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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穿越之勋贵世家-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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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要求徐氏当场处置,徐氏顿然羞愤,颜面尽失,长辈们看着,对自己人只能是下手严惩,革了黄嬷嬷儿子的差事,到现在再没有派过新差事。黄嬷嬷自己的确是被蒙在鼓里的,顿时没脸,回去也是对儿子一顿好打,自然不会怪罪到大奶奶身上去,只对苍擎院凛烈的行事,存了心结和忌惮。再加上,这事过去经年了,黄嬷嬷想着自己儿子不能因为一处错,一辈子在家里闲着,废了吧,正想着求大奶奶给重新安排安排,结果,管家之权给二奶奶接手了,二奶奶又如此强势,儿子的差事,不是没有指望了嘛。
这天下,大公无私的人,是真没有几个,徐氏知道黄嬷嬷的确是为自己着想,跟了二十年的奶妈子,陪伴在一起的时间比自己父母丈夫还长多了,于是,难免不忍苛责。而黄嬷嬷除了徐氏,的确还有一家子要顾,如今是靠着自己在府里赚的银钱,在后巷吃喝住不愁,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将来自己退下来,身后一家子怎么办。
徐氏叹了口气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奶兄这么长年闲在家里,也不是办法。看在嬷嬷面子上,给他一次机会,明儿就去我的嫁妆铺子,学当伙计,真是要改好的,就重头做起。至于府里的差事,一两年的,我是不会松口的。”
思伽接管家务,严厉归严厉,的确也做了几件改革之事,得到韩府上下的称赞。其中一件,还得从绿竹说起,思伽闲来,和丫鬟们聊天凑趣,绿竹就说了以前在王府生活的事。时下豪门大户的规矩,除了跟在主子面前近身伺候的奴才丫鬟有个体面,厨房会留个下灶小炒热菜之外,其他的下人们,都是定点定时到厨房去领大锅饭菜,就想食堂打饭一样,到了排队,一个大陶碗拿着,两三样菜,每样捞一勺,过,再下一个人。
想想呀,一个景王府,仆从过千,一个信国公府,仆从五百多,乌泱泱的一群人都往大厨房里挤,那个盛况,思伽回想思思上学的时候,在学校打饭的情景也可以想见。
绿竹就说了,平日里,比如,那些针线房的,桨洗房的,车马房的,粗实房的,还有像她们这批学蹴鞠的女孩子,隔壁学戏的女孩子,等等,各部门,吃饭,都是要去挤,去抢。为此,暗地里也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来,夏天还好些,冬天,燕京的冬天是真冷,有零下好几度的,晚去的,打回来的菜都冷透了,微末浮油都能凝结在菜面上,所以抢得就更加激烈了。
一个豪门大户,就像一座金字塔,从塔尖到塔底,已经能折射出人生百态来了。
思伽为了改善塔底人生活的现状,做了改革。把整个韩府的下人们按照区域划分成三拨,到了吃放的时候,一拨一拨来,第一波的下人们先去打饭,一盏茶后,第二拨的下人们再出发,再一盏茶后,第三拨的下人们最后出发。五天,这个顺序转动一次,第三波变第二波,第二波变第一波,第一波变第三波,大家都公平,同时,有效的疏导了大厨房排队打饭拥挤争抢的情况。
以前,大盆菜炒出来是放在外面的,这样不保温。思伽特制了双层盆子,另拨了炉子,炭火,把菜盆子刚刚好放在热水盆子上,热水盆子放在炉子上,下面炭火烧着,也不用很旺盛,只要维持热水的温度,继而维持饭菜的温度。保证,第三拨来打饭菜的下人们,也还能吃到一口热饭热菜就可以了。
任何变动都会遇到阻碍,不过,在思伽强制执行之下,三拨下人们都能按照顺序去排队领饭,几次轮换下来,也享受到了实惠。至于为了给饭菜保温多出来的每天几十斤炭的消耗,打着仁善之家的名义,也得到应允成为了一条定例。


、第96章 后巷

朝廷京卫军陈兵北境;清剿马匪三个月,永嘉侯府传出消息,陆家大奶奶范氏有喜了。信国公和永嘉侯一殿为臣,同又是京卫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私交甚好,两府关系也甚好;现陆珞也是和韩昭旭在一道剿匪呢;这一接了帖子;思伽就代表韩家备了许多补品去探望。
多月不见;范氏无多大变化;只是可能即将成为母亲的缘故,面庞愈加柔和了;还带着丫鬟媳妇们站在院子门口迎接思伽。
思伽连忙惶恐了;道:“范姐姐,我们如此私交的,你还摆这架势,我下回可不敢来了,免得打扰你养胎呢。”
范氏亲切道:“自我家爷出门起,我因着外祖父的丧事,日日在院子里守孝,如今过了百天,也正好出来走动走动。”
范氏虽然说得轻松,思伽也知道其中的艰辛。从来,勋贵大房除了名分以外,自身实力也要绝对的强大,有才有德,才能顺利的承袭爵位,祭祀宗祠。偏偏永嘉侯嫡长子早逝,还留下一个嫡长孙,造成了大房十年实力真空,后面那几房能不觊觎爵位嘛。这世间,有几个周公旦,甘心辅佐侄儿的。
出嫁女可不必为娘家人守丧,范氏却在夫家正经的为外祖父做出个守孝的样子来,除了真心的孝顺,也是想隐瞒自己怀孕的消息,等胎儿坐稳了才公布。打着守孝的幌子,可以推托了府外的应酬,府内的人也不好来搅扰,才能安心养胎呢。
思伽细细瞧了范氏的腰身,因为天冷了,衣服穿得多也看不出来,思伽不由问道:“孩子多大了?”
范氏遮着帕子,笑得甜蜜,凑近和思伽道:“快四个月了,这以前呐,听我身边的嬷嬷说,怀孕有多么多么辛苦,我倒不觉得,这孩子乖巧,上了身子,我也没难受几回,就是平日里多吃几口饭罢了,我家爷不在,我少不得多一份谨慎,才晚点往外道去。”
“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孩子了,姐姐好福气。我嫂子也怀孕了,便没有你这般平坦的,不说还能多吃的,有点胃口就很好了。”思伽嘴也是快的。徐氏身子满了三个月,孕吐正是激烈的时候,一点荤腥都闻不得,吃几口就饱了的状态,真是一千个孕妇,有一千种姿态。
范氏不出门,也是知晓府外事,道:“尊府大奶奶搁了担子,还有你这个实在人接手,我可比不得她清闲,还要劳心劳力的。”
思伽不由替范氏担忧道:“姐姐还管事侯府的家务事?这……虽然过了头三个月,后头还有生产月子的,也要想好帮手的。”
范氏捏着帕子道:“我放不下手,反正到生产的时候,我家爷也立了军功回来了,到时候请祖母担待几天,还有身边的嬷嬷们扶持着也够了。后头那几房,知道我怀孕了,每天殷勤着给我送吃食,明知道我这个样子,这么会随意吃外头的东西,她们一再打着长辈的名义来,那是送吃食吗?存着堵心来着,打量我不知道他们的心思,等着吧,等爷回来的,我非闹出点一二来不可。”
思伽打趣道:“我坐了才一盏茶的功夫,姐姐左一句‘我家爷’,右一句‘我家爷’的,是是是,你家爷是定海神针,往那一站,什么风浪都吹不起来了。”
范氏笑道:“哎,女人呐,就是要身后站个男人,还要就站在眼前的,做起事来,才有底气。”
之后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思伽才辞了出来,回信国公府去了。思伽想着难得一个人出来,正好去公府后巷看看自己陪房们的住所,就让马车绕道过去。也不知马车行了多久,突然咯吱一声就停了下来。在马车里伺候的阿芒忙问道:“怎么回事?”
赶车的车夫回道:“二奶奶,车轱辘拔了,这里已经到了后巷,不过离府里还有一段距离,这车是走不了了,还请二奶奶示下。”
这次出门,思伽用的是寻常的马车,不是公府规格的马车,一时保养不好坏在路上了,思伽也可以理解,爆胎嘛。思伽挑开帘子看了看,这条后巷居住的,多半都是在信国公府办差的,一排窄小的院子,都是浅院浅宅的,这个时辰,一家家门口也没有人。阿芒来过后巷,给思伽指点了莫嬷嬷和张德家的,居住的院子,就向前数第五个院子,没几步路。张德家的,就是早前思伽的大丫鬟采荷,嫁了男人叫张德,张德一家就做了进府的陪房。
思伽扶着阿芒的手下来,早有丫鬟前去拍张德家的门,不一会儿,莫嬷嬷和采荷倒是都在家,从门里出来,给思伽见礼。
“正要来看看嬷嬷住的地方,车就坏在门口了。”思伽道。
思伽曾经表示要奉养莫嬷嬷终老,可是莫嬷嬷总是仆人,不能在府中养老,自然是没有差事的时候就往后巷里住,思伽还特意买了一个丫鬟伺候着。院子也和采荷一家分在一起,彼此照应着。采荷是莫嬷嬷,孔嬷嬷两个教导出来的,对莫嬷嬷甚是恭敬,莫嬷嬷孤独一个,把采荷一家当成自己的子侄,两家好似一家。
思伽让车夫回去取马车,众人进了院子。思伽看了,这个小院四五间房,房舍整齐,彩光充足,略为放心,进了里屋。采荷抢在前头,开了柜子,取了一条新的被褥铺在炕上,请思伽坐了,又要去烧新的开水来泡茶,阿芒因来过一次,挺熟悉的,便主动去帮忙了。
不一会儿,采荷端了热茶出来,还收拾出了四碟点心,一碟盐焗花生,一碟风干栗子,一碟薯条干,一碟鲜枣子,道:“二奶奶别嫌弃,都是府上分下来的例。”
思伽点点头,问起大家在后巷生活如何,邻里和不和睦,冬天快到了,炕结不结实,安不安全,正说着,忽然外面传来争执声,越来越大,渐渐还夹着着扭打声。
“我好端端的良家女儿,什么时候卖身了,什么时候做妾了,便是穷死,饿死,我女儿也不是做妾的命。”一个男人抖着苍老的嗓音说。
一个年轻的男子冷哼道:“白字黑字,卖身为妾的文书立着,怎么着呀,才拿了银子就想抵赖了。”
苍老的男人似是气得发抖,话都说不利索:“晴天日头罩着呢,这个文书是我花一两银子租城西拐子巷豆腐摊的契书,什么时候变成卖女儿的文书了。什么银子,哪里来的银子,我见都没见过,我还给出了一两银子。”
年轻的男子冷笑道:“这纸上写着呢,我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你女儿做妾。要不是今天看了黄历,日子不好,今天就到你家去抬人了。别不识好歹,明天就等着我粉轿来接人,我可是公府大管事,你女儿跟了我,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享福来了。呵呵,想赎回女儿,别在我这里撒泼,先拿一百两银子来再说。”
“空口瞎白话,无法五天了……”
“诶呀,还想抢来着……”接着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明显是苍老的男人吃亏。后面也不知道有没有对话,忽然就传来了苍老男人悲呛的哭号声,辱骂声,骂什么也听不清楚,似乎,又被打了一次,就再无声息了。
思伽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采荷。
采荷连忙把知道的快速说了:“隔壁院子,住的是三太太的陪房,是三太太的奶妈子一家,夫家姓刑,是没了的,刑嬷嬷还在三太太屋里伺候,这个人是三太太的奶兄弟,叫刑有财,管着府里丫鬟们胭脂水粉头油的采买,娶了以前老祖宗身边一个二等丫鬟,现在也不在府里做事了,成亲五六年了,听说不会生育。”
思伽想起刚刚撕心裂肺的悲呛声,皱皱眉头,站起来,刚走出门口,正好看见在争执中落败的男人扶着墙边,一拐一拐的走过去。按说,出了这样子争吵打骂之事,该有很多围观的人才是,可是奇怪的是,没有来参合看热闹的人。
莫嬷嬷站到思伽身边,低声道:“二奶奶,您只是暂时管家,这公府早晚是大爷大奶奶的,刑嬷嬷一家,在老祖宗,三太太跟前都有体面,这些脏事,是洗不干净了,没得脏了您的手……”
“我无心无力横扫所有的污秽,只把眼前看到的扫扫干净罢了。”思伽转头看了一圈屋里人,也无暇细想她们支持与否,点了买来伺候莫嬷嬷的小丫鬟道:“你去把刚才过去那人接过来。”
小丫鬟也没有规矩的礼数,听了思伽的指派,忙出去留人,过了一会儿,扶着一个不知道年岁的男人过来。沧桑的岁月让他的头上已经爬出了白发,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袄子在打斗中多处撕裂,里头的乌黑的破絮掉落出来,隐约还能从破处看到他瘦骨嶙峋的身体。一张皱黄色的脸甚是精彩,额头紫了小半个,半张脸颊高高肿起,一只鼻孔才止了血,下半张脸都是血痂子,至于身上没看见的,一定还带着伤呢。
采荷看着男人衣不遮体,在二奶奶跟前不雅,回屋里,拿了一件自家男人的衣裳出来,递过去,软声道:“这位老大哥别怕,先把这件衣服披上,免得污了我家主子的眼。刚刚外头的事,我们这边听了几句,也是听不全,你若真不是讹人来的,就从头来和我家主子说说,兴许,我家主子能为你做主。”
那男人早就看见屋里坐着一个年轻的媳妇不一般,身上的料子移动间浅浅还会变色,头上,身上戴着的簪子,项圈,镯子等,一看就是了不得的金贵,总之,全身上下的东西,自己活了几十年也没有见过的,虽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人物,也必定是厉害角色,存着一丝侥幸,噗咚一声趴在地上祈求:“贵人……”


、第97章脸面

男人姓曹;名初九;别看瞧着快五十的年纪,那是操劳成这样的,其实不过三十多岁;原来家不在京城里,土地被地主兼并了,没地种没活路,才离乡背井的来京城讨生活;就在西郊贫民区里租了个房子;家里有婆娘;还有一儿一女。女儿十四岁;儿子才两岁。
曹初九平时以卖豆腐;豆腐干,豆皮儿为生计,没有摊位,就是挑着担子四处走街串巷叫卖的那种。一天天辛苦下来,饿不死,一天能吃两顿,一月割点荤腥,真是一穷二白,今天赚明天吃的那种家境。为了补贴家用,他女儿就琢磨了点扎绢花的手艺,那一天,是她女儿正给铺子里送绢花,好巧不巧的,就被刑大管事看见了。
刑大管事,立马就上家里来,要买自己的女儿去做妾,身价才给十两,其实,不是钱的是。曹初九心疼女儿,曹家再穷,也是平民,是良家,没有到卖儿卖女的地步,怎么能卖为奴婢,怎么能卖为婢妾,婢是什么,妾是什么,那是打骂由主人,生死不由己。曹初九说什么也是不答应卖女儿。
刑大管事几次之后,也没有再找了,曹初九就以为这事情过去了,后来,拐子巷有一个摊位要租,曹初九就想着定个固定的地方,卖豆腐生意好点,就和摊主定了契约,别以为古代是人治社会,那时代是有租赁契约的,契约是正经请了先生白纸黑字写下来的,当然,曹初九是大字不识一个,都是先生来念的,曹初九听着是这个意思,就画押了。结果,今天一早,刑大管事就拿着曹初九画押的文书,说这是立妾文书,一百两银子卖了曹家女儿进刑家,妾书一式三份,刑大管事手上的是原件,另外抄了两份,一份留衙门存档,一份就扔在曹初九面前,留下明天来抬人的话。
曹初九当场懵了,马上拿着文书找字摊的人念了,一模一样的一堆字,读出了两个意思来,还有什么不明白了,这是被人骗了,还白抢了他女儿,一时难平,就一路打听到信国公府后巷找刑大管事理论。
曹初九脸被打肿了,说话声像是含着一个核桃,好歹说清楚了,泪流满面,咚咚的磕头道:“天上神明都看着,小民说了一个字的假话,就下到十八层地狱里头,再也不能超生去。刚刚,刑大管事说了,若是明天他们不能欢欢喜喜,顺利抬走了人,就把小民一家都整成奴籍,死活都是他一句话的事,贵人……求贵人给小民做主,小民一家当牛做马报答贵人的德行。”
采荷听得不忿道:“小小一个管事,就敢在外面充个‘大’字,仗着公府的威势,在外面横行霸道……”
思伽抬手制止了采荷,转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思忖了一会儿,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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