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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医诺千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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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王静静地盯着她,瞧着她明明心中担忧,脸上却仍是竭力保持着淡定沉稳之色,只觉得仿佛是心中的那个人儿重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片刻的恍惚之后,竟是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你当真和她是一样的性情,若是她还活着。你们若是站在一块,倒真像是一对母女。你都这么说了,为师岂有不救之理。”

“多谢师父。”王卉凝一瞬的错愕之后。脸上的愁容被冲淡了许多,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意。抬头见恪王有些闷闷地对着酒坛豪饮,心思略一转,轻声问道:“师父说的,可是早逝的恪王妃?”心中不由对当初恪王突然要收她为徒的怪异举动有了几许了然。

当初只道他是性情怪异,突然心血来潮,却没想到竟是这等因由。事已隔三十年了。他还能对自己的妻子念念不忘,确实不愧那“痴情”二字。一个女人。能如恪王妃一样,得自己的丈夫记挂一辈子,便是早逝,又有何憾。

“嗯,”恪王终于将酒坛子移开,用手提在半空中,望着天上的弦月,脸上渐渐绽出一丝笑意来,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她如你一样,话不多,也不常笑,明明心中有事,却还要做出一副淡然沉稳的模样,不愿意让人看到她的忧愁。”

王卉凝只听得世人流传他们如何恩爱恪王如何痴情,却从没听人说过恪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听得恪王如此说,竟是越听越觉得当真与自己相像。不过,想到她便是当初不治而亡,也终究与相爱的人走到了一起。而自己呢?当初被生生拆散,如今更是落到一个几乎被人遗弃的地步,似乎自母亲死后,从来都没体会过幸福二字为何。

“一生一世一双人,师母虽然因病早逝,然能得您如此,便是在地下也知足了。”王卉凝心中羡慕,眸中不可抑制地闪过浓浓的失落与黯然,幽幽地道。

“唉,只可惜当初我没有现在这样的医术。”恪王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懊恼与自责,顿了顿,突然道:“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进候府?”

王卉凝的眸光骤然缩成两个圆点,无神地盯着淡淡月色下的暗夜。他知道恪王有此一问,定然是听到了什么或是从自己的神情中看出来自己在候府里过得并不愉快。

想到先前在寒香阁里脑子里一闪而逝的想法,她咬了咬唇,忽然仰头望向恪王,缓缓地道:“若是徒儿有朝一日想隐居山隅,师父愿意帮助徒儿吗?”

“姨娘?”正拿着披风走出来的飘雪听到王卉凝此话,惊得手中的披风也落到了地上,夜色下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却能从她微颤的声音中听出震惊来。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姨娘已入了文远候府,便是候府的人。虽比不得正室,却也是皇后娘娘亲自让人送进来的,好歹是个主子,身份自不比一般的姨娘小妾。一旦出了候府的这个门,姨娘便只是一个被候爷丢弃的小妾,生活清苦不说,还要引得多少世人嘲讽。

“你真有如此想法?”恪王只是蹙眉看了王卉凝一眼,眸中似乎没有太多的惊诧,沉吟了一刻后,轻点头道,“我既是你的师父,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儿。”

说着,竟是举起手中的酒坛子,将里面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拭了拭嘴角后一个纵身又落在树下,对着王卉凝道:“剩下的一坛酒你替我保管好,我先去帮你救人了。”说话间,人已隐没在夜色之中,独留下王卉凝失神地伫立在树下,飘雪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

幽暗的夜色下,偌大的文远候府,竟没有人发现一道暗长的黑影从清月阁直接窜到了清风轩,又一个闪身入了旁边的一间矮房中,趁着紫兰瞌睡之际,对着床上的人儿一番检查,眉头轻蹙了蹙,随即从袖中摸出一颗药丸,迅速地塞入了她的嘴中,满意地拍了拍手后,方才又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次日一早,求了秦含霜留在紫衣屋中的紫兰,醒来之际看得紫衣的呼吸似乎比头一日均匀平稳了些,脸色也没有原先那么白,心中不敢怠慢,忙悄悄地跑到清月阁告诉了王卉凝。王卉凝听后,知道定是恪王所用之药起了作用,虽没醒来,想必亦有好转之像,心中便松了一口气,叮嘱了紫兰仍细细地看护着。

王卉凝这边松了一口气,秀朱阁里却是折腾了一个晚上,待到陈妈妈进屋唤赵氏起床,见她仍蔫蔫地微闭着眼睛,试探地将手触到她的额头一摸,不由一惊:“哎呀,老夫人发烧了。”

而另一边临时看护着孙雨熙的青柳也是一声惊呼:“小少爷也发烧了。”

赵氏迷迷糊糊地被两人的惊呼声惊醒,无力地睁开双眼,吃力地抬了抬头欲要看一眼旁边儿摇篮里的孙雨熙,不过一动,却只觉得立时天眩地转,好像床都晃动了起来,立马一把抓住了床栏儿,闭起了眼睛。一旁的陈妈妈连忙上前轻轻地揉着她的太阳穴,不无担忧地道:“老夫人可是眩晕症又犯了?昨儿小少爷梦庵,您一夜起床数次,如何经得起这忽冷忽热的一夜折腾。”

见赵氏症状缓了缓对着她摆了摆手,她便忙亲自走上前伸手在孙雨熙的额头上靠了两次,转身对着赵氏道:“小少爷的额头烫得不行,怕是烧得不轻。许是昨儿受了凉,此时发作了。”说完,她又看着赵氏脸上的倦容,道,“老夫人,您现在也发着烧,还是先睡一会儿吧。奴婢这就让人去通知候爷和夫人,再让人去请了医者来。”

“罢了,夫人那儿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就别去惊动她了。”赵氏不敢再摆动头,只闭着眼睛缓缓地道,“今儿好像是钧儿休沐的日子,你去悄悄地叫了他来。另外,再让王氏过来瞧瞧吧。”顿了顿,她的声音竟是又缓了缓,“我倒是没成想她也会跟着跳下水去。”

“是。”陈妈妈仔细看了一眼赵氏的神色,低声应下,见青枝从外面缓步走了进来,臀部有些不适,还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面上同样见了几分病容,忙道,“你这个样子还是先下去歇着吧,昨儿小少爷倒是青柳给哄得睡下的,如今还让她在这儿侍候着,我一会儿让小丫环去外面抓一副药来,你服下后尽快好起来才好换她。”

说完,又是叹息了一声。老夫人让她再找两个细心又勤快的大丫环放在小少爷身边儿,如今连紫衣和青枝这样顶尖儿的都出了岔子,她一时半会儿哪里还能寻出合适的人来。偏偏这会儿老夫人和小少爷又双双发烧生病,身边就青柳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她少不得只能先让二等丫环月涟和月漪进来顶着了。

几个丫环分头送消息,很快,孙钧和王卉凝便一前一后进了秀朱阁。两人在院中碰见,相互一对视,王卉凝垂头淡淡地唤了他一声,感受到她越来越淡漠疏离的气息,孙钧眉头微微一蹙,方才抬步往屋里去。王卉凝抬头望了一眼他挺直的背影,随着快步跟了进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母子团聚


“老夫人,候爷和王姨娘来了。”陈妈妈走到床旁,轻声道了一句,闭着眼睛假寐的赵氏方才缓缓睁开眼睛,却不敢像先前那般猛然转动头,只是稍偏了偏脑袋,看了孙钧和王卉凝一眼。

“母亲,头晕可好些了?”孙钧走到床头,微蹙的眉头令得那张淡漠的俊脸上透出几丝忧虑来。

王卉凝落后他一步站在床侧,目光落在摇篮里熟睡的孙雨熙脸上,望着她越来越通红的嘴唇和脸蛋,心微微地揪了起来,待到孙钧说完,她方才探出半个身子,淡淡地望向赵氏道,“陈妈妈说老夫人发烧又头晕,妾身先替老夫人瞧瞧吧。”

“我没事,老毛病罢了。”赵氏摆了摆手,扫向摇篮里的目光中透着担忧,“熙儿昨儿一夜梦魇,此时又烧得厉害,你快替他好好瞧瞧。”

“好,妾身听老夫人的。”王卉凝连一刻迟疑都没有,沉声应完,便转身正对着摇篮里的孙雨熙。若说她对赵氏还有那么一丝好感的话,便是只有其对孙雨熙的这份爱护。

看了一眼睡得并不踏实的孙雨熙,王卉凝轻轻地揭开小被子的一角,欲将他的右手取出来。可是纤细的手指才一触到那半截莲藕似的小手腕上,睡梦中的孙雨熙却是猛地一跳,头和手脚同时颤动了一下,接着竟是闭着眼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撇着一张小嘴哭喊着:“娘,呜,娘,怕……”小小的双手和双脚竟如同在水里一般。不停地划着。

他小小的眉头紧蹙着,可爱的小脸上写满了害怕与惊恐,那一声声状似呢喃的哭喊更是重重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王卉凝立时觉得心头如同被电击了一般,连伸出去的手都轻轻地颤动了起来。下一瞬,却是俯下身子紧紧地将他抱在了怀里。用手轻轻地拍打着:“不怕,小少爷,不怕。”任她如何压抑闭眼。却还是有两行湿热的东西,自她的眼角轻轻地滑落。若不是头脑里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这一声呼唤。怕是就要变成“熙儿”了。

赶上前的陈妈妈和青柳被她的举动怔得一愣。赵氏微侧着头,目光落在孙雨熙紧紧抱住王卉凝脖子的手上,目中闪过一丝思量。孙雨熙的反应令孙钧淡漠脸庞上的黑眉蹙得更紧了,两只布满厚茧的手因心口的疼痛而握得更紧了。看着孙雨熙在王卉凝的轻哄声中渐渐安静下来,一双小手却是紧抱着她不放,他的眸光敛了敛,望着王卉凝前俯的背影,耳旁竟是划过了昨天儿子抓周时轩辕翊说的话。

“妾身失态了。”待到孙雨熙终于在一道长长的抽咽声后归于安静。抱着她的手松了松,王卉凝方才轻轻地掰开他的小手,为他重新盖好小被。直起身子,大大方方地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对着望过来的赵氏和孙钧说道,“小少爷惹人疼爱的模样,令妾身不由得想起以前,这才会禁不住动容。”

“这倒多亏了有王姨娘在,若是让奴婢和青柳来哄,怕是得费好一番功夫,少不得让小少爷多受些罪。”陈妈妈不愧是年长的妈妈,很快便从讶异中回过神来,笑着对赵氏道。

“嗯,他一向是个闹腾的,你能哄得他安静下来,确实不错。”赵氏淡淡的话语中难得地透出几分满意之意,心里却是对这个嫡长孙一个劲地摇头。昨儿她可是彻彻底底地尝到了孙儿的难缠之处,不过一个夜晚,已是混身乏力精神不济旧疾复发。也亏得有秦含霜在,否则便是自她娘去世的这几个月里,怕是已经将整个候府都闹得鸡犬不宁了。

而想到如今秦含霜肚中的孩子也不太稳,身子同样经不得折腾,孙雨熙在她这儿少说也得住上几个月,若是时常这么闹腾,她真不知道自己会成个什么样子。一时之间,头更是又疼又晕,疲乏之感再度袭上心头。

“不过是以前偶尔去姐姐屋里坐坐,与小少爷见得多些。小少爷人小聪明,倒是对妾身不认生。”王卉凝淡淡地应完,便不再多话,屏息凝神地为孙雨熙一番切脉后,又掰着他的双眼和舌头、喉咙看了看,随即向赵氏和孙钧道,“小少爷喉头红肿,额头高热,心神不宁,应是昨日落水被寒气入侵外带受了惊吓所致。”

“那你瞧着要不要紧?”赵氏侧躺在床上听王卉凝细细地说完,便急急地问道。孙钧同样以询问的眼神看向王卉凝,却只是目光一触,他便发现王卉凝似乎是有意避开他的眼神。

“若小少爷的高热只是因体内的寒气所致,服下几副药,两日后便能无事。”王卉凝望向赵氏,轻轻地说完这一句后,脸色却是凝重了几分,看得赵氏心中咯噔一下,太阳穴处又是一紧,不由得伸手按住了两鬓。

陈妈妈连忙上前要替她按揉着,却被她一摆手制止了,示意王卉凝继续说下去。王卉凝看了一眼熟睡中仍然偶尔身子会颤上一颤的孙雨熙,微垂着的眸光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色,随即缓缓地道:“俗话说,病由心生。妾身瞧着小少爷受惊不小,若不能除了心中魔障,只是一味地用药,高热便是被压制下去,怕也只是一时的。”

“嗯。”赵氏的眉头紧皱,脑袋越来越紧。孙钧将手伸出去轻触了一下孙雨熙的发顶,又引得他的小身子一颤,眉头便也随之越锁越紧。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却是对着王卉凝道,“你先替老夫人瞧瞧吧。”

“是。”王卉凝神情淡淡的应下,来到床旁,让陈妈妈将赵氏的手取出来,方才细细地号着脉,又问了些赵氏昨晚的情形,方才开口道:“老夫人亦染了风寒,加上昨晚疲累劳神,眩晕之症竟是比以前更甚了。这样的情形,”

说着,王卉凝的话头一顿,脸上现出几分迟疑之色,倒是孙钧忽然开口道:“母亲这样的情形可是需要静养?”

“是,老夫人的烧热,只需服下一副汤药便能退去。但这眩晕之症本就重在调理,若不能静心宁神,症状怕是还会加重。”王卉凝神色平静地应着,心跳却是微微加快,心底生出几分希冀来,袖中的双手不由得紧紧地攥了起来。

如此机会,她怎能轻易放过。昨天她有意提出秦含霜需要静心养胎,听到老夫人竟然当真为了未来的孙家子嗣,不顾自己随时可能复发的眩晕症而让孙儿搬到自己的秀朱阁来,她的心内就有了一丝欣喜。只要她有意地将老夫人的症状再稍稍夸大些,在秦含霜和老夫人都不能受扰的情况下,她将儿子要去身边的希望才更大。至于她们的病,老夫人是确实需要静养的,便是秦含霜的胎像并不如自己说得那么严重,也绝对没有哪一个医者敢拿孙家的子嗣开玩笑,说不需调养。

“这,如今小少爷这个情形,老夫人如何能不忧心?”陈妈妈看了赵氏,又看看摇篮里时而惊悸的孙雨熙,心想着便是不忧心有这么个小人在屋里也甭想静心宁神,嘴里却是不敢说出来的,“便是夫人现今这个情形,老夫人怕也是放不下心的。 ”

“夫人的身子,好好地用上几副药调养些日子,自然无碍。至于小少爷,”王卉凝顿了顿,轻轻地呼了口气,压下心中的忐忑和那份急切,故意抬头看了看孙钧紧皱的状似有些为难的眉头,装作思量了一瞬,方才缓声道,“若是老夫人和候爷放心,妾身愿意将小少爷接去一试。待到小少爷的身子好些了,老夫人的症状又缓了些,妾身再将他送回秀朱阁来。”

赵氏的眉头动了动,孙钧深深地看了王卉凝一眼,倒是陈妈妈听得双眼一亮,细细地打量了王卉凝片刻,含笑道,“小少爷虽然认生,却是个极重情的人。许是还记着上次王姨娘替他缝好了伤口,见着王姨娘倒总能表现出几分亲热来。依奴婢看,王姨娘这法子倒未必不是好法子,让青柳带着小少爷先去姨娘那儿住上几日,老夫人也好趁机好好养养。且小少爷如今又病着,王姨娘懂医,照料起来自是比谁都拿手。”

“母亲,清月阁并不靠湖,让熙儿过去或许晚上梦魇会好些。”孙钧望着王卉凝,淡淡的眸中闪过的那一丝异样,也不知是不是赞赏。

赵氏虽一向不喜王卉凝,对她也不怎么放心,但如今的情形确实只有她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由得有一丝的惊动。但想到孙雨熙当初随着秦含霜搬出来的原因,不由又蹙紧了眉头:“可是清月阁……”

“那云来寺的和尚确实名不虚传,自上次老夫人请了他们去清月阁颂了一夜经后,妾身如今在里面住着,竟是比凝香阁还觉得安静舒适,老夫人尽管放心。”王卉凝知道老夫人一时忧心之下差点失言,心里冷笑了一声,想到上次她让忠管事请来的那群和尚,便有意地借他们说事。

“让陈妈妈多拨两个人过去吧,母亲好好地休养几日,就别再为这样的事儿操心了。” 孙钧压下心中的不舒服,淡淡地对赵氏道。

“那你让青枝和青柳一起随去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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