:“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走路不带眼睛的吗?这么大一匹马跑过来都没看见。”随即看到被李大郎他们拉住的马,一声惊叫:“我的宝马!”连忙跑过去拉开李大郎他们,仔细查看马匹情况。
林靖文跟着瞧过去,却是暗赞一声:好一匹良驹。眼前的这匹马身高大概一米四左右,膘肥体壮,一看就知道是一匹北地马。观马而知人,北宋缺马,大征民间马匹以做军用,甚至连矮小瘦弱的驮马都不放过,寻常人家用的大多是骡和驴,只有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才有那么一些马,不过也大都是些驽马,眼前的这个人能拥有如此北地良驹,想来其身份定不简单。
虽然这个人甚是无礼,但林靖文不想惹麻烦,只是拱手说道:“是才在下思索一些事情,是以未曾注意,以致冲撞到官人,还请见谅!”
那人详细将爱马检查了一遍,看到没什么问题,这才面带怒色地转过身来看着林靖文,道:“冲撞小事不值一提,只是你的手下怎的如此不知轻重,如此拉扯,一旦马匹有所损伤,你到哪里赔我如此好马。”
林靖文这才注意到差点撞到他的是个年轻人,其人年纪在二十四五左右,面白唇红,留着薄薄的一撇小胡子,眼如弯月,眉若轻柳,俊美非常,甚至比韩玉容这个女子都要美上几分。而且此人行走之间多有脂粉气,但这个时代的年轻男子很多人用脂粉香囊之类的,他这样倒不少见。此时见他大瞪双眼柳眉倒竖的样子,这生气的模样倒是很有几分女子之相。
这个时代的男人就是娘娘腔太多脂粉气太重,眼前的这个就是其中的“楷模”,林靖文估摸着要是后世的背背山们跑到这个时代来估计会乐死吧。心里想着这么无稽的事,林靖文感到一阵恶寒。
还没等林靖文说话,年轻人又指着李大郎他们大赞,道:“不过你的这几个护卫很不错。胭脂是北辽良驹,力大无比,奔跑起来等闲十来个大汉都拉它不住,你的手下只四个人就将胭脂给拉停了,果真厉害!”
林靖文愕然:“胭脂?”
年轻人亲昵地抚摩着爱马的棕毛,道:“就是我的这匹马啊,你看它一身大红的皮毛,不正象胭脂么!”
有个性!林靖文暗暗竖了个大拇指,再次确定眼前之人有严重的背背倾向,要不是听他说话确实是男声而且有喉结,林靖文肯定认为眼前这个人是个女的。但既然是个男的,那么还是离远点比较好。遂再次一拱手,道:“是才在下护卫们多有冒犯,在下代他们陪个不是。”
年轻的背背无所谓地挥挥手,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李大郎他们,目光上下巡视中说道:“无所谓了,他们又没有真的伤到胭脂,些许小事官人不必在意。只是,官人的这些护卫健壮非常,在下……”
别是问我要人吧?林靖文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在下的这些护卫不过是寻常大汉,当不得官人称赞。在下尚有事在身,不敢多做打扰,如此,告辞!”说完也不等背背有所反应,转身就走。
“官人,官人……”背背愕然,等反应过来想叫住林靖文他们时,却是见到他们跑得更快了些,象是跟逃命似的,这让背背很是费解。
这时,几个身着寻常百姓服饰的配刀大汉来到年轻人跟前,躬身道:“属下等来迟,护卫不力,望公子责罚。”
年轻人摆摆手,只是说道:“刚才那些人你们看到了?”
领头的一个大汉刚直起身子,却再次躬身,道:“是的。公子的马匹过快,属下等追赶不及,到得此地时却是刚好见到公子与那些人相谈,是以不敢打扰。”
年轻人对他的恭敬象是司空见惯,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颇感兴趣地看了看林靖文他们离开的方向,吩咐道:“查一下刚才那些人的来历。”
“是,属下这便吩咐下去。”
不等他说完,那个年轻人却是走开了,正饶有兴致地逛街,大汉们连忙跟了上去护卫在四周。
却说林靖文这边,他逃命似地离开了松江城,急急忙忙的,都不敢稍做停留,生怕一停下来就被背背给追上,不过等出了城门,发现貌似背背根本就没有追上来,这才减慢了速度。
走了一段路,李大郎突然说道:“主公,后面有几个人一直跟着我们。”
林靖文觉得有些不解,怎么会有人跟踪?问道:“没弄错吗?那些人真的是跟着我们,不是跟着别的什么人?”
李大郎肯定地回答道:“确实是跟着我们。那些人在我们出城门不远就跟上了。”
林靖文想了一下,首先排除了颜度派人跟踪的可能,接着想到松江的其它势力,貌似这些势力对他的大致情况不可能不清楚,应该不会派人跟踪,那会是谁呢?却是吩咐道:“将他们引去偏僻的地方,先把他们抓起来。”
一行人也没有改变方向,华亭偏远,松江与华亭之间的道路上来往的人并不多。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李大郎他们骤起发难,转身就朝着跟踪的那些人跑去。
那些跟踪者也不傻,见到这种情况转身就跑,而且跑的还不慢。
但李大郎他们更快,而且,等追近到合适的路程后,李大郎他们纷纷拿出随身藏着的小型弩,喝道:“前面的人快停下,不然我等放箭了。”
那些人一听,转身看了看,果不其然,他们每个人都至少被两把弩给瞄准了,这么近的距离,只要李大郎他们的准头不是差得太离谱的话肯定能射中。见到这种情况,大部分跟踪者无奈地转身乖乖地走了回来,只有两个人没有理会李大郎的话继续逃跑。
李大郎一声令下:“放箭。”
护卫们只有十几个人,当然做不到箭如雨下,但十几把弩射两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只听到另声惨叫,那两个追踪者一个踉跄,各自中了几支箭,因惯性继续跑了几步后就倒了下来。
“过去两个人看看他们死了没有,没死就补上一刀。”林靖文的话让剩下的那几个追踪者胆战心惊,更不敢逃跑了。
“你们是谁人派来的?为何尾随于我?”
没想到,这些人只是互相看了看,没有一个人说话,仿佛他们面前那些闪着寒光的弩箭和钢刀不存在。
林靖文稍一示意,李大郎挥动手中的钢刀,只见一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洒得满地都是。
那些跟踪者相顾骇然,其中一人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官兵都敢肆意杀害,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林靖文理都懒得理他,一挥手,刀光再起,又是一人被杀。林靖文这才看了看刚才说话的那人,冷声道:“你是说你们是官兵?”
那人正自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杀的两人,闻言转过头来,掏出一个东西丢到林靖文面前,说道:“自己看吧。”
那是一块巴掌大的银制小牌子,李大郎拣起递给林靖文,只见其正面刻着“殿前侍卫”四个字,背面是牌子主人的名字和官衔。
不过,让这个侍卫失望的是,林靖文并没有被吓到,甚至连吃惊的没有,只是皱了皱眉,问道:“你等既是殿前侍卫,为何跑到千里之外的江南来?又为何尾随于我?”
那个侍卫没有回答,只是喝问:“尔既已知晓我等身份,为何还刀兵相向?尔欲谋逆乎?”
林靖文却不耐烦了,脸色一冷,再次一挥手,李大郎再杀一人。
“最后问一次,你等为何尾随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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