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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司马懿吃三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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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明。臣既才矣,而其君尝至于甚忌;君既明矣,而其臣也尝至于甚惮。何也?君非有恶于臣而忌之也,忌其权略之足以贰于我也;臣非有外于君而惮之也,惮其刚忍之足以不容于我也。此君臣忌惮之情所由生也。’而你与曹孟德之间,无论你如何恭服敬侍他,也免不了有忌惮之情潜滋暗生——非你不足以致曹孟德之忌,非曹孟德不足以致你之惮,这才是你周旋于许都朝廷,骋志于府署官场的最大障碍啊!对此,你一定要切记勿忘。”

司马懿没有料到父亲居然已将这一切情形看得如此透彻明晰。俗谚说:“姜还是老的辣。”父亲宦海沉浮这么多年,一眼就觑准了自己将来纵横官场的关节之所在。他垂下头去,深深叹道:“父亲大人教导得是,孩儿一定牢记不忘。”

“那么,你准备如何应对曹孟德将来的窥测与忌惮呢?”司马防目光炯炯地盯视着他,“你且讲给为父听一听……”

司马懿见父亲这番话问得十分切直,便也不再虚与回旋,当下直抒胸臆道:“这个……孩儿定会牢牢恪守《太白阴经》上一段铭言‘古之善用谋者,非信义不立,非阴阳不胜,非奇正不列,非诡谲不战。谋藏于心,事见于迹;心与迹同者败,心与迹异者胜。谋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心谋大,迹示小;心谋取,迹示与;惑其真,疑其诈。湛然若元阴之无相,渊然如沧海之不测。’孩儿依此铭言而遵行之,想那曹孟德纵有盖世枭雄之才、百般钳制之术,亦未必能奈我何……”

司马防听罢,微微点头,忽一皱眉,又徐徐说道:“懿儿哪,你采用谋略之术在朝廷中与曹操周旋,固然不失为一条可行之道。然而,如今曹操坐拥重兵,手握权柄,势压于人,你若单用权谋之术未必能与他相敌。万不得已时,你还须得打脱牙齿和血吞,坚守一个‘忍’字诀自立自强……”

“‘忍’字诀?”司马懿听着,不由得微微一怔。

“不错。‘忍’字诀!”司马防正视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右手一伸,又从那方光亮灿然的银匣之中取出一幅颜色颇旧的糯白绢帛来。

司马懿急忙向那绢帛上看去,只见它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忍”字。那一个个“忍”字殷红醒目,仿佛是用斑斑鲜血写成。

“这是先祖征西将军司马钧留下来的‘百忍血书’!”司马防的语调忽然变得有些怆然,“他是用自己血的教训来告诫我司马家的子孙,每值喜嗔爱憎、进退屈伸、成败得失之紧要关头,一定要‘忍’字当头、沉毅自持、随机应变,万万不可为情所乱啊!”

关于先祖司马钧的故事,司马懿是十分熟悉的。司马钧沉勇善战,于安帝年间官拜征西将军,威名赫赫。那一年他奉命率军征讨西羌逆贼,途中他的副将仲光、杜恢等自恃其智,不听从他的调度指挥,贸然进攻羌贼,遇伏被困。司马钧一时赌气不愿发兵营救,致使杜恢与其部卒尽遭败殁。后来,司马钧亦被朝廷问罪入狱,悔恨自杀。临终前,他咬破手指给家人留下了这张“百忍血书”,以此警示后人。

见到这张字字殷红刺目的“百忍血书”,司马懿仿佛从那一个个方正遒劲的“忍”字中读出了先祖司马钧用鲜血凝成的一句句教诲与警诫,深深地长叹一声,伏在席上向父亲司马防叩首无言。

“古书有云:‘必有忍,其乃有济。’”司马防双目灼灼,炯炯有神地直视着他心中最钟爱的这个儿子,一字一句地肃然讲道,“忍者,乃人心至刚至劲之用,以自强卓立而执掌天下者也。忍可以观物情之变,忍可以挫奸邪之机,忍可以持刑赏之公,忍可以蓄德威之固。一个‘忍’字,足可令你以天下之至柔而驰骋于天下之至坚!曹孟德纵是权倾天下、威盖四海,又能奈你何?!”

第2卷 身在曹营,司马懿暗通孙、刘 第08章 入仕丞相府 第051节 曹操废三公,独揽相权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五月,汉献帝刘协亲笔下诏颁示天下:即日废除太尉、司徒、司空“三公”之官,另行设置丞相一职总揽朝政,司空曹操转任丞相之职;自今而后,文武臣僚上书奏事,一律先行呈送丞相府制其轻重缓急,然后与尚书台共同审议裁断。

这道诏书犹如在朝廷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立刻激起了层层涟漪。太尉、司徒、司空“三公”官位之设,本是光武大帝刘秀中兴汉室以来,为巩固帝王之权而实施的“分解相权”之举,他为了避免重蹈逆贼王莽权重倾国之覆辙,将丞相之权一分为三:太尉掌兵权,司徒掌礼法,司空掌庶务。而这延续了两百年的分权于三公之政体,如今竟被司空曹操一举打破,三权归一,重设丞相,并由自己亲身担任此职,做到了势压群僚、权倾天下。

虽然朝廷对各方诸侯发布的文告中都冠冕堂皇地宣称“曹司空剪除袁绍、袁术、吕布等逆贼,劳苦功高,勋名赫赫;非任丞相不足以彰其能,非秉国政不足以行其道”,但是各方诸侯心下都是雪亮的:曹操凭着自己削平袁绍、平定朔方、肃清中原之功,已在朝中树立了极高权威,天子现在只能“论功行赏”,以让他独揽相权的代价来安抚他继续为汉室效忠了。目前,曹操手握重权,挟天子而称尊,睥睨四海,其赫然声威让盘踞凉州的马腾、蜗守益州的刘璋、蛰伏荆州的刘表、据有吴越的孙权等各方诸侯无不望而生惧,个个惴惴不安——生怕他抓住自己的什么破绽便横扫过来。

尽管许都外面的人都瞧着曹操“废三公、揽相权”这一举动颇为破格,而实际上身在许都的人士都十分清楚,曹操在废除“三公”之官制时,其实并没有搞太多的花招。首先,太尉杨彪因足疾告病休养在家,他的太尉之位就暂时虚悬了出来,由御史中丞郗虑代领着;其次,司徒赵温在今年年初举荐曹操长子曹丕,被曹操用一个“阿谀营私、选举不实”的罪名参了一本,免去了他的司徒之位。一时之间,太尉之位虚悬,司徒之官被逐,曹操这个司空便一枝独大了。于是,他乘势废三公之官制而揽三公之大权于一身,自然就水到渠成了。虽然曹操做得有些露骨,但是就他一步一步攫取相权的手法来看,许都朝廷里的名士大夫们,一时也抓不住他的把柄发难,只能眼睁睁瞧着他身居相位,大权独揽了。

然而,曹操在表面上没有给许都朝廷名士大夫们留下攻击自己专权独断的口实,但暗地里抨击他的谣言却是纷纷而起,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当年董卓那么横暴专恣,尚且不敢废除“三公”而独揽朝纲,而曹操今天这一步跨得远远胜过了董卓,实在是野心勃发、志在不轨;有人说献帝在发出“废三公、设丞相”这道诏书时,事前已被曹操派来的特使华歆催促了不下于五次,简直是迫不及待、丑态毕露;还有人说太中大夫孔融在朝堂上看到这道诏书时,当场就从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给了曹操一个当众的难堪……

不管外面的议论如何绘声绘色,如何纷纭复杂,一向我行我素、纵横自如的曹操仍是兴高采烈地在自己的府邸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贺宴。

庆贺宴是在晚上戌时初刻举行的。丞相府的厅堂之内,灯烛四绕,火树银花,焰光通明,亮如白昼。

在厅堂正中的紫木方榻之上,昂然端坐着身穿紫袍的曹操。他身形虽不魁梧,然而那一副浓眉虎目、方面鹰颔的堂堂相貌和那一派叱咤风云、势压山河的咄咄气质,于俯仰之际令人几乎不敢正视。

在他所坐木榻两侧的长席上,右边依次坐着朝廷来的高官大吏:御史大夫郗虑、尚书令荀彧、司隶校尉钟繇、吏部尚书华歆、谏议大夫王朗、散骑常侍贾诩、黄门侍郎杨俊等;左边的长席上则依次坐着丞相府内的僚属:军师荀攸、主簿司马朗、东曹掾毛玠、西曹掾崔琰、军祭酒董昭。而董昭的下首,却坐着两个年龄相仿的青年文士。他俩一个身着光洁锦衫,面目俊秀,顾盼流连之际神采飞扬;另一个则身穿朴旧黑袍,方脸圆额,峻眉深眸,气宇沉笃,仿佛有些矜持地微微垂首而坐,目光只静静地盯着面前的桌几,很少抬眼起来东张西望。

朝廷中来的郗虑、贾诩等人对这两个青年文士都感到有些陌生,不禁在他俩身上多打量了几眼。坐在一旁的杨俊似乎看出了他们心底的疑问,微笑着向荀彧投去了深深的一瞥,正欲开口介绍,却见荀彧朝他略一摆手,又转头看了看曹操——杨俊立刻明白了,便闭上口止住了。

荀彧目光一转,朝自己下首那个空着的席位瞟了一眼,心底里又是暗暗叹了口气。

曹操的目光也缓缓扫视过来,在荀彧下首的那个空席位盯了片刻,脸上肌肉突地隐隐抽搐了几下。

厅堂上的人都知道,这个空席位是丞相大人特意留给太中大夫孔融的。事前,丞相大人吩咐主簿司马朗专程送帖上门邀请他前来赴宴的。但不知为何,孔融却迟迟未曾到席。

来宾们基本上都到齐了。曹操看了一眼厅角的沙漏钟盘,现在已经是戌时中刻了,可是孔融的那个席位依然空空如也。

正在这时,厅门处闪进一个人影来,原来是丞相府副长史辛毗,他是半个时辰前曹操专门派去接请孔融的。然而,厅中诸人往他身后一看,哪里有孔融的身影?

曹操见状,一下便拉长了脸,面色颇有些难看。厅中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谁都不敢再出声谈论什么了。

瞧着辛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曹操沉着脸也不吱声,只是伸手指了指左侧长席上董昭下首的一个席位,让他坐下来先休息一会儿。

辛毗拿起席前木几上的陶杯,喝了一口清茶之后,用袍角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才微微喘着气向曹操禀道:“丞相大人,孔大夫他……他今晚有事来不了了……”

厅中诸人听了,不禁齐齐一惊:这孔融有什么事竟然比参加曹丞相的庆贺宴更重要的?是什么样的事儿能让孔融借故推托不来?

“他有什么事儿?”曹操讶然失声,“——莫非孔大夫猝然得了什么急症?若是如此,本相倒应该到他府上去探望一下呐!”说着,右掌一按身前的桌几,便欲从紫木方榻上站起身来。

“丞相大人……”辛毗面色微变,犹豫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孔大夫倒没生什么急症。属下刚才去他府上,见到孔大夫似乎正在接待陛下派去向他请教义理礼法之学的议郎赵彦呢……”

“哦?原来是陛下派赵议郎向孔大夫请教义理礼法之学啊?”曹操闻言一怔,顿时身形一停,慢慢坐回了榻上,面上若有所思,“还是陛下的事儿要紧些呀!既然孔大夫正在答复陛下的求教,那么我们就不必再去打扰他了——宴会开始罢!”

他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暗暗向侍立在大厅一角的扬武中郎将曹洪使了个眼色。曹洪会意,立刻悄悄退了出去,派人去监视孔融和赵彦他们了。

听得曹操此言,厅堂内几乎凝固了的空气顿时为之一松。不少臣僚原来紧张的表情都随即生动了起来,纷纷夸赞丞相能以陛下为重,度量宏大,实非常人所能及。只有尚书令荀彧侧过头去看了一下孔融空着的那个席位,眸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忧色。

第2卷 身在曹营,司马懿暗通孙、刘 第08章 入仕丞相府 第052节 南阳卧龙——诸葛亮

曹操一捋颔下须髯,扬声哈哈一笑,忽然开口说道:“不瞒列位大人,本相今日除了宴请诸位同堂共乐之外,还邀请了一位来自荆州的名士——韩嵩韩大人!”

“韩嵩大人?”厅中臣僚们纷纷愕然。对韩嵩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他是荆州牧刘表手下最重要的心腹谋士之一,不知为何却突然来到了许都?而且,看来他一入许都,居然还没去向朝廷有司报到,便径自来谒见了曹丞相,这事儿可真有些异乎寻常。

看着众人迟疑不已的表情,曹操捋着自己的须髯,哈哈笑道:“诸君有所不知,韩大人此番进京,除了是代表身为汉室宗室的刘表前来向陛下进贡之外,还有一些机密要事须办。所以,本相只得以丞相之尊代表朝廷先行接见了他,对他所要求之事亦给予了临机处置——希望诸君不要多心才是。本相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朝廷一统天下、肃清四海的万世伟业能够功成圆满!”

郗虑一听,急忙转过头来左右一望,向荀彧、钟繇、华歆、王朗、杨俊等人示了示意。荀彧与他的眼神一接,目光里闪过一丝隐隐的不满,不顾他继续连使眼色,兀自坐在席位上一动不动。见到身为宫廷“内相”的荀彧尚且并无举动,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跟着郗虑有所响应。

“令君大人……”郗虑不禁涨红了脸,侧头向荀彧附耳过来,“咱们应该对曹丞相如此操劳国事有所表示才是……”

把这一切情形都瞧在眼里的曹操略一思量,便轻轻咳嗽了一声,正了正脸色,带着几分软和的语气向荀彧说道:“呃……令君大人啊!韩嵩到许都来的那天,本相本来是吩咐他先行到您的尚书台那里去登门报到的,但是那天您正忙着为各州郡拟定供粮缴税的任务分配计划,本相怕他扰了您的公务,便将他留在丞相府这边临机处置了。”

听着曹操的这番解释,荀彧沉滞的面色这才徐徐缓和了过来,犹如春风融冰,现出一片暖意。他身形一起,郗虑、华歆、钟繇、王朗、贾诩、杨俊等高卿大夫们也急忙跟着齐齐站起,在他的带领之下齐声称道:“丞相英明睿智、公忠体国、日理万机,我等恭服不已,岂敢妄生他念?”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难得诸君深明大义,本相在此谢过了!”曹操连忙起身深深还了一礼,然后伸手向外一招,肃然吩咐道,“有请韩嵩大人登堂!”

他话音刚落,便见堂门外一名侍从领着一位身材瘦削、面容清癯的青袍长者走了进来。不消说,他便是韩嵩了。

韩嵩在厅堂之上恭恭敬敬地向曹操先行躬身一礼,然后又向坐在他两侧长席之上的名臣大夫们抱拳环揖了一圈,神色自若地平身站定,举手投足之际不失一派凛凛风骨。

“韩大人,请上座!”曹操面带微笑,伸掌拍了拍自己所坐的木榻左端,又用手向他招了一招,“来!到本相身边坐!”

“这……”韩嵩微微迟疑了一下。而坐在曹操右侧的朝廷高官和坐在他左侧的相府僚属们顿时吃了一惊:丞相大人竟和这韩嵩平起平坐,其收揽人心的功夫当真是做到了极致!

曹操见韩嵩迟迟不肯上来,便又催了一声。

韩嵩定了定脸色,肃然还礼道:“曹公让座,意在荆州——只怕韩某不敢享此殊荣啊!”

厅中诸人闻言,齐齐又是一惊,心道:这韩嵩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一眼就看穿了曹丞相礼敬于他的用意,却不知曹丞相又当如何回应?

只见曹操并不生气,反而抚须长笑一声,极为自负地说道:“韩大人说错了。在本相心目之中,区区荆州八郡之地算不了什么。千里河山、万斗金谷,于我也是如探囊取物。而贤士俊才方为百世难得之珍!凭着韩大人深明大义之心、赤诚为国之举、卓尔不群之才,本相宁愿用十座城池换取你效忠朝廷!”

此语一出,厅中郗虑、钟繇、毛玠、崔琰等人惊得张口结舌,以为自己听错了曹操的话。只有荀彧双眉微微一扬,深深看了一眼曹操,暗暗颔首赞许。

那左侧长席末尾位置上的黑袍青年本来一直是微低着头恭坐不动,听了曹操这番话,身形似是微微一震,但在一瞬间便又恢复得端静如山,让人看不出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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