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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司马懿吃三国-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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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琬、杨仪二人闻言,急忙长揖而起,退了出去。

诸葛亮这才轻轻放下了鹅羽扇,双手按在书案两边,抬眼看向了谯周。谯周迟疑了一下,瞥了一瞥姜维。诸葛亮会得他意,只淡淡一笑:“伯约(姜维的字为“伯约”)乃本相关门亲传之弟子,谯君你当着他的面尽管直言……”

谯周点了点头,一脸的恭谨:“丞相大人,这数日来,经我太史署多名星官术士反复深研,认为那块‘灵龟玄石’上的谶文实乃天生奇迹,并非虚妄之物。”

“那么,那块玄石上的‘大讨曹焉’之谶文究竟有何寓意?主何吉凶?”

“所谓‘大讨曹焉’,其义不言而自明——伪魏今年必将遭到刀兵之劫,并自此堕入不祥之厄运当中!”

“唔……伪魏既是堕入凶灾,则于我大汉岂非大吉?莫非今年正是我大汉气数重振之祥兆?”

“这个……”谯周脸现迟疑之色,犹豫了许久才慢慢答道,“这也正是谯某与太史署诸君最为疑惑之事……”

“有何疑惑?不妨道来。”诸葛亮拿起了鹅羽扇,慢慢扇着。

“丞相大人,请恕下官犯颜直言——我等近来夜观天象,发觉天象甚是蹊跷——伪魏之星相固然正渐趋微弱,而我大汉西蜀上空的星气亦不太旺……”

“唔?怎会有这等咄咄怪事?”诸葛亮手中轻轻摇着的鹅羽扇不禁一停。

“而且,最为诡异的是,在并州方向的夜空之上居然冒出了三颗奇星,呈现三角相峙之状,其光芒亦是愈来愈亮……”

“并州之地的上空?”诸葛亮的眉头微微一皱,“怎会在那里还有奇星出现?”

“是啊!并州之地,便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晋国之境啊!它正与伪魏星相之根本——冀州紧密相邻……”

“哦……原来竟是春秋时期晋国之地上空有高星显耀?可我大汉当今之气数龙脉本应在益州之地……不对呀!应该是益州之地的上空现有亮星才算正常啊……”诸葛亮本人亦是精通天文占星之术的,不禁喃喃自语道。

谯周听到他这般言语,只得保持沉默。

过了良久,诸葛亮才敛去杂念,向谯周问道:“那么,依谯大夫之推测,我大汉此番北伐之前景究竟如何?”

谯周见他问得犀利,便一下埋头跪地,嗫嗫而道:“下官愚昧,不懂军国大事,不敢对此妄论。”

诸葛亮正容而道:“谯大夫之职,本在观天辨时、占卜吉凶、为朝廷释疑解惑,何言何语不可陈禀?本相恕你可以陈述任何意见而无罪……”

丞相大人既然表了这样的态,谯周自然也不好再一味硬拒,便沉吟着缓缓而道:“近来据闻京郊居民来报,龙泉驿之处的松柏桃竹等树木,入夜之后居然似发人声而哭泣不已,吓得周边住户寝卧不安。六日之前,朗朗白昼之下,竟有千百只白鹤飞凫翔集于锦江上空。盘旋数匝,纷纷投江而死……我太史署反复研判,认为这些都是我大汉‘国有大丧’的预兆啊!下官恳请丞相大人安心定志,暂时不可轻动!”

“‘国有大丧’?你这简直是一派胡言!”诸葛亮一听,神情先是微微一怔,少顷之后又不禁拍案而道,“当今陛下春秋鼎盛,怎会有不测之事乎?”他正说之间,心头突然一紧,似乎隐隐明白了过来,猛地闭住了口,不再多说下去。

谯周却在地板上“砰砰砰”连连叩头:“启禀丞相,天象如此示警,皆是众目共睹之事实,下官也不敢捏造妄言啊……”

他正自急急辩解之际,却见诸葛亮慢慢缓和了脸色,坐回了榻席之上,道:“罢了!谯大夫无须再言了。本相并无责怪您之意——今日您与本相在此帐中所谈之话,务必牢记缄默于心,切切不可轻泄于外!”

“是!是!是!下官一定牢记!”谯周满头大汗地叩头答道。

诸葛亮的目光从帐窗悠悠远远地直投出去,望向北边的天空,缓缓说道:“你们太史署执掌天象观察、阴阳演算、占侯推步之事,以及一切日月星辰、风云气色、地震山洪之预测。我大军北伐,亦不得不需谯大夫您这样的深通天文气候观测之士——这次北伐,您就随本相一道同行吧!”

红球一般的朝阳冉冉升上半空,长安城中的市坊也渐渐热闹起来。

长安位当要冲,又曾为两汉京都,虽然自汉灵帝末年以来历经了多年的烽火战乱,但后来在钟繇、曹洪、曹彰、曹真、司马懿等关中都督的悉心经营之下,已经逐步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富庶。

此刻正值初春之时,出入市坊的车马行人犹如流水一般源源不绝,喧闹之声响成一片。在那森然林立的店铺摊桌上,无论是朔方匈奴之地出产的牛羊皮货,还是西域各国出产的美玉宝石、中原之地出产的特色肴品,或是江南水乡出产的绫罗绸缎、巴蜀益州出产的彩锦亮瓷,可谓琳琅满目。至于日常所需的铜壶、锡灯、铁犁、陶杯、漆盘以及花果鸟兽、鱼肉菜蔬、凉席草鞋等等,更是数不胜数、堆积如山。

不过,长安城的市坊,也不是浑然一体的:它其实包括了两个部分,其一是城南的“民坊”,其二是城北的“军市”。民坊且不论,而“军市”则是当今征西大都督兼大将军司马懿的独创发明,是专门设来解决军营士卒饮食生活之所需的——这一片市坊,由军市令、军市候监管,诸商贩皆持符传而入内经营,并向军市令、军市候缴纳租税,但前提是他们的货物质量一定要合格。而司马懿为何要将市坊分为“军用”“民用”两块,其用意亦是使长安城中军民交易各得其所、各得其宜,避免暴卒欺民和刁民骗军这两类恶性事件发生。

“军市”坊的东角上,一株亭亭如盖的大槐树绿荫下,是一间木板搭建的简易酒肆。在“军市”坊里开设酒肆,也是司马懿的一项创举——只有在疆场上立下功勋的将士,才有资格手持刻有“嘉奖”字样的符牌进入肆铺之中饮酒享乐。

酒肆里靠窗的一张桌几旁,坐着一位方面圆额、须髯苍然、相貌堂堂、年过半百的青袍长者,身边侍立着两位气宇精悍的高大青年,他的对面,端坐着一位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的白袍老者。白袍老者慢慢呷着自己杯中的酒,向那青袍长者微微笑道:“大将军,您的‘军市’之设,可谓‘军民两便’,各得其宜啊!”

那青袍长者却是一脸的平淡:“赵军师,诚蒙您谬赞了!今日咱们到此便是微服实地察看这‘军市’之制是否完善,是否值得各地推广施行……”

他正款款而说之间,窗外远处的军市坊角里传来了一阵震人耳鼓的吵闹之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青袍长者面色一滞,循声望去:只见那边有一群关中士卒围住了几个商贩,正你推我搡地争吵着什么。他略一沉吟,便向身边的两个青年丢了丢眼色。他俩一抱拳就转身出门前去察看了。

那人群当中,一个满嘴喷着酒气的红脸壮汉正一手提着那个小贩的衣领,一手举起钵盂般大的拳头,作势要向他脸上砸去:“你这奸商——竟然敢嫌大爷我给的铢钱少了?嘿!你小子不想活了么?”

小贩哭丧着脸答道:“军爷——您想用八个铢钱就买下小的这一袋麦面,这……这……咋行?”

“大爷我说行就行!”红脸壮汉几乎是喷了那小贩一脸的唾沫星子,“弟兄们——把他的这几袋面粉都给我搬了!”

“住手!”随着一声劲叱,那小贩身边有一个中年绸商挤了过来,生得一身斯文,手中折扇一点,向那红脸壮汉劈头喝道,“你这蛮汉,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货,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呵呵呵……在这军市里,大爷我就是王法!”那壮汉一把丢开小贩,几乎脸贴着脸朝那绸商俯压过来,“哼!真是欠揍!就你这一副瘦排骨也敢来大爷面前逞英雄?也不好好打听打听本大爷在这军市里是什么来头……”

他旁边一个小卒厉声喝道:“你这‘猪头’晓不晓得,咱家大哥的来头说出来吓死你!咱们乃是已故大司马曹真的弟弟、安西将军曹畔碌牟壳”鹚的忝切⌒〉纳谭罚褪峭饷婷穹患淠切┏ぐ哺玫牟钜矍萍嗽勖且仓挥腥频雷叩姆荻 

“哦?原来是曹Ы牟壳俊蹦浅裆汤湫σ簧峦飞相砭屯叵乱蝗樱采溃昂茫∧忝羌父鼍团惚竟俚匠ぐ哺萌プ咭辉獍桑 

“到长安府衙?”那红脸壮汉全身霍然一震,“你是何人?口气倒是不小啊!”

那绸商双手一拱,凛然而道:“本官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正是长安府署郡尉颜斐!近来得到不少民贩举报你们这‘军市’里时常发生恶徒抢人越货之劣迹,特此易服化装前来调查——如今人赃俱获、事实昭然,你等还不乖乖随同本官回长安府受审?”

“嘿!原来你这小子是来咱们‘军市’里故意‘挑刺’的啊!”那红脸壮汉冷冷地尖笑了起来,“可惜——在这‘军市’里,咱们听从的是军法,不是你那个小小府衙的王法……来啊!弟兄们!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狠狠教训一顿!”

他话音一落,身旁那群兵卒齐齐一声吼,就要打将上来!

而周围那几个长安府衙假扮成的商贩也一起拥了过来,牢牢护住了颜斐——颜斐却是毫无惧意,仰天哈哈一笑:“好!好!好!你这厮竟敢妄言‘军法大于王法’,真真正正是自寻死路,再也埋怨不得别人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一声暴喝传来:“住手!”

双方一怔,纷纷扭头去看:却见一位青年将校横眉立目,正在三丈外肃然注视着他们!旁边一位白衫青年亦是正色不语。

“梁……梁参军?”那红脸壮汉一见青年将校,顿时全身一个激灵,体内所有的酒意竟都化作一股股冷汗沁出——他在曹Ц芯<秸饬夯蠢赐远运谴蠼鸩尉纳矸菔窍嗟笔煜さ摹R痪拢炝匙澈嚎诶锏幕耙部妓档糜行┎焕髁耍骸澳先思以趺蠢戳耍俊

“梁某不来,还要等着你给咱们关中大军闯下弥天大祸吗?”梁机皱了皱眉,“曹丙,你们还不快向颜郡尉他们赔礼道歉?!”

红脸壮汉脖子一硬,扬头就说:“他们这些地方衙役是故意混进咱们‘军市’里‘挑刺’的——曹某决不会给他服这个软!”

“挑刺?曹丙!你刚才说什么‘在军市里听从的是军法,不是长安府衙的王法’——这句话就错得厉害!”这时,那白衫青年却缓缓开口了,“军法、王法,都是大魏朝廷所颁,二者均为一体,哪里能分谁大谁小?你家曹Ы粘1闶钦獍憬棠愕模靠髂慊故瞧挠凶世睦媳趸峤渤稣獍恪牖啊矗俊

“你……你是谁?”曹丙听这白衫青年一上来便给自己一顿教训,脸上立时有些挂不住了,但瞧着梁机在旁,也不敢肆意乱行发作,只得哼哼叽叽地问道。

“这位公子乃是大将军府署记室司马昭。”梁机肃然向曹丙介绍道,“曹丙,怎么你竟连大将军府署里的郎官前来质询也不放在眼里吗?”

曹丙嗫嗫地说道:“你……你们是胳膊肘往外拐,跟着这帮地方衙役来乱挑刺……曹某就是不服!有胆量咱们到曹Ы媲叭テ酪黄览怼

“挑刺?这个‘刺’儿,他们挑得对啊!”刚才在那酒肆里饮酒议事的青袍长者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那个白袍老者,“曹丙!你这根‘刺’儿,就该被颜君他们挑走啊!这事儿,无论到哪家老爷面前去评,恐怕都还得是这个理儿!”

“司……司马大将军?!赵……赵军师?”曹丙一下吓得两腿发软,顿时便和那伙儿狐朋狗友全丢了棍棒,纷纷瘫跪在地。

颜斐听得分明,侧头来看,亦是心旌飘摇:原来这青袍长者便是当朝大将军兼征西大都督司马懿,而那白袍老者则是他的幕府军师赵俨。

司马懿右手一扬,冷冷吩咐道:“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每人重打七十军棍,在军市里全都上枷示众三日!日后敢有效尤者,严惩不贷!”

“诺!”一队逻卒应声过来,像拖死狗一般将曹丙他们拎了下去。

“司马大将军……下官这里见礼了。”颜斐等这才醒过神来,个个慌忙拜倒。

赵俨看了司马懿脸上表情一眼,心中一动,上前一步,向颜斐问道:“颜君——你今日之事本也处置得不错。但本军师亦不得不秉公而言:你既已明知这‘军市’之中有恶徒欺民抢货之事,却为何不事先行文报给军市署知晓?似你今日这般改服换装偷偷来查,总是不太妥当——倘若今日司马大将军未在此处与你相遇,你且又如何善后?你还当真要鼓动地方衙役与军营士卒械斗吗?”

“启禀大将军、赵军师,下官岂敢如此胆大妄为?”颜斐一听赵俨这话可轻可重,也悚然惊出一脸冷汗来,“您等有所不知,这十余日来下官向军市令、军市候连发了三道急函请求协办此事,又见得商贩哭诉而其情可悯,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司马懿听到颜斐这么解释,这才渐渐缓和了面色,一摆手又向梁机、司马昭吩咐道:“这‘军市’里多次发生了这等恶徒逞强、抢人掠货之事,那军市候、军市令他们是怎么当的?你俩给本帅传令下去,将他们一律就地免职追责,再择贤能以任之!”

说罢,他转过脸来,朝向赵俨笑道:“赵军师,你我今日微服巡访‘军市’,怎料到会有这段插曲乎?看来,这‘军市’之制虽是善政,但若无好官守之,终是无益于众。用人也罢,行政也罢,犹如车之双轮、鸟之双翼,丝毫不可偏废啊!”

“大将军睿智明达、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老夫佩服。”赵俨急忙拱手而答。

司马懿拈须一笑,转身直直地看向了颜斐。

颜斐已是惊得手足无措:“大……大将军……下官失……失礼了……”

“失礼?你有什么失礼的?”司马懿向他莞尔而笑,“好!颜君能不惧豪强、为民执法,本帅甚是欣赏——这样吧,本帅赏你们长安郡尉署一项特权,允许你们府衙官役随时可以根据百姓的举报进入我‘军市’里来捉拿各种不法之徒!”

颜斐听了,面色顿变,猛地一头磕下,感动得哽咽出声:“大……大将军至公无私、毫不护短,下官敬服之极。”

待得颜斐一行离去之后,司马懿才唤过司马昭,吩咐他道:“昭儿,你给为父好好拟写一道密奏,为父要举荐这颜斐出任平原郡太守之职……似他这般的耿直循吏,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赵俨在一旁听得真切,不禁失笑而道:“大将军既有这等为国举贤的美意,为何却不向他当众说明?”

司马懿听罢,却向赵俨肃容而道:“赵军师,爵赏者,朝廷之公器也,本帅何敢自专而为己功?为国择贤而纳谢私门,本帅不为也!”

赵俨抚掌而笑:“世人皆言司马大将军极有当年荀令君之‘忠智至公’,今日俨亲眼所见,实是不假!”

他们正在交谈之际,一名亲兵打马飞驰过来,远远地便扬声呼道:“司马大将军!朝廷圣旨已到,钦差大臣已在大将军府中等候……”

“昔日周公旦辅弼成王而臻太平,忠贯日月,终有素雉之贡;当今司马爱卿身受陕西之任,诚实勤敬,而有白鹿之献——岂非忠诚协符、千载同契、俾乂邦家、以永厥休耶?而今吴贼僭号、蜀寇蠢动,朕深以为忧,唯仗司马爱卿而分之!特赐先帝信物、镇国重宝‘紫龙玦’以示褒宠——钦此!”

周宣字正腔圆抑扬顿挫有节有奏地念完了诏书,待司马懿叩首谢礼过后,才卷好了诏书,上前一手扶起他来,笑道:“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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