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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医诺千金-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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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沙场”四字落入耳中,立时惊得王卉凝心头一跳,急急地抬头望向袁轶涵,看着他收敛了笑意的俊脸,心口骤然一缩,半晌后不得不缓缓道:“你容我再想想。”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袁轶涵满意地点头一笑,尔后轻声道,“我原本想着请你帮我治治我母亲的腿,现下既已满城皆知我求娶你的事,为了避嫌,我只好去请恪王帮忙了。”

王卉凝知道恪王正欣赏着袁轶涵,是定然会答应他的,当下便只是点了点头,待到袁轶涵走了出去,她却是面对着窗外再次怔怔地发起呆来。

她这样苦苦地煎熬着自己假做固执,难道竟是错了?可是一想到袁轶涵站在朝堂之上被满朝大臣嘲笑、走在大街之上被人指指点点的情景,她的心头便一阵酸涩,想到自己如果顺着心意来,那一切难堪的局面将是因她而起,她便不得不逃避,不硬下心肠来。

却说袁夫人骤然听到儿子在朝堂之上的壮举后,含在口中的一口茶当即喷了出来,险些没把她呛个半死,风韵犹存的脸上立时一片煞白。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并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可也从没做过太离谱的事情。这一回的行事,实在叫她大跌眼镜、心口堵闷。本来嫁娶一事,都讲的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她儿子倒好,竟是瞒着她这个老娘直接跑到朝堂之上去请皇上作主了,那求娶的竟还是个曾与人为侧室和离出府的女人,他堂堂四品大将军,做出这等事,岂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

一时气急,经王卉凝几副药调理好了大半的袁夫人,再次感到了些不舒服,想到儿子行的荒唐事,当下便干脆躺在床上不起来,只等着他来了后问个究竟。

谁知,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没有等来儿子的人,却等来了儿子旧伤复发的消息。她再对着下人一细问,这才得知了儿子年前被箭射中胸口差点呜呼哀哉的消息,当下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正在生着儿子的气,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的不舒服也在惊吓之中去了大半。

“涵儿,涵儿!”还未踏入袁轶涵的屋内,袁夫人便急唤出声,三两步奔到了他的床头,见着他果真躺在床上,心里更是急得不行,一把握住他放在身侧的手,带着哭腔问道,“你受了重伤怎么也不告诉娘啊?这好好的,怎么又复发了呢?”

“娘,我没事。”袁轶涵缓缓睁开双目,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胸口,对着袁夫人凄然一笑,“只是有些事不顺心,心口又有些疼罢了。”

“心口疼还叫没事?没事你大白天的又怎会躺在床上不起来?快让娘看看。”袁夫人当下便断定他拉被子是想欲盖弥彰,二话不说地拉开被子掀开他胸前的衣服一看,并未瞅到伤口,只瞧着那又长又宽地粘在伤口上的纱布便倒抽了一口凉气,声音颤抖地道,“这么大的伤口,你倒是怎么挺过来的,怎么还瞒着娘呢?”

“娘,我真的没事,伤口都快结痂了。”袁轶涵掩下心中的罪恶感,将衣服和被子拉好,在袁夫人惊恐失神之际,又轻轻地道了一句,“也就是不顺心的时候,内里的伤口会有些疼,熬过去就没事了。”

经他再次提醒,袁夫人方才听到了他话里的重点,当即一皱眉,问道:“现下咱们大仇得报,你又有了出息,正是人生得意的时候,倒是什么事让你不顺心?若是有什么办不到的事,你就同娘说啊,娘拼着命也会尽力帮你达成的。”

等的就是这句话,袁轶涵当下心里一阵暗喜,却在袁夫人的左等右盼中,方才嗫喏着开口:“儿子自打当初被凝儿所救,后来又在她的一再帮助下报得了大仇,还得了现下的将军之位后,便对她存了心思。这一回的重伤若不是得她和恪王相救再加上她的一番细致调理,怕是不可能好起来,儿子对她的情意便也更深了一步。可她每每都以自己是和离出府的妇人、儿子娶了她定然遭天下人嘲笑为借口,断然拒绝儿子的心意。儿子无奈气愤之下,便干脆将此事在朝堂之上提出,却不想她现下竟是连理会都不理会儿子了。儿子一时生气,内里的伤口便痛得不行。娘,你说,莫说儿子娶了她旁人未必会多言,便是真有那看着别人好爱嚼舌根的,儿子的命都是她给的,便为着她受旁人几句嘲笑,又算得了什么?”



第一百零二章 暗算老娘

其实,当袁夫人听到袁轶涵说王卉凝几番断然拒绝时,心中还是十分宽慰的,只是对于袁轶涵复发的伤势难免心中担忧。此时面对袁轶涵状似气愤实则有如陈述的问题,却是嘴唇动了几动,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让她回答不算什么吧,连她自己也不同意他将一个和离过的妇人娶回来呀,可若回答算什么,岂不又触了儿子的逆鳞,会不会让他气上加气,内里的伤口愈发发痛?

“娘,您说是不是?”袁轶涵却仿若没有看到自己母亲的尴尬,如懵懂无知的小孩般较真地望着她追问道,“您真的要拼着命帮儿子达成这心愿吗?都说娶妻当娶贤,如凝儿这般几番救我又几番帮我,岂是一个贤字能说尽的?璞玉尚有瑕疵,为何大家总要盯着她的那点过去不放呢?” 他越说眉头蹙得越紧,俊脸之上洋溢着幼时打破沙锅问到底时的茫然,右手更是轻轻地抚上了胸口,渐渐呈现出痛苦不堪却又极度隐忍的表情,看得袁夫人越发心疼。

“可是胸口越发疼了?”袁夫人眉头跳了几跳,上前跟着轻抚着袁轶涵胸前伤口的周围,眸中光芒闪了闪后,却是轻叹了一声,“娘一向是疼你的,可是今儿这事……”

“嗯……”袁轶涵隐忍的呻吟声打断了袁夫人后面的话,接着便听到有丫环急急喊道,“恪王来了。”

袁夫人一听忙起身让到一边,只看到一位年近六十却俊朗依旧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刚要见礼,却见他大手一挥,竟是直接来到床前坐定,轻车熟路地将袁轶涵的衣衫解开,一番细致认真的检查后又捏着他的腕脉号了半晌,好半天方才眉头拧得紧紧的,捋了捋胡须。状似自言自语地道:“怎么会这样?”

这一句声音并不大的话,却是直将袁夫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虽顾着礼仪缓步上前,话语间却难抑急色:“涵儿他这伤势可是很难办?还请恪王殿下妙手回春再救涵儿一回。老妇人愿做牛做马以报殿下救命之恩。”

谁知恪王却对她摆了摆手,尔后又摇了摇头,望着袁轶涵轻叹道:“这外面的伤势经本王父女二人一番调理已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内里被箭刺伤之处一旦受了刺激便会疼痛不止,若是尽快达成心愿或是放下心结,减缓刺激,或许还能有些效用。而这,却非老夫能力所能及的。”

一席话直说得袁夫人眸中光芒交错、心中若有所思,袁轶涵靠在床榻上的身子动了动,对着恪王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唇角,便见恪王站起身来:“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袁夫人若能办到的,便尽量顺着武卫将军吧,如若不能……那便让人好好地侍候他几日。”

只侍候几日?袁轶涵微侧了侧头。掩饰住了自己唇角抽动满头黑线的神情。恪王果然是恪王,行事依然这么狠。好在他那一日及时制止,否则真不知道母亲会在他手里吃什么样的苦头。

“哎。你是说万一……涵儿他只能……”待到袁夫人回味过来恪王话中的意思,提起的心当即如同从高空落下的石块,摔了个粉碎,整个人惊得三魂去了七魄,待到六神无主地想要再次在恪王那儿确定时,却见恪王已走了出去,只留给她一个摇头叹息的背影。

恪王如此反应,直比直接告诉她“袁轶涵只能活几日”还让她揪心与慌乱,当下红了一双眼眶,噙着两腔热泪定定地望着床上蹙眉躺着的儿子。好半晌,见儿子竟是望着床帐微微出神,而嚅动的唇间溢出的分明是“凝儿”二字,袁夫人最终轻叹了一声:“涵儿,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只要是你喜欢的。娘便是拼了命也要帮你争取回来。你等着,娘这就去找那王大小姐。”

“娘!以她的心性,是定然不可能居于妾位的。无需您直接开口,只要她察觉到您有这层意思,她必然再也不会见儿子了。”袁轶涵眸中暗暗闪过一丝狡黠,缓缓转过头后慎重地望着袁夫人,直将她心底的那一丝想法直接掀了出来。

袁夫人神情一愣,脸上的温和之色僵住,却在目光扫到儿子按在伤口上的手时,再次低叹一声,像是下定了什么大决心一般,沉声道:“你放心,只要那丫头心中有你,娘保准帮你说服她。”

比起名声,比起被人在后面议论嘲讽,儿子的命才是她最珍视最在乎的。何况,那女子她瞧着其实也十分喜欢,听到她为了儿子的声誉断然拒绝,她的心中更高看了她几分。也许涵儿说得对,对于救命恩人,本该倾其所有报答恩情,现下不过是承受旁人几句嘲讽替自己觅一段锦绣良缘,他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生离死别她都经历过,难道还经受不住旁人几句闲言闲语么?

安慰完内心偷笑的袁轶涵,袁夫人转身离开之际,又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唉,也是个命苦的女人,但愿她嫁到我们袁家后,能够转了运,旺夫旺家。”

“一定会旺夫旺家的。”袁轶涵转身面朝里面偷偷笑着,暗暗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凝儿,现下母亲和满朝大臣都被我搞定了,你更舍不得让我“战死沙场”,你就好好等着被我迎娶入府吧。唇角再次扯起一个如狐狸般狡猾的笑意,袁轶涵转身对着屋里服侍的丫环挥了挥手,叮嘱她们未经允许不得入内,尔后从床上一跃而起,悄悄地从窗口跃了出去。

话说王卉凝站在窗前静静地伫立了一会儿后,想了想,还是让紫衣去外面打探了一回朝中官员的近况,自己则坐在矮榻上想着若真离开,又该何去何从?若袁轶涵仍然这般坚持,她藏身何处,才不会被他寻出?

待到紫衣返回屋中,果真说城中正议论纷纷,说三位曾在朝堂之上当众议论过武卫将军的老臣回家后均口不能言,现下正四处寻医查源,并积极寻找证据想要参武卫将军一本,直听得王卉凝眸光暗沉。这个袁轶涵,还当真是胆大起来就敢捅天,他一时兴起将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便是皇上再爱才,也不可能置几位老臣的感受于不顾的。他这样,岂不是再次将她置于了恶人之位?那些个老臣恨着他的时候,难道不要咬牙切齿地骂她?

正在她急急地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心头繁乱之时,却听得有丫环进来通禀:“武卫将军府的袁夫人求见王大小姐。”

“袁夫人?”王卉凝微微有些错愕。袁轶涵不是方才才去请了恪王去府中替他娘治腿么,她怎么转眼就到了恪王府中,竟还直言要见她?

压下心中的狐疑,王卉凝让丫环前去通传,自己则掐着时间适时地在门前将人迎进了屋子。虽然王卉凝脸上的笑意清冷浅淡,看着她站在门前相迎,袁夫人心中甚是满意,上前几步握住了她的手,笑着道:“我一年多没与亲戚们走动,这突然回来后倒显得有些生疏了,待在府中又觉得有些闷,便想着自你替我施针又开了药后,我还不曾与你道一声谢呢,这会儿正好来你这儿走动走动,你倒是亲自迎出来了,着实叫我很不好意思。”

袁夫人表现出来的热情让王卉凝越发错愕,却又不好挣脱,只能浅浅一笑:“袁夫人太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您是长辈,我出来迎一迎却是应当的。”二人说着,便相携着走入了厅中坐下。

袁夫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时不时地拿眼睛瞅立在屋中的紫衣,王卉凝本就心中疑惑她的来意,此时瞧着更觉得她必然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想了想,便寻了个借口让紫衣去取东西。袁夫人当即弯唇一笑,也将自己带来的丫环支使了出去,转而看到王卉凝侧着头等她开口的模样,便也不再迟疑,含笑道:“你和涵儿相识有一年多了吧?当初多亏了遇上的是你,否则真不知道他会怎样?听涵儿说,他这一路下来,之所以能够扳倒李淑妃母子报得家仇,都亏了有你帮着。便是腊月初九那一日,若没有你和恪王殿下在场,他怕也是凶多吉少。”

王卉凝眸光微动,抬头对上袁夫人定定望着自己的眼神,心中骤然生出些预感,眉头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后,也不再说什么自作谦虚的话,略一沉吟后道:“夫人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该来的总归要来,她已有了心理准备,也不怕袁夫人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嫁给我家涵儿吧?”袁夫人微眯着双眼亲切地望着王卉凝,家中的巨变与一年的煎熬已让她的眼角生出了两缕浅浅的鱼尾纹,见王卉凝眸光一紧后不可思议地瞅着自己,她起身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再次重复地说了一遍,“嫁给涵儿,做我的儿媳妇,好吗?”

许是因着王卉凝与丈夫一样会医术的缘故,当日她被王卉凝救醒后看着她捏针浅笑的模样十分赏心悦目,心中更是自然地生出些亲切感来。待到袁轶涵说出王卉凝竟是帮了他那么多,她心中对王卉凝更是好感倍增。自抛下心中枷锁,不想去顾忌旁人的议论后,一路之上,她越想越觉得,能将她娶回去,也许会是一件幸事。


 

、第一百零三章 老娘出马,一个顶俩儿

纵然袁夫人语气不似作伪,脸上更满是慈和之色,王卉凝却仍然错愕地睁大了双眼,直到感觉到对方

握着自己的手心里传来一股暖意,她方才眸光一垂,收敛了心神,低低地道:“可是袁将军对夫人说了什

么?”
当初赵氏因着她出身及不上孙钧,就曾明里暗里地百般阻挠。此时她顶着这样的身份,袁夫人身为人

母,不喜不愿是极其正常的事,她既不会意外也无法去气恼。而想到袁轶涵的狡猾和他在朝堂之上的胡乱

作为,此刻看到袁夫人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态度,王卉凝第一反应便是,她也许被自己的儿子算计了一回。
袁夫人忽然低低一笑,望着王卉凝道:“倒难为你这么了解他,也难怪他对你如此上心。既如此,连

我这个老婆子都能放下,你又何必再坚持呢?”先前她的注意力全在儿子的伤上,等坐到马车上细细一回

味,她才瞧出了其中的门道。
她的儿子从小就不是个黏人示弱的主儿,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与苦痛,也从不在人前表露出来,只会

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与解决。纵然他是旧伤复发心情不郁,为着不让自己操心,也绝不可能在自己面前露出

一副小女儿姿态来。
转而一想,她方才完全明白了儿子的真正用意。那小子可是贼精贼精的,知道自己答应他后,定然会

努力放下心结,而事后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顾虑既已抛开,岂不是只有顺着他心意的道理?
见袁夫人不只毫不避讳地将自己曾经的反对直言出来,更是回头劝慰着她,王卉凝抿着唇垂眸不语,

娇俏的脸上闪过复杂之色,袁夫人握着她的手一紧,另一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语气更轻柔了几分:“想

来那臭小子旧伤复发的话也是诓骗我的。只是他如此煞费苦心,足可见他对你动了十成的心思,我只听着

你每每拒绝她就知道你对他也不是没有情意的,既如此。千金难买两情悦,你便应了他吧?”
“可是。。。。”王卉凝没有掩饰眸中的思量之色,抬起头对着袁夫人缓缓地摇了摇头,却见袁夫人

正色道,“你的顾虑又何尝不是我先前的顾虑,只是现下我也想明白了,谁人身后无人说?只要你们是真

心喜欢对方。咱们且过着咱们的幸福日子,日后他们自然无话而说,只有羡慕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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