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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穿越之勋贵世家-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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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芒入沈家门早,知道思伽的脾相,担忧的道:“二奶奶,我去请莫嬷嬷过来看看吧。”思伽从小的起居,都是莫嬷嬷把关的,在饮食一道上的修为,比寻常大夫还强呢。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没那么严重,就是反劲上来了。没想到反劲那么大,和人拼命真是伤身伤心的事,直接反得我胃疼。”再怎么理智,理智的对自己说,不生气,不生气,还是控制不住。贱人,贱人!要是换个人,换个位置,在寻常市井之中,遇到这种不要脸的,也能操起擀面杖拉到街头痛打一顿,扔她一篮子臭鸡蛋。思伽闭着眼睛痛快的意淫一番,再回到现实来,拍着脑门无奈的道:“终是自己不争气,如了她一点点意。还是把莫嬷嬷请来吧,再去瑞仁堂看徐大夫还做馆吗,把他请来,我小时候生病都是他看的。我得长长久久的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和二郎天天像神仙美眷一样,气死她,熬死她!”
韩昭旭到景王府,赵厚昕也是刚从宫里回来,正在换衣裳,待出来,见韩昭旭茶也不用,捧着一个盒子雕塑一样的立着。
韩昭旭也不和赵厚昕多客套,把盒子交给他道:“这把匕首,是我十岁的时候,皇上赐于我的,十年来,我从来没有开锋过,如今,请你代我转呈给太子殿下。”
赵厚昕打开盒子,只见盒子上放着一柄三寸的犀牛皮为鞘的匕首,手柄纹似灵龟,有几处纹理已经握得模糊了,刀柄的柄头上,用小篆,刻了一个‘傅’字。刀身两刃,用蜡封存,蜡身上,还有皇家内库的印鉴,在韩昭旭手上,的确未成开锋,不过,就是用蜡裹着,这柄朴实无华的匕首,也透着冷冽的锋芒。
赵厚昕也不多言,接过盒子,随意道:“年前定襄伯府,如今又是你家,伯父正直盛年,大哥怎么就沉不住气呢。”赵厚昕就是景王府的老大,能称呼大哥的,只能是慈庆宫太子。
韩昭旭听而不闻,漠然的看了盒子最后一眼,抱拳谢过赵厚昕,决然远去,没有一丝踌躇。
赵厚昕看着韩昭旭消失在尽头,再次秉着呼吸,珍重地拔出匕首,深沉的看着那个‘傅’字,忽而傲然横指西南,吐出一口浊气,这么一把绝世好剑在手,十年,十年来,一次都不曾动心!


、第135章要人

怀阳公主年俸降一千石;亲近之人仗杀,皇上直接让史官记下;骂公主不孝,虽然是帝王家事,没有高调的宣扬起来;不过几个时辰,京城中的官宦之家都知道了。第二天;观音庙主持善音师太被绞杀,是在西牌楼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被绞杀的;一时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生育子女本来就是天道;可惜后宅女人内心空虚,无助者多矣,习惯借助神佛之力慰藉心神,自然被别人钻了空脚,送子观音庙就成为了稳赚不赔的买卖,在京城中还是有不小的名气,其主持善音师太横行于官宦之家多年,十家人里,有八家人和善音师太打过交道,忽然就以玷污佛门的名义绞杀了。佛就是那尊佛,泥塑金漆,无血无肉,怎么玷污,一定是借了佛门之便做了什么伤风败德的事,那么,伤了谁的风,败了谁的德,又是一番揣测,倒是没有直接把善音师太的事和怀阳公主在御前失宠直接联系在一起,因为,善音师太阿谀权贵,一手握着佛珠,一手借佛门之便伸进人家内宅,干预了多起妻妾争宠之事,要说间接背负的人命都有好几条,树倒猢狲散,一桩桩的都被清算出来,涉及了好多官宦之家內帷不修之事,后劲十足,渐渐盖过了怀阳公主失宠的议论。
别人不知道善音师太真正犯了谁的忌讳,思伽是知道的,当天观音庙在场的,还活着的,也就剩下四个人了,天子之威,予生予死,少不得安慰和白嘱咐阿芒和含巧一遍谨言慎行。两个丫鬟还算大气,并没有坏了心神,思伽也就放心了。
春种夏结秋收,苍擎院后头种的丝瓜和葫芦,在思伽的精心栽培下,结了不少的果子。往年夏日,思伽爱吃丝瓜汤煨的白豆腐,现在和怀阳公主斗个两败俱伤,犯了老毛病,豆科一类的,伤胃,全忌了,只能拿丝瓜做别的花样,蒜茸粉丝蒸丝瓜,海米丝瓜粥,金银蒜干果蒸丝瓜,丝瓜莲子蘑菇鸭羹,伤了脾胃,油炸全无,荤腥适量,一天的食谱,不是蒸的,就是炖的,粥呀羹呀的是主食,哦,还有白面馒头,好在思伽惜命得很,一切照莫嬷嬷和徐大夫商量出来的食谱来吃。
看着藤上满满结着的丝瓜葫芦,思伽满足而笑,让人抬来小梯子,亲自攀上去剪下来,葫芦一个个的摸过,长得整齐的,养老了做容器,长得歪瓜裂枣的,当然趁着嫩嫩的当菜吃,思伽剪了十来个手掌大的嫩葫芦,扔在篮子里道:“自己看着长大的菜就是好吃,晚饭吃葫芦馅饺子,剁点鸭肉,我吃蒸的,二爷用煎的。”
夏果抬着篮子接扔下来的葫芦道:“二奶奶再忍忍吧,还没有好全呢,就急着违法了。饺子煎了也白煎,你还吃不得,二爷这些天都陪着奶奶吃一样的,为了怕你嘴馋,不会然上煎饺的。”
韩昭旭没有和思伽分开饮食,不同的是,韩昭旭多吃饭,思伽多吃粥,毕竟,粥不顶饿。
小心思被拆穿了,思伽只得作罢,却道:“拿几根丝线来,把长得太大的葫芦吊起来绑在架子上。今年我们种的都是大葫芦,定了型,一个有七八寸长的,两斤多重了,万一把藤压断了,就废了。”
夏果把葫芦交去小厨房,如真几个拿了一把绸缎子过来,一个托着葫芦,一个缠住藤柄吊到架子上。只绑最大的几个,以后看着承重不住了再说,思伽歇在阴影处,执着纨扇看丫鬟们忙活。
前头门房处匆匆的打法了一个婆子来传话道:“景王府大奶奶过府,先去老太太处说话,回头要来看二奶奶。”
思伽心中有一番思量,让含巧陪秀儿在屋里做针线别出来,回屋换了身绛红色银刻丝褙子,重梳了发髻,匀了面脂待姜氏而来。
过了两个钟,姜氏便被一群人簇拥着,从善年堂过来的,还是郑氏身边的大丫鬟芙儿送的,思伽要留芙儿吃茶,芙儿倒是推脱了,领着善年堂的丫鬟婆子们回了。
思伽请了姜氏上座道:“真劳动你了,大着肚子还来看我。”虽然怀有身孕,姜氏穿了一个宽大的大红色金错双凤直筒腰的外裳,还真看不出来。
姜氏很有怀相的靠着后垫,摸着肚子道:“我都在家里闷了两个月了,这不许走,那不许去,好再头三月过了,天也凉爽了,出来走走,再过几个月,待他大了,又要被拘住不能动了。”
“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在我眼前作吧。”思伽故作狠狠的语气道。对于明显丈夫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婆婆又不十分看重的姜氏来说,是急需要一个孩子,以助丈夫收拢心意也好,得夫家认可也罢,或是生个孩子聊以安慰。
姜氏仔细看了思伽的脸色道:“前儿府上三爷下定,你没有出来,府上嬷嬷回来说了,我才知道你病了,怎么个不好了,我瞧着气色不错,比我预想的好,我还以为今儿要看你卧在床上了。”韩昭昉是顺利和广恩伯的孙三姑娘定亲了,以天马流星拳的速度说好了聘礼,嫁妆,换了庚帖,只等十一月成亲了。
思伽笑道:“你来了,我挣扎着,也得起来接接你的。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些脾胃不适,多睡,少思,闻不得味道,怕前天席面上的气味把我熏出个好歹来,才不曾出去。”
姜氏听了便笑道:“怎么和我孩子刚刚上身的时候一个样子,别是有喜了吧。你不知道外头最近风闻的话题,就是以前城北观音庙的主持善音,收了淇国公四爷屋里人的好处,硬说人家奶奶不是喜,把好端端的喜说成了病,一碗药下去,月份浅孩子没了都不知道,直至近日从那个老虔婆屋里找到好多珍贵物件,才翻出旧案来。”
思伽苦笑道:“我是不信神婆的,正经请的瑞仁堂做馆四十年的老大夫看的,还会有错的。夏天天热,我才犯了老毛病。原是胎里带出来的弱症,我和娘家二哥,你不知道吧,是龙凤胎来着,估计在娘胎里争食没争过他,二哥自小胡打海摔,也是无灾无病的,我就缺了一块,打小就精心养着,七八岁上,才补回来,如今是和常人无异的,几年犯一次毛病罢了,药也不必吃了,用饮食调理着,十天半个月的,也就能大好了。”
姜氏感慨道:“都说龙凤胎呈祥,养活却是不易,还是费点事,一个一个生的好。”说完,又煞有其事的摸着肚子。
思伽抚额头道:“我不开怀的人,可和你聊不开儿女经呐,生孩子还有点的。”
姜氏正经道:“瞧你精神好,我和你说件好事。我们府上,李师傅的儿子,看上了你身边一个姑娘,怎么样,你愿不愿意给?”
这个事情韩昭旭已经和思伽通过气了,李师傅的儿子,就是当初在庄子上弹琵琶唱曲的李庆谊,可能是当初一见钟情了,说是看上了秀儿。原来,是赵厚昕直接向韩昭旭要人的,女人嘛,不开口还有巴巴送的,何况开口了,以两个之间的交情,没有不送的,绿竹不就是韩昭旭开口讨要的,赵厚昕送的。只是,秀儿是思伽娘家过来的,是媳妇的陪嫁,韩昭旭还要经过思伽的同意,没有当场说给,事情就转交给双方妻子处理了。
思伽是犹豫的,本意要养秀儿一辈子的,可是,一个女人,无夫无子,孤独终老,总不是可心的人生。能出嫁是最好了,要是为人正室,官奴只能配官奴,没办法,这就是个阶级分明的时代。韩昭旭说了意思,思伽特意查了查,原来,李家父子就是官奴出身,李家太宗年间祖上坏了官,还在襁褓中的李庆谊随父亲没入教坊司,后赏入景王府。公府名下的官奴配王府名下的官奴,怎么说也是门当户对,何况李庆年本人相貌不俗,才情非凡,可是……
凡男子没入教坊司,侍奉宫廷,都是要去势的,所以,李庆谊的父亲不是完整的男人,李庆谊年幼,当年还没有挨刀子,后来赏到景王府,王府是可以用男人的,李庆谊就保留了男儿根。残缺的男人没什么,著了《史记》的司马迁,汉宣皇后的父亲许广汉,都是残缺的男人,可是……
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李庆谊的父亲,是景王爷驾前侍奉的人,驾前侍奉,是隐晦的说法,伶人乐工之人,侍奉驾前,就是公开在床上侍奉的意思。景王府上,好男色是家族传统,从景王以下,几乎都有男性情人或是男宠,这些,不是韩昭旭八卦出来的,是去年刚到京城的时候,赵氏教导思伽内宅*之事顺便普及到的。沈家的内宅,因为男人奋进,还有沈家的家产,一度是负值,最困难的时候,日常开销,都要用到媳妇的嫁妆,沈家的男人没一个是混账的,干不出花着老婆的银子养别的女人的事,所以,沈家三位老爷,沈葳,沈节,沈茁的内宅是少有的清明,妻子是绝对的权威,妻妾男女争斗几乎为零。女孩子嫁了人就是妇人了,是大人,大人有大人的世界,京城最是纸醉金迷,怎么新奇事都有,赵氏怕思伽没经历过,将来遇到内宅龌龊事大惊小怪,没有预备,八卦了好几天别人内宅的事给思伽听。这个李师傅呢,虽然不入流,却是名气不小,快半百的年纪了,在景王跟前还是长宠不衰,可惜是男人,没有名分可占,不然,至少至少能混成个姨娘。虽然是官奴,却因精通音律,掌了王府典乐之职,在景王跟前二十年,王府后辈,都要称呼一声‘李师傅’,可是……
以色事人,终非正道。李庆谊的色,也不错呀,能保全吗?有时候,古人在这方面比后来开放多了,琪官是忠顺王爷驾前侍奉的人,还和宝哥哥互相倾慕,娶了宝哥哥用过的人,没人介意这些事情。可是,思伽介意,李庆谊,在王府那样的氛围中,还能保持贞操,出淤泥而不染吗?


、第136章选择

思伽屏退了左右;低头转着茶杯,沉吟不语。
姜氏本来是自信满满的,瞧着思伽的神态;似有不好启齿之言,也让身边的人退出去了。
思伽撑出一个笑脸道:“我的娘家大姑母当年嫁入安陆侯府,安陆侯府窦家;元兴三年;助定王谋逆被诛;女眷没为官奴。所以,这个秀儿虽然是官奴之身,按着血缘关系;是我的表姐。”
姜氏来要人的;自然是清楚自己所要之人的来历,官奴没有独立的户籍,要是思伽肯给,秀儿就要转到自己名下了,闻言点头道:“往事如烟,罪名已定。王府并不计较她的出身,还是你留着她,另有他用呢,若是如此,我倒不是要一意而求的。”
姜氏是想得超前了,不过,也是一般主母的正常思维。留着一个相貌秀丽的低贱奴婢,又算个娘家人,将来自己不方便不能伺候的时候,恰好拿她顶上,最好拿捏不过了。
思伽一听就知道姜氏想歪了,解释道:“我身边的姑娘们,伴我几年,不说姐妹一场这样的虚妄话,主仆一场,我总要尽量筹谋着,让她们每一个人都有好结果,其中,尤以秀儿为最。官奴之契,是放都放不出去的;姐姐你我同为正室,自然知道与人为妾不是好道,所以我至今还没有动过把她收在房里的念头。好好的姑娘家,第一条路还是正正经经的给她们找个良婿的好。奴分九等,官奴至贱,一般的奴才都不削娶官奴为妻,我无意强压别人喝水,至于找个官奴相配,的确是难寻个合意的。我只是在走一步看一步吧了。”
姜氏知道了思伽对秀儿有几分看重,认真端出说媒的架势道:“李家祖上,也是出过官的,后来坏了官,父子二人才贬为官奴,收入教坊,李师傅的儿子,李庆谊,今年二十四,那天在庄子上,左手边弹琵琶,相貌清俊的,就是他了。他三岁进的王府,也不必瞒你,因着他父亲在王爷跟前得脸,他打小是读书识字,琴棋书画的培养,吃穿如半个主子一般的养大。和你身边的那个丫鬟,正是相配呢。若是一个粗鄙的人,我也不会来张口了。”
思伽叹了一口气,道:“关系到别人的终身,有些话,我就直言了,若有冲撞的地方,还请姐姐担待了。你们王府里,从王爷开始,都多少好同色,别家的府邸里,是没个丫鬟媳妇干净的,换了你们家,是怕男人不洁。李庆谊有那样的相貌和才情,府上没有人打过他的主意吗?”景王府王爷一个,世子一辈三个,赵厚昕还有好几个异母兄弟。
姜氏干咳了一声,尴尬的道:“男人是男人,他们在外头胡闹,犯不到女人眼前,眼不净为净就是了。”男人之间,再怎么胡来,也占不了名分子嗣,因为如此,倒是比对待男女之事还宽容些。
“每一个女人,都有心愿要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虽然能顶天立地的男人不多,好歹,也要找个挺着腰板过日子的男人。男人若是如女人一般,没有选择余地的要委身在他人之下,如何成为一个女人的依靠。”话开了头,思伽就干脆说清楚:“比喻虽然不对,若是我的丈夫,将来要屈就在他人之下,当妻子的情何以堪,这个家庭,有何荣光,就是一生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也是意难平。在我手上,能保秀儿吃穿用度无忧的一生,瞒婚哑嫁的嫁了人,如不幸,未能情意相投,女人指望的,也只是如此了,我能办到,何必让秀儿再指望个男人,嫁出去受一份闲气。”
自己为什么被气倒了,还不是,在怀阳公主那个贱女人的眼里,韩昭旭也是一块早晚能到手的肥肉,那种掠夺,那种轻蔑,那种傲视,自己都为自家男人心疼至此,别人能待之麻木吗?
姜氏神色凝重,忽而轻拍思伽的手笑道:“我早知道你品行高洁,却不知道高洁至此!世人都想挺着腰杆过日子,可是,挺着腰杆过日子太累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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