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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穿越之勋贵世家-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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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只赶紧抹了泪水,怯生生的看着思伽。
“可有给他们?”思伽问向绿竹。
绿竹摇摇头道:“我就揣着五百文钱过去的,想着五百文买些香烛,做些祭菜就够了,就给了他们五百文。”
思伽笑笑道:“既然阿芒说,你家叔婶是黑了心肝的,这五百文不是也收进自己的腰包了,有几文钱能用在你父母身上,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了,对着这样的亲戚,就要有一毛不拔的态度。”
绿竹低声道:“不管他们会贪多少钱,父母总归生我一场,我只花五百文买个安心罢了。”
思伽想了想道:“我这里是不能明目张胆的给你开例,不然这样吧,以后这事,我给你放个假,你自己花钱雇个车,再请托一个府里相熟的妈妈随行,在外头卖一些现成祭祀用的东西,送到你父母那边去吧。我虽然不忌讳,可别人忌讳,不是自家的祭礼晦气,你可不能在府里私自预备。”
绿竹听得一喜,连忙表态道:“谢谢二奶奶,奴婢知道好歹,绝不敢污了府里,自是悄悄的去,悄悄的回来,不打人眼。”
思伽感叹道:“谁不是父母生下来的,念在你一片孝心罢了。这样一路费用过来,是多了些,麻烦些,不过,这样一来,你也不用受你叔婶辖制了。”


、第106章宫浮

慈庆宫;就是太子东宫。韩国公府的马车驶到内城大门口;因为级别摆着;倒是停了个好位置;吕氏和思伽下了车,换坐小内侍抬的青绸小轿,过了一会儿;停在东胜门下;由宫女子引路步行至席宴处的偏殿。
一路上,吕氏和思伽俱收神敛息;跟在宫女后头缓行,进了一处偏殿,等应邀的十四位女眷都聚集齐了,一位穿着黛青色绸缎浮纹褙子的年长女官领着一排宫女出来接道,“各位夫人,奶奶们,宴席以备,请进吧。”这就和买票排队上车一样,众位按着顺序列好,随着女官进入正殿,在大致的地点站定,有又女官唱太子妃到,等到太子妃,入了上席,一干女眷行礼参拜大礼,才各自归坐两边。
太宗为了防止外戚干政,权贵势大,国朝的嫔妃,都是从七品之下的小官小吏,或是乡绅富户之家采选,每次选一批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教导删选两三年,再正式入宫侍奉,说来,玩得都是养成。
太子妃原是县丞之女,将将双十的年华,容颜并不十分盛艳,中上之姿,眉宇间有一股清秀随和之气,与太子大婚三年,膝下得了一女儿,宫中嫔妾倒是生过男丁,没有站住,不满百天就夭了,未上序齿。
一场宴会不是干吃饭,中间是安排了节目的,有教坊司新排得乐舞和戏曲轮番上演,太子妃接着表演内容的由头,就把话匣子打开了,很官方的慰问着军嫂们一些家常里短,国家最高贵的女人,她的生活本身就是政治的一部分。
正到了中段,女官来报,太后驾到,宴席连忙中止,由太子妃打头,一众人都出席去接驾,只见一个明黄服色的宫装老妇人被一群人簇拥而来,一时脂粉浮香,钗环响动,裙裾飞扬,太子妃侍奉着太后入首席,自己退居偏位,女眷们集体跪下叩头,一个柔和的声音道:“都起来吧,哀家在宫里头待闷了,就坐着轿子出来晒晒太阳,知道你这里有曲听,有说话的人,就过来赶个热闹。”后一句,是对着太子妃说的。
太子妃无有不应的,让女官先拿来曲目,戏目给太后老人家挑选,顺便提提这次进宫的女眷,太后似是记起来道:“信国公府不是来了两个媳妇,还有一个是今年的新媳妇,都叫近来,让哀家瞧瞧。”
为官的,想要办点实事,就没有不得罪人的。韩家这十年来给皇上办差,经手的事,得罪的人可多了,最大头的,就是上面这位老妇人。元兴九年,信国公彻查盐务,追缴盐税,查到底,就追到太后娘家承恩公府上去了,信国公是个一心为君的,铁面无情,直接掀了太后嫡兄的承恩公爵位,让承恩公府吐出了两百多万两银子。承国公府就是这场盐务糜烂的幕后庄家之一,多年失缴的盐税,有五分之一流入承国公府的腰包。事后,皇上顾念点太后的脸面,把承恩公的爵位还了回去,转给了太后的庶弟,不过,承恩公府从此一蹶不振,再无往日的风光了。虽然,这件事,归根到底,是天家母子的权利之争,但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太后在皇帝儿子身上受的气,论理上多少是要转嫁到信国公府身上,谁让信国公做了那个刽子手呢。
因此,太后点了人,吕氏和思伽分外振作精神。思伽缓缓的从席上出来,一步步,都拿出了最好的功夫,行动间裙角不动,肢体自然协调,面部表情也是努力的维持着恭敬和亲近又不僵硬刻板,当年在孔嬷嬷的指导下,对着镜子,时不时的要锻炼这种神态,原来在练习的时候,思伽还以为一辈子用不上的呢,仅仅是作为坚守着家族祖上荣耀的一种姿态,如今看来,是未雨绸缪呀。
思伽身上穿的不是诰命服,这种举止也不是临时抱佛脚可以修炼而成的,太后看得满意,拉过思伽的手,细细打量着,对太子妃道:“二郎娶的这个媳妇样貌不错,这规矩也得体,我看着不算差了,你家可是请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导的规矩?”
韩家刚授公爵进京的时候,又是整治府邸,又是伤于家中亡者,并不从容,韩昭旭受太后垂怜,留在身边养过一段时间,后来当太子伴读,一群半大的孩子,也有见到太后的机会。因此,太后对韩家的感情应该是很复杂的。
思伽恭顺的回道:“早年家中衰微,长于乡绅之间,在元兴十年的时候,德蒙皇恩,重新启用,因此,幼时家中没有请过专门的教养嬷嬷,不过,臣妇的母亲是谭王之孙女,早年出嫁的时候,带的陪房里,有元和十二年赏进王府的宫人,权教导着家中姊妹的礼仪。”
太后缅怀道:“元和十二年,当年孝慈皇后培养出来的老人还有一半没有退下来,j□j出来的人手比现在规矩严整多了,那时候出来的人,本事是不差的。”
太子妃正帮着皇后娘娘整肃宫务呢,太后此言多少有埋汰皇后,继而敲打自己的意思。皇上不惑之年,只留着一个儿子,太后多少是迁怒了皇后无德,自己三年无子,只得一个女儿,东宫妃嫔又无功绩,太后对自己亦是多有不满。如今,帝王之家的子嗣,连寻常百姓之家都不如,太后这个年纪,看在眼里自然焦心,并诱发着婆媳矛盾。
太子妃不得不引咎道:“都是孙媳无能,不能为母后分忧。”
太后倒是笑着兜回来道:“我们晚生后辈,如何能与孝慈皇后的圣德作比,只学得几分就够用了。”说着又问思伽道:“哀家有日子没找人进宫说话了,你家里人,如今可好?”
诰命夫人有入宫的资格,可韩家有三个一品诰命,一个二品诰命,两个三品诰命,在太后心中也不知道有多大位置。在说了,罗氏,魏氏,徐氏都上表辞了年中朝贺之礼,也不能一味的把人往好处,只得斟酌着道:“家里太老夫人牙口还好,就是年纪大了,精神的时间不长,爱个打盹,太夫人倒是很硬朗的,夫人主持者家里家外,勉强过得去,大嫂现在精心养胎,产期将近,婶娘们一心教养子嗣,总之,家中一切安好,承蒙娘娘垂问。”
太后低头喝茶,语气叹婉道:“信国公世子夫人有孕了?你也要抓紧点,二郎年后也是过二十的人了,膝下荒芜,要早日开枝散叶才是。”
思伽有点绷不住了,成婚大半年了,可是和韩昭旭相处的时间还是很少的,凑一凑两个月都不到的,家中一应长辈从来不提这个话题,倒是被别家的老太太先念起来,不过,人家一片慈爱之心,思伽摁奈道:“是,臣妇谨守,自当研修为妻之责。”
吕氏是太后招上来的,太后不会全忘了,也拉着说了几句,就放了两人下去,又和别人说了几回话,被点上来的人都是第一次面见太后,难免诚惶诚恐的。太后闲适而处,俨然代替了太子妃成为了宴会的主角。不知是不是错觉,思伽老觉得太后瞄自己的眼神多了点。
思伽今天正是小日子,宴至过半,就悄与伺候在旁的宫女说去更衣,之后,随着宫女到了转出大殿,到了净房。净房一应俱全,就是女人家的东西也是有的,不过,思伽不用宫里备着的,从袖子里拿出藏着的换用了,收拾出来,另有宫女拿了温汤,软帕,手脂伺候着净了手,思伽也不多滞留,让宫女引着自己会宴席。
正走了几步,只见两个年轻的宫装妇人打扮的美人手挽着手,迎面而来,身后两排十余位依仗宫人,上个净房都是这么大的阵仗?
思伽依礼退至边沿低头垂目让两位妇人先过,思伽避让之前瞄了一眼,她们一个头带了七尾的凤钗,一个穿了一件大红色三宝纹褙子,这些非正妻不能穿戴,宫中就老中青三代大老婆,也不知这两位是哪里来的贵人,不过,必是皇家女眷无疑。
两个贵人行至思伽处就毅然不动,思伽神思飞转,直觉隐查到一种危机感,就像是学校里,好不好的,一群人把人堵在厕所里为难的节奏,现在净房是没有清场,立着几个慈庆宫的宫人,就是廊上,也还有几人,可这又如何,那些都是聋子哑巴。
一个宫人用冷傲的声音自报家门:“还不参见怀阳公主殿下和端和郡主!”
论梁制,郡主是亲王之女,县主是公主之女,不过皇上都没有亲兄弟了,破格封了三个姊妹寿康长公主,南康长公主,汝康长公主膝下各一女为郡主,其中,端和郡主身份又最贵,因为她的母亲寿康长公主是皇上胞妹。端和郡主已经出嫁,嫁了一个伯爵长子,具体什么伯,思伽脑子慌乱一时记不得了。怀阳公主,皇长女,是一宫女所出,那宫女生了皇女后,也没有下文,反正爬了龙床,生了皇女都没有当凤凰,怀阳公主是养在太后身边的,在年前嫁与了皇上挑中的探花郎。
净室外门,也不是正式场合,不过,上位者要排场,思伽只有捧场的份,只得在这犄角上行大礼,真真的,皇宫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这一个半时辰,就跪了三次了。
怀阳公主斜斜的眉毛往上挑,居高看着跪地的女人,婚姻大事,就是自己公主之尊,都由不得自己的心意,可是,为什么落到她身上!怀阳公主表面平静的眼神落在思伽佩戴的玉珏上暗了暗,也不叫起,甩了下袖子冷淡而过,一众人鱼贯而去。


、第107章义婢

思伽等着一群人都掠过去了;才自己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装着和没事人一样的回到席间去了。吕氏正疑思伽去得太久了;自是关问一番;思伽倒是用别的事遮掩了;并没有提遇到公主,郡主,行了大礼,她们又不请起的事,这多少是受气的事。好在还没有诰命在身,原也没有多大的脸面。思伽早给自己排解过了;哪个打工的,没受过老板的气呀,韩家头衔再漂亮,也是个打工的,给天下最大的老板打工的,受气亦是难免的,同情同景啦。
一个女官给太子妃附了一耳朵,太子妃出席好一会儿才回来,思伽估计是见小姑子去了,也不多念想她们,很快就把这一出给忘了。
临了年,雪越来越多了,没看多少化的,又接着一场。思伽穿了厚厚的棉衣,里头藏了皮子,再披了件本白棉布银狐斗篷,戴了风帽,握着一个镌刻着美人卧溪的黄铜手炉,带着阿芒,夏果和吨吨,出了屋子,往吕氏的院中去,打头正看见吕氏和江氏站在廊檐上,看着小丫鬟拿细竹竿打湘妃竹上的雪,一时又是飞花满天。
“侄媳来了,快进去吧,锅子都备好了,我们也别站在这里了,让丫鬟婆子们自清扫残雪去。”
思伽微微与吕氏欠了身,就进了屋子,阿芒给脱斗篷,夏果给吨吨擦蹄子,刚擦干净,吨吨就迫不及待和吕氏的小儿子时哥儿玩去了,这几天,八爷韩昭时是被吕氏接在身边的。
不时,厨房的几个婆子领着几个食盒,抬着一个大大的黄铜锅子进来,摆在榻上一只酸枝木的大圆几上,下面放了三月柳树的木垫子防烫,锅子中间已经慢慢烧着银丝炭,浓香的鱼汤翻着鱼骨,有又一个小炉子,温起思伽带过来的花雕酒,放在榻上同套的小几上。丫鬟们接过食盒,取出一碟碟切的薄薄的羊肉,羊肚,切得整整齐齐的萝卜白菜,粉条年糕等食材,又有小葱拌皮蛋,凉拌黑木耳,酸黄瓜,琵琶芝麻香牛肉四道小菜,另取了拳头大小的碟子,放上酱油,姜汁,陈醋等作料。
思伽看了看道:“怎么六弟不在。”
吕氏笑道:“在他七弟那里,吃要在那里吃,睡要在那里睡,他们兄弟玩得好,我就不拘着他了。来来,坐,我们开吃了,侄媳,我们自己动手烫着吃吧,那才有意思呢,让你的丫鬟也入座吃吧,吃锅子就是吃个热闹,人多才好,我这里不需要这种规矩。”吕氏说着便已经坐在了榻上。
“既然婶子请你们,就不比客套了,”思伽笑着对江氏说:“姨娘也坐下吧,我也是个好自在的”阿芒和夏果给吕氏行了礼,江氏给思伽行了礼,净了手也纷纷坐下了。吨吨就安静的蹲在思伽和夏果位子的空隙间,跟前摆了个空碗,知道不少它一口吃的。
时哥儿还小,后面立着一个给他涮肉的丫鬟,吕氏这边,也时不时的喂他几口道:“这样就很好,我们两处并做一处,不说你没个陪着吃饭的人,权当我们多聚了时候。我吃了元宵还要回爷那里去,他飘在那里,我只有跟去照管他的理,你我又能打多少照面。我虽痴长你几岁,有为长辈,却把你当个知己,你也知道我有别样的痴情,这样的性情,反倒是在内眷中难找到几个知己,放心,我只拿你是正经人待的。”
思伽白皙的脸蛋被花雕酒喝炭火带起红晕,并不介怀道:“婶子是个爽利人,我也是个爽利人,你我即为知己,便是一世的缘分,这世上的缘分划分了千万种,只你我会意即可!”
“说的好,来来来,为我们的缘分干了这一杯。”
思伽和吕氏在这里对饮,时哥儿拿了盘肉转到吨吨身边,要喂它吃肉,吨吨咪咪的眼睛看着思伽,看她没有示意,啊呜一声,高傲的转过了头。思伽甚是欣慰,接了八弟的碟子,把肉拨到它碗里去。对于吨吨,思伽教养的很严苛,大户人家的畜生,终究不通人性,最爱生事,也最容易出事,思伽爱之驭之深。
时哥儿有点受委屈,依在吕氏的怀里撒娇,也要养狗,不是小小被人抱来抱去的那种,是比吨吨还要巨大的狗。
吕氏慈爱的抚摸时哥儿的脑袋道:“你才多大,连吃个羊肉还要别人涮给你,说是你养,还不是你丫鬟们给你养着,那有什么意义。等你和你哥哥那么大的时候,娘再给你挑只年幼的来,你要一天天花心血养育它,看着它长大,它才真真是你的狗,只对你忠心。你还小呢,还不懂,别管他是什么人,忠心不是你当主子的一句话,就能让下面人主动贡献出来。”
时哥儿听了教导,也不知道领悟多少,反正是不闹了,还强着自己要涮肉吃,丫鬟为难呢,吕氏倒是不管,道:“就依着他,就是烫着了也不要紧,男孩子养得那么娇贵干什么,就是要胡打海摔的。不过,你盯着些,瞧他把东西涮熟透了才让他吃,小孩子脾胃弱,吃了生的不消化。”话虽是这么说,少不得多分了心神在小儿子身上。
一桌子人吃得畅快,一个暗褐色素纹绸棉夹袄的妈妈进来回话道:“太太,你吩咐下的人买回来了。”
思伽问道:“婶子还缺人手吗?若是,我与于嬷嬷商议,借几个人给婶子用着,外头买进的,一时也提不上来用的。”
吕氏就回来住一个月,没有把大同得用的人都拉过来,人手是的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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