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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医诺千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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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里浮现出方才那老头等着她回答时拉衣袖扯衣摆的怪异举动,王卉凝竟有种想抚额的冲动。


那孩子气的举动,便是他怪医的一大特色么?

第七十五章 无法解开

“你说呢?”玄衣男子扔掉手中的枯枝,两手抱着后脑勺,一副你懂的表情望着薄纱下的王卉凝。


只是,他心里有些疑惑,学医之人不是应该都如他父亲那般痴迷,并醉心于与医术高明之人切磋么?怎会完全不知怪医之名?


想想正是救二豆的举动完全落在老者眼中,他才随后跟了过来,再想想他说的那一番关于针刺手法的话,王卉凝心觉得玄衣男子的猜测怕是**不离十。



莫名地,心里涌起一股遗憾之感。若说以前,她翻看着医书学医,纯粹只是想更好地掩饰自己,顺带弄门更好傍身的手艺。在日渐深入地学习之后,她竟是越来越喜欢上了这门技艺。喜欢上了闻味识药的奇妙感,喜欢上了药尽其用、将各种药揉合在一起制作药丸药膏的成就感,也喜欢上了替人治病时那种俯视甚而是操控生命的微妙感觉。



更甚而,当初以为阿离要丢弃药材时,她会肉疼。今日没有好方子替柳家小少爷医治痫症时,她的内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深深的遗憾,遗憾于只凭一本《绝世医经》她能学到旁人学不到的东西,却终归觉得不够系统,对于医经之外的东西,却只能望而兴叹。


便如那癫痫一症,她只在其他几本医书上看到记载的发病原因与症状。《绝密医经》上并不见医治之法,便是她有心医好柳家小少爷,也只能无力而返。


如今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怪医主动谈起医术一道,她却生生错过了,怎能不生出遗憾之感。


“听涵公子这么说。怕就是了。”白芍似乎有些肯定地点着头,“他一定是在我们姨娘救二豆时看出我们姨娘医术好,想跟上来夸奖一番的。”



“嗯,一定是这样的,只可惜你们主子不领人家的情。”玄衣男子憋着笑重重地点着头,微带着几分促狭地看了王卉凝一眼,“怪医他老人家怕是第一次吃这样的鳖,想必也会觉得新奇。”


说完,便是再也撑不住,捂着伤口闷闷地笑了起来。


王卉凝一向神情淡淡。他可以想像她在心里怀疑怪医居心叵测时,那态度定然与昨日面对那群假扮官兵之人一样,冷漠淡然中带着疏离。



“我只是从未刻意打听过怪医此人,对他所知甚少罢了。”王卉凝收起心中的几缕遗憾,面无表情地扫了玄衣男子一眼,转身对白芍道:“你去让姜妈妈出去看看,我瞧着他应是刚来此地,说不定正想找个落脚之地呢。”



她一直深居闺阁之中。对这种江湖中人实在一无所知,如今又刚经历几番阴谋,有眼不识泰山错把一代名医看成意欲图谋不轨的歹人,实在不为过。只是,这个理由用在原本学医的王姨娘身上,却未免引人起疑了。



“你又忘了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怪医。”玄衣男子轻轻地转了个身。用右手撑着脑袋,“只要他不想出现,便是任谁都难找着。他若想出现,却又谁也拦不住。”


若非如此。他又如何会不叫阿离速去寻找。



王卉凝抿了抿唇,心觉得玄衣男子分析得极对。看了一眼日头,已时至巳时。正欲叫白芍去厨房弄点东西垫垫肚子,却听见白芍突然蹲下身子,放下药箱从躺椅旁拾起一本书来,有些奇怪地道:“姨娘的医书怎么掉这儿了?”


王卉凝心中一愕,目光触到书上那四个熟悉的怪异字体时,却是眸光一闪,深深地看了玄衣男子一眼。


她明明将医书放在床头的枕下,如何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呢?莫不是他们主仆趁她不在入了她的房间,却又为何将书丢在这个地方,让她自己发现?


对上薄纱下王卉凝淡漠冷然的眼神,玄衣男子却只是勾唇浅笑,眸中几不可见地闪过一抹玩味。



白芍轻轻地拍了几下书底页上沾着的灰尘,方递到王卉凝的面前。王卉凝伸手接过,正欲拿着回屋,目光触到合着的书角上,眸中闪过一抹惊诧,忙将书页翻开。


入目处,百花争妍,群花吐芳。王卉凝定定地看着书页上艳丽的花卉图,半晌,方对白芍道:“你去厨房中随便弄点什么给大家垫垫肚子,一会儿便做午饭。”


“是。”白芍应了一声,便拿着药箱和木匣入了王卉凝的屋子,转身便又去了厨房。


王卉凝转身正对着玄衣男子,将书递给他:“你故意让我看到这本书,可是有什么用意?”


怪不得昨日他故意向自己问起医书一事,原来是另一本在他的手上,却不知为什么,竟没有露出本来的面目。难道那一日从他胸前掉落的便是这本书?


他此时故意让这本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莫不是想让自己告诉他解书之法?可那日他的血几乎已将包着书的布染了个透,为何这本书还是原来的模样?


“呵呵,”玄衣男子双眼弯成了两道弧形,没有伸手去接医书,而摸了摸鼻子,“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不过小小一个举动,她便洞悉了一切。


“呵呵,”王卉凝脸上也跟着绽出一抹极浅的分不清情绪的浅笑,瞬间又突然敛住,“我想我并不知道什么。”说完,便将医书掷在躺椅之上,转身欲要离开。



她的那本书,是滴了她换了灵魂的血之后,再现出如今的面目的,至于若是没有她,原来的王姨娘用血能不能解开,她一无所知。难道如今,她要把这个方法告诉面前的男子?这岂不是太荒谬?



“你在害怕?”玄衣男子忽然笑得十分诡异,见王卉凝转过身来挑着眉冷冷地看着自己,又摸了摸鼻子,低低地笑着,“我重伤时不偏不倚偏偏闯进了你的屋子,是你救了我的性命。如今又是我手中有一本与你一样的医书,这能说不是缘份使然吗?”


说完,想到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他自己也忍不住窃笑。



王卉凝淡淡地像看怪物一样盯着玄衣男子窃笑的俊美容颜看了许久,突然缓缓地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道:“如果逼迫也能成就缘份的话,这确实是一桩奇缘。”


“呵呵,阿离一向擅用逼迫来成就奇缘。”玄衣男子仰头看了一眼斜靠在枝桠上的阿离,爽朗地大笑起来。


心里却想着这女人太特别了,竟能一边在心里记着仇,一边又守诺地照顾着他的起居,着实不容易啊。



“卑鄙!”梧桐树枝桠间传来阿离闷闷的低沉的声音,王卉凝想像到那张寒冰似的脸上冒出的黑线,差点笑出声来,用手揉了揉鼻子,才堪堪掩饰过去,只淡淡地道了一句:“你的书应是下部,解开的法子必不一样。”



她一直觉得医术若要更好地传承下去,实在没必要遮遮掩掩有所保留。而她不说,实在是因为玄衣男子的血没能解开,让她认为自己的法子对这本书没有作用,也因为心里对玄衣男子再次玩弄阴谋有些生气。


“我们再做个交易,如何?”玄衣男子将书举在手中,眸光闪亮地望着王卉凝,“只要你能帮我把书解开,我便将书借你三年,三年后,我来取。”


他捕捉到了王卉凝翻开书页看到上面的花卉图时惊诧的目光,这才判断她的书原来也是这个模样的。既是相同的书,或许,用一样的方法,便能解开。



他本对医术不感任何兴趣,若非是父亲临终所交,他便是将其送人或是永不解开也不会觉得遗憾。但此时,父亲已不在,独留下这本父亲参透了多年也未能有所获的医书,他若有机会解开,岂能不尽孝。



而作为一个学医之人,没有谁能抵御住这样的奇书的诱惑吧。何况,她还拥有了上部,越发会急切地想要看到下部。再说,他没想过要从医,如此做也算是遵照了父亲的遗愿将医术发扬光大吧。



王卉凝静静地看了一眼他微敛笑意的神情,略一沉吟,缓声道:“我的那本,是因为一次意外滴落了血珠而露出医书的本来面目,而这本,除夕之夜怕是早已沾染了许多你的血,如今却依然没有变化。所以,恕我没有法子帮你。”


便是她极想看看这本书里记载的是否正是自己那本的延续,不能解开,也只能是奢望。



见玄衣男子眸中闪过一抹失望,继而又看了看自己。王卉凝略一迟疑,突然将食指伸入口中,双齿轻轻一咬,举着缓缓渗出血珠的手指凑近玄衣男子手中的医书,看着血珠慢慢聚集,继而滴落在书页之上。



若真能用自己的血将书解开,她一点也不会吝啬。毕竟任由一本记载着高深绝妙医术的书被当做闲书束之高阁,实在是暴殄天物。何况,玄衣男子的条件也着实令她心动了。



一滴玫瑰般鲜艳的血珠滴落到浅黄色的书页之上,缓缓地一点点地渗入书页之中。两人双目紧紧地盯视着书页的变化,半晌,却仍然毫无动静,书页之上呈现的,仍然是那副艳丽的花卉图。



“刻意不如巧合,或许有一天,你会在无意当中见识到它的真面目。”见着玄衣男子即便是面对极度痛苦时也含着笑意的眸子中再次闪过一抹失望,王卉凝抿了抿唇,淡淡地道了一句。


“没事,许是它怕我一时还看不懂,想再过些时日让我看到。”玄衣男子脸上重新绽出轻松随意的笑容,将书随意地放在躺椅之上。



第七十六章 京城之行

快要入春的风虽已没了隆冬时的凛冽刺骨,扫在脸上却仍带着一股子尖锐。经过一日寒风的洗礼,姜平一惯黝黑粗糙的脸也感到紧绷干燥。好在飘雪一直坐在车内,有厚帘子的遮挡,总算没被寒风吹得皮肤开裂。


然经过近两日的颠簸,一路又多是山间小路,她混身上下已是散了架般。昨晚在城外农家借宿休整了一晚,方觉松透了些。



姜平驾着马车缓缓地行于京城街道之上,转着头欣赏着京中独特的景致。街道两旁,房屋鳞次栉比,高低错落有致。街道之上,人山人海,吆喝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议论说笑声,不绝于耳。这种热闹,是南黎国任何一座城池也无法媲美的,更是处于柳家庄多年的姜平久违了的。



飘雪掀起一角车帘,悄然地瞧着这番再熟悉不过的景象,想起王卉凝孤寂地独居于偏远荒芜的柳家庄里,再想起方才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心中立时升起一股悲凉与愧疚感。



难道,便连老天也不怜姨娘么?她百般遮掩,好不容易才将其他人支开见着了罗姑姑,得到的消息却是,从未在宫外过过年的皇后娘娘,因为突然重病不宜奔波,至今仍未回宫。皇后娘娘现居于何处,便是宫内也无几人知晓,任她再不甘心,再想要掏尽身上的银钱也是打听不到的。



紧紧地攥着双手,看着一脸爱莫能助的罗姑姑与其他人会合。她才极其不甘地缓缓上了马车。她带着满腔希望而来,希冀着能将消息传给皇后娘娘,恳求她将姨娘救出水火之中,心中设想过其中可能遇到的多重阻碍,却独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令她失望至极的结果。


她甚至不知道回去之后,要如何开口将这个消息告诉王姨娘。


“驾!驾!”飘雪的思绪,被渐近的急促的马蹄声唤回。正待将微掀起的车帘放下,抬眼看到对面急驰而来的人,不由脸色煞白。



对面一骑之上,一袭雪白长袍的男子。墨发飞扬,袍角猎猎。他鬼斧刀刻般的俊脸之上,菱唇紧抿,一双黑眸冷得如同天山上的千年寒冰,几乎要将街道之上的热闹都凝结。



“那不是候爷么?”正驾着马车悠然行驶的姜平拾目望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急忙低了头,慌乱间急急地紧勒了两下马缰。想让马车赶紧靠边一些以躲避就要临近的孙钧。



他一心记着王卉凝和姜妈妈的叮嘱,切莫让府里任何人认出他来。此时一见孙钧,一慌之下,竟是忘了自己唇上粘着假须,头上戴着一顶遮住了半张脸的毡帽,便是孙钧。一时怕也难以认出他来。


飘雪一惊之后,倒还算镇定,正待叫姜平不要慌乱,却又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便是街道上的人群。也开始骚动起来。



却是姜平慌乱间急急地用力拉了几下马缰之后,那马许是被他拉疼了。竟是烦燥起来,突然一仰脖子前蹄高抬。对天长啸一声后,将头重重地甩向一旁的小摊。平稳的马车被它一带,重重地一颠之后,才勉强稳住。马车里的飘雪却是被甩得撞到了车壁之上,后脑勺磕得生疼。



被姜平养得膘肥体壮的马儿力大无比,那一头甩过去,不只要将支在街旁的小摊撞得支离破碎,便是正站在摊旁买东西此时已吓得不知躲避的两位妇人,怕是也难逃厄运。


“天……”骚动的人群中有人惊呼起来,却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眼睁睁地看着马头连带着整个马脖子向着小摊和两位妇人甩去。


姜平也被吓傻了,紧紧地拽着马缰,却丝毫无法阻止马儿危险的举动,想到接下来的后果,他的手竟是一抖,握着的缰绳彻底掉落。



正在众人绝望惊叹之际,只见先前急驰而至的那一骑之上,白色人影陡然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之后,双掌一推,堪堪在甩过来的马头离两位妇人不过寸余时,将马往反方向推离。紧接着飘然落地,一袭白衣挺立在两位妇人与马车之间。



那马受到重击,又是一声长啸,身子堪堪被推离了原地一尺有余,马蹄乱踏一阵后,方才将马身定住,直带得马车亦是一阵摇晃。才刚刚抓到点东西要站起来的飘雪,又是身子一晃,重重地跌坐在马车里。没抓住缰绳的姜平,也被马身的晃动带得摔了下来。



“哎哟,多亏了这位侠士出手相助,否则这两人怕是没命了。”人群中爆出的一句话,道出了所有惊魂甫定之人的心声,纷纷附和起来,并开始有人遣责起了姜平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这马儿突然受惊所致。”姜平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微垂着头压低声音不停地对着人群道歉,瞧着那片白色袍角,感受到从头顶射过来的冷冷的目光,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两只大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几乎要将衣角揉破。


难道候爷竟是一下就将自己认出来了?若是如此,他要问起自己进城做什么,自己该如何回答?



孙钧一双冰冷的眸子越过马儿落到姜平身上,扫了一眼他唇下长长的胡须,正欲将目光移开,无意中瞥到他紧攥着衣角的手,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再次将目光投向他压得极低的帽沿下的脸上。



车内的飘雪好不容易坐稳,透过帘缝恰看到丰神玉立神情冷峻的孙钧,右手悄悄地抓了一下帘子。她心中极想下车将姨娘之事与候爷说个清楚明白,但姨娘说得对,老夫人和秦含霜既有本事将她弃置于柳家庄,又如何会没有本事令候府相信她们编造的一切。便只从近两个月来,姨娘处于庄中无人问津已能看分明一切。


她但凡多一点冲动,也只能令姨娘的处境更加难堪,便是连如今看似平静的生活都难保持。


飘雪抓着帘子的手松了松,却在看到孙钧打量姜平时微微一蹙的眉头时,又再次一紧。不再迟疑,她掀帘从车上走了下去。



“你个胆小的奴才,方才只因你一时慌乱,差点酿成大错,难怪老爷和夫人不喜乘坐你驾的马车。”飘雪上前一步,将仍紧攥着衣角身子僵直的姜平挡住一半,冷声训斥一句后,又对着孙钧客气地道谢,“只因马儿突然受惊,加之车把式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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