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宠回来-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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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致看到她的一瞬间,突然就回过神来,玄华究竟是叫的谁,于她而言有什么关系。
她不需要去想不需要去探究,不管怎样,她所遭受的一切是这两人给她的,她不会忘,不能忘。
玉致也望着锦玉,而后唇角缓缓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俯身靠近玄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他耳边问道:“皇上,你说不允许太后说的事发生,那么,就将锦玉嫁过去,可好?”
第四十五章
玉致的声音不大,去足够锦玉听个清楚。
她满意的看着锦玉面上的平静再保持不住,渐渐变的紧张。
玄华迷迷糊糊,神智已不太清楚,听到耳边有人的声音,却分不清说了些什么,模糊的低语:“什么?”
玉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刻意提高了音量:“皇上不是不想让我代嫁吗?那把锦玉嫁过去可好?
亭中只有他们三人,又是寂静的夜里,玉致的话格外清晰,听的人心里发慌。
锦玉咬唇盯着趴在桌上的玄华,不敢移动半分。
代嫁,锦玉这些字眼缓慢但明白的传到玄华的耳中,他醉了,记忆深处却依然本能的记着他忌讳与讨厌的东西,随即张口说道:“好。”
玉致直起身,缓缓的走向锦玉,轻轻笑着:“都听见了?”
锦玉面无血色,唇几乎被咬破,她狠狠的盯着玉致:“你我无怨无仇,如此这般,究竟是为何?”
她对宫中的女子一向不在乎,知道不过都是可有可无的人,这玉致,因为被玄华不一样的宠幸,才惊动了太后,她见到玉致,也曾惊讶她的容颜。
而更让她吃惊的是,这玉致似乎对自己没有善意,后来说出的那一番话证实了她的感觉。
她后来仔细想过,无比确定她们之前确实没有见过面,按理说,应该没有过节。那她的不善是从何而来?
就算她碰巧知道一点跟自己相似的事,想要争宠,可她的样子又不像单纯的争宠,。
她不是没有疑惑过。
直到现在,她仿佛才找到了答案,这答案让她横生恐惧,慌乱无比。
玉致气定神闲的看着她眼中闪过的惧意:“无怨无仇?”
她抿唇一笑,”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无怨无仇,不过,女人之间,不是一定要有仇恨才会争锋相对,还有些别的原因,比如,”她故意顿了顿,目光在锦玉的面上缓慢而细致的描了一遍:”比如你这张脸。“
”,容颜相似,有时候是一件幸事,有时候却是一件祸事,我因这张脸入宫,又因这张脸要做代嫁之人,祸福还真是不可预测。好在皇上已离不开我了。”
玉致目光微转,浅笑妍妍:〃皇上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我说过要将你取而代之,现在看来,似乎已经不远了呢。”
锦玉望一眼依然昏睡的玄华,愤然道:“皇上醉了,说的话岂可当真?”
玉致不可置否:“是当不得真,不过酒后吐真言,说不定这就是皇上的真心话呢。”
她盯着锦玉越发惨白的面容,继续说道:“即使不是皇上的真心话,但也是皇上将来不得不做的事,更是我想做的事,我会不遗余力的促成它,你相信吗?“
锦玉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她真的是想将自己推入她一直抗拒,想逃离的火坑。
她努力控制着因惊慌而产生的颤抖:”你想做就一定能做成吗?“
太后的话给了她力量,不管怎样,太后是希望她能留下的,她也不是没有一点胜算。
玉致长长的哦了一声:”自然。你也听见了,皇上甚至都不准太后提代嫁那两个字,想必,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让代嫁这样的字眼成了皇上的忌讳。既然是忌讳,又岂会容许这种事真的发生呢?“
是不是真的忌讳,玉致从未去细想过,眼下见成功的让锦玉面色更白了几分,便觉得有一一丝满足:”我碰巧见到了庄将军,听她说,牧往国的小王爷前不久还问起过你呢,你说,他会不会几天之后就上京城来讨要你呢?“
庄小毅多年来一直驻守边疆,他那里的消息,多半都是真实可靠。
锦玉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陷进手心里:“你为何要如此恶毒的对我?”
玉致往前迈一步,离她更近一些,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为何要这么对你,上回其实就已经说过了,我要后宫独宠母仪天下啊,至于恶毒,我并不认为自己恶毒。”
她唇角勾出一抹莫测的笑容:”若你是我,看到一个与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天天在皇上身边,说不定哪天就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了,只怕你会比我做的更狠,我只是将你送的远远的,而你,说不定会将对方置之死地呢。我说的对不对,锦玉?“
玉致说的模棱两可,半真半假,锦玉却觉得背上有些冒汗。
她分不清她到底对以前的事了解多少,心里无端觉得有些诡异,她不敢接话,只死死的盯着玉致。
玉致微微倾身,伸手轻柔的替她顺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笑意盈盈:“你脸色不太好呢,夜深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好好保养你的脸,安心等着做新娘子吧。“
她的身上一直冷意沁沁,现下又是深夜,更是比平常凉,指尖上的寒意直接而突兀的传递到了锦玉的肌肤上。
锦玉一个激灵,心中的诡异无限扩大,吓的她猛的退后两步,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玉致:”你,你是谁?“
逍离峰上,她与玉琢第一次有肢体上的接触,那也是唯一一次隔的那么近。
她至今都记得,跟玉琢近身相峙时,她曾死死的扣住过自己的手腕,当时情况紧急,并未在意。而后来她曾几次梦到玉琢,几乎每一次,都是她伸出手来扣住她,要将她一起拖入无底的悬。
而她手上如同死人般的冰冷温度,同恐惧一起,早已深植心底。
她不会记错,玉琢活着的时候,手上就是这样冰冷。
这冰冷,她一辈子都不会记错。
为何,这个女人身上,也会带着这样的寒意,是巧合,还是玉琢她……
锦玉不敢想下去,不不,她早已死了,不会回来,一定不会回来,一定是巧合而已。
她想到了谁?在害怕谁?到底是做了亏心事不免心虚了?
玉致眼角微挑,见她瞪大双眼恐惧的看着自己,便笑了笑:”我是阿玉啊,皇上的阿玉。“
玄华一直叫她阿玉,尤其是糊涂的时候,她不喜欢这个称呼,但不可否认,这是比直呼名字更亲密的叫法。
锦玉是他的阿玉,若他也叫别的女人为阿玉,锦玉一定会深受刺激。
果然,锦玉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惊恐的看着她,下一刻,竟然转身几乎小跑着离开了。
玉致站在原地,看着锦玉远去的方向,冷笑一声。
她四下看了一眼,见远处似乎有人经过,便高声叫道:“曹公公。”
果然是曹得安不放心,正过来查看,听见玉致叫,便带着几个小太监匆匆过来。
玉致神色如常,淡淡说道:“皇上喝醉了,你们带他回寝宫吧。”
曹得安看着不远处的拥玉宫,有些犹豫:“要不直接送去您那里?“
那里毕竟近些,免得皇上受折腾,再者,近日皇上一直宿在拥玉宫,那里伺候的人和东西也都现成。
玉致看一眼被扶起来的玄华,高大修长的身体,此刻却有些委顿。
她移开目光,不再看他:”不,我今日累了。你们送皇上走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曹得安只的应声是,随即忙着指使太监们小心背起玄华快步离开。
玉致等他们走了一会儿,也准备回宫。
走了两步,却踢到了一个东西,一低头,只见地上躺着一枚玉饰。
她弯腰拾起来,只一眼,便认出了手中之物。
宫灯的映照下,小巧玲珑的玉葫芦静静流淌着润泽温和的光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它的表面显得比她记忆中更莹润透亮。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它,逍离峰上见到玄华的时候,就无意看见他那时摩挲在手的便是它。
只是当时太紧张,未曾记在心头,后来她不曾留意到它,直到现在看到它,才猛然记起。
刚刚他们走的急,有些忙乱,想必是不小心从玄华身上掉了下来。
他为何要留着玉葫芦?为何一直佩戴着它?
疑惑与烦乱再一次来袭,玉致摇摇头,不想去想。
而手心中的玉葫芦像一枚细细的针,轻巧的挑起被她一直掩藏的伤口,再度感到刺骨的疼痛。
她买这玉葫芦时,走了多长的路,寻了多长的时间,又寄予了多美好的期望,结果呢?
玉致冷冷一笑,将玉葫芦毫不留情的抛进了一旁浓密的草丛中。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玉致便像往常一样,准备过去乾清宫,却见小林子匆匆而来:”曹师傅让您今日先不用过去,到时皇上传了,奴才再过来叫您。“
玉致点点头,见小林子神色焦急,于是随口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小林子犹豫了一下,想着面前的这位是眼下宫中最受宠的,便如实相告:“皇上丢了东西,正大怒呢。”
昨日当值伺候的几个太监现在正跪在乾清宫门外呢,宫中上上下下的奴才都在搜寻,若是寻不到,只怕那几人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那几人中,有一个还是自己的老乡,当初是一起进的宫。
想到此,小林子也不多做停留,躬身说道:“奴才也得去找东西,姑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玉致让小林子退了下去。
她思索了片刻,望一眼昨夜待过的四角亭的方向,终究还是没有走过去。
直到下午,几波来回低头搜寻的太监走过后,才终于听到一声欢呼。
让玉致没想到的时候,东西找到没多久,玄华便来了她这里。
他气色不是很好,大抵是昨夜醉酒的缘故,眼下有些青色,看起来依然精神不济。
他进入宫中,摒退了下人,坐在正中央的座位上,沉默无语的看着玉致。
玉致面容平静,任他看了一会,才开口问道:”皇上为何如此看我?“
玄华沉声问道:“昨夜在朕身边的是你?”
“是。”玉致淡淡应道。
玄华眯了眯眼,紧紧盯着她:“朕记得你说了一些话。”
玉致心头一跳,难道,昨日她与锦玉的话被他听见了?
但那时候他已经睡的很沉了,应该不会听见,她稳稳心神,轻笑道:“皇上喝醉了,一直拉着我不让走,我便陪皇上坐了会,期间皇上说了很多话,我不过应了一两句。”
玄华目光定在她脸上,细细打量,分辨着她话语的真假。
他顿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对朕说了灵珠两个字。”
第四十六章
玉致心里一惊,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看着他紧盯自己的目光,心里迅速的过了一遍。
看样子,他也只记得一些片言只语而已,她谨慎答道:“是。”
玄华站起身来,从座上下来,站到她面前:“你为何会说起灵珠?又从何得知灵珠之事?”
当年的事情,只要是相关的人与物,几乎都在他或者太后的授意下隐藏起来,心照不宣的成了禁忌。
多年来,有些已经确实无人能知了,而有些,即使依然有人记得,也一定是守口如瓶。
以玉致的年纪,以她进宫的时间,她怎么可能会知道灵珠的事?
玉致静静与他面对面,眼波不乱:“在青云院里无意听萧太医说过,他说我体内寒意难除,除非能得到灵珠。事关自己的身体,我就记在了心里。碰巧皇上昨夜问起我身上为何这么冷,我便说了出来,可是说错了什么?”
她情急之下,记起萧炎是一名大夫,由他那里听来可能说服力更强些。
说完,见玄华依然是原来的神色,眸中漆黑一片,不知他究竟怎么想,但疑色并未加深,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孰料,玄华突然伸出手,在她面前摊开来:“昨夜你可见过它?”
玉致看一眼他手心里的玉葫芦,摇摇头:“不曾。”
表情无辜又平静,看不出丝毫伪装的样子。
玄华眼神暗了暗,心头的那熟悉诡异感觉不减反增。
今日醒来后,他习惯性的去摸那玉葫芦时,却摸了个空,尔后便发现弄丢了它。
这是阿玉留给自己的东西,日日佩戴在身上,近身伺候的奴才都知道,没理由会不仔细收捡好。
宫内找遍,都不见其踪影,他大怒,恨不得当场就杀了那几个不中用的奴才。
还是曹得安提醒,他想起昨晚去太后那里的时候,分明还在身上的,他随即遣人去慈宁中寻找,可依然是遍寻不着。
如此一来,便知道一定是掉在殿外某条路上了。
曹得安带着人将他昨日走过的路一遍遍仔细搜寻,却也是一无所获。
没人敢动皇帝的东西,尤其是他珍视的东西,它一定还在宫中。
他心急如焚,一面下了死令一定要找到,一面自己也坐不住,便也到了殿外,看着他们寻找。
当终于上报找到时,不等他们送上来,他便自己径直走了过去。
玉葫芦完好无损,他松了口气,却听曹得安咦了一声,不确定的问找到它的小太监:“你确定是在这草丛中找到的?”
小太监答道:“是,奴才确实在这草丛中找到的,这条路奴才们已寻过几遍了,就因为它躺在草丛中,所以到现在才发现它。”
玄华将玉葫芦握在手中,才问道:“怎么了?”
曹得安看了看四周,还是觉得不对劲,答道:“这草丛和道路相隔并不近,奴才清楚记得,昨晚皇上来亭中之前,并未靠近草丛,后来奴才们伺候皇上回去的时候,也是走的路中间,再怎样,玉葫芦也落不到这草丛中,所以,奴才才觉得有些奇怪。”
玄华心思缜密,曹得安的话一说完,他心头一闪,立刻就明白了曹得安的意思。
既然距离上不可能,那就一定是有人发现了玉葫芦,然后将它扔进了草丛。
是谁,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在亭中,只有他与玉致两人,他虽然醉酒,但他知道自己的习惯,醉酒后从来都是昏沉入睡,决计不会做出别的举动。
那么,就是玉致了?!
既然亭中只有他们二人,就算她之前不曾留意过自己的配饰,但她并不是愚钝之人,一定能想到有可能东西是他的。
那么按理,为谨慎起见,她应该会拾起来,交给自己或者向曹得安求证。
可为何,会将它丢掉?
她是胆子太大了,还是有别的原因?难道她认得这玉葫芦,并且讨厌它?可为何要讨厌?
玄华想不通,无数的可能都被他猜测了,最后不知不觉的想到了她的脸。
她的脸是他让她进宫的最大原因,而后来,她带给他的种种熟悉感,让他从最初的震惊,期望,害怕到最后的失望,已让他无力为继,他甚至放弃了去妄想,只愿一日日糊涂下去。
从她进宫后,他感觉到了她的察言观色,知道她在努力的顺着自己的心意,他更加以为,她就像别的女人一样,想的是荣华富贵,要的是宠冠后宫的荣耀。
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如果真的是她扔掉了玉葫芦,那意味着什么?
玄华心头直跳,他知道自己荒唐,可就是抑制不住的着魔的去想这个可能。
她带来的那么多熟悉感可以解释为巧合,那她现在的举动呢?
她身上所呈现的熟悉感曾让他数度迷失,可他冷静后认清的事实,也让他绝望。
一次又一次,他几乎要耗光所有的耐心和勇气了。
以至于,到现在,他甚至不敢去深究任何的可疑之处了。
玄华收回手,冷声问道:“你确定?”
玉致波澜不惊:“我确定,昨夜皇上走后,我便也跟着回宫了,不曾看见过它。”
玄华盯着她的眼睛,似要看进她的心里去,见她目光澄澈不像伪装的样子,不由得面色一冷,眸中寒意耍骸澳闳舾宜祷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